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写一首情歌给你听呀[双向暗恋]

    林栖像无事发生一样投入吊环舞的练习。


    临近公演,几乎住在公司里。


    跳舞这件事,比陆勉德难对付一千倍。


    她的话更少了,有时机械地跳一整天,相同的动作重复又重复,不说一句话。


    公演那一天,她终于穿上了那件梦幻的紫色蝴蝶抹胸礼服,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


    方安迪欣喜若狂,喜极而泣。


    像这样过瘦的身材,在荧幕里是最美的。


    她一出场,就引发弹幕狂潮,粉丝热度爆表。


    “我们林栖一步步走来,真的越来越美了!加油冲呀!”


    “跳不过专业唱跳歌手没关系,我们亮相的造型是绝美的!”


    “更加期待一会儿的演出造型了!”


    “虽说林栖在一轮游的大热人选里,但还是希望她多留几轮呀!”


    “楼上,那种名单也有人信?但凡看过林栖练习花絮的,都不相信她会一轮游。”


    ……


    人员基本和发布会一致,只有导师爱顿缺席了。


    因为其公司被查出来一系列问题,爱顿在短短几天内,消失于各大平台。


    陆野也来了,一身便服,架一副黑框眼镜,妆发简单,低调地坐在台下。


    主持人没有放过他,专门Cue他镜头,问道:“陆野老师今天坐在观众席是?”


    陆野看向心形分布的选手坐席,“我来支持一下自家的女孩。”


    直播镜头给到有鹿在野的两名唱跳歌手,两个女孩因为老板的话受宠若惊,陆野眼神越过人群,看向林栖。


    后者正置身事外地看着胸前的蝴蝶翅膀,高端的掐丝工艺让这只蝴蝶栩栩如生。


    主持人最是鸡贼,他追问陆野:“在《我是唱作人》中和您合作了惊艳一唱的林栖也是我们的选手,这次她将突破自我,挑战高难度的吊环舞,陆野老师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陆野嘴角勾了勾。


    “注意安全。”他说。


    林栖在全场的笑声中气得笑出声来,久违地松弛了一瞬。


    何爱盈坐在心形座位的心尖尖位置,别出心裁用了科技姬的造型,泛着金属光泽的银色连体衣,和浅绿色波波头,和等下要表演的未来风曲目巧妙契合,在人群中非常突出。


    对于今天的表演,何爱盈非常自信。


    毕竟她一开始,就是凭借跳舞在网络上走红的,爱上她舞姿的宅男数不胜数。


    唯一令她不高兴的是,陆祖煦说好要来给她撑场面的,却失约了。


    她一骑当先的坐席和抢眼的造型并没有引起主持人的采访欲,反而林栖因为陆野的关系被讨论和关注,这也让她意不能平。毕竟对方只是个四肢不协调的站桩歌手而已!


    主持人简短地热场之后,竟演正式开始。


    节目主打一个专业,也主打一个真实。


    唱跳全开麦,说不修音,真的不修音。


    很多歌手兼顾不了唱跳,气息紊乱甚至走音的灾难现场层出不穷。


    但是林栖对气息的掌控,简直驾轻就熟。


    《缪斯》唯美的前奏响起,光影落下,林栖随着吊环一边旋转,一边落下。


    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女,长发随吊环旋转而飞舞,纤细的四肢始终游刃有余地攀附在环上,性感的金色舞衣勾勒出曼妙的线条。


    当她倚靠在环上歌唱,歌声一如既往地优美动听,丝毫不受动作影响。


    仅一束圆形的面光打在她身上,光将线条柔和的剪影和背后的圆环一起投影在幕布上,令人浮想联翩。


    她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金丝雀,舞姿有种被迫的意味,吊环上方的绳索在投影里像一条锁链。


    有人在欣赏,有人想要把玩。


    她的歌喉一如既往地优秀,唯美的意境被稳稳拿捏,找不到错处,却不及《我是唱作人》里的任何一个舞台那般自由,和有力量感。


    许舒也搞到票,坐在观众席前排的位置。


    她为林栖颠覆既往印象的绝美舞姿所惊艳,鼓掌鼓到手掌麻木。


    然而在某一个瞬间,她忽然鬼使神超地想起那首《盛夏光年》,虽说这首歌曲名叫《缪斯》,但唱《盛夏光年》的林栖,在许舒心中才更像一个女神。


    两种形象在她脑海里来回切换比较,吊环上那具美得不像话的躯体,看起来脆弱又忧伤,美则美矣,却无法令她集中精神去品味。


    许舒开了小差,视线漫游到斜前方,隔了两排的陆野身上。


    只能看到一尊雕像似的背影,安静地注视着台上,自始至终没有动一下。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音乐进入尾声,吊环旋转着上升,带走了金丝雀。


    “美爆了!”


    弹幕评论不断。


    “没想到她放下吉他,能给出这样炸裂的惊喜!”


    “林栖飞起来了啊啊啊!”


    “连头发丝都在跳舞。”


    “绝了!”


    表演结束,林栖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下舞台,浑身依旧紧绷,表情看不出一丝波澜。


    沿途遇见的其他艺人全都一声不吭,有人投去钦佩的目光,有人因为感受到巨大的威胁而默默紧张。


    何爱盈的眼睛瞪地很大,不说是一起长大,她至少清楚这个从小到大的假想敌的成长轨迹。


    她不敢相信,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的人生竟起飞似的甩开自己好远?


