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尾声(七)
作品:《病娇王爷靠我躺平了》 话落,殿内除却几位知情人,其余包括宫女嬷嬷们在内的所有人小心地面面相觑,在宫多年,自以为见过了世面,却未曾想一山还比一山高。
然而他们也深知,有的秘密听了能保命,有的秘密听了却是要丧命的。
方才安王爷所说那些话,就属于后者。
于是个个儿心领神会,不得蔡墨公公赶人,自主地退出了泰华殿。
琅璋并不知实情,不明就里只觉得荒唐。
听言立马忘了自己还在认错阶段,起身与琅月对峙:“不知你从哪里搬来莫须有的东西来构陷母妃与我的身份,琅月,你虽为皇室中人,却制造虚假证据污蔑皇室血脉,该当何罪?”
他对自己身份深信不疑,越说语气越是兴奋,像是终于抓到对方把柄那般,“我乃堂堂一朝太子都未在你面前拿乔自称本宫,便是看着你我兄弟二人情分上谦虚友好;如今你却当着我的面儿,一口一个本王,当真是毫无规矩章法!”
对此,琅月只淡淡一笑,保持着方才的云淡风轻:“证人在殿外,证据在本王手中,是否污蔑是否有罪,父皇自会定夺。至于你方才所说自称本王一事,本王只想说,我喊得出,也担得起!”
现下证据在这儿,皇上不再揪心眼下二人争执,冲蔡墨使了个眼色让他将所有证据呈上前来一一查看。
玉簪子是自己亲手送出的那一支不会错,因为簪子里的那行字是自己亲手刻下,无人能仿。
琅月见他小心放下玉簪后小心地打开信件,贴心解释:“儿臣知晓,当初那位嬷嬷抱着绝望的心情写下这封信,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呈到父皇面前,将一切真相告知与您,故而在拿到信件后,儿臣并未打开来看。”
“你……有心了。”
皇上颤抖着手拿起信纸,因年头过久泛黄,可这信纸的确出自宫中不会错。
里面详细地阐述了冷宫里的纳氏在当初如何困顿,皇后娘娘心疼胞妹瞒着宫中众人将她接进了宫好生照顾着;以及纳氏怎样瞒天过海换了凤仪殿所有宫女嬷嬷以及侍卫,在皇后生产那日将她送出宫中。
整整三页信纸,却诉说了皇后一生的悲凉与苦难。
他赤红着眼看了一遍又一遍,泰华殿内在长久的时间内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宁贵妃侧目瞧了两眼,看得并不真切,可现下又不好让所有人整个沉默下去。尤其是皇上处于极度的悲哀之中,若是不将他及时拉出来,伤了龙体得不偿失。
思忖着如何打破沉默,片刻后许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记得当初皇后娘娘的陪嫁嬷嬷应该是姓李,当初入宫时内务应该有每个人的签名与手印。皇上若是怀疑信件的真假,可以劳烦蔡墨公公前往内务走一趟,将当初的记录签名对照一番。”
如此说着,蔡墨便也就这么做了。
其实所有人眼不盲心不瞎,皇上神情悲切地反复看着这封信如此之久,也便知晓了这封信的真实度。
唯一抱有怀疑的不是他,而是琅璋。
见状,林画腹诽,宁贵妃这招也真是狠,拿了内务留档的签名后,无论琅璋如何反驳,都有证据见招拆招了。
被拉回思绪的皇上,闭眼深呼吸好几口,才把泛红鼻尖给憋了回去。
上了年龄,念旧太过正常,情绪也比年轻时更深沉几分。
看到这封信的他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生气与愤怒,心头反而生气一股内疚与难受,越来越汹涌澎湃,最后赤了鼻红了眼。
再过了许久,等到蔡墨将当初嬷嬷在内务留下的签名呈上后,他终于缓缓开口:“你带来了那些人,都悉数喊进来吧。”
声音低沉得不像话,像是从喉管中挤出。
仅仅是看信沉默的这些时间,林画总觉得他像是苍老了许多年岁,心下不忍便劝道:“父皇,若是您累了,明天再说也不迟。”
“不必,已经欠了许多人许多年的公道,哪怕再迟一瞬,朕心里也都像是被凌迟一般难受。”
凌迟啊……林画听过,那是最最最残酷的死法。九五之尊竟也会有被凌迟那般的难受吗?
