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计谋

作品:《护国将军被迫当我保镖

    “他说这药无毒,每日服用一枚,一月后你便能乖乖听命于我。”


    刘瑶刻意压低声音,但克制不住急躁的心情。


    那双面对外人清冷从容的眼眸此刻因激动瞪大,鬓角的发丝随风飘动,唇齿微张,眉心呈出褶皱。


    沈不言看了一眼木盒,平静道:“为何要告诉我?”


    意料之外的反应。


    刘瑶疑惑不解,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查看药丸吗?


    避开女子迷惑单纯的眼神,沈不言接过木盒仔细端详:“如果我服药后,当真听从你的命令,荣华富贵、护卫死侍,应有尽有。”


    刘瑶算是听出来,在沈不言眼里,她是个见钱眼开、贪生怕死之徒,有条通往人生顶峰的道路摆在面前,居然说舍便舍。


    “你什么意思?以为我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


    虽然与沈不言相识不过四日,两人没有实实在在交过底,但好歹是过命交情,居然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刘瑶能理解沈不言的猜忌,自己也对他有所保留,但扪心自问,三日来有好吃的想着沈不言,有点小情报立马告诉他。


    自己是拿着诚心与沈不言合作,毕竟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活。


    如果刘瑶要背叛沈不言,今日回门她便将蛊毒秘密当作筹码向刘尹天换取更大的利益,两面通吃,何必辛苦演戏。


    沈不言发觉自己的话伤了刘瑶心,镇定自若的表情出现几分慌张,却不知如何解释。


    他是一直提防着刘瑶,自己的命握在她的手心,轻轻一捏便能轻而易举破碎。


    沈不言让跟在刘瑶身边的影卫每日上报情况,一旦发现异动,就迅速控制女子。


    刘瑶怕死,所以她想逃,逃出这场不属于她的纷争。


    但蛊毒未解前,沈不言无法允她逃离。


    所以,当刘瑶将下药一事全盘告知时,沈不言第一想法是不可置信。


    “你就当我是个傻子,分不清其中的好坏。”


    木盒被重重摔打在沈不言的怀中,刹时,他生出浓浓的悔意。


    “抱歉,是我小人之心。”


    刘瑶偏过头去,不想搭理沈不言。她待人处事谦和,好友都说她的脾气不是一般得好,但一生气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去。


    见女子不愿与之交谈,沈不言有些急切,微微呼出郁气,捏紧木盒上的雕花。


    “李府是杭城赫赫有名的瓷商之家,五年前迁入京城。其嫡子曾是刘尚书的座下门生,一年前右相推崇延商制,刘尹天所在的三王党极力反对,因而李府与刘府断绝往来。”


    刘瑶表面爱搭不理,思绪随着沈不言的叙述心潮起伏。


    害她之人身契落在李府,且李家嫡子与刘尹天关系甚密,那么刘尹天对下毒一事必然知晓,所以谢氏才对刘烟保证自己会在大婚日身亡。


    虽说两家因派别对立疏远,可将种种事件联串,倒是令人怀疑当年的断绝来往像是给外人做的一场戏。


    “你应已明白为何受人毒杀,可却不知他们的筹划。”


    沈不言眼神毒辣,一眼就瞧见刘瑶耳朵微动,手指紧握,趁热打铁道:“他们想让我身败名裂,主动扶持三王。”


    他彻底放下戒备,一开一合的丝帘将二人的脸颊映得忽亮忽暗,刘瑶逐渐了解当朝局势。


    纪国善战,占领各国不过是时间与粮草问题。可长年开战,早已让百姓、官员苦不堪言,各地税收年年赤字,靠着各小国、城邦的朝贡得以支撑。


    除非攻克富贵满天下的燕国,否则只能一直开战,靠侵略他国弥补国库缺口。


    直到十年前新帝登基,主张求和,签下条款,纪国子民才能安心度日。


    虽然版图与朝贡不再增多,国库因恢复民计生业日益衰减,但好在圣上励精图治,雄才大略,十年间颁布一道道政令,其中不乏重农重商之策,纪国得以起死回生。


    有了钱,人便产生更强的欲望。


    纪国本就好战,朝中势力开始分崩离析,大致分为主和崇商的太子党和主战抑商的三王党。


    有权有势的重臣暗中站队,军营势力也不例外。


    京中唯有冀勇军较为特殊,乃各路山匪、难民招安收编,与藩王军队一样,不受皇室制约,只听命首领,且战力强盛,战无不胜。


    为此,冀勇军统帅沈不言就成为三王党想要拉拢的对象。


    各方持续不断地为沈不言送来的绝世歌姬、金银财宝,甚至许诺三王即位后给沈不言赐城封王。


    但沈不言只听从皇帝调遣,人、物他原封不动退回,并且第二日从御书房传出“沈将军忠君爱国,直言圣弃人亡”的佳话。


    说到这,刘瑶灵机一闪,轻拍双手:“利诱不通,就威逼。如果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何苦不能强迫你。”


