61. 春情难遣
作品:《女驸马穿越手记》 永王勉强避开了韩濯射来的又一支长箭,随手拉过旁侧的兵士迎上林长青的剑刃,那兵士被一剑当胸穿过,大叫一声,顷刻毙命。
“援兵已至,还不降?”
韩濯居高临下看着永王,冷声说道。
永王神经质一般大声笑了起来:“降?我们来赌一把,看看是你们这些蝼蚁先被我摁死,还是西京城门先破!”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林长青喊道,却是冲着韩濯的:“都这个时候了,玩什么猫捉耗子的把戏,瞄准些!”
韩濯被她戳中心事,握紧了弓箭的手不由一抖。
永王笑道:“她岂敢?我若死了,你的小命怎么办?”
傀儡丹只能续命,没有解药,林长青的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宋青瑛反应过来,抓紧了韩濯的腕子:“清之!”
林长青避开向她戳来的长枪,踏上枪尖借力一跳大喝道:“快下手!他若真和石勒仍旧交好,雁关又怎会在此时遭袭?我既前来助你,也不会不留后手!”
箭囊里的长箭只余一支,韩濯手竟然有些发抖,她挽弓片刻,却迟迟不发。
“韩濯!为将者最忌优柔寡断,你要把我们都害死在这里么?”林蔚大声斥道,那几队御林军很快便要加入战局,最外围的路路通不得不腾出手兼顾内外夹攻,永王的打法越发不要命起来,似乎吃准了韩濯不敢立时取他性命,长刀险而又险地割断了林长青的几缕头发。
“韩濯!”
下一秒,永王大叫一声,他右手被射了个对穿,长刀脱手,他蓦然后退几步,林长青的剑也立时跟了过去。
“别!”韩濯失声叫道。
但林长青没听,长剑送入了永王的咽喉,血花奔涌,溅到尘灰之上,湿漉漉的粘稠。
“我说过。”林长青收剑:“我不爱受制于人,更讨厌旁人拿我的性命要挟,你算什么东西?”
韩濯愣了片刻,刀兵相接之声渐渐止息,她听见林长青立于众人之中,大声喝道:“叛贼永王已伏诛!”
“清之,清之?”
韩濯拉了许久沉弓,此刻松懈下来,才发觉自己双手都有些不受控制虚软发抖,她回过神,伸手去抱宋青瑛,这次没抱动,站起来的时候一阵踉跄。
“清之!我自己可以......”
宋青瑛唇色惨白,韩濯心里突然仿佛被狠狠锤了一下,仓促地喘了几口气,在一片耳鸣中缓过神来:“李三三呢?李三三......”
身边一左一右飞身而上两个黑衣小个子,将韩濯和宋青瑛扶起:“哎,别抱着不松手啊,你这样我怎么带你们下去?堂主!堂主!”
林长青的嘴唇开合,也不知道说的什么,韩濯只觉得周身一沉,便即失去了意识。
韩濯迷迷糊糊醒来时,周边一片寂静,和以往都不相同,她轻轻动了动,只觉得燥得厉害,浑身肌肉酸痛。
她艰难地扭了下酸痛的脖颈,歪头看见身旁躺着的人时,仍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确认宋青瑛只是昏睡后,她松了一口气,把宋青瑛的被子又重新掖了掖。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懂事,将他二人安排在了一张极为宽敞的床铺上,周围的装饰竟然很是熟悉,韩濯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盯着房梁瞧了半天。
竟然是公主府。
看样子尘埃落定了,嫂嫂和太子他们应该还好吧?援军和守城的将士是不是没来得及动手?林蔚呢?她真有办法,没骗自己?我那便宜哥死没死?
