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48.机会

作品:《穿到三年后成了死对头老婆

    后半夜,两人都无话,裴郁抓着她检查了下脚根的伤口,复擦了药,自己顶着一张伤脸出了酒店,没再联系她。


    原定的两日拍摄在收到滨城市沿海水母泛滥的通知后叫停。


    统一开会整合时,魏奇戴着遮阳的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


    嘉宾们行程不一,没有统一一班飞机。裴郁被通知有通告先一步离开。


    陈疏音闻言咯噔一下,很快平整了心情。


    和刘依然收拾完东西准备返回潭竹,魏奇郑重其事地把她叫到一旁,躬身九十度毕恭毕敬地给她道歉。


    “先前多有得罪,对不起。”他把名片递给她,“我也不祈求你原谅,你如果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联系我,我拼了命也得来赎罪。”


    陈疏音不确定这其中有没有裴郁的手笔促成,但她吃了亏也不是咽在心里受气的人,对方态度诚恳得把头埋到地底,她没了发作的地。


    她偏着眼,和刘依然相视了眼,拿走他的名片,虚张声势地踢了脚他的鞋,晃着手里的名片,“好了,一码归一码,这一脚还你当时泼我水。以后我用你的时候你可别推辞啊。”


    魏奇眼中一亮,“一定不会。”


    “疏音。”


    陈疏音反头找声源,对上笑着从长廊那头走过来的付温程,他远远跟她招手,走近接过她和刘依然手里的箱子,“一起吧,我买的和你一班飞机。”


    刘依然抿起嘴笑,“好绅士啊付策划。”


    付温程耳根见红,“应该的。”


    落地潭竹正值饭店,刘依然临时约了朋友,话里有话,“你们好好聚,有新情况跟我分享啊。”


    “她个性就这样,你别介意。”


    付温程和善一笑,“我之前见过在导师分享的合照里见过她,她本人和照片一样,都很开朗,很讨人喜欢。”


    他顿了几秒,看向陈疏音,“和你一样。”


    陈疏音感到莫名,“你去了几年国外,也油嘴滑舌了。”


    他笑,“肺腑之言,你听着不高兴吗?”


    讨人喜欢?这个词和她八竿子打不着。


    陈疏音淡淡略过这个话题。


    进入市区后人声嘈杂热闹,陈疏音心不在焉地挑着吃饭的地方,“是我请你,你提个要求吧。”


    “去铃风四中附近?”他扶高眼镜,目光柔柔地瞥她被碎发颤住的耳廓,“敢相信吗?太久没回国,我唯一惦记的还是那几个月住在泗水巷的时光。”


    “好啊,想吃特色菜可以选的店很多。”


    “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尝尝你外婆的厨艺?”


    陈疏音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她年纪大,不太会做菜了。我厨艺又不好,还是下馆子吧。”


    付温程镜片下的目光微偏,“说来遗憾,当时住得离你家那么近,我却从来没去过,裴郁应该去过很多次吧。”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不邀请你。”陈疏音改不掉听到裴郁的名字就会话多的毛病,“他和你不一样,他脸皮厚,有时候不打招呼也会来,我外婆都习惯他的无赖了。”


    “这么一看,做个无赖不也挺好?”


    他艳羡的语气太过明显,陈疏音略有动摇,“你决定留在国内不走了?”


    付温程说得模棱两可,“如果我未来的爱人在这,我可能会定居。”


    “找不到对象你就要走吗?”陈疏音没忍住调侃,“看来这顿饭也很难准备。”


    付温程握拳,看她的眼神晕着温光,“我努努力。”


    他们选了个铃风四中旁的小馆子,几经翻修,破落但经典干净的店里摇身一变,打着明星裴郁曾来过的招牌,撑起了几分气派。


    店内从天花板顺下一面贴满裴郁海报和给裴郁留言的粉丝们写的爱心便利贴,几句宣传语横穿其中,不难看出对裴郁的重视。


    老板把菜单送上来,热情洋溢地说:“两位是不是裴郁的粉丝啊?确定好菜单后可以从我这领便利贴,超过两百送他的明信片一套。”


    陈疏音顺手捧下菜单,“不是,我们是铃风四中的毕业生。”


    “老顾客啊。”老板自来熟,多年过去,除了头发白了几片,脸苍老了些,性格一如既往,“我人格担保,铃风的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我这里嘞,我什么胃口都满足,酸甜苦辣咸,想吃什么都行。既然是回头客,送你们一碟凉拌香菜牛肉片好吧?”


    陈疏音难得放下人前架子,嗓音甜丝丝,“谢谢老板。”


    付温程静声听着,抽出纸巾擦拭她的桌面,给她摆好碗筷,又用热水一一烫过,才收了手端坐,乖顺地看着她。


    “我忘了,你是第一次来。”陈疏音起身,回礼似,“我去给你调一碟蘸料,你等我一下。”


    她刚要回头问付温程口味,人已经站在她身后,瘦高的身形笼罩着,在眼前的墙面投出两道人影。


    “你怎么过来了?”


    他笑,顺手接过她手里的碟子,“哪能让你一个忙两个人的事。”


    “你爱吃辣,酸辣偏多,咸辣中等,不喜欢甜辣。”他如数家珍地说着,“我不吃辣,香菜气味对我来说太冲了点,我这碟给你放脆黄瓜,好吗?”


