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火烧巫女

作品:《公主她救了个醋精

    “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马车上响起。


    这是荀哉风在前往凉州的路上,数不清第多少次捂嘴干咳。


    褚青唤坐在他旁边,熟练地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拍打,为其顺气,“等路过下一个地方,说什么都要修整几日,等你身子好点再走。”


    正在驾车的丁五掀开帘子,呆板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认同的神情,坐在马车右端的丁七掀开另一边帘子,狠狠点了两下头,“桓姐姐说得对,将军,你可不要留下病根。”


    荀哉风没理那两人,只对着褚青唤轻哼一声,“我才没你们想的那么弱,我若是迟迟不到凉州,万一那齐贤真禀到朝中去了......”


    褚青唤打断他的话,“小六已经快马回去报信了,只是耽搁两日而已,不会误了什么事的。”


    她弯腰走到帘子边,将其掀起,对着丁五说道:“前面再路过什么县城村子,就停下,我们修息两日再走。”


    回首时,她看见荀哉风捂着嘴,却不像是咳嗽的样子,反倒像在忍着笑意,见她回头,才缓缓开口:“你倒比我更像将军。”


    她被调侃的脸色泛红,愤愤坐回去面朝窗外,只看外头林间风景,不理他了。


    “将军,姑娘,到了。”丁五的声音把褚青唤从睡梦中喊醒。她茫然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荀哉风肩头睡了过去。


    见她醒了,荀哉风才敢放松下来动了动酸麻的臂膀,笑眯眯看着她道:“走吧。”


    她没理他,只兀自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这笨蛋将军方才取笑她的事她可还记着呢。


    褚青唤左右晃了晃脖颈,看向面前的村子,虽说是村子,地方却并不小,若不是牌匾上写着“北阳村”三个字,说这里是一县都不为过。


    几人慢悠悠的进了村子,但不知为何,一连走了几家客栈,却都找不见掌柜的身影,街上也是只有空荡摊子,不见村民。


    直到又走进一家客栈,他们才见了店家人影。


    褚青唤、荀哉风对视一眼,正欲进去,那掌柜却慌慌张张从里面跑了出来。


    好不容易寻见的人,岂能让他这么轻易就走了?


    荀哉风一把拉住掌柜的手臂,紧紧箍住,掌柜抽了两下没抽出来,怒目而视:“想住店等我回来再说。”


    “掌柜的这是要往哪去?我们一路走来连一个村民的影子都没看见,这村里是要办什么喜事吗?”褚青唤上前一步,从腰间掏出一辆碎银塞在了掌柜手中。


    掌柜看见银子面色稍缓,眉眼间急色却丝毫不减,“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村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急着去看呢,这时辰可误不得!”


    祭祀?


    褚青唤拍了拍荀哉风的手,示意他放开。


    荀哉风松手的瞬间,掌柜就小跑着冲了出去。


    她动了动唇,本还想再同掌柜说些什么,见此状况,也只好面向荀哉风,道:“反正现在村中无人,我们也住不进去,不如也去看看,蹭蹭喜气?”


    几人一拍即合,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了村后山的一处空旷土地上。


    “怪不得村中无人,原是都在这呢。”丁七小声嘀咕。


    面前一大片空地上都挤满了村民,只有正中央一处被圈了起来,搭起了祭祀台子,上面站着一个人正不断挥舞着手臂,祈祷上天。


    那人的四周都摆满了祭祀物品,台子中心搭着一个十字架,上头似是绑了什么东西,下面摆满了干草,正在燃烧,浓烟滚滚飘上了天际。


    她们在人群外围,隔得太远,褚青唤看不真切。


    她轻轻戳了戳荀哉风腰侧,荀哉风应声弯腰,她垫脚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想离近点儿看,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祭祀仪式呢。”


    “走,带你到最前面。”荀哉风拉着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挤过人群,一点点前进到了最前面。


    褚青唤被挤得发簪都有些散乱,她伸手拨了两下,抬眼向台子上看去。


    这回离得近了,她看得真真切切,那上面绑着的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低垂着头,神色不明,身体被牢牢绑在了十字架上,只有被烟呛得不住抖动的肩膀在宣告者世人她还活着。


    褚青唤瞬时瞪大双眼,捂着嘴惊呼出声,一边向祭祀台上跑去,一边指着上面的女子大喊道:“救人!快救人!”


