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VIP】

作品:《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121章


    这次的事儿真把徐鹿鸣吓得不轻,回京路上,每次合眼睡觉都得拉着两人的手,才能睡得着。


    中途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他都要立马醒过来查看四周,见两人还完好无损地躺在他身边,才会重新趴回去继续睡觉。


    姜辛夷担心他这样睡不好,影响精神,每天半夜爬起来给他拍背、抚神。


    拍了好几夜都不见效。


    最后实在没办法,一碗苦苦的安神药下去,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他也能跟着睡个好觉了。


    回到京,赵二娘杨秀莲她们见着平安回来的三人,当即落下泪来,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过年的,几人进了趟宫,回来人就不见了,宫里还出了宫墙坍塌那么大个事儿,搁谁谁不担心,几乎是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家里人跟着没合过眼,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城墙底下问姜苏木,人回来了没。


    对此,姜苏木也很自责,他就是看城门的,但是马车出城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检查出来。


    这几日心里别提有多愧疚了,幸得姜辛夷和绵绵没有出事,要是有一点事,他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李净慈一见到姜辛夷就给姜辛夷跪下了,要不是他喊要去救人,姜辛夷和绵绵也不会被人掳走,要姜辛夷和徐鹿鸣打他长记性。


    姜辛夷把他踹了起来:“人家铁了心要掳我,就算没有你这出,也会有其他出,别没事往自个身上揽责任。”


    他都没想到有人会在宫里掳人,何况其他人。


    好不容易安抚完家里这一群担心、愧疚、自责的人,准备回屋歇息了,宫里听到信的皇帝也派福喜公公来慰问了一番。


    大家忙着接待他又折腾了好大一通。


    等徐鹿鸣把福喜公公送出门,回屋,姜辛夷坐在床边哈欠连天的。


    这一路,他要护着自己和绵绵的安危,还要照顾大家的情绪,也累得不轻。


    一到家,就想好好睡一觉,补一补精神。


    徐鹿鸣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一块坐下:“困了,怎么不先睡。”


    姜辛夷递给他一个药包:“等你回来,给我弄点水,泡个脚再睡。”


    精神高度集中过后,泡个脚,才睡得特别香。


    徐鹿鸣接过药包,给他弄了泡脚水。


    不同于徐鹿鸣喜欢烫一点的泡脚水,姜辛夷很养生,他泡脚的水温只能超过体温一点点。


    说这样才是健康的泡脚,像徐鹿鸣那样烫得都不能下脚的水温,会过度扩张血管,会导致头晕和破坏足部皮肤油脂层。


    但每次徐鹿鸣泡脚的时候,他都会跟他挤一起,说一个人泡脚没意思,得两个人泡得才有劲。


    今儿,姜辛夷是真累了,徐鹿鸣没把水温弄得很烫,他泡的时候,还帮他搓了搓。


    人精神疲惫的时候,搓搓脚会放松一点。


    姜辛夷坐在床上瞧着认真搓脚的徐鹿鸣,笑了笑:“你这样好像我进了一家高级会所。”


    徐鹿鸣也笑:“那你对我的评价还挺高的。”


    能被姜辛夷说的高级会所,一定是那种天上人间,一夜晓消费大几百万都不算什么的地方。


    他可是听说了,那样的会所,只有长得好,技术特别不错,能提供高级情绪价值的人才进得去。


    姜辛夷扬唇:“你在我这儿可是顶级的。”


    徐鹿鸣取过帕子,给他揩干净的脚,在他脚背轻吻了一下:“竭诚为您服务。”


    姜辛夷静了一瞬,不过想到两人是夫夫,在床上什么花样儿没玩过,便把这点不自在放下了。


    徐鹿鸣倒了水回来拥着姜辛夷睡。


    兴许回到自个熟悉的场景,人也在自己怀里,路上的那种不安感没了,精神得一点睡意也没有。


    姜辛夷也是。


    没上床的时候困得不行,一挨上床睡不着了。


    徐鹿鸣玩着姜辛夷的手问:“你晓得掳你的,都是些什么人么?”