    陈疏音讶然得话堵于胸,他轻笑着用手肘推动她,“好了。”


    说是请他吃饭,一顿下来付温程几乎没怎么在自个碗里动筷,拿公筷给她烫肉烫菜,堆得她的碗里都吃不过来,陈疏音抬手阻止,“你不喜欢吃吗?”


    “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看你吃饭,很有食欲。”付温程干脆收筷撑着下巴望她。


    高中生涯大部分时间紧凑难捱,唯独吃饭是个放松发泄的途径,把消耗几个小时脑力挨的饿用食物填补,幸福的回应直击胃部。


    她常常吃得不顾旁人大快朵颐。


    同校的几个月,付温程会坐在她斜对面,把盘子里多出的鸡腿推给她。


    恰如其分地保持分寸,正中需要地给出温暖。


    原来他什么都没忘。


    那为什么会对约定一事一无所知的样子。


    陈疏音不由发问:“我当时给你发了邮件定下我们的约定,你还回复了我,你不记得了吗?”


    付温程面露难色,愧疚道:“我出国太匆忙,本来是预留了时间跟你见面,但我妈妈突发恶疾,我只好改签航班,给你留的邮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封号。那段时间事情太多,我脑子很乱,忘了你的邮箱号,没能重新添加。”


    他慌乱的语气足够说明他对此事的在意,苦涩一笑,“祸不单行,现实有时候就是荒谬到让人无法相信,对不起,你的约定,我现在来履行,来得及吗?”


    付温程的话就像把软毛刷,把她过去笃定的记忆给刷洗得一干二净,陈疏音信念崩塌,唰的一下站起身,“不是你?”


    一直以来回复她,添加错了账号还认领着付温程头衔和她聊天交流的人是谁?


    付温程茫然地跟她起身,“是什么约定?很重要吗?”


    也是。


    她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在她来到三年后,发现自己和裴郁结婚,他们之间就结束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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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过去的约定,现在履行已没有意义。


    陈疏音眸光轻晃,闪烁其词,“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大学那几年我父母身体接连抱恙,的确抽不开身回国,你那时接收了错误的消息肯定很期待,让你落空,抱歉。”付温程攒紧手,言辞恳切。


    陈疏音攥紧衣摆,极力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难看,摆手无畏笑道:“你想多了,我们几个月的同学,本来说不上多深的感情,要不是你这次回来,我都不记得你了。我就是怕那个人真的是你,你还去赴了约,跑空一场。”


    “小朋友家家的约定,谁会当真啊,你说是吧。”


    付温程点着头,疑惑未消,“是吗?”


    “吃好了就回去吧,你住酒店还是?”


    看出她不想久留的搓衣角的小动作,付温程抽纸巾递给她,“我送你回去再回酒店。”


    回程不过十分钟,燥热的暑期靠近,泗水巷的凌霄花爆发式绽放,墙头坠满玫红和橙黄的花骨朵,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付温程撑起伞往她那倾斜,不紧不慢地踱步。


    “小猫还好吗?”


    他一向不说不吉利的话,“或许。”


    陈疏音在楼下停步,听他补充,“运往美国的飞机上死了一只,其余的小猫在被我接到后不适应环境,相继病了,现在只剩下兮兮一个。”


    陈疏音对养宠物一事向来抱有负担,当年付温程要把兮兮送给她,她纠结许久,最终还是以怕自己养不好为由放弃,听到它们的惨状,不由感慨生命的脆弱。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环境的原因,如果是我,可能一只也养不活。”


    “疏音,不要否定自己。”付温程拉起她手腕,把伞推送到她手里,“你今天问我是否留下,我的答案不仅仅是想,而是很想很想。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逃离那个让他屡屡梦魇的地方,回到她身边来,心理医生口中所谓的病入膏肓好似不复存在。


    “还有机会吗?”他说,“感情,重新培养,晚吗?”


    伞柄被他捏得发热,推到她手心饶有余温,穿透给皮肤,灼烫着她的心跳。


    她原以为那儿会跳得狂热,此刻却静默得如萧寂的空林。


    陈疏音斟酌着答语,被人抢先一步,“晚了。”


    两人闻声一并反头,几米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亮黑的跑车,车窗降下,那人单臂撑在窗沿,俨然一副看足了戏的餍足架势,鼻梁上的墨镜把眼睛挡住,却挡不住他话里了然于心的口气。


    “裴郁?”付温程的手还和陈疏音握着同一柄伞把。


    覆在手背上的手超出了一直以来的体贴有礼,收拢了几分。


    陈疏音愕然地垂下眸子,“付——”


    车门推开,裴郁两步到位,夺走那把底色是雏菊花纹线描的灰色太阳伞,收拢还给付温程,“去哪?我送送你。”


    “给疏音,我不怕晒。”付温程推拒。


    裴郁神色疏淡,“这事不劳你费心,我车里几把伞都是她的。”


    付温程客气道:“裴演员还是注意点为好,这里人多眼杂,你重新回到娱乐圈,来这里找疏音,会让她很困扰。”


    “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提醒。”裴郁哂笑一声,话里藏刀。


    陈疏音叫停他,“裴郁!”


    “好了好了。”裴郁散漫地举手作罢,懒慢地靠到她身侧,从后把下巴搭她颈窝,挑眼看付温程,笑意渐深,“我忙到现在滴水未沾,请他吃饭,不请你老公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