    荀哉风此时也看清台上局势,皱着眉跃上祭祀台,捂着鼻息割断女子身上粗绳,将其带离火堆,放在地上。


    二人此举却惹了北阳村村民众怒,人群中骂声不断,前面的人更是将台下的褚青唤团团围住,不停地推搡着她的身体。


    “等一下,别动手,等一下!”她胡乱地挥舞着双手,但根本抵不住这群疯狂的村民,推搡之间,不知什么磕在了褚青唤额角,霎时就见了红,粘稠血液顺着她的面颊滴在衣襟上。


    荀哉风心下一惊,怒火自眸中似是要喷薄而出,即刻飞身下台踹飞褚青唤身边围着的一圈村民,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可村民人数太多,踢飞了这一群,下一群又紧跟着簇拥上来,他眸中怒火愈演愈烈,再顾不上其他,从腰中抽出佩剑,将几个村民刺伤,他们才不再上前。


    “你们这群外人坏我北阳村祭祀,到底是何居心?”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台上传下来。


    荀哉风没理他,左手护着褚青唤,右手持剑吓退人群,缓步走上祭祀台。


    丁五、丁七二人也察觉出事,从后方踩着几人的肩,翻到褚青唤、荀哉风二人面前,持刀护卫。


    褚青唤擦了擦面上的血,素净的指尖沾上了一抹红色,“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用活人祭祀?你们有什么权力将这女子活活烧死?”


    那老人闻言只微微一笑,笑容温和,若是她不曾见到如此泯灭人性的一幕,恐怕还会认为这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这女子是不祥之人,惹了天怒,致使天降神罚于我北阳,无辜村民染上恶疾,我们只得将她奉给神明,祈求神明宽恕,又有何罪?”


    下面人群响起窸窸窣窣的人声,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烧死她,烧死她!”其余村民也跟着齐声大喊。


    丁五从怀中抽出断刃,抬手甩在最前方一男子脚下,刀尖离他布鞋只差分毫。


    人群瞬间噤声,齐齐向后退了两大步。


    “冠冕堂皇。”褚青唤嗤笑出声,“她若真的有罪,你们大可以将她交由官府处置,若她无罪,你们又凭什么认为村民恶疾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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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她眸中闪过不屑与疑惑两种情绪,“若是将她烧死之后,病还治不好呢?你们又要烧死谁?”


    她是真的不解,患病了不去医馆找医师,却指望烧死一个女人来救大家,这是谁想出来的道理?


    老人将手中祭祀仪杖重重敲在地上,收回笑容,冷哼一声,“你一个外人少来管我们北阳之事。”他举起仪仗,指向她二人,“北阳村民,将他们逐出北阳!”


    人群再次躁动,蜂拥而上,虽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村民,但奈何人数实在众多,丁五、丁七二人在台下已有些许吃力。


    荀哉风冷笑,松开扶着褚青唤的手臂,踏在一旁十字架上,借力踹飞老人手中仪仗,手中剑同时搭在了老人脖子上,“我看谁敢动?”


    老人布满褶皱的面容微微颤抖,却还嘴硬道:“别管我,把他们赶出去!想想神罚,想想北阳的恶疾,你们都不想好了吗?”


    见此举吓不退这些人,荀哉风从内襟中掏出一块令牌,大声道:“河东郡尉齐贤在此,谁敢造次?”


    此言一出,瞬时寂静。


    老人想扭头看向身旁人,但顾忌脖颈间剑刃锋利,不敢乱动,只敢转动眼仁,斜眼看向他手中令牌,“你是郡尉?”


    “令牌在此,谁敢冒充朝廷命官?”荀哉风冷声道:“若是你们再向前一步,我等人伤着碰着了,亦或是干脆死在这,而无法在规定日子内回去复命,”他刻意停顿,“上面查下来,怕是从此就没有北阳这个村了。”


    老人眼珠转了转,认罪道:“我等不知郡尉大人到访,请郡尉大人饶我等无辜百姓一命。”


    台下村民面面相觑,终是一同跪下,齐声呼喊:“请郡尉大人饶我北阳村一命。”


    荀哉风将手中剑撂下,“你们活人祭祀,已是犯了大罪,不过若是就此停手,那就还有转机。”


    老人面上挣扎一闪而过,烧死她,官府问罪,是死;不烧死她,天降恶疾,也是死。


    既然都是死,他眼中恶毒一闪而过......


    褚青唤抓住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情绪,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上前两步,道:“但我们也不愿见这么多无辜百姓因恶疾而死,不如由我们来查明百姓病因,若是将此事查明,救下这女子性命,于我们于你们都是恩德一件,你看如何?”


    老人犹豫片刻,问道:“那若是查不出来,如何是好?”


    荀哉风闻言斜眸睨他一眼,刚想开口,却被褚青唤拦下,她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向荀哉风方向微微弓腰以示敬意,“你们可以打听打听齐郡尉的名号,论起查案,齐郡尉可称天下第一,这时间还未曾有他查不明的事。”


    老人被她此言说动,晃晃悠悠的跪了下来,叩首,“多谢郡尉。”


    二人没看他,褚青唤将地上女子扶起,撑着她向祭祀台下走去。


    台下村民为她们让出了一条大道,几人缓缓向村里走去。


    “你把我说得那么神,万一最后真的查不出来,该怎么办?”荀哉风笑着问她。


    “查不出来......再说查不出来的,反正人我们现在救下了。”她向荀哉风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怀中女子,却见这女子的双眸不知何时睁开了。


    “姑娘,你醒了?”她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