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35)生父

作品:《请你马上成精

    “外臣哪敢不高兴啊,整个皇宫都是君上的,君上愿意去哪就去哪,有外臣什么事呢?”


    “酸味都要藏不住了啊,世子。”


    燕良忽然有点恼,也不给她捶腿了,往后一坐干脆道:“那又如何?外臣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身为君上的玩物,外臣有自知之明,君上不也喜欢外臣呛您吗?”


    李承佑靠在扶手上向他倾斜,被他这一呛,她倒是笑了:“是是是,朕就喜欢听世子说话,世子呛朕,朕也只能受着。”


    她伸手按住燕良的后脑,俯身亲吻。


    唇瓣相碰,恼怒不翼而飞。


    燕良攀着扶手,支起上身迎合,他自知就算李承佑对他有情,他也只能身处下位,不能主动僭越。


    可他的手还是忍不住摸上了她的手臂。


    气息悠远,亲吻温柔绵长,他努力支起自己不让李承佑弯腰受累。


    能够为自己弯腰,他便舍不得恼,只想亲近。


    忽然,手被握住。


    李承佑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笑问:“世子想抓什么?”


    盯着自己的手,又望进她调笑的眼,他忽然不好意思开口。


    她用力几分,装作下命令:“朕要世子亲口说。”


    总是如此,她就想看他笑话,又逼得他不得不表露心迹,正如现在,他感到脸颊一阵发热,只能开口:“外臣不过是、不过是想靠近君上罢了......”


    李承佑大笑两声松开了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脸,道:“朕知道,朕也喜欢世子在身旁,不过朕也不好冷落了旁人,便只能委屈委屈世子了。刚刚就当是朕赔罪了,可好?”


    让她赔罪,他燕良何德何能,他只能垂下眼眸,隐藏心绪,点头:“外臣明白。”


    天边橙色如血,他双手插袖站在廊下静静听着里头的谈笑声。


    他也不愿听,可无奈他听力太好,即便听不清他们具体讲了什么,也能听到李承佑一阵一阵的轻笑。


    余光忽捕捉到一抹黑,他低下头,小黑山猫从里踱步而出,仰头又歪着头打量他。


    他撇了撇嘴,踢开黑猫,那黑猫便朝他哈气,他也不甘示弱,朝黑猫呲牙。


    待到次日,大太监送来早膳之时,便瞧见门前端坐着一黑猫一白狐,好似两座门神。


    燕良见早膳至,挡在大太监面前,道:“我去送。”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却见黑山猫摇晃着尾巴并无入内的意思,不知怎的,他生了些胜利的窃喜。


    入内,杏贵侍跪地,替李承佑整理衣衫,而李承佑闭着眼,神情从容,看样子昨夜歇息得挺好。


    他未出声,这时杏贵侍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未言语,可这一眼又仿佛说了许多。


    心里忽然不是滋味,刚刚腾起的窃喜此刻已经些许溃败。


    掐了下手掌,他恭敬道:“君上,早膳送来了。”


    “嗯,放下吧。”


    他放下早膳便恭敬待在一旁,宛若个哑巴默默侍候着李承佑与杏贵侍,视线规矩地盯着地面,耳朵却不得不听着他们谈笑。


    “恭送君上。”


    终于结束了,燕良跟在李承佑身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让太医在御书房里等着朕下朝。”


    他一顿,赶紧上前询问:“君上有哪里不适吗?”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胃口一般,腰不大舒服,让太医瞧瞧。”


    “好,外臣去宣。”


    她点了点头,目不斜视。


    这会已经是大太阳了,清晨的日光照耀在她侧脸,清透而闪耀,他忽然心中一动,上前询问:“君上,您会让杏贵侍做大皇子生父吗?”


    李承佑回头,惊讶挑眉:“世子,愈发放肆了。”


    他面不改色,又道:“外臣也可以。”


    “什么?”


    “倘若君上不相信后宫郎君,君上可以相信外臣。”


    她停下脚步,静静盯着燕良,她想找到一些嘲弄,找到一些玩笑,但是没有,光影落在他眸中只透出认真。


    李承佑没有回答,燕良忽然后怕,赶紧低头后退一步:“外臣乃是外族,此言是大逆不道恃宠而骄,是外臣僭越,请君上......忘了外臣的话。”


    良久,李承佑才淡淡开口:“嗯,朕就当没听过。”


    君主仪仗从他眼前走过,而他,站在原地默默目送。


    他不该僭越,更不该多嘴。


    待到视野彻底看不见李承佑后,他转身,步入檐下阴影,向宫外送出李承佑的动向。


    几个月后初秋,水都只有一件大事,便是平宁公主大婚,但是宫中,李承佑拧着眉撑在案上,处理杏贵侍之父受贿一案。


    “朕相信你或相信你父亲没有用,证据摆在这,朕不得不信。”


    她扔了奏折下去,杏贵侍原本磕着头,奏折落到眼前,他赶紧捡起过目。


    “君上......君上......这是陷害,金砖与茶重量相差如此之大,臣侍父亲怎会愚钝至此,以茶藏金呢,君上......”


