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然是汴京城中天大的要事!


    就连公子羽夜闯迷天盟的这桩事,也被这确定了决战的消息给压了下去。


    各家赌坊不会错过这样的赚钱消息,不止是开出了赌局下注,还专门分出了一批人手,每日在盘口前的木板上更新着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状态。


    写上去的内容,自然是盯梢所得。


    别管这些消息是真是假,能让更多人投身于这场赌局之中,对他们来说就是胜利。


    温柔自打来了汴京,就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


    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别管她是不是已从师青若和苏梦枕那里都听到过提醒,这出比斗背后的意义并不寻常,还是出门望风了一圈,顺便在春华楼下了一注。


    跟在她后头的许天衣和温文颇为无奈地听到,她下注西门吹雪的理由居然是——


    有人觉得,叶孤城登门拜访迷天盟时表现有异,还在楚河镇拦截过师青若的马车。他既要剑法又想要人,比起西门吹雪应当更能全力一搏。


    既然剑客比斗这种事情也要看手感,那更有必胜执念的叶孤城为什么不能赢呢?


    温柔才不管这个,直接押注去了反向的那方。不行,凭什么要给叶孤城这样的理由!


    “你们说,为何这比斗的地方要选在金水河呢?”


    许天衣正留神着周围武林人士的表现,忽然听到了温柔的这一句发问。


    他想了想,答道:“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提出这个地点的师夫人能为你回答了。不过既然京中无人对这个地点提出异议,想来也是最合适的地方。”


    温柔点头:“你说的也对。”


    金水河前地形宽阔,又并不存在哪方势力的限制,会将一部分人拒之门外,可以说,但凡是在比武前来到了汴京的江湖好手,都有这个机会挤占到观赛的前排,再公平不过了。


    天子门前决斗,若是在场的武林人士太多以至于失控,还能有大内高手在旁维系秩序,但也没真到了影响禁宫的地步。


    确实是在遍览汴京后,能选出的最佳地点了。


    师青若考虑向来周到,应当也已就此事让诸葛神侯问询于天子。皇帝都同意了,下面还有什么好提出异议的。


    虽然……傅宗书的同意背后,可能还有他自己的考量就是了。


    温柔蹬蹬两步窜到了一旁的小贩面前,摸出两个铜板换了份蒸糕,方才继续往前走去。


    自斜


    后方的许天衣看她先前在街市上转悠得开心微甜的蒸糕带着汴京市井之气让她脸上笑意更盛现在却又走着走着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又多出了几分愁思。


    “师兄。”温柔忽然开口“你说如果真喜欢一个人的话会过于克制吗?”


    许天衣猛地听到这一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温柔没回头自然没看到许天衣脸上的表情只答道:“我就是想到当日那个什么公子羽闯入迷天盟后我师兄的反应着实……不太妙。”


    “哦我说的是那个师兄。”温柔指了指天泉山的方向。


    她先前就瞧出了苏梦枕对师青若的特殊更能佐证这一点的是她那日才和师兄转述了师青若跟阿飞的对话师兄去见师姐姐的时候就专门修饰了病容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这要不是对她有意还有什么是?难道真要和那公子羽一样大声质问吗?


    但如今这么凭空杀出了一个相貌俊秀、年龄相仿、武功高强还是青梅竹马的情敌温柔总觉得以师兄这种表现好像有点难赢。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先前听师姐姐说的话温柔觉得师兄大有希望。毕竟她师兄统御金风细雨楼在气质与精神上都足以弥补他容貌上的不足要说一句“美色”也未必不成。师姐姐与他志同道合说不定也确实欣赏这一类。


    可那日惊见公子羽她又免不得在心中犯起了嘀咕。


    “我师兄也太没有危机意识了。”温柔小声吐槽“你看公子羽和叶孤城长相其实是同一类的不管人品如何起码外表看去都是仙姿玉质逸然出尘。在这一点上师兄真是输太多了。”


