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不眠
作品:《我在大唐靠刑侦系统成为神探》 指纹分析结论和血字的DNA检测报告都还没有出来,心急的白森索性不等了,她回到初始房间,闭上眼关闭系统。
回到现实,颜洵站在眼前,本是在琢磨麻纸上的血字,感觉到白森一只手碰了他的靴子一下,他下意识地挪开脚,诧异道:“白姑娘,你……”
白森捡起地上的酒坛碎片,朝颜洵扬了扬,平静地回道:“你踩到陶片了。”
“对不住,是我疏忽了。”颜洵赶紧称歉。
白森又弯下身,从地上的两排陶瓷碎片中挑拣了几块出来,放在那只还算完好的酒坛中,又抱起酒坛和罪骨石函,问颜洵道:“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证物,先拿回我的寝房。”
颜洵目光还是放在石函中的那张写有诗句的麻纸上,道:“如果这张纸上的是人血,我们可以多加留意是谁身上带有伤口,如此,或许我们就能查出这首骆宾王的诗是谁留在地下酒窖里的了。”
白森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通过现代刑侦的DNA检测技术,不仅能准确的识别出麻纸上的血是否来自于人体,还能将其中独一无二的DNA序列信息提取出来,往后只要能查出谁的DNA序列与之匹配,即可绝对准确的锁定凶手,这可比颜洵所说的查探谁身上有伤口有效并且精确得多。
不过,对于颜洵这样的初唐古人,白森不打算浪费时间给他解释什么是DNA检测。
“走,我们先把这些物什拿回我的寝房,”白森道,“然后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哦?这么晚了,还要去何处?”颜洵说着,从白森手上接过酒坛,示意他来拿。
“跟我来就是了。”白森回道,转身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以他们两人的身手,即便带上一只装有碎陶片和石函的酒坛,还是能轻松躲避棋院里巡逻的守卫和仆役,只是两炷香的工夫,他们已来到编号为处暑的寝房门前。
白森上到二层,进了房,把怀中酒坛放在隐蔽处,与那个用于装放徐万钧遗物的竹编箱安置在一块儿。
回到后院,颜洵安安静静的立在寝房小楼边等着她。
白森指了指树林的方向,道:“走吧,快一些。”
颜洵没多问,跟在她身侧往前走。
两人脚步轻盈,踏着青石板上寂冷昏暗的月光,转眼间就来到后院的木栅门边。
白森走上前,推开门,她身后的颜洵步子一缓,忽道:“你是要去,老樵夫那里么?”
“你认得于铁?”白森回头道。
“当然,”颜洵上前来,“若不是那老樵夫给我指路,我都不知道这棋院的藏书阁还有新旧之分。”
白森道:“这么说,今天被大火烧毁的旧藏书阁,是铁叔告诉你的?”
“嗯,”颜洵道,“前几日我都在天玑棋馆查看棋谱,与来送木炭的铁叔打了几次照面,他见我对棋谱有兴趣,就告诉我说有些旧棋谱,要去已经废弃不用的老藏书阁才能看到。”
白森点点头,庆幸道:“今天要不是铁叔及时出现,陈家千金可能也葬身火海了。”
颜洵跟在白森身后,走出木栅门,望着黑黢黢的树林问道:“你这么晚还上门去找他,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白森点头,向林中木屋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老藏书阁里有那么多易燃的烈酒,所以那场火才烧得如此急猛,铁叔能从火中把人救出来,说明他在大火还没起势时就在老藏书阁附近,说不定他看到了放火的人从木楼里逃出来。”
“刚才还在酒窖里的时候我就说过,放火之人是走地下的路逃离火场的,我记得当时你也认可我的说法,”跟在旁边的颜洵一脸怔然,“如此,铁叔怎么会看到从木楼里逃出的人呢?”
白森这才发现她无意中说漏了口。
她在刑侦系统空间的物证分析室里查过地下现场的脚印了,可以确定纵火者并未折返回地下,此前她和颜洵的推测全错了。
可是在现实中,尤其是在颜洵面前,地下甬道和酒窖的爬梯她都没来得及仔细查探过,刑侦系统又是绝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这一时间,还真不知怎么向颜洵解释。
白森只好先打个马虎眼,道:“先去问问再说吧,万一,纵火者还有其他的路径呢?”