身边突然动了动,韩濯不知怎么一阵紧张,立刻躺了回去。
宋青瑛似乎很快发现了韩濯就睡在他身旁,韩濯等了半天,也没见宋青瑛有什么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濯才觉得自己的脸被温热的吐息微微骚动着,他似乎离自己极近,随后似乎扫了扫自己的睫毛。
韩濯骤然睁开了眼。
宋青瑛被抓包,先下意识慌张了一瞬,随后故作坦荡地和韩濯对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个人都“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越笑越放肆,眼泪都出来了。
“傻死了。”韩濯半真半假埋怨着,但看着宋青瑛全须全尾地躺在她身边,心里就软塌塌地陷下去一块,她凑近了了些,在被子下搂住了宋青瑛的腰,情不自禁贴了上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
宋青瑛被她这一番弄得周身一抖,随后微微低了头,把脸埋在韩濯颈窝里蹭了蹭。
韩濯两辈子头一回有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受,直想狠狠把他锁进怀里,两个人就这么再不分开天荒地老才好,又怕碰到宋青瑛周身伤口弄痛了他,一股又甜又痒的暖流温进四肢百骸,她心里暗想:“李三三从前骂的对......”
腻了一会儿,韩濯才道:“阿瑛,你觉得怎么样?”
宋青瑛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似乎对这样怜惜自己的韩濯上瘾,盯着她道:“疼。”
韩濯肉眼可见地慌张:“你哪里疼?”
“哪里都疼,姐姐......”他又往怀中钻了钻:“你再抱我紧些。”
韩濯哪里看不出这点小招数,可这一声“姐姐”叫得她骨头一酥,看着宋青瑛的可怜样,竟然一点也不想计较,韩濯刹那间脑子开了窍,扳过宋青瑛的下巴,对着干裂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原本有些苍白的唇瓣逐渐染上血色,宋青瑛还发着低烧,喷出的鼻息有些发烫,他察觉出这样的韩濯实在是和以往不同,他好像跌进了一段旖旎的美梦里,分不清自己是因何晕眩。
韩濯第一回觉得亲吻是一件这么教人舒服的事,对着人亲一亲又啃一啃,趁着公主殿下周身无力,一时兴起,翻身轻轻压了上去,一边亲,一边贴心地把暖烘烘的被子拢好。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毫无预兆地打开,宋青瑛吓得一哆嗦,伸手去推还没反应过来的韩濯,后者脑子也“嗡”地僵了一下,飞速坐了起来,带着些未察觉的不满瞧向来人。
顶着一脑门官司的李三三看着二人情态,还如何不明白自己来错了时候,她脚步一顿,随后小声骂了一句:“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活够了才敢赶大夫?”
韩濯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多不像话,赶紧整理好下了床:“不敢不敢,李姑娘,有劳。”
李三三冷哼一声,取出脉枕给宋青瑛把脉,没多时就眉头抽了抽:“我看我来的真不是时候,耽误你们好事。”
宋青瑛小脸一红,李三三又道:“他没事,我晚些时候遣人送药来......唔,还有你的一份,病虽好了,也要及时固本。”
韩濯诺诺应是,随后问道:“你见过吴钩兄弟了?还有堂主和嫂嫂她们......”
“都没事。”李三三摆摆手道:“伤亡不多,你敢带着这几个人就和永王硬碰硬,侥幸扳回一成,也算有本事。”
“不过......”李三三迟疑片刻,道:“英武侯......没了。”
宋青瑛和李三三都下意识看向了韩濯。
后者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怔了怔。
“他的后事......”
这两人都或多或少知道韩濯和英武侯的关系有些复杂,谈起来也不免小心翼翼。
“嫂嫂若身子无恙,凡事便有劳她了。”韩濯揉了揉眉心道:“我兄长不论如何,此番也算得上功臣了罢,太子...不,陛下总得抚恤一番,他的后事,我能少参与些还是少参与些好。”
李三三忍不住想问为什么,但看宋青瑛的眼神,终归还是忍住了。
“你也消停几天吧,铁人也经不起这么糟践,”李三三最后道:“北边战事未明,我猜这西京城你也呆不了几日。”
韩濯一愣,她先前未反应过来,韩胤既然没了,驻守雁关的担子自然而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只是这一日来得太突然。
雁关的风沙似乎隔着几十年的光阴,隔着两代先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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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一瞬间砸在了她的肩膀上,沉甸甸地闷疼。
可随后看着宋青瑛,韩濯心头便微微松了松: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李三三见韩濯并未发表言语,便掏出一罐药来,道:“喏,他的药,记得一会儿便帮他换上,此后一日两次,莫忘了。”
说完,李三三也没废话,收好小药包利索地出了门。
“清之......”