    苏梦枕手腕强硬办起正事来自有一帮之主的冷肃和另外两人在外表上的感觉截然不同。


    非要说能算是同一类型的……


    温柔痛心疾首地发觉无情总捕得算一个还与师姐姐关系不差有时候还得算同谋共犯。


    这都叫个什么事。


    “师兄总不能真因为公子羽与师姐姐的道不同而他与师姐姐近来联手颇多就满意了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建议他和王小石去结个拜。


    温柔忍了又忍


    但若是让


    苏梦枕知道温柔此刻所想非得跟这位小师妹算个账不可。


    与其说他是因为了解师青若的心志知道她如今并不想因外力而分神所以不想出言惊扰还不如说他是因公子羽的出现又隐约想起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他总觉得当日迷天盟书斋之中师青若那句“梦中习得”完全是一句暂时将他糊弄过去的托词在那些片段闪现在面前的时候也就更是如此。


    那些记忆看起来太过真实了就好像他确实曾经经历过一样。


    他也看到不管是梦中的师青若还是如今位居迷天盟圣主的师青若都是个格外有秘密的人。


    她时而若即若离的走神结合当日公子羽所言由不得苏梦枕不去怀疑那是她与青梅竹马一刀两断之后的怅惘。


    若不能将公子羽和傅宗书的这桩事情解决他并不觉得这会是什么剖白心迹的好时候。


    虽然他的这份大局观下的考量到了温柔这里就只得到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评价。


    “许师兄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许天衣:“……”


    他好想吐槽。明明温柔自己也算不上什么感情专家甚至前段时间还有一个暗恋对象被当街处斩怎么在苏楼主和师夫人这件事情上就愣是能拿出指点江山的表现。


    不过小师妹实在天真可爱有这等表现也并不为奇。


    但他的这个犹豫落在温柔的眼里就变成了答不上来。


    “算了我不问你了。”温柔摆了摆手。


    她又拈起了一块蒸糕觉得滋味颇为不错便转回了头捎带上了一份“我去看看关姐姐。”


    温柔可不知道关纯的受伤完全是她与师青若一并策划的一场好戏只觉可怜的关纯简直就是在当日公子羽的闯入中遭到了无妄之灾。


    若非公子羽并无杀人之心谁知道关纯的伤势会不会变得更加严重。


    好在当日传功疗伤及时


    这显然是个伤情转好的迹象。


    只是一踏入关纯的院门温柔又忍不住高高挑起了眉头:“关姐姐你还在养病别让这些公务累着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关纯面前就见她并未停下自己的动作含着笑意将一叠文书隔着窗子交到了外头那名迷天盟的帮


    众面前。


    在关纯面前的桌案上,毛笔之上的墨迹还未干透,显然是刚刚才用过。


    若是寻常的时候也就罢了——曾有一道入京的交情,温柔巴不得看到关纯早早洗掉身上六分半堂的影子,在迷天盟中坐稳位置,成为师青若的左膀右臂。


    可她现在身上还披着一件厚实的毯子,脸色也仍有几分青白憔悴,怎么看都不是劳心伤神的时候。


    “我不是在处理文书。”关纯转头答道,“我是写了一封信让人帮我送出去。”


    “写信?”温柔有些诧异。


    “没什么,不是太重要的信。恰好需要在这两日寄出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麻烦。”关纯一边答话,一边安抚地拍了拍温柔的手背。


    只在转头看向窗外那个走远的身影时,眼中一闪而过了一抹厉光。


    有些话并不适合让温柔知道,这封信也当然不是什么寻常的信。


    当日她按照计划,顶着金丝软甲的庇护,硬接了公子羽一掌,营造出了自己身受重伤的假象,可并不仅仅是要迷天盟中知道,她已与从前的六分半堂大小姐又一步划清了界限,甘愿为了今日的迷天盟负伤,还是因为——


    在明知道求援未必能够引来狄飞惊的前提下,她需要做好第二手的准备,继续离间公子羽和狄飞惊这两方。


    收到她受伤的消息后狄飞惊会怎么想,她也大略能够猜得出来。


    不过她也没想到,师青若还能在这件事上再做一份文章。


    想到当日的交谈,关纯愈发决定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给收起来。


    那封信,不是送给狄飞惊的,而是送给雷动天的。


    也就是六分半堂昔日的二堂主,在堂中的地位仅次于雷损、狄飞惊和关纯的雷动天!