    林栖的舞台将直播热度带到了一个顶点,峰值甚至超出节目组预期。


    “预定爆款!”节目组台前幕后都很兴奋。


    所有的表演都结束了,四十名表演完毕的艺人回到坐席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主持人铺垫一番,最后以故作悬疑地语气说道:“请看大屏幕。”


    “唰——”大屏幕上出现所有人的票数。


    林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最高处——


    她赢了,她的得票数排在第一!


    灯光和镜头全都聚焦在第一场公演冠军的脸上。


    林栖恍然了一秒钟,继而整个人因为脱力而差点站不稳。


    长久以来的紧绷、压抑、痛苦、较劲、牛角尖……统统在这一刻释放,她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如惊雷大作,表情却没有太大的起伏,依旧淡然。


    这种耗空自己取得巨大成绩之后的淡然,她并不陌生。


    中学时期,她一直是各科名列前茅的好学生。实际上,她十分偏科,数学一直令她头疼,所以在光鲜的卷面背后,百分之九十的青春时光,她都贡献给了自己不擅长,也不喜欢的数学,才营造出各科优异的完美小孩人设。


    如今这次经历,也是一样的,她并没有为最终的成绩而欢欣鼓舞,觉得自己其实也有跳舞的天赋。


    直播间里弹幕滚动,线下的粉丝也在狂欢。


    “反差、黑马、风评逆转、卷王……冠军的要素集满了,不是她才怪。”


    “林栖值得!她太励志了!做她粉丝也太爽了!”


    后台,方安迪哭得死去活来,给总监打电话,在电话里喊道:“我们做到了!”


    小薇暗自觑他一眼,经纪人的戏怎么比台上的艺人还多……


    再次做到心形排布的座位,已是按名次划分席位。


    林栖坐到了心尖尖的位置,头上带着一顶公主皇冠,其余三十九人按序坐在她身后。


    和其他人的激动或是失落不同,她此刻平静地就好像置身事外,没有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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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兴奋地问她:“现在心情如何?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是首轮冠军?”


    最美的光打在首次公演冠军身上,她一身荣光,接过主持人的话筒。


    台下又是一轮经久不息的掌声,所有人既激动又期待。


    林栖的背挺得笔直,肩颈线条宛若一只静立水中的天鹅。


    带着一抹疏离而温柔的微笑说道:“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喜爱,但是非常抱歉,《ShiningGirls》我只参加到本期为止,我宣布退出后面的录制。”


    短暂的鸦雀无声后,台上台下爆发出巨大的惊诧。


    没有人料到这一点,后台的方安迪脸刹那间白得像死了几百年一样,抓着小薇的胳膊问:“她说什么?她说了什么?”


    主持人哑然了数秒,急忙稳住现场。


    “嘘——”他示意观众安静下来。


    “让我们听听林栖是什么理由。”


    林栖将公主皇冠摘了下来,举重若轻地说:“大家不要有过多的猜想,我只是不想做不适合的事情而已,皇冠虽美,但我不想承其重。”


    她站起身,朝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下台去。


    那个心尖尖的座位上,只留下一只华美的紫水晶皇冠。


    穿过聚光灯照不到的甬道,再径直穿越后台,各色诧异地脸庞一晃而过。


    最先冲到她面前的是方安迪。


    “你疯了吗?啊?谁准你不说一声就……”方安迪想抓住她的胳膊,可惜慢上一步。


    林栖没有因为他而停下来,而是径直走进更衣室,脱下舞裙,换上自己的常服,往大门外走,一连串的动作非常丝滑。


    忽然想起公司的保姆车,可能不再供她驱使了,于是停下脚步打开叫车软件。


    方安迪追上来,黑着一张脸,目光包含警告。


    “别走,总监马上到,我们一起跟节目组聊一下,后续的赔偿事宜。”


    林栖取消了叫车,转过头,说:“好。”


    自己捅出的篓子,合该自己承担代价。


    等待总监到来的期间,方安迪在手机上不停地回复各种各样的消息,整个人焦躁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知道要付多少违约金吗!”那样子好像要将林栖吃了,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作咬牙切齿,“你是呆腻了想退圈还是怎么着?我在这个圈子二十多年,还没见过哪个艺人不跟经纪公司商量,就擅自在直播上宣布退出一档节目的!”


    林栖随方安迪走到休息室,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


    “违约金我会付。”她无关痛痒地说。


    “你以为只是违约金的问题吗?公司花这么多成本为你铺好的路,你一句不适合就跑路?以后谁还会给你资源?”


    方安迪不明白,她明明付出了这么多,跳得这么好!有什么好退出的?


    这比拿了倒数第一灰头土脸地被淘汰还要叫人抓心挠肺。


    “为什么呀,啊?到底为什么?”他恨不得将林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细究起来,这其中可能也有陆勉德的功劳。


    那样一次忤逆大人物的经历,所获得的叛逆的快感,开启了“好学生”林栖的一扇门,给了她提供了死磕一个不擅长的领域之外,无穷的思路。


    方安迪在林栖身前来回踱步,“至少告诉我,是钱少?还是训练累?不想跳吊环舞的话,我们下期跳别的,搞唱演好不好?趁总监没来,你提前给我说说,台上那话就当是一时压力太大,公关公司会替你搞定一切,只要你肯说一句后悔。”


    林栖轻描淡写地回答他说:“当你看到一棵树在春天黄了一片叶子,有可能它在冬天时,就已经全烂了,从主干,到每一颗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