    姜辛夷窝在徐鹿鸣怀里,静静地看着他在灯光下玩自己的手:“左右就宫里那几人。”


    徐鹿鸣觉得也是,能在宫里动手的,除了宫里的人,没别人。


    再结合姜辛夷得罪过的,恨不得立马弄死姜辛夷,不惜搞出这么大动静也要把他掳走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只是他没有证据,且对方位高权重的,他就算知晓,也不好下手。


    像是看出他的顾虑,姜辛夷道:“不需要证据,他现在是笼中困兽,只需要一点点去捕风捉影,就能置他于死地。”


    姜辛夷不是个狠人,人不惹他他不犯人,偶尔有人惹他,只要不涉及他的生命和家人,他大部分都能一笑置之。


    但他这样好说话,不代表他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上来捏两下。


    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且还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不把人彻底踩死,等着人第三次上门来杀他?


    徐鹿鸣疑惑:“捕风捉影?”


    姜辛夷嗯了声,在徐鹿鸣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是他在回京路上想到的,对于这种想要夺权的人来说,失去权势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徐鹿鸣眼睛越听越亮,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老婆就是聪明,这种法子都能想到。”


    姜辛夷哼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又不是君子,当然有仇当场就报!”


    徐鹿鸣看姜辛夷的眼睛愈发明亮。


    姜辛夷被他的目光灼得全身发烫,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还是觉得很烫,于是亲了亲他,主动道:“要不,做点事儿,助个眠吧。”


    这下轮到徐鹿鸣全身发烫了,他老婆可真是,遇到什么事儿都不会忘了房事。仿佛天大的事儿做一发就过去了,一发不够的那就多做几发。


    “行吧。”


    徐鹿鸣心里是拒绝的,想着姜辛夷刚出虎口,让他多休息休息,不想折腾他,但身体不听他使唤,下意识地欺身而上,吻住了身下了人。


    兴许是害怕的情绪左右着他,也想让他做点什么来缓解心底那股强烈的不安感。


    宫墙坍塌一事虽大,但姜辛夷在宫里被掳的消息瞒得死死的,毕竟皇帝也要脸面,号称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叫人把官员掳走了,皇家的威严何,朝廷的威信何在。


    且伤亡人员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救治和赔偿,故而京城的百姓都以为宫墙是年久失修所致,大街小巷都在讨论工部何时翻修皇宫。


    修缮皇宫不是小事,大到砖瓦木料,小到石子河沙,这些都需要内侍省出来采买。


    虽然内侍省给钱不是很爽快,但天底下的人,尤其是商人,哪有不想跟皇宫牵线搭桥的。


    因此很多人都摩拳擦掌,翘首以盼。


    可没过几日,街面上忽然传来一道妖风说,宫墙坍塌是因为皇帝传位不正,自从太子回归,又是麻风病,又是宫墙坍塌的,这是大楚的列祖列宗在警告皇帝,让他不要把皇位传给太子。


    起初大家以为这股妖风就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都没放在心上,哪知,这股妖风越传越邪乎,传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


    还有理智的百姓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呸,太子都立多久了,要传位不正,早不正,晚不正的,偏偏这个时候正?”


    “可不就是,太子自生下来就是太子,要是传位不正,大楚的列祖列宗还会让他出生啊。”


    “莫不是哪个想争储的皇子,想借机把太子拉下马,他好趁机上位吧。”


    京城的百姓不傻,他们常年处在权力交接频繁之处,对于这种政敌间相互使绊子,泼脏水,攻讦的戏码屡见不鲜。


    此猜测一出,京城不少的百姓闭了嘴。


    大皇子兵变失败后,宫中能争储的就太子和九皇子。九皇子先前因为卖官鬻爵案被幽禁了三年,最近才刚放出来,可不就得整点动静,彰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嘛。太子若是趁此机会下去了,这皇位于九皇子来说,不就稳妥了,


    大家虽然都不说,但都心照不宣地承认了,皇帝传位不正的流言就是九皇子放出来的。


    九皇子简直要气疯了。


    他又不是傻子,他刚从九皇子府被幽禁出来,这么明晃晃地栽赃陷害太子,明眼人一看就是他干的,他何必这样吃力不讨好呢。


    可京城的人都默认了这事儿就是他干的,他也不能敞开大门,去与街上的百姓说,你们信我,这事儿不是我干的吧。


    这么掉价的话,他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但不解释就任由谣言这样疯传吗?


