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合作
作品:《清冷美人他贵不可欺》 景圆和景赢面面相觑,景圆没涉猎过江湖的知识,一时有点愣。
景赢来了兴趣,“悬金?
江湖排行第一的信息组织,你们居然从他们那里买了情报,可是你不怕消息是假的吗?”
宋无耸肩,“验证过了,我们联合起来绑了好几个知情的下人,从他们嘴里套出了真相,悬金的消息是真的。”
宋无望向一望无垠的天际,神情怅惘,“而且,的确在被淹没的这片土地上盖起了齐乐堂,不是吗?
齐乐堂占地数百亩,是整个封州,或者说是大燕最大的书院。
他们宣传的时候说齐乐堂里面一应俱全,除了具备一般书院的功能外,
还能练习骑射、狩猎,甚至还能体验农作,呵,可笑。
谁知道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哪里需要那么大的书院!
我们派人潜进去过,发现里面有很大片地方被列为禁区,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至今我们都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宋无话音一落,景赢和景圆心中都升起丝好奇。
“昨晚上陆家没什么动静,送走你们带来的那队兵马以后,陆家就陷入了沉寂,你们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宋无时刻派人盯着冬日宴的情况,是以宋无以为高钊是和景圆二人一伙的。
宋无本以为高钊都带人进去了,怎么也会从陆家拷走几个人,没想到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高钊又带着那队人马走了。
宋无完全摸不着头脑,他想找景圆打听下,他们那边到底是个什么计划。
宋无自然是不知道景圆和景赢他们在两头骗。
景圆挑眉,他得掌握主动权,牵着宋无他们往前走才行,“单是这样的事情想要动摇陆家的根基是不可能的,
你也知道,陆淌虽然已经致仕,但是门下弟子众多,其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做了右丞相。
这些弟子全都是陆淌的底气,如果我们不能一击致命,陆淌仍然会像昨天一样被轻飘飘放过。”
景赢深表同意,心中对景圆不免多了几分赞许,他这位兄长越来越会钻营人性了。
景赢忽然想到陈介,当年陈介和宋无分道扬镳,是不是因为陈介也深谙人性?
陈介在云京究竟还做了些什么?
景赢想起近日东宫频频出事,莫非里面也有陈介的手笔?
还有唐家到底拿捏了陈介什么把柄,才会让陈介一家上吊自杀?
景圆却是顷刻间想起一件事,邹无眉曾在封州担任推官,被唐家收买后准备出卖徐家,而后在途经襄州的时候被徐晃杀死。
景圆觉得,虽然景策将邹无眉准备上报的证据都烧毁了,但邹无眉未必没有后手。
如果他们去搜查邹无眉的住所,说不定还能拔出萝卜带出泥,攀扯到唐家身上。
景圆想确定邹无眉的证据能否为他们所用,于是主动向宋无提起邹无眉的事。
宋无听罢大吃一惊,“你是说邹无眉那个走狗背叛了他的主子?!”
宋无不免对景圆更加高看几分,景圆居然连这种隐秘消息都知道,宋无的预感愈发强烈,说不定景圆还真可以帮到他们。
宋无眼泛精光,主动请缨替景圆调查此事,这也是正中景圆下怀,高钊那个疯子被景赢刺激走,但是未必不会盯着景赢。
景圆根本不敢再和景赢分开行动,也不信高钊不会派人监视他二人的行动。
景圆将重任交托在宋无身上,临了还在宋无耳畔叮嘱,
“对上面的人来说,养了一条不忠心的狗,比自己豢养的是条恶犬更为可恶。
陈介明白这个道理,我希望你也明白。要想对付陆家,只有让陆家人背后的主子主动抛弃陆家。”
宋无眼眸泛起迷惘,景圆点拨迷津,“陆家做的事情你们有证据吗?你们收集了证据封州有官员敢管吗?
为什么他们不敢管?因为他们怕,他们怕的不只是一个陆家,还有陆家背后的庞然大物。
你选择的方法是从下到上,当官府制约不可取的时候,你便筹谋起义报私仇,但是蚍蜉焉可撼树?
