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花魁冯秋娘
作品:《修仙少年看今朝》 冯秋娘是扬州城最美的花魁,色艺双绝这种用来形容普通花魁的词,用来恭维她那是不够秤的。事实上,她不仅长相明艳大气,身材玲珑有致,弹奏古筝的技术更是扬州第一,反正识货的男人都懂。
冯秋娘本名冯德贤,她是仪真郡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家道中落、父母被流放,八岁那年被家里长辈卖给了红粉楼的老板周耀祖。
冯秋娘存了出人头地的志气,进了红粉楼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苦练琴艺和各种才艺,十五岁那年初次登台便一炮成名,从此就成了红粉楼的花魁。
今年她已经二十五岁,这些年已经攒足了丰厚的身家,也有了意中人,可是红粉楼的老板不想让她赎身——还没在她身上赚够呢。
冯秋娘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拿回自己卖身契的机会。
这个机会,终于让她等到了。
周耀祖最近在赌坊赌博的手气非常差,一连输了好几把大的,算下来已经欠了快一千两银子,金钩赌坊那帮子打手现在看他可不顺眼了。他今日手头也紧,没有现成的银子还债,只能想到抵押自己的物品。
地契和房契是不能随便拿出去抵押的,于是他便想到了冯秋娘的卖身契。除了这个娘们的卖身契,其他人的也当不了那么多钱,等他以后有钱了,再把这张卖身契赎回来就行,反正也没人知道这事。
结果冯秋娘因为听力好再加上有点点运气在身上,知道她的卖身契被放在了当铺,于是便挑了个人少的下雨天,找上了何记典当。
当铺里从来都没有来过长得这么美的女人,柜台里面坐着的师傅和飞雪都免不了多看她几眼。
典当行的秦师傅便问冯秋娘有何物品需要当的,现在当铺没有客人,可以好好商量,尽量出个让大家都满意的价钱。
冯秋娘于是便试探着问道:“听说,有个叫周耀祖的人,当了一张卖身契在这边,是真的吗?”
秦师傅有典当行业人的自觉性,知道要为客户保密,于是便说自己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们要替客户保密。
冯秋娘透过当铺窗口向里面望了望,看到了坐在侧边桌子旁的何飞雪——就是她了!在澡堂子洗澡嘴巴没把门的小妞。
冯秋娘心里便有了数,她的卖身契肯定是在这里了。
于是冯秋娘便朝着何飞雪喊道:“里面的这位姑娘,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飞雪看了看秦师傅,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毕竟,她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秦师傅果断拒绝:“这是我们的少东家,不能随随便便和外人聊天的。”
听到飞雪是这家店的少东家,冯秋娘更是想要从她身上突破,于是便取下了手上的玉镯,说道:“妾身要典当这个翡翠镯子,我要直接和少东家谈。”
秦师傅看到她手上的翡翠镯子成色确实极佳,实属上品,于是便有些迟疑。
飞雪毕竟是江湖儿女,于是便从柜台里面走了出去,说道:“我可以和你谈谈。”
冯秋娘将飞雪拉到门外,小声说道:“姑娘可否与我去没人的地方一谈,我有要事相求。”
飞雪应允了。
冯秋娘和飞雪在旁边的小酒楼找了个包间。两人入了包间,冯秋娘将包间门关上,飞雪心中起了警惕之心,谁知冯秋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飞雪急了,便说道:“姑娘这是哪般,我受不起。”
冯秋娘边哭边说:“您受得起,因为我有要事求您。姑娘,我就是红粉楼的冯秋娘,你们前几天接到的那张卖身契,卖身之人就是我。”
飞雪心中便明了了:“你是想要拿回卖身契?”
冯秋娘点了点头。
飞雪感觉有点难办,她和冯秋娘解释典当行有典当行的规矩,除非抵押人没有能力在规定时日内赎回抵押物,不然他们是不能随便将典当物品卖给第三方的。
冯秋娘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手心向上,只见拇指、食指以及中指上都有茧痕,她又将自己的衣服解开,只见心口上有很明显的伤痕。
冯秋娘和飞雪讲述了自己的生平:“我并不是穷人家的女儿,我们家在仪真郡是望族,祖上有好几个当官的。我六岁那年,祖父因为得罪同僚而被皇上抄家,我因为被奶娘偷偷带出去玩而逃过一劫,之后投奔舅舅。舅舅家里并不富裕,舅妈生了好几个小孩,实在养不过来,到了八岁我就被舅舅卖到了红粉楼。为了出人头地,我拼命练琴,练到手上起了厚厚的茧子,然后再用刀割掉。十五岁的时候,我因为才色双绝而红,之后就能挣到大钱了。可惜逃不过被权贵老男人玩弄,身心俱疲。现在我遇到了个不错的男人,这个男人也不嫌弃我的出身,我打算离开扬州这个烟花之地,和这个男人去找个新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但是周耀祖死活不同意让我赎身。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再过两年年老色衰了,就真的不好嫁人了,无非是嫁给老男人或商人做填房。何小姐,我看你面相好,心也善,你就帮帮我吧,我下辈子给你做牛马可行?”