    要不,他也给自己泼点脏水来诬陷太子?


    九皇子想想就放弃了,谣言这个东西,打的就是个先机,人家都已经信了这事儿是他做的,他再自污,不就证实了他是一个很差劲的人?


    九皇子正烦躁地想着对策,外头有太监来报:“九殿下,陛下有诏。”


    九皇子心里一个咯噔,这个节骨眼上诏见,准没有好果子给他吃。


    果然,他一踏进勤政殿,皇帝劈头盖脸就给他扔来一堆折子:“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九皇子捡起地上的折子快速翻了几张,全都是指责他给太子泼脏水,要求皇帝严惩的谏言。


    九皇子几乎没有犹豫,纳头就喊冤:“请父皇明鉴,儿臣绝没有诬陷太子,都是外头的谣言!”


    他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掷地有声。


    这事儿本就不是他干的,他相信皇帝能够查得出来,他有什么好虚的。


    皇帝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是,谣言确实不是你传的,麻风病、宫墙坍塌,宫中掳人,你敢说,这几件事都跟你没有关系吗?!”


    九皇子被踹倒在地的一刻,还挺不服气来着,听到皇帝的后两句话,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这事儿他做得小心隐蔽,父皇是怎么知晓的?


    皇帝像是看透了他一样:“怎么,哑巴了,说不出话来了!”


    九皇子被皇帝这么一斥,立马回过神来,这事儿不能认,认了,他这辈子都将没有翻身的可能:“儿子没做过,请父皇明鉴!”


    皇帝都被气笑了:“明鉴,明鉴,一出事就让我明鉴,一出事,就是你手下人干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清清白白,你出淤泥不染,你糊弄傻子呢!”


    九皇子傻眼:“父皇……”


    “别叫我父皇!”皇帝一甩袖,气得脑袋疼,“我怎么会有你这样敢做不敢当,窝囊又没有用的儿子,早知你如此不堪大用,监国那几年,我推个傻子上来,也不该推你上来。”


    九皇子一下被人戳了心窝子,跪在地上不再磕头,也不再言语,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就那样冷冰冰地瞧着皇帝。


    皇帝冷笑:“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


    九皇子也笑,笑得很冷:“父皇也终于肯说实话了,你从始至终都没瞧得起过我,还要假惺惺地与我上演父子情深,一副都是为我好的模样,父皇装了这么多年,想必也装累了吧。”


    皇帝气得太阳穴青筋突起,一巴掌给他呼了过去:“什么叫我从始至终都没瞧得起过你,什么叫我也在装?!”


    “难道不是吗!”九皇子仰着脖子,一双眼睛血红地瞧着皇帝,吼道,“你让我监国,却始终不肯废太子,不就是盼着他的腿还能好,他回来还能继续做太子吗!”


    “结果你也看到了。”九皇子抬起手,宽大的袖袍垂在两侧,笑得凄惨,“他一回来,我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混账玩意!混账玩意!”


    皇帝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他曾经委以过重任的儿子,在心里居然是这样想他的。


    九皇子哈哈大笑:“可不就是嘛,我在你这里永远都是混账玩意,只有太子,只有皇后生的孩子才是你的心头宝,腿废了,还被你心心念念着,我做再多,你都看不到。”


    皇帝气得心脏都在疼,一脚踹九皇子心窝子上:“你做过什么了,你做再多我都看不到。”


    “我生病的时候,你来看过朕几回?又来慰问过朕几回?你宁肯去太医院尽孝都不愿意来朕面前尽孝,朕有收回过你权力吗?!”


    “你怨我不废太子,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敢承认吗?当初那匹马,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清楚吗!”