    当日六分半堂覆灭,总堂主连带着数名堂主一并身亡,三堂主转头跳反,投靠了金风细雨楼,狄飞惊则逃亡在外,这位二堂主虽然收到的消息慢一些,也还是成功从围杀中脱逃了出去。


    他不似狄飞惊一般长于谋划,能搭上公子羽这样的强敌,却也是六分半堂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一批全心效忠于他的人马。


    雷门霹雳堂传下来的五雷天心掌,就属他练得最好,昔日金风细雨楼五大神煞之中的上官中神,就是被他发掌炸死的。


    而现在……哪怕他看似还掀不起什么风浪,师青若却并未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也有心将他放到这黑白对弈


    之中做一枚特殊的棋子。


    关纯的伤势也并不只能在狄飞惊和公子羽之间埋下一根刺还能发挥出另外的作用。


    所以她让关纯给雷动天送了一封信。


    在信中关纯写道她怀疑狄飞惊已然投靠了公子羽并没有真打算光复六分半堂的意思。公子羽替代了本应前来救援的狄飞惊甚至险些在闯入迷天盟之时取走了她的性命也难保不是出于狄飞惊的暗示。


    她有卧薪尝胆之心狄飞惊却无范蠡之忠义这便是今日的事实。


    若是雷叔叔有心离开这江湖纷争凭借着他的武功绝无问题直接撕碎此信当作不曾看到就好。但若是他还有为六分半堂办事的想法烦请一定帮她做一件事。


    这件事对于狄飞惊和公子羽来说有害甚至可能让迷天盟得到好处但既能为雷门正名又能让她的处境更为安全也不失为扭转局面的妙招。


    关纯斟酌着信中的措辞这才到了今日才将信出。


    按照她的估计雷动天起码有八成的概率会选择遵从她的指令行事因为——


    就算关纯现在已不姓雷可对于曾经一心效忠雷损的雷动天来说狄飞惊远不如关纯可信。


    一个是曾经的养女一个是一度大权在握的手下还是已经和他人联手的手下……


    那一缕稍纵即逝的算计已在关纯的唇边变成了一缕和煦的笑意。


    温柔奇道:“你都受伤了还笑有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关纯指了指被温柔送上门来的探望礼物“这不算吗?”


    还有鱼儿将要上钩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个先前一直伺机再起


    ……


    “陆小凤这迷天盟的风水池不是给你钓鱼的地方!”


    朱小腰刚转过了回廊就看到被颜鹤发养在风水池里的招财鱼被陆小凤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钓竿给钓了上来现在正被他抓在手里。


    陆小凤“啊”了一声茫然地朝着朱小腰后头的师青若看去从她眼中看到了忍俊不禁的神色连忙双手一松。


    那胖头鱼又滑回了水池里溅了他一脸的池水。


    师青若笑了出来。“你没瞧见这池子专门修成了个太极的样子吗?这是早年间大圣主折腾出来的风水招财局说是为了抗衡迷天盟式微的局


    势才建的。就是可惜没什么用处后来也没人提了最多路过的时候多喂一点吃食才养出了那胖鱼。”


    也就是朱小腰会计较一些。


    她不仅是被大圣主引荐才当上的二圣主更是因大圣主的扶持才有了习武的机会摆脱了在秦楼楚馆做舞女的命运。


    除了师青若的话她最听的就是颜鹤发的指令了。


    一见陆小凤把那鱼给逮了出来朱小腰能容忍他才怪。


    师青若一边笑一边将帕子递到了陆小凤的面前。


    陆小凤连称抱歉接过这帕子时候的面色也微微发红当即用衣袖擦了把脸抹去了脸上的水珠与羞赧神色又成了先前那个风流俊俏的小凤凰。


    “怎么想到亲自抓鱼的?”师青若问道。


    陆小凤答道:“这不赶巧了吗?刚出门就发现我的又一个好朋友因为这出比剑来了汴京


    他将手一抬:“师夫人大可放心这是迷天盟的地盘我将它抓了自然会付钱就是没想到……这还是风水局啊?”


