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诗社
作品:《我在大唐靠刑侦系统成为神探》 “你知道,这鸿清棋院里有一个诗社么?”
白森本是打定主意去找朱启打探关于诗社的事,此时当着陈钰雪的面询问武晴,倒也不是她一时冲动,而是她推测,从武晴这里得到的信息,或许会比朱启更有价值。
原因无他,只因为武晴的身世地位比朱启高得多。
白森始终记得于铁提到诗社时说的话,他说诗社中有不少士族子弟,还有讲师教习,既然是网罗这样一些人的诗社组织者,又怎会忽略身为皇族的武晴?
武晴看着站在身前认真发问的白森,一时间有些迷惑,却很快回过神来。
“白姑娘,你说的是会稽诗社么?”武晴问道。
白森顿了顿,她没想到这诗社还专门有个名称,而且听武晴这么一问,难不成鸿清棋院里还有不止一个诗社?
她灵光一闪,回道:“就是有些讲师也会一同参与的诗社。”
武晴一笑,说:“那便是会稽诗社了,我知道的,因为我也是会稽诗社的人。”
白森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与武晴并肩缓步走着,用闲谈的口吻问道:“会稽诗社,是这两年才成立的么?”
“当然不是,”武晴说,“诗社早些年就成立了,是方殊先生初来到棋院,见棋生们除了学棋对弈,没有其他的事物可供修身养性,便在课余组织了会稽诗社,让棋生们放课后也能有个调剂心情的去处。”
“方殊先生?”白森又问道,“他还在棋院么?”
不等武晴回答,陈钰雪先答道:“方先生是我们林组的总教习,其实……”
陈钰雪停顿片刻,才接着说:“阿白,其实你见过他的。”
“我见过?”白森更困惑了。
“就是那日,”陈钰雪偷眼看了看武晴,才道:“你打伤沈公子的那日,跟曹景监院一同赶来的那个先生。”
白森脑子瞬间浮现出一个环抱双臂,端坐在棋盘之外的男人。
貌不惊人,鼻翼两侧是深刻的法令纹,眼神仿似永远都是阴鸷的。
白森不会忘记,跟沈谢两个权贵公子起冲突的那一日,陈钰雪最后为她求情时,是他站出来,让陈钰雪做出抉择,要么带着白森一起离开棋院,要么让白森独自被关入洞牢。
原来他就是诗社的组织者。
武晴好像不知道方殊此前所为,提起会稽诗社,她来了谈兴,“方先生不止棋下得厉害,写诗作赋也很拿手,遇上节日,或者天气好的日子,他会拉上其他讲师,带我们去九灵山或清雨湖边吟诗作对,他还会自己出钱,带诗社的人聚会宴饮。”
“那这个会稽诗社,是人人都可以加入的么?”白森问。
“那倒不是,”武晴语速缓了下来,笑容中似有深意,“必须经诗社的成员举荐和邀请,才有资格加入诗社。”
白森当即了然。
这鸿清棋院最不缺的就是名门望族之后,朱启那样贱籍出身的反而是异类,会稽诗社诞生在这样的环境下,要加入其中的唯一途径还得是由诗社中的成员举荐,那么这个组织中都是些什么人,不言而喻。
看来前一日在竹馆的地下房间中,于铁提起诗社时,说诗社里有不少士族子弟,这话显然错了。
会稽诗社并不是有不少门阀士族之后,白森断定,事实应当是,这个诗社的成员,全都是权贵世家的子女。
“近几日,诗社有活动么?”白森又问道。
武晴摇摇头,眼神一阵黯淡,“前两日是十五,本来诗社每月十五都会赏月对诗的,前几日徐公子出了事,这月的赏月诗会便不办了。”
一道光,在白森眼前一闪而过。
“这么说,徐万钧……我是说,徐公子也是诗社的人吧?”白森问道,让自己尽量显得平静。
“是,”武晴神色哀伤地回道,“他和谢瑜公子两人原本约好在这次的月下诗会上同写一首辞赋,这下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谢瑜公子也是诗社一员?”白森故作好奇状,“那跟他形影不离的沈照宁公子,应该也加入了诗社吧?”
“对,”武晴眉头一拧,“不过这个沈公子最为顽皮,作的诗都很粗鄙,诗社里好多人都不喜欢他。”
谈话间,她们走出曲廊,已来到一座馆舍前的场院中,前方传来的哄闹声让她们的步子缓了下来。
“哪里来的毛贼?鸿清棋院都敢闯?”几个棋院杂役押着一个年轻男子,闹嚷嚷的朝白森她们走过来。
杂役中的两人白森认识,正是他们俩把她押去九灵山洞牢的,此时被他们抓在手上的男子还在兀自挣扎,辩解道:“我真不是毛贼,我是来你们棋院入学的!”
领头的杂役显然不信,扯了一把男子的衣领,大声骂道:“满口胡言,你来入学不走正门,是从围墙外翻进来的吗?”
男子一脸无辜,“你们棋院正门有山匪拦路,周围的林子里到处都是山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条路进来,你以为是我愿意翻墙的吗?”
