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不装

作品:《别装

    时间一点一点往后走,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店里热闹起来,两人却没了话。


    周迟序将头靠在阮颂惜的肩膀上,半天没有换姿势。


    开始阮颂惜还没什么感觉,慢慢的她觉得自己半边肩膀已经麻了,微微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动貌似挑起了周迟序的神经。


    半天没有动作的他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


    他牵她牵得紧,但只止步于此,他貌似并不满足,他立马抬头,偏身抱住她,手臂搭上了她的脖颈,只有感受到她的存在周迟序才觉得有了真实感。


    是真的,真的阮颂惜。


    他难以置信,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他八年的梦寐以求。


    是只能远远看着,但从未有所触及,甚至是他不敢期待有所接触的阮颂惜。


    这所有的一切,就算是在梦中都是他不敢想的事。


    阮颂惜任由他这么抱着,手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背。


    这动作还是像在哄小孩儿,但这次周迟序没有生气,也没有较劲,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整个人都处于麻痹状态,血液与细胞在同时停止运作,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阮颂惜。


    “周迟序,要不我们试试吧。”


    周迟序堵了七年的气终于松了,他发自肺腑地笑了,他闷声说:“好。”


    两人走的时候桌上的饭菜都没动一口。


    秉持着节约不浪费的优良品质阮颂惜把饭菜打包了。


    周迟序的手牵上了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两人是徒步走回家的,夏天的晚上天气又热,两人牵太久,掌心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虽然挺喜欢被他牵着的,但手心的难受感让她起了松手的想法。


    可想起他刚刚委屈的样子,她不忍心拒绝他。


    其实她觉得周迟序挺敏感,也挺容易多心的,尽管是自己再小,再无意的一个举动他都能脑补出八百个想法。


    牵就牵吧,阮颂惜大方地想着,一辈子都给他牵。


    “是不是很热?”周迟序突然问。


    阮颂惜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感觉你的手心很烫,应该是热到了。”


    她的手心一直很烫,只是在刚刚那一刻才起了松手的意思,刚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提出了疑问,并且松了双手


    感受着晚风吹在手上的凉爽感,阮颂惜虚眼看他:“我一直怀疑你会读心术。”


    周迟序浅浅一笑:“我有超能力,名为看穿阮颂惜心思的超能力。”


    阮颂惜骄傲地抬起头:“其实我。从小就机智聪明,像这种超能力我只要有心学就能学会,以后我必定会一种名为看穿周迟序的超能力。”


    “我很期待。”周迟序说。


    阮颂惜踮起脚尖拍了一下他的头:“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回去。”


    周迟序不解:“为什么?”


    “我们在一起的事先不能让阮今柯知道。”


    “为什么?”


    阮颂惜看着他:“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跟阮今柯解释,自己把他同学发展成对象了,同学变姐夫,三个人猛地这么相处得多别扭。


    “我懂,”周迟序眼底闪过一丝无法言喻的失落,他垂头:“我们只是试试,没必要昭告全部人。”


    “我不是这意思,”知道他又误会了阮颂惜赶忙解释:“就阮今柯除外,主要怕你尴尬,像杨轻羽她们,我那些朋友就可以随便说的。”


    他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叶弛羡也可以说吗?”


    阮颂惜笑了:“你还真是叶弛羡的忠实粉丝啊,什么事儿你都想跟他分享。”


    周迟序斩钉截铁道:“我不喜欢他。”


    阮颂惜看着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吗?可你的穿搭和他微博里生活照的穿搭贼像,我看你很多东西都是他代言的。”


    因为她以前为了支持叶弛羡爱用他代言的东西,所以能一眼分辨出哪些东西是他代言的。


    “我是有意模仿。”


    这次换阮颂惜问了:“为什么?”


    周迟序歪头看她:“你猜猜。”


    阮颂惜脑子都没动一下,就想直接知道答案,脱口而出:“猜不出来。”


    “你根本就没有猜。”周迟序拆穿她。


    见这招不行,阮颂惜换了方法,握住胸口:“你变了,以前我问你什么你都会直接回答的,所以真的是这样吗?得到了就不再重要了?”


    抬头的时候发现他笑得肩膀发颤。


    笑是会传染的,阮颂惜经常被传染,她跟着笑:“你笑什么?”


    是自己的演技太夸张了吗?


    周迟序声音里还带着笑:“我知道你是个戏精,但你以前面对我时从来都很正经。”


    阮颂惜不懂:“这不好吗?”


    “不好,”周迟序摇头:“现在这样才好,因为你只在自己觉得亲近的人面前这样。”


    “你果然会读心术。”


    能读出她的感受。


    “你确定你的酒醒了吗?”到了小区门口两人停步,阮颂惜问他:“不需要我送你?”