无奈,琅月得令,手一伸辛奇便带着乌泱泱一干人等前前后后沾满了整个大殿。
“人既然是老七带来的,那便由你来说吧。”
“前些日子的那批倭人父皇已经见过,如今还被儿臣关在安王府未曾带来。现下这批倭人是儿臣与辛家密卫在江城各个府邸所遇到的蒙面刺客。据他们所言,自江城名门被灭后,他们便守着那儿隔三差五找这支玉簪子,也谨防有人来寻。”
琅月自认为话说得非常明朗,可琅璋却听得云里雾里。
除却母妃在皇城给他留了一批倭国人做他的死侍,听命于他外,什么江城府邸,什么蒙面刺客,什么辛家密卫一概不知。
“不,琅月,你在说什么,在说什么!”
他有些崩溃,心中的那点儿信念也在渐渐崩塌,握着琅月的胳膊连声问,“你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这些人不过是你在外面随意搜寻来的假证人对不对,你告诉我啊,你说啊,都是假的,这都是假的啊!”
眼眶充血,声音急切。
见惯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琅月转身看着他这幅狼狈逃避的模样,心里不免得唏嘘一番。
最后还是浅浅叹了口气摇头:“这些都是真的,你并不是父皇的儿子,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纳氏的一场阴谋。不仅如此,江城所有名门一夕之间被灭门,盈才人之死,还有我母妃的死,都是你母妃做的。”
“不,不,不,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在骗我对不对!如果母妃不是皇后娘娘,那真正的皇后娘娘去哪儿了?”
琅璋快要崩溃了,说话也有些胡言乱语,“父皇,您不要听信了谗言,我就是您的儿子,这点不会错!父皇,我不做太子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做您的儿子好不好?我求求您,不要相信这些,不要!”
看着他神情龟裂,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吼叫,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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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说:“如果……如果你继续做朕的儿子,那朕的女儿怎么办?”
琅璋愣怔,女儿?
“李嬷嬷带着这个女儿逃难数年,过了无数个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原本应该在宫中受尽宠爱衣食无忧的公主,因为你颠沛流离穷困潦倒数年;盈才人不过得父皇宠爱些,入了这深海似的皇宫已是悲哀,因为你还要含冤受辱至死都不得清白;江城各个名门书香世家几乎撑起了整个江城经济,因为你一夜之间数千口无辜丧命!你说如果父皇继续认你做儿子,那真正的公主,盈才人,江城数千口人命是否可以安生!”
情到深处,林画越来越激动,直至一个清瘦的身影上前将自己握住,纤嫩温暖袭遍全身她才回过神来。
是流泠。
虽穿得素青,可无论是打扮还是衣着上都是上好的点翠首饰与锦缎。
丞相府的这些日子,在宋婉的耳濡目染下,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丝清冷矜贵气质,仅是往这儿一站,便不会有人怀疑她不是公主。
看到流泠的琅璋,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彻底崩塌了。
碎石砸在心头,不致死却不住地疼。最后,所过之处,除了麻木别无他感。
完了,一切都完了。
接下来没有任何质疑审问的必要,琅璋想要见纳氏问个究竟也被驳回。
那些倭人自然是一个不留,碍于皇家颜面,又顾及与他做了多年父子,皇上没给他难堪,选了个夜深人静的时辰赐死。
至于纳氏,种种悲剧皆因她而起,皇上拿着种种证据亲自去冷宫找了她。许是从前所作的恶事一朝被戳破,纳氏竟疯了。
即便疯了,作恶多端也不值得放过,第二日林画便听说她在冷宫自尽了。
听到消息的她心里有些感慨,还问宁贵妃:“不是疯了为何会自尽?”
宁贵妃只意味深长地笑笑:“宫中疯了的不少,自尽的也不少。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是啊,皇上要谁疯那谁便能疯,他要谁死谁难道还能活?
自此,朝堂之上再无太子琅璋,后宫再无皇后纳氏。
久而久之,这两个字竟成了宫中不可言说的密辛,提一嘴便要砍头的程度。
大家不知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不久,宫中却多了一位流泠郡主。
据说是宋丞相家远房亲戚,皇上却喜欢得很,带回宫亲封了郡主。
虽说是郡主,可所受待遇却比公主更甚。
册封仪式上,皇上为其赐名为明珠,意思不言而喻。原本一开始还有人怠慢这位明珠郡主的,可见皇上如此重视,三番两头去亲自瞧着看着捧着,也便知晓她在宫中是何种地位,只怕自己得小心供着才是。
然而这位明珠郡主性子慢热不爱与人深交,除却安王妃外,其余人都不爱搭理。
对此,众人也不免多加联想起来。
——如今安王爷夫妇前朝后宫如此得势,瞧着太子之位空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