    “我疑心重,塞进听风院的细作当日便被查出,即使借着结亲送人,也容易露出马脚。”


    “如果嫁祸杀妻,便是圣上插手,你不得不为了摆脱嫌疑而大开听风院,此时什么腌臜东西就能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你院中。”


    “通敌叛国的信件,克扣粮草的罪证,或是又一个死在我房中的少男少女。”


    “无论是什么,通通会被他们拦截,最后逼你归顺。”


    “我宁死不屈,则大理寺会将罪证交由刑部,非死即贬。”


    车内的二人一来一往,如相处多年的挚友,默契十足地阐明敌人的诡计。


    “好阴毒。”


    沈不言凝视刘瑶垂眼颦眉的模样,那声轻语悄然入了心间,说不出的欣喜。


    “此药我会让人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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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用,他们见你深得我宠爱,想必不会再拿你的死做由头,至少药性发作前你都是安全的。”


    刘瑶一开始真被沈不言表现出的爱恋吓到,还好她反应灵敏,才骗过刘尹天等人。


    “你是为了保护我,所以上演这出戏?”


    沈不言见她脸色缓和,明白刘瑶气消得差不多,又恢复只面对刘瑶时的嬉笑:“是啊,我如此为你着想,你居然还生我的气。”


    好不容易生出一丝纯粹的好感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刘瑶鄙夷地瞟一眼沈不言:“一码归一码,保护我也是在保护你自己。”


    风吹起帘子,刘瑶无意朝外一扫,有位卖冰糖葫芦的贩子站在不远处,日光照射下晶莹剔透。


    “停车。”


    刘瑶叫停随行护卫,思月掀开门帘询问:“小姐,有何吩咐?”


    索性回府无事,刘瑶想逛京城,伸手指着街道:“沈不言,要一起走走吗?”


    沈不言原本想和军师、亲信商讨对策,刘瑶的邀请让他下意识打消计划,留下一名护卫随行,命其余人秘密将东西送去九里胡同老地方。


    刘瑶只是客气一问,没想到沈不言会陪她一起,不过多一人多一道安全保障,她没放在心上。


    而沈不言手拿冰糖葫芦,眼盯吃得正欢的女子,不停怀疑自己是否坏了脑子,竟然会同意。


    “哇,思月我要一份这个。”


    刘瑶逛得开心,侯府里的吃食按照皇家标准制作,好吃是好吃,但总觉得少了一股子爽劲。


    见到琳琅满目的摊子,像禁闭许久走出家门的千金小姐,惊奇地想尝试各种东西。


    刘瑶拿着一碗甜凉粉,不似她常吃的白冰粉,而是将豌豆淀粉制成的凉粉做甜。


    上头撒了花生碎,酸甜开胃的梅干浸入甜水,凉粉韧劲爽滑,在炎热中来上一碗倒是爽快,但这款凉粉更适合做酸辣。


    “老板,有做咸口吗?”


    “哎呦,小娘子说笑了,这东西传下来只有甜口,就算是宫宴也没法子做咸。”


    刘瑶没太失望,买不到就自己调味。


    思月看出刘瑶的心思,随即叫小贩送一盘新鲜的到锦宁侯府。


    手里的这份剩一半没吃完,刘瑶顺手塞给沈不言,注意力又被前面的热闹吸引。


    沈不言瞪着莫名其妙到自己手里的甜凉粉,面色不显地递给身后的护卫。


    人头攒动,刘瑶费力地挤进人群,原来是京城最大酒楼''醉仙居''前停了数辆马车。


    马车外观华丽高大,不比皇室官家的差。


    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十余人,有男有女,各个身穿华服,或指戴玉戒,或腰挂金饰。跟随的侍仆达数十人,硬生生堵满了街道。


    “日子可真快,今年万通商会的评选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