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
作品:《万人嫌重生后成师门白月光》 那小家伙虽然说话不靠谱,许是因为直到自己要在这鬼地方待上一辈子,但出手极其大方。
不仅告诉他们玉骨放在哪里,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也全都说了。
按照她当时说的,非常潇洒不屑地让他们去拿:“反正我困在这里出不去,不入送你算了,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不用着急还,我人很好的不当催债主。”
“记得兑现我们的约定!”
“……”柳未夏无言以对,默默地又加固一个法术在阵法内。
下次带个医师来给她治治脑子吧。
那小丫头聪明得很,深知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这个道理,七七八八的宝贝放了好几个地方。
柳府的下人认识他们,柳未夏只简单说出地点在哪,柳府的
途中遇到管事的老者,出于人道主义柳未夏还是关心了一下柳与河的安危问题。
管事老者手上拄着拐杖,不过短短两日像是又苍老了十岁,即便如此还是反过来安慰他们:“老爷受了惊吓,大夫说要好一阵才养好,这阵子麻烦两位大人,等老爷醒后再登门拜访。”
柳未夏断然没有让老人家请求自己这一习惯,抬手扶上老者手臂,让他佝偻的身躯有一个借力点:“算不上什么,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
老者摇摇头,又叹出一声气,“少爷年少时荒唐,犯下了不少错事,这次若不是两位到此,还不知道日后会如何。”
以柳与河的性子,若不是把道士和尚都请了一遍,发现没用才找上道苍宗,再多等几日柳府就已经血流成河。
也用不着找什么仙师,道长了。
不过柳未夏有一点疑问的是,妖鬼附身都需要一个具体的媒介,或是生前的物品,或是被怨气浸染。
老者忽然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她,眼角细纹张开,似乎在回忆一些事情:“我们似乎见过,柳家旁支有一辈远房是普通人家,在海边做些买卖,你和那家的女儿很像。只是可惜她们一家过得不好,来柳府求助时被前任家主赶了出去,唉……”
“很像么?”柳未夏摸着自己的脸,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那确实是我。”
柳意幼时生活在江边,跟着父母一起捕鱼买鱼,后来遇到魔族进犯被出任务的谢余寒救下,从此在道苍宗有了一个自己的小家。
柳未夏这是搜寻她的记忆看到了的,大抵是年少丧亲,柳意后来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反倒是当年魔族杀害父母那一幕,记得尤其清晰。
这些沈随尘不知道,或许说他没有关注柳未夏曾经的经历,对于她的过往全部不知情,连她在道苍宗所经历的也只是从某些人口中听了一耳朵。
在倚天城一事之后他看到这个女孩,有能力反应快,只是天赋并不高强,他兀然生出想要把人收为弟子的想法,自作主张地收她为徒。
再后来他发现,这女孩和自己逝去的弟子非常相似,眉眼撬过来事总让他觉得,她还活着。
后来老者沉默良久,无声地为他们带路,或许是愧疚缠绕,良心过不去,开门时他突兀开口:“抱歉。”
柳未夏摆摆手,抬脚往里面走。
是否原谅应该是柳意来选择。
屋内燃着一缕好闻的香味,扑面而来有些呛鼻,柳未夏捂着脸咳凑一声,被这香呛得张不开眼。
另一种香味充斥在鼻尖,肩上忽然一重,燃着木檀香的外袍松垮垮披在她肩上,外袍的主人垂眸看她。
这屋子里没有点灯,落在脸上的光影忽明忽暗。
沈随尘削瘦如锋的侧脸微微侧着,星星点点的光顺着眉心落入眼中,变得璀璨明亮。
“抱歉。”沈随尘声色很冷,低眉看着她的眼睛却温柔,像是冬日里一轮温暖的落日。
柳未夏盯着肩膀上的衣服,上面溢出的檀香还萦绕在口鼻间,离得太近,很好的压下那股呛人的香味。
她低头浅浅嗅着,因此没注意到,她做这个动作时沈随尘颤动的眼眸。
“为什么抱歉?”柳未夏心情很好,连说话的尾音也上扬一些:“师尊又没做错什么。”
沈随尘盯着她的笑脸,久久挪不开视线,声线却是不稳的:“我似乎,做了很多错事。”
以前,现在,似乎很多错事,大部分如同风般烟消云散,留不下一点痕迹。
柳未夏声音低低笑着:“不是都说知错悔改善莫大焉,做错了就改。”
她并非不知道沈随尘说的是什么意思,时隔多年冷心冷情的仙尊忽然心生愧疚,无论如何着无异于人间奇迹,铁树开花。
这景象可不多见,只是不是好时候,她只能往身上再拢紧些衣裳,用力压着眉梢不上扬。
漏不出半点喜悦,反而更加愁眉不展:“做错的任总要为错事负责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的。”
“……”
沈随尘很久没有言语。
看着他的脸色,柳未夏还以为自己说错话被发现,眉心隐隐跳着。
他只是眉心拢着,情绪在阴影中分辨不出。
床榻上的人睡得不熟,在这时候忽然翻身,发出吱呀一声。
二人同时别过头。
柳未夏顺着地板上阴影投下的轮廓过去,桌上放了一只烛台,点燃后烛光映照她的侧脸。
柳与河盖着被子,却满脸冷汗,两只眼睛紧紧闭着,眼底的乌青明显是没睡好。
柳未夏食指指尖抵着他的脑袋,没一会儿柳与河安静下去,他不再乱动,但身上的冷汗还没有下去,挂在油腻腻的脸上。
没一会儿柳与河睁开眼睛,看见站在窗侧举着烛台的柳未夏,噗通一声跌在床下。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柳未夏蹲下身,与满头狼狈的他平视:“我受邀而来,为何不在。你拿走的东西呢,放在书房还是地下?”