    他双眼通红,面色憔悴,显然为这事受了不少打击。


    李承佑手指撑着额头,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人证物证俱在,朕不得不将你父亲下狱。你母亲亦在朝为官,当深知为此她事应避嫌,所以朕也停了她的官职,让其在府休养。至于你,贵侍,朕不会迁怒于你,但你父亲涉金数量太大,朕只能将你禁足,以息流言。”


    杏贵侍睁大眼跌坐,不敢置信:“君上......君上竟如此无情......”


    她冷了眼眸:“杏贵侍口无遮拦,来人,送贵侍回宫。”


    侍卫入内,架起呆愣着的杏贵侍,将他拖出了偏殿。


    燕良站在殿外,他看见失魂落魄的杏贵侍,依旧朝他行了礼。


    目送贵侍远去,他入内,在李承佑耳边轻语:“是驸马做的,给平宁公主的新婚之礼。”


    李承佑没有意外,思索片刻后道:“刚入仕为官便做这一出,想来是给旧党的投名状。为何挑杏贵侍下手?”


    “大约是觉得君上想立杏贵侍为皇子之父,如此,皇子的父族便太过强大。”


    她也是这么猜测的,冷笑了一声:“此局够毒,若无新证据,朕将不得不杀了杏贵侍之父。”


    “君上,没有新证据可以制造新证据。”


    李承佑指尖点着桌面,道:“你手上有平宁的信物吗?”


    “外臣偷过一对耳环。”


    “茶商已死,将平宁的耳环藏进茶商家中,再派人去偷。”


    燕良心领神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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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会不小心留下一只。”


    “嗯,杏贵侍那边,你去指点一二......”


    腹中忽然一痛,她拧着眉调整坐姿。


    “君上......”


    燕良想来扶,但她摆了摆手,正色道:“今日平宁的大婚,朕不去了,告诉他们,朕因杏贵侍父亲一案气得动了胎气,卧床不起。”


    “可如此、万一......万一他们提前动手......”


    “朕要的就是他们提前动手。”


    虽是初秋,但夜幕降临,寝宫中不点烛火便如深秋一般落寞肃穆,杏贵侍抚摸着腿上的小黑山猫,满面愁容。


    小黑山猫团在他腿上本闭着眼假寐,忽然,他睁眼炸毛,朝着木窗拼命哈气。


    杏贵侍被黑猫的异样吸引了注意,他抚摸猫背,刚想出声询问余光就瞥见窗架上有什么在动。


    抬头望去,心头忽然紧张。


    白狐。


    优雅站在窗架上,尾巴左右摇晃,宫里只有一只白狐,是燕良。


    他抱起小黑山猫,警惕道:“世子何故来见本宫?”


    燕良跳下窗,站起,在阴影中对着杏贵侍行礼,缓缓道:“自然是要事。郎君最好屏退这小兽。”


    杏贵侍挺直身,依旧警惕:“要事?什么样的要事需要世子偷偷来告诉本宫?”


    燕良双手插袖,道:“郎君若不想听,外臣也可以原路返回。”


    皱了皱,他迟疑低头,却见小黑山猫没了适才的紧张模样,反而仰头朝他舔了舔嘴。


    他又看了看燕良,思索片刻,放下了小黑山猫。


    眼见黑猫离去,他问:“世子可以说了吧?”


    燕良深呼吸一口,道:“郎君父亲一案,当务之急,是请两位大人尽快和离。”


    “你说什么!”


    “郎君稍安勿躁。受贿一案现下只有两种结果,其一,证据确凿再无翻案的机会,郎君您的父亲会被斩首,而郎君您,便是罪臣之子,君上没有理由继续宠信您。”


    顿了一口,他继续:“其二,出现新证据,您的父亲不会那么快被咬死受贿,只会被收押待审。不过不管是哪种结果,两位大人和离都是保全您的最佳方式。您在宫中有地位便有能力为您的父亲继续奔走。”


    “本宫不需要保全,君上定会明察......”


    杏贵侍突然止话,他不敢置信盯着燕良:“是、是君上让你来的?是君上让你说这番话的?”


    燕良冷笑:“不然郎君以为,外臣为何会在这?”


    “可是君上明明、明明不愿翻案......”


    “这是君上愿不愿吗?没有新证据,君上如何替郎君翻案?君上是在想办法保全郎君与两位大人,和离是让您母亲做出割席之态,倘若最后事情真的没有转机,您的母亲也能继续为官。”


    杏贵侍朝前走了两步,焦急道:“那、那本宫该怎么做?”


    “相信君上就够了。”


    “相信君上,本宫自然是相信君上,可你......你是敌国兽人,你替君上做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燕良又冷笑一声:“郎君不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僭越了吗?君上让外臣做什么,自有君上的道理。外臣也好,郎君也罢,相信君上,对君上感恩,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