    “没那么玄乎。”师青若道“相比这鱼我还是更应该谢谢你的朋友我看他才算是我迷天盟近来的招财祥瑞。”


    “你是说……西门吹雪?”陆小凤轻咳了一声总觉得将西门吹雪和祥瑞扯上关系真是奇怪得要命但想想近来京城里的热闹能给迷天盟这地头蛇带来多少利益又觉这说法确实不错。


    他刚想到这里忽听师青若说道:“不说他了你不是说要给朋友接风洗尘吗?迷天盟可不缺一顿迎客的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陆小凤有一瞬间停住了脚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重迈开了步子“也对我带师夫人见一见我的朋友。”


    在陆小凤客居于迷天盟的院落里除了在院中大树下吊床上休息的司空摘星还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师青若已经见过了。


    那白衣剑客人如其名抱剑而立。明明仍是暑热天气在他身周却有一种格外不近人情的冷意好似与其他人不在同一个季节。


    要师青若看来他这副神态似乎比叶孤城还少了点人味。


    也就是他身边有朋友正在笑闹稍稍将其冲淡了些。


    那不是别人正是近日比剑大事中的另外一个主角燕北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见


    师青若与陆小凤一并前来,他只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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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颔首,便权当是打过招呼了。


    陆小凤反正也早适应了他的这种表现,既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便格外熟络地闪到了司空摘星的面前。“你小子这几天是做贼去了吗?早出晚归,回来倒头就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哪个赌场的大主顾雇佣,去偷叶孤城的剑了。”


    司空摘星打了个哈哈,一转头却对上了师青若关切的眼神,当即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朝着陆小凤回道:“说什么呢你,剑客的剑也是我能偷到的?我看偷到叶孤城的钱袋都比偷到他的剑容易。我只是受人之托,出去办了点事而已。”


    “我会自己比好这场剑的。”西门吹雪忽然开口,声音说不出的认真。


    师青若偏头看了他一眼,愈发确认,西门吹雪并没有他在外表展现出来的那么不近人情。


    他将话说的决绝,却应当并不仅仅是想要一观关七留下的东西,也确实很珍惜这次突然得到的比斗机会,还因为陆小凤是他的朋友。


    否则他大可以不那么严格地遵守师青若定下的规矩,让迷天盟借他一用。


    “陆小凤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师青若低声感慨道。


    旁边有个儒雅温和的声音应和道:“那是因为,陆小凤很值得朋友真心对他。”


    师青若循声侧过头来,就看到说话的正是院中的另外一人,也是陆小凤今日要招待的朋友。


    人人都道陆小凤交友广泛,与五湖四海的人都很谈得来,在眼前这人身上便是最好的体现。西门吹雪冷硬如冰,面前这年轻男子却叫人一见就觉春回大地,说不出的舒适,简直是截然相反的性情。


    西门吹雪的冷,让人有时很难留意到,他其实还长了一张绝对称得上英俊的脸,眼前男子的春风迎面,则让人有时候难以留意到,他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在多年前便已失去了光明。


    他是江南花家的第七个儿子,花满楼。


    面对这样的一位来客,好像也并不奇怪,陆小凤会觉得后厨的鱼都有些不够资格,非得自己去抓一条才好。


    师青若点头笑道:“不错,陆小凤确实值得朋友的真心。”


    “什么真心?”陆小凤好不容易掰开了司空摘星跟他说悄悄话的桎梏,走了回来,就见师青若已同花满楼搭上了话。


    师青若调侃道:“我们在说……你虽有个看错了的朋友,却起码还有四个没看错的朋


    友。


    陆小凤是何等敏锐的人,当即发觉师青若这话里已是极其自然地将自己也给归并了进来,摸着胡子的手都险些上扬了一寸。


    但想到她话中提到的另外一个人,又忍不住神情一变:“说到金九龄,现在那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前师青若安排了金九龄看守高小上,让陆小凤意外发现,他那个担任着六扇门捕头职务的好友,在监守自盗这方面,居然做得如此自然。


