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夫妻一场
作品:《我,不做权臣白月光》 “一年半载……”姚蕊沉吟。
太后这是提醒她,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母后想让臣妾如何做?”她轻声问。
李令宜道:“言嫔生前与你要好,关于她用毒之事,你可有什么线索?”
姚蕊思索一番,道:“父亲曾有一门客,对毒物颇有研究,若言家并无这等人,也只能是从那位门客处所得了。”
言殊一个闺阁小姐,所能接触之人甚少。
除了言府,也就只有国公府是她熟识之地。
“只是……”姚蕊愁容满面,“如今我姚家失了势,那些门客早已离开,不知去向……”
这就不是李令宜该管的事了。
她只要得了这个线索,比姚蕊提前一步告知符骞,以此换取出宫。
至于其他的……
符骞若早早死了,也能泄她心头之恨!
所以她已打定主意,出宫后迅速和纪书宁汇合,早日扶持一位宗室子弟,以防符骞不测。
李家旧部,她也需尽快召集。
到时姚蕊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后,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能任由她摆布。
李令宜又宽慰了姚蕊几句,遂作别。
又遣守卫去往大殿。
她要见符骞。
符骞经太医这几日调理,已暂且压制了毒性,神思清明了不少。
守卫来通传时太后懿旨时,只见大殿内,陛下正在接见太傅和程将军两人。
“太傅伤的这么重,不在家好好养伤?”符骞淡漠扫了两人一眼,又抚起手边玉雕玩物,“何事又让太傅劳师动众入宫?”
崔寂状况是不大好,跪在殿内不免牵扯伤口,他只得忍受。
眼看那面庞又苍白了几分,程将军道:“陛下,末将有要事上奏。”
“可。”符骞道。
谁都能感受到,陛下已对太傅的态度大变。
程将军也不明所以,只得替他说好话:“前线战事吃紧,也就臣这边巡如今还能在京偷闲,陛下可知前方已失了一城!太傅一得知消息,更是心急如焚!不顾受伤坚持入宫……”
“哦?”符骞不再把玩手中之物,正视两人,“不知太傅有何计谋?”
崔寂道:“臣已连夜制定夺回城池之作战,那‘六甲神兵’定是不能再用。”
“唉,都怪朕不争气,不能让太傅好好养伤,还要为国事操劳。”符骞盯着他,十分遗憾。
若他没有受伤,此刻正可派他去往边关。
一去几年,无诏不得回京,如此便不用再看到他。
他这几日虽有所动作,调兵遣将,可战事依旧没什么起色。
虽兵权集于一手,可那些将士却不太听话。
符骞这才发现,军中竟全是太傅之人。
他原与太傅一体,太傅之人便也是他的人。
可如今,两人有了嫌隙,事情大不一样了……
说起来都是因为女人!
符骞双手逐渐握紧,看向崔寂的目光亦变得阴沉。
“这都是臣该做的。”崔寂缓缓抬眸,“陛下实不该信任那些方士。”
符骞脸色变了变,转了话头,道:“不知太傅胜算几何?若赢了,自然有赏,可若败了……”
“三日。”崔寂道,“只需三日,大获全胜,绝不会败!到时还请陛下守诺,赐臣一恩典。”
身边程将军脸色大变,一种不详预感在心中升起。
他甚少求什么恩赐!
符骞像是意料之内,冷哼一声:“太傅想要什么?”
“臣要她出宫。”
程将军不可置信看着身边之人。
“不够!”符骞站起身来,缓步下了玉阶,“不够,仅凭这些,不够!纵使朕不放,关乎国事,朕不相信太傅会为了一个女人,放任国破!”
崔寂冷静道:“自然不会,只是战事若拉长,陛下天威受损罢了。”
“太傅何时也学会了威胁朕?”符骞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臣不敢。”崔寂与他冷冷对视,“臣近日得一人,曾是申国公门客,擅毒,听闻言嫔生前与他颇多交往……”
符骞眯起双目。
原来战事只是他入宫由头,真正的筹码在此。
他退后一步,负手转身,闭目怅然。
这个筹码,让他不得不妥协!
姚家!难怪他遍寻言府,甚至对言家众人动刑逼问,亦没问出什么!
原来是在姚家……
“好,朕答应你。”符骞无力道。
身后传来崔寂一声低呼。
他体力不支,得此承诺,心中放松,不由向身边倒去。
程将军忙扶起他。
符骞突然转身,不甘道:“除此之外,朕要你迎娶谢家四娘!”
