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15章 又见周诗灵
作品:《[HP]黑巫师行为观察报告》 “以希格特的能力,让你见到这样的一个人恐怕很容易吧...”侍女伪装下的贝拉变得认真起来。
“您刚才说,霍格莫德离霍格沃茨更近一些——而且,这是我的一些私事。您也看到了,母亲整天为贸易协会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而我恰好知道,有一个符合条件的人正在您的掌控之下...”
贝拉的动作顿住了,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多萝西”:“你见过那个古怪的小女孩了?”
“她是我的同学。”
“嘿嘿,嘿嘿...”贝拉突然笑了起来,“她居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她认为你值得信任?”她说的话是一个问句,但看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啊,希格特大概是我们的人。我们的支持者。”
“你在说什么啊?”陈守熹假装不解。
贝拉又笑了起来。接着,她一挥魔杖,让桌上的抹布消失,又低声念诵了闭耳塞听咒,之后对陈守熹说:“跟我来吧。”
贝拉带着陈守熹穿过几对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情侣,一直来到帕笛芙茶馆的大厅尽头。她们来到吧台后面。贝拉示意陈守熹和她一起蹲下身——于是她们被藏在了吧台后面,再没有人能看见她们。从大厅的角度来看,她们大概只是在吧台低矮的抽屉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贝拉抽出手中的魔杖,先后在几块地砖上有节奏地敲击了几下,同时嘴里低声吟诵着些什么——陈守熹一开始还试图去记住贝拉敲击的位置和节奏,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大脑一时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在贝拉大概念了一段有陋室铭那么长的咒语之后,她们脚下的地砖开始缓缓下降。一股潮湿的,夹杂着硫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们来到了一个狭小而阴暗的地下空间。在她们从会移动的地砖上走开时候,那些地砖又缓缓地上升,回到了她们原来的位置。
“Lumos!(荧光闪烁)”贝拉点亮了她的魔杖,一束强烈而稳定的光芒从她的杖尖射出。
陈守熹也使用了相同的咒语。
她终于能够看清她们所在的地方了——她们的四周被不规则的岩石包裹,反射着魔杖射出的光芒。贝拉示意她来到一个石墙边。走近,陈守熹发现这面“石墙”并没有被封死,而是有一条仅能一人通过的小道。
她跟着贝拉走进密道。进入时,一股清凉的气流从里面透出,带着一丝腐朽的味道。陈守熹的身子微微打着颤,侧着身小心翼翼地前行——钻入密道后,通道比主洞更加狭窄,逼仄的墙壁似乎在咬合,只能供一人侧身通过。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鞋底摩擦石地的声音回荡耳畔。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贝拉忽然出声。
陈守熹意识到她在问“多萝西”自己对她透露了什么。
“没什么——她很警惕。不过我想我知道你们是为谁服务的。”
贝拉挑了挑眉毛——陈守熹认为,即使自己先前不知道眼前这个侍女打扮的陌生面庞的真实身份,这个时候也能凭借这个神情联想到贝拉。
“那么在你看来...”