“也对,毕竟是命案,还是谨慎一些好。”颜洵答道。
话是这么说,但看他的神色,白森所言还是带给他一肚子的困惑。
白森暗恼自己失言,连忙收住口,不再多说一句。
其实此夜急匆匆地赶去于铁那里,除了打探有没有可疑的人在大火燃起前从旧藏书阁逃出去,还要去找老樵夫的小孙子拿一件东西。
没错,就是在天枢棋馆陷入一片混乱时,险些被白森撞倒的于小林张开戴着手套的手心,展示给白森看的东西。
这件东西与鸿清棋院的第一起命案有关,为了拿到,白森煞费苦心,先是找颜洵合作,向他打探如何才能与名声远扬的大棋士曹景对弈一局,又是借武晴来影响陈钰雪,让她说服朱启,给曹景送去升组挑战的文帖。
然而让白森始料未及的是,朱启和曹景的对弈最终竟引得棋院里的寒门棋生围攻沈家公子,当所有人都陷入天枢棋馆中的混乱时,棋馆外的旧藏书阁燃起一场大火,因了这场火,骆宾王的第二首诗浮出水面。
如钩冷月挂在东方天空,似有熹微晨光露出云层,看天色就快要破晓了。
接下来一路无话,白森和颜洵沉默着来到木屋前。
看着从木屋窗里透出来的烛光,颜洵道:“他在屋里。”
白森走上前,敲响木门。
门很快就开了,于铁肩上搭了件单衣,垂着眼睛走出门来。
他面色疲惫,眼睛里有血丝,似乎彻夜未眠,见了门外站着白森,他如释重负地道:“你终于来了,白……”
那声“白捕快”将将要说出口,看了旁边的颜洵一眼,于铁赶忙改口道:“白姑娘。”
“你一直在等我么?”白森不无感激地道。
“是啊,”于铁点头,“你让小林取了些东西,我在等你来拿。”
颜洵直望着白森,他不知白森请求老樵夫的孙子帮忙取了什么,却也料想到这定与朱启和曹景的对弈有关。
白森并非没有觉察到颜洵切切等待答案的目光,只是这一刻,她又有些犯难了。
她拜托于小林拿到的东西,同样需要刑侦系统的功能才有用,她不知待会儿如何向颜洵解释。
白森目不斜视,看着于铁道:“除了来取东西,铁叔,我来此还要找你打听些事。”
“那进屋来说吧。”于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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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边侧过身。
白森先走进屋去,于铁看向她身后的颜洵,道:“颜公子,请。”
一盏简陋的烛台摆在屋里的木桌上,白森径直走到桌边坐下,颜洵来到她身侧。
甫一落座,颜洵的目光就定在桌面上。
在烛台下是一只破旧的手套,以粗布缝制而成,一看就知是老樵夫平日里采樵时戴在手上的。
此时,这只手套五指皆开,平放在烛光中,在手套的中心处,摆了四枚黑色棋子。
颜洵转过眼,看向身侧的白森,而白森则看了看在木屋另一端的小床,有细微的鼾声从那里传来。
听不见声的于小林蜷在床上,一张小脸朝向木桌这边,闭着眼睡得正香。
于铁关上门,走回来,坐定在他们面前,在烛光中白森才发现于铁苍老的脸颊上有些灼伤,花白的两鬓也有着过火的印痕。
于铁抬手指着桌上的手套和棋子,道:“白姑娘,你要小林帮你取的东西,都在这里。”
在他的手臂上,被烈火灼伤的伤痕更多,看来那时为了救陈钰雪,他不顾自身安危闯入火中。
白森由衷地道了声谢,抬手轻轻覆盖在四枚棋子上。
只要在现实中被宿主触碰过的物件,就能在物证分析室内还原,不过这一会儿,白森并不着急进入系统空间去查证,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找于铁询问。
还没等白森开口,于铁却先问道:“陈姑娘怎么样了?”
白森如实答道:“还没醒来,不过并无大恙,我代她向铁叔道一声感谢,若不是有铁叔,只怕她就没法活着离开那座起火的木楼了。”
于铁淡淡点头,道:“也是她运气好,我冲进去时烟还不算浓,火势也还没起来,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如果再晚一些,怕是十个我也救不出她来。”
“铁叔,”白森往烛台凑了凑,借着烛光,她紧盯于铁的眼睛,问道:“那木楼的大火燃起来时,你就在那附近么?”
于铁揉了揉布有血丝的眼睛,道:“每年这个时节我都要帮医馆采些金桂花送去,所以一整个下午我都在那周围采桂花。”
白森心里略安,如果于铁整个下午都在老藏书阁附近,有人从里面出来的话,他极有可能会注意到。
她立即问:“在大火烧起来之前,你见到有人从木楼里出来么?”
于铁垂下眼睛,仔细回想了一番,摇头回道:“没有,我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楼里出来,倒是见二层的窗边好像有人。”
“那是我们在里面,”颜洵说,“是我带白姑娘,还有陈小姐和武小姐去那里观棋的。”
于铁道:“难怪我说陈小姐怎么会在那里。”
“铁叔,你再仔细想想,”白森恳请地道,“真的没看到任何人从小木楼里出来么?”
“我真没看到,”于铁的回答里多了丝坚决的语气,“木楼附近的金桂花开得最好,当时我就在那里,那座木楼本就不大,遮挡不了什么,如果有人从里面出来,我一定能看到。”
听着老樵夫如此肯定的答复,白森低下眼睛,看向桌面。
桌面上,烛光下,那四枚黑子染有一层异样的黑色光晕。
白森手心里渗出薄薄一层汗,那个她自认为骇异无比的念头,没准儿,就是那场大火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