    更加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在从高小上口中挖出了一笔宝藏财富的埋藏位置后,便以极其冷酷的手段将其杀死。又为了确保众人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就如同无情总捕所说的那样,弄出似是魔教出手的迹象,他竟是用绣花针将高小上的眼睛都给缝上了。


    陆小凤可没什么心情夸赞金九龄的缝纫技术高超,只觉他一个捕快,做起犯事的勾当却如此熟练,难保不是还有过什么其他的犯法行径。


    若非师青若当时还未从襄阳回来,迷天盟这头按兵不动,他是真想直接将金九龄直接押送法办。


    师青若道:“我原本想让他再派上点用场……


    金九龄能杀得了高小上,可并不全是因为高小上没对他设防,而是因为金九龄的武功在江湖上还算能看。


    他心术不正又武功高明,却并非傅宗书党羽,按照师青若的想法,就是还能废物利用一下。


    哪知道段天德被送到汴京的消息刚刚传到相府,傅宗书便已即刻展开了反击。


    要从四大名捕身上找什么罪名,他是办不到了。若是他真有这本事栽赃的话,早几年就该做了。


    但顺着六扇门中的其他重要人物查下去,倒是让傅宗书发现了金九龄这个家伙。


    他直接以事涉早年间的一桩盗窃疑案为由,将金九龄给捉拿下狱,而后以六扇门中尚有奸党为由,奏请先由刑部审理段天德。


    为了防止段天德进了刑部,就被酷吏任劳任怨这哥俩玩成了标本,六扇门给出了答案,会尽快将金九龄的所有钱财来历都调查清楚,给汴京一个交代。


    这么一来,也只能让金九龄尽快上路了。


    好在,师青若本也没将这种意外的“消消乐


    “原来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一桩博弈。花满楼有些唏嘘。“我刚到汴京的时候,就听说金九龄被捕,身涉多桩疑案,没想到将


    他推到前台是为了另一件事。”


    那些在茶馆酒楼中说起金九龄的大概也不会太在意这背后的权衡。就像他们只会觉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比斗就是这一南一北两名剑客的恰逢其会仅此而已。


    却不知各方汴京势力早已是风云涌动。


    倒是花满楼这个刚到汴京的人不得不在意这背后的事情谁让……


    “我记得你有个兄长在朝中为官?”


    花满楼应了声“对”。


    师青若道:“倘若他有空的话不妨让他往迷天盟中多探望你几次吧说不定能在有些人面前混个眼熟。”


    这个“有些人”到底是指代的谁在师青若这里显然没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花满楼却有些吃不准她话中的意思。


    但他沿途听过不少与师青若有关的传闻知道她办事自有自己的道理既不愿意多说下去他也不必多问只点头称了个“好”。


    师青若见他是这表现不由笑意更深:“其他的事情便先不说了花公子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迷天盟自当好生款待。”


    花满楼谢道:“那就有劳了。”


    迷天盟的厨子正如师青若早前和黄蓉所说的那样是从皇宫里退下来的御厨更换了上头的主事人后也不知算不算是已经适应了此地照旧领着薪水留了下来。


    今日既要设宴自然还是由他做个主厨送来的菜肴陈列一桌


    但还么没等用完餐后的甜点师青若便见她的一位直系部下在院外走动步履之中隐有几分焦急之色。


    见她示意他上前来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喊了一声“圣主”。


    “什么事那么惊慌?”她朝着席间致了声歉起身随着这部下走开到了一角。


    便听得对方小声说道:“有人送了一份礼物上门。”


    师青若眉峰微动无需多问也能猜到这送礼之人必定极不寻常。


    “我去看看。”


    陆小凤已站了起来:“需要我帮忙吗?”


    师青若摇头:“不必你先招待好你的朋友就是。若有用得着你陆小凤的地方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她放下了这句话便随同报信之人一并行到了书斋。


    在半道上因不必避开外人耳目报信的部下已将礼物是由何人所送告知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