听到她讲了那么多自己的境遇,飞雪问的第一句话反而是:“你真的找到了良人吗?你确定这个男人不是惦记你的钱财?古往今来,青楼女子被男人辜负的段子可太多了。”
冯秋娘破涕为笑,她和飞雪解释道:“他是镖局的镖师,从小习武。我去年去街上买东西被流氓调戏,是他出手打跑了流氓。他说自己也没有父母,所以也没有太多牵挂。如果我愿意和他走,他就辞去镖局的差事,将来再去其它地方找个卖苦力的差事。虽然他读书不多,但是人很实在的。”
“武林中人确实比较实在,其实我也是练武之人。”飞雪听到冯秋娘的相好是个习武之人,默默在心里给他加了好几分。
“我就看姑娘英姿飒爽,一看就是会给人出头的侠义之人。”冯秋娘恭维道。
飞雪也不是空有热血的笨蛋,她回绝道:“我不能现在就把你的卖身契给你,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将来周耀祖拿着当票过来赎卖身契,但是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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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他以后会找我们当铺的麻烦。”
冯秋娘握住飞雪的手,承诺道:“反正我是不会让姑娘吃亏的,你要是把这个卖身契给我,我可以出双倍的银两。如果需要通过其它方法来给我,我也会配合你的。”
飞雪建议冯秋娘等周耀祖把这个卖身契拿了回去,可以找人在路上动手将其打晕,之后就可以把这个单据抢走。
冯秋娘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坦言城里认识她的人太多,而□□上的人和周耀祖多少都有些交情,她是找不到打手来帮这个忙的。而她的相好虽然是镖局的武师,镖局之人吃的是正道的饭,不会做这种有损声誉之事。
飞雪冷脸问道:“你就真的这么喜欢这个男人,一定要跟他走?”
“是的,我怕再让他等下去,最后他也会离开我。”
飞雪又想了好久,最终揽下了这个活,“好吧,那本小姐就替你出这个手。不过你绝对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你的相好。”
冯秋娘对天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让今天谈话的内容让第三个人知道。
谈话过后,两个人没有同时出酒楼,而是非常避嫌地一先一后出了门。
半个月后,周耀祖拼拼凑凑拼够了一千一百两银子,大摇大摆地去何记典当赎回了冯秋娘的卖身契,回去路上走到某个无人的巷子时,一阵狂风大作,刮得人睁不开眼睛,然后他就被人打晕了,不省人事,连身上的卖身契也被人取走。
飞雪取走了冯秋娘的卖身契后,便捻了个引火诀将其烧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次日冯秋娘便听到了自家老板在外面被人打晕,被狐朋狗友抬回来的消息。又过了几日,她假装不经意经过何记典当,朝里面望了好久,然后看到何飞雪朝她点了点头,冯秋娘内心非常激动,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又走开了。
一个月后,冯秋娘让自己的相好带上镖局的兄弟,与周耀祖进行谈判——她要求赎回自己的卖身契。周耀祖自觉可能中了这伙人的仙人跳,但是他现在毫无证据,又拿不出卖身契的字据,只能让冯秋娘出一笔血后走人。他敲了这个女人两千两银子,冯秋娘爽快地付了钱,然后和她的男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烟花场所。
又过了半个月,有个陌生女人拿给飞雪一个小包裹,说是有人托其转送给何小姐的。飞雪打开包裹,只见里面躺着一只翡翠手镯——就是冯秋娘当日要典当的那一只。
飞雪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毕竟每个人有自己的因果需要去还。不过,既然人家都求到跟前了,那就帮帮忙吧,毕竟女人了解女人的苦,而且学武练法术不就是为了替天行道吗,不然练这些意义何在?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希望她能比话本里面从良的风尘女子过得好吧,毕竟话本是话本,生活是生活,这么聪明又努力的女人,不应该有不好的结局。
那个手镯,被飞雪藏在了自己闺房的抽屉里,她打算让这个手镯就一直躺在抽屉里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