“嗯。嗯?”
宋青瑛看了看韩濯:“你脸色不大好......节哀。”
韩濯揉了揉眉心:“没什么好节哀的。只是......”
只是什么?
她自己也说不清。
现世她便形单影只,没了母亲便也没了亲人,初来到大齐,唯一的血亲便要她的命,好不容易找到的娘却还不是她的娘......虽说这些事都不是什么问题,她又不是没朋友没人疼,可她毕竟生了爱热闹的性子,从前逢年过节时独自呆在宿舍里听外头隐约的烟花声时,终究还是寂寞。
看着宋青瑛,她突然就生出了一种自己都觉着颇为上不了台面的想法。
“阿瑛。”
“嗯?”
“你能呆在我身边么?”
宋青瑛看着韩濯的眼睛,那双眼深邃极了,似乎装了万语千言,他自觉需得格外认真回应,可却仿佛说不出话一般,只得重重点了点头。
韩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肉麻,她甩了甩头,企图把自己从不知名的情绪里拽出来。她拿起李三三留下的药罐道:“来吧,帮你换药。”
宋青瑛撑起身要下榻:“我自己来。”
韩濯把他按住了,不容拒绝地掀开他的衣襟,可解开纱布看见他的伤口时,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见韩濯不由分说,又要脱他的衣服,宋青瑛脸立时涨得通红:“清之,别......”
可今日的韩濯不知是怎么了,全把他的推拒当耳旁风,曲起的膝盖被重重压了下去,不多时,宋青瑛身上七七八八的伤痕便暴露无遗。
伤口已经清洗上过药了,血虽已止住,但在他原本细腻的皮肤上撕裂开,仍然显得狰狞。
韩濯眼睛有些红,她取了些药,轻轻敷涂在创口之上,她似乎不敢触碰,每次都将碰未碰地搔不到痒处。
这可比永王的刀子折磨人多了,宋青瑛惊觉自己身体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曲起腿小声喊道:“清之!”
韩濯只碰了他几下,便弄出这么大反应,下意识问道:“痛?”
宋青瑛握住了她的手腕,不教她再动,红着一张脸摇头。
韩濯另一只手不小心扫过他的大腿,又是一阵哆嗦。
韩濯看向宋青瑛的脸,眼中隐约水光未消,脸颊泛起桃花一样的红,似乎不完全是烧的。
还没干什么呢,宋青瑛就自己把自己弄得颇有感觉起来,韩濯瞬间了然,扑哧一笑:“躺好。”
被宋青瑛握住的手腕轻而易举挣脱了桎梏,探了下去。
“别,别......”
“闭嘴,我帮你。”
......
韩濯在铜盆中哗啦哗啦拧着帕子,只听背后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腰便被人抱住了。
“姐姐......”
韩濯忍不住嘴角扬起,把帕子搭在盆沿,转身探了探宋青瑛的额头。
出了不少汗,似乎已经不烧了。
“快躺回去,刚出了汗别受风。”
宋青瑛捏住了韩濯的手指:“姐姐,我能不能,能.....”
韩濯逗他:“能什么?”
宋青瑛不说话了,可怜兮兮盯着韩濯瞧。
韩濯被他盯得受不了,终于松了口,强行忍住了在今日格外明显的冲动,轻轻弹了弹他的脑门:“再等两年。”
就在这时,房门“咚咚”响了两声。
“司马,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