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有过很多让他心动的时刻，穿白裙子和他散步的时候，晚上害羞着和他说晚安的时候，甚至勾勾他的手指，都会让他的内心止不住悸动。


    没有一个时刻像这样，让他有流泪的冲动。


    江念举蛋糕把手都举酸了，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话音刚落，顾程诀沉默地拉她进门，把她按在墙上，低头吻上去。


    她后背抵在他手上，除了那一小块地方其余一片冰凉。


    江念有些猝不及防，蛋糕差点都掉了，挣扎着叫他的名字，回应她的是更热烈的吻，跟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去一样。


    她逐渐不再挣扎，回应着他，感受这个吻趋于平缓。


    两人分开时，唇间发出触音，顾程诀弯腰把头埋进她脖子里，嗅来嗅去，时不时还要在她皮肤上留些印记。


    江念抱着他，还有些喘气：“你怎么了？”


    “想你。”顾程诀又吻了她一下，“然后你就来了。”


    还带着蛋糕，祝他生日快乐。


    他自己都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现在只想抱着她，闻她身上的味道。


    嗅来嗅去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大狗狗。


    江念被他弄得痒痒的：“我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谢谢，我很喜欢。”


    江念道：“等会儿帮你点蜡烛唱生日歌。”


    顾程诀手臂收紧：“先这么待会儿。”


    江念不再动，抱着他往后靠，哎哟一声——撞到门把手了。


    这一下力道不轻，顾程诀把她抱到沙发上，掀起她的衣服下摆。


    江念并不是纤瘦那一挂，腰臀比例很好，被撞的地方在腰窝旁，有些泛红，下面是高腰牛仔裤勒出来的痕迹。


    “红了吗？现在感觉没那么疼了。”江念侧身坐着，看不到腰上的情况。


    顾程诀低着头，手指探上去，按在她撞到的地界，又温柔又炽热。


    江念逐渐从这个动作里面品出点别的味道，叫了他一声他竟然没反应。


    “顾程诀？”江念又叫一声。


    顾程诀惊醒似的收回手：“抱歉，我去给你找你在家里能穿的衣服。”


    他转身转得太匆忙，一溜烟就进房间了。


    江念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刚刚顾程诀好像起反应了。


    场面壮观。


    门内顾程诀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他今天不正常，如果开始，不知道能不能停下来。


    她没记忆，第一次不能这么吓着她，而且这房子里本来也什么都没有。


    冲了五分钟冷水澡，他整个人清醒几分，拿着常穿的t恤下楼。


    楼下一片漆黑，只有餐桌上亮着烛光，彩色蜡烛融化变形。


    江念唱起生日快乐歌。


    现在是凌晨，按照伦敦的时间，确实是他生日没错。


    见他下楼，江念忍不住挽住他的手，嗔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说完她又愣住了，对方洗过冷水澡，身上有潮气，露出来的肌肤都是冰冷的。


    顾程诀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谢谢你，我可以和你许愿吗？”


    江念忍不住笑：“不都是和老天上帝许愿？”


    顾程诀侧脸看着她：“只有你可以实现。”


    “好吧。”江念摆摆手，装作很大度的样子，“只准这一次。”


    顾程诀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想要先存着。”


    两人分吃蛋糕，都只是意思一下，没吃几口就开始聊天。


    一些事情已经在手机上说过一遍了，再聊起依然很有意思。


    江念说起剧组的事情，顾程诀就坐在她旁边，手指攀上她的手臂，轻轻点着。


    江念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人都没精神了：“我要先洗个澡再睡觉。”


    所有房间都有专人打理，顾程诀罕见地没有邀请她一起，还是那副愣神的样子：“都可以住。”


    江念本来是盘腿坐在沙发上，转为跪立：“你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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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程诀不肯看她：“哪里奇怪。”


    江念理性分析：“换成平时，你肯定要不好好扣扣子地穿衬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让我注意你。”


    顾程诀无法反驳，事实确实如此。


    江念上前一步，把他推坐到沙发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刚刚为什么洗冷水澡了？你要不要反思你自己。”


    两人挨得极近，顾程诀忍不住亲吻着她，从嘴角到脖子，细密的吻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跪伏在他身上，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止住，俨然上位者姿态，手往某处探去。


    顾程诀抓住她做乱的手，青筋暴起：“什么都没有，你会后悔。”


    江念俯在他耳边：“我带了。”


    顾程诀只和她对视了一眼，松开了手，任由她行动。


    没人说话，空气中只剩下喘息声。


    最后手心变得潮湿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靠在他身上：“这也太累了。”


    对方依旧没搭话，她感到一丝奇怪。


    好像还没……


    已经太迟了。


    恍惚间他们的位置已经从沙发上转移到房间。


    她房间中的四件套都是灰色，枕头尤其软，被他顺手拿来垫在了她腰下。


    顾程诀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她是真的感觉到失控，不住推他：“我要先去洗澡。”


    “不用，你很香。”


    是她沐浴露和香水混杂的味道，经由体温挥发，贴在皮肤上，仔细闻就能闻到。


    “你别这么闻。”


    她忍不住颤栗，忽然感觉到皮肤上有温热的液体。


    顾程诀的动作也停了一瞬间。


    这个角度，顾程诀跪立着，拿手背碰鼻子，竟然笑了。


    “你流鼻血了。”江念试图给他擦，手又被按了下去。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不用管。”


    半夜的雨下起来，雨水急切地敲打窗户，像要在上面凿个裂缝出来，永远住进温暖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