“……臣遵旨。”崔寂此回再无反抗。
符骞灵机一动,又想起芳美人。
“赐芳美人入太傅府!”他阴仄仄道。
然芳是李令宜贴身侍女,与其留她在宫中,日日提醒自己想起李令宜,不如送到崔寂跟前。
“臣遵旨。”
符骞终于如出了一口恶气般,仰天大笑。
“三日后,若真如太傅所说,收回城池,朕必将太后亲自送到府上。”他收敛笑容,正色道。
*
回府马车上,长久沉默。
程将军看着歪在一处只剩一口气的太傅大人,越想越气,不由骂道:“什么狗屁糟心事!早知如此,我一人进宫便好!真不该带你来!”
崔寂闭上眼,听他发泄怨气。
“你眼光不行,看上的人一个比一个烂!”他瞪了崔寂一眼,“那小儿和他爹一样,方士误国!那女子……总有一天你得被她害死!”
不得明说天家,他只能如此暗戳戳代指。
“咳咳……”崔寂被他呛了两声,伤口作痛,他忍痛解释,“都是我……欠她的。”
程将军不知内情,只劝道:“我看陛下对你已不似往日,你这般得寸进尺,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谢将军提醒。”
“谢我,我就多说两句。”程将军凑近他,压低声音道,“陛下这样子,实不是明君,估摸着要走他爹的老路……”
崔寂没再让他说下去。
他想起李令宜曾筹谋之事,道:“纪氏那个嫡女,如今身在何处?不如将军替我探查一番。”
程将军蹙眉:“怎么,你又看上她了?听闻她长得也不错,不然陛下当初也不会想让她做皇后……难道她没做成皇后,是你故意安排的?”
“好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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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陛下对你有了嫌隙!你抢他母后不说,还抢他女人!”
崔寂晕了过去。
*
入夜。
宫中几日折腾,到了夜晚,宫人们都沉沉睡去。
明月轩也异常安静。
李令宜在睡梦中睁眼,看到床榻边坐着一人。
是符骞!
他这身影,化成灰她都认得!
“阿令。”符骞低低唤了一声。
李令宜迅速翻身至床尾,不忘摸到枕头下银簪,紧紧握在手中。
若他发疯,她不介意当场杀了他!
“为何灭灯?”她警惕道。
她怕黑,向来睡觉前会燃一盏灯,一夜到天明。
可此时满室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一点光亮。
符骞一动不动,道:“不必如此防备,我……无颜见你罢了。”
“无颜见我?”李令宜冷笑,“你是怕我这从地狱回来的恶鬼,杀你报仇吧!”
“可惜……”符骞轻叹一口气,“让你猜中了……死了,为何还要回来?不,死了就是死了!再无复生可能!”
他越来越激动。
李令宜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在黑暗中看到他那染着红色的双眸。
“收起你手里的银簪!”符骞讽笑,“你想杀我,还差一些,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李令宜看到他的手如鬼魅般,向自己的脖颈袭来!
“如今我是太后!你若弑母被天下人所知……”银簪在空中划过。
符骞无力把手垂下:“是啊,当初为何朕没除了太后?正是太傅进言,不让朕杀了她,才有了你复生之机!太傅对他的旧情人,还真是有情……”
“扯那么多作甚!”李令宜抓住机会,道,“你放我出宫,我知道如何解你的毒!”
符骞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
李令宜这才看到,他脸上浮现一抹嘲笑。
“你不必如此挣扎,全是白费力气!”他回头看她,“太傅已将解毒之人送来,你知道吗?他以此换你出宫!”
“你说,他是在救李令宜?还是在救章愔?”
李令宜冷哼一声:“他倒净做些多余之事!”
她不用他帮!
“阿令,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甚是熟悉。”符骞移开目光,看向窗外,“这朝堂尔虞我诈,你自小被宠惯了,不属于这里。”
他知道她若出宫,必要涉政报复。
可他如今却不得不放她出宫。
李令宜道:“人总会变的,这世间最大的变数,便是人。”
“既然你不听劝,我便不同你做交易了。”符骞眼中有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我还是遵从太傅,三日之后送你入他府邸。”
既能出宫,李令宜便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等太傅伤一好,他就要与谢家结亲了。”符骞笑道,“如此一来,太傅也算有了妻妾。”
“妻妾何意?”李令宜眉头一跳,直觉不好。
“忘了告诉你,今日我已将你的婢女然芳,赐给太傅做妾了。”
符骞终于忍不住,捂着小腹大笑不止。
这下子太傅府上热闹起来。
他倒要瞧瞧,李令宜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