    这句话一出,九皇子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帝,他以为皇帝什么都不知晓,没想到他什么都知晓。


    皇帝看着被他踹到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儿子,再次被气笑:“要没有朕的庇护,你以为你能平安无恙地活到现在?”


    太子再是废了,那也是太子,就萧复这些外家的实力,要给九皇子难堪,很难吗。


    这一刻皇帝是彻底对这个皇子寒了心,说话也不再留情面:“你以为你有今天这个局面都是我不废太子造成的,是我偏心太子,是我给了太子重新夺权的权力,实则都是你嫉贤妒能,失了民心,监了国,还小家子气,拉帮结派,令人不齿,身为皇子,干得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贪官污吏的买卖。”


    “你把天下人当傻子,天下人看你像傻子,自己活成个笑话还不自知,蠢笨如猪的东西。”


    是,九皇子出身庶出,不如太子的身份光明正大,面对太子时,天然就有一股自卑感,所以不惜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


    他以为皇帝不懂,皇帝怎会不懂,他也是庶出,当初为了爬上这个位置也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皇帝看中他骨子里的这份野心,心疼这个皇子就跟心疼当初的自己一样,不然也不会出了太子被废,他一病,就扶他监国的事儿。∴


    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光有野心,没有相匹配的实力又有什么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起初皇帝还抱着,九皇子不会就慢慢教的想法,可在九皇子办的事儿一件比一件离谱之后,他对这个皇子彻底失去了耐心。


    但好歹是他疼爱过的儿子,皇帝不想他被废得很难堪,他需要一把体面的刀。


    攻讦太子的谣言就是姜辛夷给他递上的刀。


    他握起这把刀,彻底地将他赋予这个儿子的一切权势,斩得一干二净。


    这日过后,九皇子因攻讦太子被贬为庶人,一夜之间,原本因九皇子幽禁出来,还抱着他能东山再起,重新与他搭上关系的官员走了个干干净净。


    明明没幽静,他的府邸却比幽静时还要冷清。


    但徐鹿鸣和姜辛夷收到九皇子饮鸠自尽的消息,都是徐凯南成婚之后了。


    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家里没有人知晓他什么时候相中的人,还是徐善学在翰林院修了几年书,想要出去走走,自个申请了外放,徐鹿鸣和姜辛夷带着家里的一群小崽子们出门散心,在京里一家新开的小食铺子里品尝美食的时候,被徐思危给抖出来的。


    “笋肉馒头、菠菜夹子、梅花汤饼、糟猪蹄爪、烘焙鸡、羊头签,这些够你们吃了吧。”


    人来人往的小食铺子里,徐鹿鸣把小食一样一样端上桌,瞧着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眼睛,笑着与他们说。


    “够了够了,谢谢爹爹!”


    徐鸿雁取了筷子,端过一碗梅花汤饼,一口汤,一口馒头,再一口猪蹄,大口大口吃得香甜。


    小姑娘胃口很好,也不怎么挑食,遇到不喜欢吃的,她埋碗底,先把好吃的吃了,再慢吞吞地吃不喜欢吃的,吃完再吃块点心或者果子压一压,就下餐桌了。


    徐鹿鸣和姜辛夷特别喜欢看她吃饭,胃口不好的时候,看她把脸埋饭碗里吃饭,再没胃口都能跟着吃两碗。


    相对于豪爽的小姑娘,徐思危和徐思远就斯文多了,徐思远因为是哥儿,从小长得秀气,吃饭细嚼慢咽的,徐思危则是作为家里孙子辈唯一的男孩,被徐善学教得一眼一板,食不言寝不语的。


    看着三个吃饭各异的小家伙,徐鹿鸣没觉得哪里不好,每个人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同,只要不是强逼着孩子这样,怎样都好。


    等姜辛夷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碗汤,徐鹿鸣塞了个馒头给他溜溜缝,突然感慨道:“大哥这一去,不知道我们兄弟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凯南也真是的,给他找了那么多姑娘、哥儿都没相中,好歹在大哥走之前,看到他成婚啊。”