    周迟序低头,本来是想牵她的手的,但指尖就要靠近时他突然往上移了方向,只牵了点她的衣角,他的话语里带着卑微的祈求:“我需要你不把我当成一个小孩,不把我当成弟弟,更不要把我当成弟弟的同学,需要你把我当成男朋友。”


    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涩感席卷阮颂惜全身:“有没有可能,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小孩,没有把你当弟弟,以及弟弟的同学,我只是单纯的关心你,像关心男朋友一样关心。”


    “我很需要。”周迟序不假思索说。


    他需要阮颂惜这么想。


    “那我送你。”


    周迟序松手摇头:“很想再多跟你呆会,但你今天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他说了实话:“我一直没喝醉,能回去。”


    跑了一天,情绪又经历了很大的起伏,阮颂惜早累了。


    她没有强求:“回去早点休息,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明天我们还是这样吗?”周迟序问。


    他的担忧感太重了,重到让阮颂惜怀疑自己在他眼里是一个信任度很低的人:“你不想吗?”


    “很想,想一直这样。”


    阮颂惜笑了:“我可是个讲信用的人。”


    阮颂惜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坐沙发上玩手机的阮今柯。


    他听到声音抬眼:“去哪了?出去一天。”


    阮颂惜把打包盒搁在桌上:“你还管起本宫来了。”


    能看出她心情不错,阮今柯站起来走近她,看了下包装上的字样:“又吃芋儿鸡?”


    阮颂惜指着包装袋说:“赏了。”


    阮今柯瞥了眼,发现里面的肉都没怎么动过:“这鸡肯定难吃,这菜看样子根本就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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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味道绝佳。


    “爸妈睡了?”阮颂惜回头问。


    “睡了。”


    “那我也睡了。”


    她步伐雀跃地走回房间。


    阮今柯翻了翻桌上的塑料袋,他觉得奇怪,这菜里有毒吗?前几天吃了还跟被吸了魂一样,怎么今天再去吃一顿就莫名兴奋了。”


    尽管今天晚上他吃了两碗饭,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盖子尝了口。


    味道确实不错。


    他又跑去厨房装了碗米饭。


    阮颂惜一直盯着手机,手机一亮刚响一声她就立马接听。


    接听后没有立马说话,而是将手机拿远,轻咳两声试了个音才开口:“喂,周迟序。”


    手机里没有声音。


    阮颂惜疑惑地看了眼来点显示。


    备注写的是周迟序,来电显示也是通话中。


    她再次把手机放在耳边:“你怎么不说话?“


    他声音里带着笑:“我特别喜欢听到你接听电话,喂了一声后喊我的名字。”


    听到他声音的阮颂惜情绪稳了稳,她倒在床上:“奇怪的喜好。”


    周迟序说:“这证明你心里想的是周迟序,所以脱口而出的也是周迟序。”


    阮颂惜反驳:“这说明我给你打备注了,笨蛋。”


    其实阮颂惜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周迟序相处,是应该像跟初谈恋爱的少女一样,在男朋友面前娇羞成为被照顾的那一方?


    她又不会撒娇。


    还是应该像她以为那些姐弟恋一样在这段恋情里担任起照顾人的那一方?


    可周迟序的言行举止,明显要成熟过他的同龄人,有时候阮颂惜觉得自己都比他幼稚。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


    “感觉特别不真实。”


    他突然冒出的不安打散了阮颂惜多虑的心。


    她突然想通,干嘛一定要下定义,又为什么要制定一个框架,强行往里面钻,这么做挺累的。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就是真实的,觉得不真实肯定是心中有疑惑没解开,得到准确答案了心就实了。”


    周迟序听出了她的潜台词,笑了下问:“所以你有什么疑惑没解开?”


    阮颂惜“嗯”了半天还是选择问:“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毕竟两人先前都是毫无交集的,即使见面也是点头之交吧。


    “你喜欢我吗?”他问。


    同样的问题,阮颂惜一次比一次答得快。


    “嗯,喜欢”。


    “你又为什么喜欢我?”


    这话……


    “说不出来,”阮颂惜想了想:“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形容。”


    电话里周迟序的声音不紧不慢,缓缓的:“我也是,很喜欢你,没有理由地喜欢,觉得你哪哪都好。”


    阮颂惜顺着台阶就往上爬:“我也觉得我哪哪都好”。


    “真的很好”。周迟序强调自己没有开玩笑。


    阮颂惜笑了两声:“其实我觉得你情话说得挺溜的。”


    “没跟别人说过,以后也只说给你听”。


    “哦?”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觉得不适应,但又忍不住想听。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阮颂惜又问。


    “很早。”


    “多早?”


    “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