他刚睁眼就要受到这样的逼问,整张脸垮下来,脸上的横肉堆积到一起:“你说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烛台在二人中间噼里啪啦燃烧,灼热的火光映照在他们眼底。
柳未夏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只听咔嚓一下,一声哀嚎硬生生堵在嘴里。
柳与河没叫出声,或者说他没法叫出声。
肩膀脱坠的感觉提醒着他,那里已经被卸掉,短时间内无法安回去,而卸他肩膀的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不紧不慢道:“我不喜欢猜谜,但是特殊的人特别对待,你说呢?表舅。”
柳与河听到这称呼愣了一下,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当然了,外甥女,我就说你还活着,当年那事是我爹做的不对,没想到表姐苦命,居然连遭不幸!”
他说的伤心极了,情到深处甚至拽着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柳未夏没心情听他继续往下说,拽出一根布条堵上他的嘴,青涩的眉眼显出冷冽:“我此次前来不为往事。还记得吗?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被上身差点丧命,告诉我那东西在哪。”
“那那那东西在——”
有什么东西抵在脖子上,柳与河咽下一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这死丫头变脸这么快。
他脑子里飞速思考着对策,猛然被打断:“你可要想好再说。”
柳未夏声音轻的像风一样。
柳与河毫不犹豫指着窗外,朝内的窗户打开只能看到一扇紧闭的门——是书房。
书房那陈列着好几排书架,每个都有半人高,整整齐齐分别放置着,约莫是有人刚来过,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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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夏刚进来时还觉得这里太过于赶紧回,没有一点生活过的痕迹,许多东西放在一个地方几乎没有动过。
看得出柳与河根本没来过几次。
也幸好这里干净,有利于他们翻找东西,没几下柳未夏就把屋内翻了个底朝天。
沈随尘走过来:“如何了?”
柳未夏站在一面墙前面,整个脑袋都在发涨:“里面的所有东西我都看过了,没有柳与河说的那个盒子,除此之外,这面墙是最不对的地方。”
墙上刻下的壁画断断续续,用力深浅不一,但图案连贯,大致是一个根草的形状。
“如果我猜得没错,柳与河是用的这个来做标记,只是这面墙太大,到底哪个砖块里放了宝贝,他自己或许都不记得了。”柳未夏啧啧一声,抬手摁了下去。
石砖被推入,随着她移动的机关启动,一个盒子凭空出现。
打开,里面是一本没包封皮的颜色画本。
看封面,似乎还是限定绝版的。
柳未夏:“……”
她第一次怀疑柳与河当家主的时候真的没人反对吗?
这片地方太大,如果换成别人早就已经耐不住性子开始抓耳挠腮,反观柳未夏用归途剑柄,一个一个轻轻敲着上面的石砖。
里面藏了不少东西,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他们要找的玉骨草。
若不是柳与河亲口承认在这里,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被骗了。
“或许这面墙后面是一个一人高地小密室,玉骨草就藏在里面。”她思考一番,冷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想。
其实是梦想,因为他们都知道后面什么都不会有。
“没那么麻烦。”沈随尘探出一只手摁在其中一块上面。
最上层飘下来一个盒子,朴素的外表上面落了灰,如果不是上面上了一层锁,没人会知道里面藏着一株价值百金的草药。
柳未夏拨弄上面生锈的童锁,甚至有些感慨:“原来是这东西。”
沈随尘看过来:“你认识?”
“算吧,以前用过一段时间。”她不知道从哪里顺了一根铁丝,伸进锁孔轻轻拨弄:“有段时间记性差,藏了钥匙总是找不到,被迫无师自通了开锁的技巧,现在也算派上用场了。”
吧嗒一声,锁扣打开。
木盒长时间没人保养,打开时有些费劲,柳未夏用尽全力没撬开,反而把自己弄得节节败退,退到沈随尘怀中。
她仰头,看到对方锋利的下颌线和好看的侧脸,她再一次感叹沈随尘的脸确实无可挑剔。
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在别人怀里,立马拉开距离,故作无事发生摆弄盒子。
沈随尘垂眸看着她的发旋,怀中的温热一点一点散尽,而他还像刚才一样僵立在原地。
柳未夏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没注意后面。
“我来吧。”
沈随尘手指一敲,盒子应声而开。
她挑挑眉,玉骨草的有保自身不腐的功效,得以在这么小盒子里保存这么多年。
据那只小女鬼说这棵玉骨草被她藏在后院,在两年前被柳与河找到,虽然他没有一直携带,但沾染上的气息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因此才有了后来的桩桩件件。
她才收好新鲜玉骨草,就听到外面一阵兵荒马乱,进进出出他们刚离开的,柳与河所在的房间。
柳未夏心脏忽然一跳,顺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小丫头,在对方挣扎前开口;“怎么回事?”
“老爷命快都没了,您别拦着我了,一会儿掌事的怪罪下来就不好说了。”
她手里端着水盆,一把挣开,盆中水溅出水星,落在柳未夏袖口的绣图上。
柳与河病发了?
为什么,明明已经稳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