“还在撒谎!”领头的杂役更气了,“我在棋院干了快二十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山匪!”
争闹的一行人走得近了,白森看清了被夹在中间的那个男子。
他脸上满是脏污,头发上还挂着草屑和枯枝,一身书生服破了好几道口子,一只衣袖尚还完好,另一只衣袖都快碎成了烂布条。他的肩上挂着一只包裹,应该是在与杂役的争执中被撕扯开了,一些干饼从中露了出来。
要不是他那双眼睛还算清亮,看这般模样,真像是从深山老林中跑出来的逃荒者。
杂役们押着年轻男子与白森一行擦肩而过,白森收回目光,恰在此时,她看到那男子也朝她这里看过来。
在这错肩的短短一瞬,他的视线始终没有旁落,气度不凡的武晴和容貌娇丽的陈钰雪没有让他的目光偏离分毫,他就是直直地看向白森,他身周的杂役还在骂骂咧咧,他却也不辩驳了,安静的与白森对视。
“这人是怎么了?”陈钰雪掩口小声说。
武晴摇摇头,“我听到他说是来入学的,看样子又不像。”
杂役们押着男子走远了,喝骂声还没休止,白森不动声色地回头望去,走在后面的两个杂役挡住了那男子的背影。
“不管他了,曹监院自会定夺的,”陈钰雪轻松道,“天玑棋馆快到了,我们去看看场地布置得怎么样。”
眼前是一座巍峨的三层楼阁,青色瓦片,朱红宽柱,雕栏玉砌,在晨曦中看起来比幽静的天枢棋馆更有气势。
登格测试的场地应该是早已布置完毕了,楼阁大门紧闭,还未近前,就有人上来把白森一行人拦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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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格测试还未开始,不得入内。”把守棋馆的下人说。
武晴没有拿出她王爷之女的身份为难下人,她和陈钰雪踮起脚尖往里看了看就作罢了。
几人折转方向,往膳堂走去,一路上陈钰雪和武晴聊的都是与弈棋有关的事,白森默声走在她们身后,眉头微锁,全部心思都放在案件上。
如果于铁所言不假,竹馆地下的那首禁诗真是会稽诗社题写的,再加上武晴刚才所说,死者徐万钧也是诗社的一员,那么这个诗社就更有必要一探究竟。
距离膳堂近了,人渐渐多了起来,棋生们每天只有朝食和夕食两餐,虽然今日因为登格测试而停学一天,饭还是要吃的。
武晴在膳堂前的小院遇到一个关系不错的师妹,两人站着聊了一会儿,白森趁机走到陈钰雪身旁。
“我有一事相求,”她在陈钰雪耳边小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陈钰雪好像对此并不意外,她看了看与师妹相谈甚欢的武晴,带着白森往不远处的一棵金桂树挪了几步,看上去像是专程走到树下赏花。
“说吧。”陈钰雪道。
白森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武晴说的会稽诗社,你也听到了吧?”
“嗯。”陈钰雪抬手,摘下一枝桂花。
“想办法让武晴做你的举荐人,”白森道,“邀请你加入诗社。”
陈钰雪看着手上的花,笑道:“刚才听你们说会稽诗社的事情,我就有预感你会这么做,没想到还真让我猜中了。”
白森没有心思跟她谈笑,板着脸道;“你是同意,还是拒绝?”
“当然同意,”陈钰雪的目光从手上的桂花转到白森脸上,“你辛辛苦苦查案子,我也该尽绵薄之力,只是,我加入会稽诗社后能做什么呢?”
“先加入诗社再说,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白森回道,她抬头,见武晴带着侍女采莲朝这边走过来。
陈钰雪觉察到白森的目光,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桂花枝拿到眼前,叹道:“这花长得真好。”
“雪妹,你们在赏桂花么?”武晴来到身旁。
“晴姐姐,你们聊完了?”陈钰雪转头,面色欣喜,“这桂花好香,回去我也要让阿爹种上几株。”
武晴抬头看着金桂树,唇上动了动,还没说什么,陈钰雪已悠悠道:“银霜染桂树,秋思落谁家。”
武晴一怔,转头看向凝望满树桂花的陈钰雪。
“雪妹,你吟的这首诗……”
“让晴姐姐见笑了,”陈钰雪回过头,低着眼睛,一副羞赧模样,“我只是见这桂花满枝,不由得思念家兄,随心而作。”
“令兄怎么了?”
“为了让圣人不为皇室内库而忧心,家兄年少时便跟随我阿爹到海外行商,我不常见他,”陈钰雪悲切道,“现下他又身在长安,要许久才回一次家。”
“令兄也是有志男儿,雪妹不要受太多相思之苦,”武晴走近来宽慰道,“看起来,雪妹对诗词歌赋也很有兴趣。”
“我从小就跟着阿娘念诗作赋,很是喜欢,”陈钰雪挽起武晴的手臂,一收思念哥哥的悲伤,俏丽一笑道,“走吧,晴姐姐,我们快去用早膳,登格测试马上要开始了。”
武晴想要说什么,看陈钰雪无邪娇笑的样子,又收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