“是黑魔王,对吧?他还活着。”陈守熹模仿着多萝西胸有定见的样子。
贝拉又“呵呵”地笑了两声。她听起来对陈守熹的回答很满意。
接着,她们来到了一闪破旧的木门前——仅从外表看去,陈守熹几乎认为折扇摇摇欲坠的门是一个摆设。即使是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只要用力踹几下也会轻易倒塌。不过她认为,贝拉一定给这扇门加了些基本的加固咒语。
贝拉低吟了些什么,一把钥匙从她的口袋里飞出,飞到木门边的锁孔上,嘎吱嘎吱地转了两下之后,门开了。
“可以让我单独让我和她待一会儿吗?”陈守熹用多萝西标志性的,礼貌而带着几分疏离的嗓音问。
贝拉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这个要求。然而在注视了陈守熹几秒之后,对希格特家的小姑娘的喜爱最终压倒了她对无理要求的反感。“好吧。”她最后说,“你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回来找你。”
“谢谢。”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破旧的木门被打开了。
一股弥漫着血腥和骚臭的味道扑面而来。陈守熹皱着眉头走进这个不超过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的尽头是被麻绳捆成一团的什么东西——陈守熹第一眼没有认出那是一个人。十一岁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绳子纵横交错,看不出任何章法,却把她困得严严实实。比起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周诗灵变得更加瘦弱。女孩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有着不少撕扯的痕迹,脸上,胳膊上还能够看到一些拳脚留下的伤痕。
她低垂着头,几只苍蝇和一些陈守熹叫不出来名字的蚊虫在她身边徘徊。在陈守熹观察着周诗灵的时候,还有一只老鼠从墙角的一个洞里钻出来,在她脚边窜过,跑到房间外面了。
陈守熹皱着眉头,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把房间的门掩上。
她走向周诗灵,心如刀绞。
她不该相信贝拉的。她怎么能够指望一个十恶不赦的食死徒,一个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堂哥还为此而兴奋的变态,一个将伏地魔视为自己崇拜对象的疯子,一个使用钻心咒犹如家常便饭的魔鬼遵守自己的诺言?对于贝拉而言,她不许伤害周诗灵的要求恐怕是可笑之极。在贝拉的眼里,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和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也许除了折磨前者可以激起她的狂热,而杀戮后者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乐趣。
看到有人进来,周诗灵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露出了她惨白的面庞和干裂的嘴唇。女孩的目光迷迷糊糊的,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焦点。她茫然地看了一眼陈守熹,接着又低下头去。
陈守熹用颤抖的手将自己的魔杖从口袋中抽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紧紧地握住它,让它稳稳地指向周诗灵身上的绳子。
“Coupure(切割)...Coupure(切割)...Coupure(切割)...”她反复念诵着不久前刚从赫敏口中学到的咒语。她做得很不熟练,每两三次才能切开一段绳子。Libertas在她的脑中告诫她保持冷静。在陈守熹这样的状态下,它也无法释放出出色的咒语。
陈守熹不知道花了多久,才把周诗灵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事实上,她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诗灵看起来糟糕透了。她也许应该先处理她的伤口。那个女孩还需要食物和水...
陈守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两个点心——那是她在前一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悄悄藏起来的甜点。她知道周诗灵在这里吃得并不好,可是她没有想到女孩的条件会如此糟糕...如果她早知道的话,恐怕带一些面包过来要比这两块焦糖布丁实际得多。
还有水...在看到周诗灵干裂的嘴唇之后,她才意识到女孩需要水。在此之前,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需要带一瓶水过来。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周诗灵缺水的问题——根据甘普变形法则——巫师不能凭空变出食物和水,只能召唤出本身就存在的东西,而她现在根本就不具备使用飞来咒的能力。
至于那些伤口...
“你无法为她治疗。”Libertas说。
陈守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用魔咒来攻击比治疗容易得多。圣芒戈以及其他医院在大多数情况下会使用魔药以及一些特殊的魔法物品来治疗病人——尤其是在他们的伤势与魔法有关的时候。而非(hao)常(wu)不(yi)巧(wai)的是,陈守熹的手上并没有治疗伤口的魔药。
“别太担心了,这点儿小伤不会要了一个巫师的命。”
“别用那种语气谈论一个人受到的伤害。”
陈守熹在心里说着,在周诗灵面前蹲了下来。虚弱、萎靡的女孩大口啃食着陈守熹刚刚递给她的焦糖布丁,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把两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点心吃进了肚子。接着,她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陈守熹:“你...你是谁?”
周诗灵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明显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陈守熹没有回答。她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给她洗个澡——尤其是那些伤口。即使只是清水,无法消毒,也比让它们烂在这...”
“别说了,告诉我咒语。”
“Scourgify(清理一新).”