起义罪同谋逆,你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最终也不一定能将仇人绳之以法,你们的挣扎和反抗在他们眼中无异于隔靴搔痒。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的荣华富贵不是依靠你们的喜恶,他们更不需要你们的敬仰和尊重,他们只要你们畏惧和害怕。
你们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和荣辱,但是有人可以。
对于比陆家更厉害的人来说,陆家也不过是一条伏在他们脚边摇尾乞怜的狗,狗主人若想要舍弃这条狗,答案只能是因为它不忠。”
景圆弯起嘴角,高钊为什么带兵闯入冬日宴现场,是因为他在警告陆淌和徐汾,注意他们自己的身份。
高钊不在意陆淌和徐汾到底在封州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高钊只在意他们什么时候把这些事情解决掉,不给太子和赵家添任何麻烦。
高钊也不在意武器到底怎么回事,只要陆家和徐家还要靠着赵家和太子,他们就永远是被束缚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蹦不远。
唯一能让高钊对陆淌和徐汾动手的,只能如同景圆之前梦到的那样——太子的死和徐家有关,徐家背叛了赵家,认唐家为主。
景圆想要的是这样的线索,景圆拍拍宋无的肩膀,他想宋无应该知道之后着重找什么样的线索了。
宋无眼中迷茫渐消,他如今才明白过来,那年和陈介分道扬镳的时候,陈介眼中的深意。
宋无不无自嘲的想,可惜当年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陈介的所为,他只觉得当年的自己是对的——找到证据然后向官府告状。
宋无顿觉往事不堪回首。
告官无用,这已经是封州百姓的共识。
宋无撇嘴,这还多亏了邹无眉。
邹无眉喜好男色,整日眠花宿柳,虽身为封州府衙的推官,却全然不管刑狱之事,
但凡有人敲鼓伸冤,得先得被打三十大板,或拿十两银子代替。
不仅如此,邹无眉还躺在死者的鲜血上大肆敛财,谁出的钱多就判谁申诉,封州人人皆知,邹无眉与乡绅府僚狼狈为奸。
邹无眉历任封州多年,成功让推官一职形同虚设,哪怕光天化日有富贵子弟杀人,百姓也不敢去府衙伸冤。
虽然宋无细想,也明白背后定然有知府徐汾充耳不闻、纵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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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宋无还是更讨厌真正做下这些事的邹无眉。
宋无早就盯上了邹无眉,是以如今要去翻找邹无眉藏着的证据,对宋无来说不免有些兴奋。
宋无知道不少邹无眉的私宅,如今需要做的便是派人进去查探。
景圆和景赢离开时仍被蒙着眼,许久过后,二人才又回到身处洗花城内的住所。
景圆本想铺开床铺,与景赢泾渭分明,景赢却制止了景圆的行为,神情有些许郑重,
“我对高钊说,我和你是爱人关系。”
景圆捏着铺盖的动作一顿,什么?
景圆心中打鼓,不知为何血液似跳跃起来。
景赢实则对昨夜的事情觉得很尴尬,他认为有必要和景圆解释一下,加上他对高钊说了谎,他还需要景圆配合他演戏。
景圆见高钊果然如他最初猜想的那般卑鄙无耻,在唾弃高钊的同时,又想起梦中高钊喂给景赢的白色药丸,不免有些担心,
“要不要去看看大夫,万一高钊拿给你的药有毒呢?”
景赢耳根微红,“那只是春药,药效已经过去了。”
景赢想起景圆抱着他躺雪地里的场景,触目所及尽是一片苍茫的白雪,漆黑的穹宇之下,只有他和景圆两人。
景圆身体温热,男子气息浑厚,当景圆的手掌抚在景赢身上的时候,景赢不自觉颤抖——那时的景赢只想离景圆更近一点。
景圆生得很是俊俏,是那种少年写意自风流的俊俏,
景圆的眼睛很亮,景赢瞧着景圆的时候能全然从那双亮晶晶的黑眸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景圆的身体很魁梧,景赢触到景圆博大的胸肌和强健的躯干时还有些许赫然。
景赢忽然发现,他并不抵触景圆对他的亲近,甚至比他曾经想象的还要不抵触。
意识到这点的景赢,心乱了。
景赢和景圆这次决定去齐乐堂探探底。
宋无他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来齐乐堂背地里在做什么,就更加证明齐乐堂背后筹谋的事情不简单。
二人一身夜行衣,凭借冬日宴那日对齐乐堂路线的记忆,一路寻摸到了齐乐堂后山。
果然如宋无所说,齐乐堂圈禁了大片土地,并且边界线树立着标识“禁止入内”。
景赢和景圆面面相觑,彼此在对方眼中都看见了坚定。
后山范围很大,山峰层峦叠嶂,中还有一瀑布自山顶倾泻而下,顺着河道蜿蜒向山脚流去,
呼啸的夜风打在二人脸上,寒意逼人,远处惊起阵阵飞鸟,翅膀拍打着消失在无垠的夜空中。
景圆忽然拉住了景赢的手,侧头,神情专注,“准备好了吗?”
景赢点点头,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二人深吸口气,施展轻功隐匿于夜色中,
不多久二人就见到了设置在路上的哨塔,塔下围了三五正在值夜的下人,各个身配长刀。
景赢朝后眺望,浓稠的黑夜里全然不清楚哨塔之后的情况,
景赢犹疑是否要白日再来查访情况,毕竟如果背后全然是敌人的大本营,而他们只有两人,难以应付。
景圆环顾四周,四周皆是山峦,只有眼前一处是平坦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