    姜辛夷认同地点头。


    可能是因为从小生活在西北的缘故,徐善学这次外放的地方选的也是挨着西北的张掖,山高路远的,徐凯南要成婚还真不好回来。


    且因为那地儿挨着边境,他还不好把孩子带过去,暂时把孩子放在京里,由徐老大和徐鹿鸣他们照看着,等他在任地安顿好了,再来接孩子。


    徐鹿鸣和姜辛夷都没什么意见,就是家里突然间少两口人,心理上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小孩子就没大人们这么复杂的心思了,知晓父母会跟他们分开,除了刚开始的不理解外,很快就接受了。


    徐思危吃着菠菜夹子,听着小叔小叔父的谈话,原本是想吃完再说话的,但想到他阿爹教过他,在外面可以不用守那么多规矩,仰着小脑袋道:“小叔叔有喜欢的人呢,他喜欢的人就在我们这条街后面,这会儿过去准能看见小叔叔。”


    平地一颗雷。


    刚还在因兄弟分离而感慨的徐鹿鸣和姜辛夷立马向他看了过去,就连正吃得香的徐鸿雁和徐思危都停止了咀嚼,看着他。


    徐鹿鸣问:“你是怎么知晓的?”


    徐思危没有一点被众人瞧着的窘迫感,他小口小口地把筷子上的食物咀嚼完,不慌不忙道:“那条街上有间书肆,我去买书看见的。”


    徐思危继承了徐善学爱读书的喜好,几个月大就喜欢窝在徐善学怀里看徐善学读书,哭闹的时候,只要拿本书在他面前翻一翻,他就不哭了。


    长大后,更是不用大人教,自发地就要读书习字,到底还是小,学识面不广,为了搜罗他能看得懂的书籍,他经常在京里各大书铺转悠。


    有一次,他听说人,这边的吃食街上有一家搜罗各类书籍的书铺,还有人代笔写一些专供小孩子阅读的书籍,他就让家里的马夫驾着车过来瞧瞧。


    在书肆对面的一间吃食铺子里瞧见他小叔叔的身影,他以为只是偶遇。


    没想到后来再来买书,十回里有七八回都能碰见,还有几次碰见他小叔叔大包小包提着物什跟铺子里的老板表殷情。


    徐思危是小孩子不错,但他也明白,小叔叔这样是在追求人家,事以密成,在事情没有出结果前,最好不要泄密,怕小叔叔不成事,他从未对家里人透露过口风。


    听完,徐鹿鸣八卦心起,问还在吃馒头的姜辛夷:“要不,吃完,我们过去偷偷看一眼?”


    不好奇不行啊。


    与姜苏木一样,家里给徐凯南相看了不少人,每个人他都不满意。好不容易有个他喜欢的,他们一定要去瞧瞧他喜欢的是个啥样的。


    徐鸿雁和徐思远也把目光放在姜辛夷身上,他们也想去。


    被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看着,姜辛夷笑着道:“好啊。”


    “呼噜呼噜……”


    话音一落,刚吃饭还挺慢的小崽子们,顿时大口大口扒拉,几下把碗底的饭吃完。


    两个大人领着三个小萝卜头到了徐思危说的那条街上,找了个能一眼看见那间吃食铺子的转弯处,先由徐鹿鸣探出个脑袋去。


    姜辛夷紧贴在徐鹿鸣的脑袋之下。


    徐鸿雁再钻了进来。


    而后再是徐思危和徐思远。


    五个人排成一排,看着在那家店里帮着收拾桌椅板凳的徐凯南齐齐哇哦了一声。


    等到铺子老板出来,几人哇哦的声音更大了一点,徐思远站在最前面,努力把脚垫得高高的,跟着后面的人附和。


    哇哦。


    啥也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病毒怎么还反复呢,我都好了,又烧了起来。


    好在这本书,下一章就完结了。


    好舍不得啊[爆哭][爆哭][爆哭]


    番外会写大家期待的《我的老公未成年》【魔蝎小说 mo xie xs .c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