回答的不是Libertas,而是一直跟在陈守熹身边的魔法书。很显然,他想起了唐克斯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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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薇的粪时的情节。
陈守熹重复了一遍这个咒语。很快,周诗灵脸上的污渍消失了。陈守熹看到了一张清丽而幼稚的脸,苍白无力,楚楚可怜。她看到了周诗灵伤口处的嫩肉——在这之前,它居然是被灰尘覆盖着的。陈守熹又开始颤抖了。
她强迫自己看着周诗灵,再次使用清洁咒为她清洗她的身子和衣服。
周诗灵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接着,那种吃惊的表情变成了讽刺——最少有那么一瞬间,陈守熹认为也许是讽刺,尽管她对自己的判断带有一定的怀疑。她很难相信在一个蔫头耷脑,有气无力的囚犯眼中会出现讽刺的情绪。
“如果你有水的话,我想喝点儿。”
“对不起。”陈守熹羞愧地说,“用魔法变出来的水是不能喝的。”
周诗灵的眼里又闪过了那种好像讽刺一样的情绪。
于是陈守熹没有说也许“清泉如水”可以让她短暂产生口渴消失的错觉。
“带我出去。”周诗灵说。
“对...对不起。”陈守熹不敢看她。她生怕自己一旦看到那个女孩的眼睛——那双会动,会惊讶,会茫然,会失望,会难过的眼睛,她就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她不能带走周诗灵。最少现在还不能。
她没有办法安置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也没有办法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需要以她的身份在霍格沃茨待上一段时间...
周诗灵忽然笑了。苦涩里带着自嘲。
这次陈守熹终于确定了——她之前的眼神里确实是有着讽刺的。
“只有你们这么糟糕还是整个魔法世界都是这样?”麻瓜出身的女孩问。
陈守熹感觉难受极了。周诗灵第一次在魔法世界生活竟然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囚室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犹豫了。她想要不顾一切地把周诗灵从这里带走。
她听到自己内心的一个声音在怒吼,在咆哮,好像要将她所有的理智吞噬。她感觉那个声音想要杀掉她,杀掉这个卑鄙的小人,阴谋的共谋者,黑暗势力统治世界的帮凶...
“陈守熹,你不能...你不能...”Libertas寻找着该说些什么,他很少见地叫了陈守熹的全名,也很少见地犹豫了。
“你不能放弃。”他最后说,“如果你死了,一切就都完了——还记得你以前想做的事情吗?你想要让斯内普活到战争之后,你想要让小天狼星沉冤昭雪,你想要...”
“我想要给你自由。”陈守熹在心里回应,“我知道。我只是...”
“好了吗,希格特小姐?”
陈守熹听到了远处贝拉尖锐而极具穿透力的嗓音。
她迫使自己不去思考那个类似于自杀一样的行径。她看向周诗灵的眼睛,认真地说:“不,不是的。魔法世界有很多好人。”
“魔法世界没有政府?没有像警察一样的职业?”周诗灵问。
“有魔法部。那些管理治安的巫师被叫做‘傲罗’...”
贝拉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你可以帮我通知傲罗吗?”
“吱呀——”一声,几乎在周诗灵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囚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了。陈守熹几乎怀疑贝拉是不是听到了周诗灵刚刚说的话。
傲慢的女巫睥睨了一圈四周,有些惊讶地看着被解开束缚,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周诗灵:“我不知道你竟然对清洁魔法有着这么浓厚的兴趣。”
“我不喜欢把一个脏兮兮的房间留给别人。”陈守熹的演技越发娴熟。
说话之间,她忽然注意到了房间墙角的那个老鼠洞。
“很抱歉,夫人。可以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吗?我还没有...完全收拾好。”
贝拉轻笑了一声:“最后一分钟。”
陈守熹点点头。
在确认贝拉走远之后,她召唤出了自己的魔法书。在后者“喂,你要干嘛”的呼声中将它使劲地扔进了老鼠洞。魔法书在惯性的作用下,沿着黑漆漆的洞向前滚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
陈守熹探头去看,在微弱的光线中几乎看不出那是一本书。
她满意地爬起身,来到门口迎接再次出现的贝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