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由不得王妃

作品:《夺亲后王妃诱他入怀

    裴瑛正慵懒地倚躺在软榻上,让菖蒲覆着布帕为她慢慢擦拭着如泼墨半湿秀发,菖蒲很有手法又仔细轻柔,按揉擦拭间舒服得她快进入梦乡。


    “唔——”


    裴瑛迷糊间不住吸了口冷气,心想菖蒲如何就走神了?手劲儿忽然间大了那么多。


    “菖蒲,轻一点,疼。”裴瑛也没睁眼,只含糊着吩咐她。


    头上的人没回应她,只连忙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但因为并不怎么知晓服侍别人,他手上并无章法,力道再轻还是不得要领,仍是不小心弄醒了裴瑛。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毛毛躁躁的……”裴瑛疑惑地转过头来,抬眼看见的却不是侍女菖蒲。


    而是正一脸如临大敌的萧恪。


    裴瑛忽而就被他这副模样逗乐。


    “王爷回来了如何也不吱个声?”


    萧恪停下手里的动作,低眉瞧着裴瑛一脸倦懒蹙眉的妻子,“弄疼你了?”


    “也还好,但菖蒲比较顺手些。”裴瑛盈起笑意打趣他,“王爷的手是用来握笔持刀的,自是做不惯这种粗活儿,可别累了您尊贵的手。”


    萧恪不悦:“能得本王亲自为王妃辛劳,王妃还要挑剔挖苦?”


    “怎会?能得王爷屈尊降贵,瑛娘高兴还来不及。”裴瑛摸了摸发顶,发现头发也干得差不离了,便从他手上接过帕子,悠悠坐了起来对他说:“那烦请王爷再帮我拿一支素簪过来。”


    萧恪瞧她一派宛转温柔,心下微动,依言走到对面另一侧的妆奁前。


    裴瑛指挥他,“素簪子都在镜匣第五层。”


    萧恪遂抽出镜匣第五层,从里头挑了根钗头点缀了一小朵玉兰花式样的白玉素簪。


    裴瑛正悉数将自己莹润的如瀑秀发拢至发顶,挽成了一个利落的单螺髻,只须臾萧恪便拿着玉簪走过来,见她两手都在忙着,便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低头。”


    裴瑛听话地低下头,而后萧恪便一手扶住她的肩头,让她伏在自己颈窝,一手将紫玉簪簪入她挽好的云髻。


    却不想再低头瞧她时,裴瑛也恰好从他颈窝里缓缓抬头。


    他的唇便不期然地触碰到了妻子光洁的额头。


    唇齿的温热气息和微凉的珠光素额相触碰,一时间二人却仿佛好似触了白练银索一般,神色俱是一愣。


    萧恪尚且镇定,裴瑛秀美的垂珠却已是透红一片。


    其实萧恪与她日日做着更亲密的事情,可她明白,她和他那不过只是在照常行夫妻之礼,哪怕萧恪对她极尽疼爱,她与萧恪步调上亦是十分契合,可那也不过只是男女之间最本能的渴欲所致,和缠绵悱恻的情爱并无太大的关系。


    置身罗帐里时,萧恪对她最温柔的时候,也不过是双手轻抚她的面庞,短暂地温柔轻哄着她,而后便是周而复始的燕尔欢好。


    那种心里幽微的暖软酸涩感,甚至不如他低头为她簪发那一瞬间的温柔,更不用说此时他不经意间同她额间温热相碰。


    裴瑛一直觉得,爱侣唇齿间的那种亲昵缱绻到底更像彼此心灵间的倾诉低语。


    因此新婚那夜,她想要同自己的夫君温柔缱绻一些,却被他萧恪断然拒绝。


    反正她不会再去尝试亲吻他。


    只是此刻,她看见倒映进自己瞳孔里,萧恪镇定自若的神色里好似当真氤氲着几许温柔。


    萧恪轻轻抚摸她润秀的额头,声音比寻常果真温柔了两分,“王妃在想什么?”


    裴瑛目光流转,“王爷你猜?”


    萧恪凛若冰霜的脸此刻竟含着清浅笑意,双手捧起她的脸,一低头再次吻上了她的珠光秀额。


    裴瑛比之方才那弹指一瞬有了更加切实的体会。


    她果然更喜欢这样的肌肤相亲。


    “是这样?”萧恪不放过她眼底的一切情思。


    裴瑛眨了眨眼。


    萧恪嘴唇往下一分,吻了吻她清澈的眸子。


    感受到她眉睫在轻颤,萧恪心下也跟着颤了一下:“是这样?”


    裴瑛眸光潋滟,水光氤氲。


    随着萧恪目光往下,他再次吻上她秀丽的琼鼻,而后又殷殷凝着妻子,“还是这样?”


    裴瑛抓着他胳膊的双手紧了紧,眸子里跳动着撩人的欢喜,“王爷。”


    萧恪墨眸微暗,身下某处隐隐意动,他想裴瑛大概并不知自己此刻有多柔媚。


    瞧着她不点而艳,莹润饱满的朱唇,好似那枝头娇嫩欲滴的樱桃,轻启时若隐若现的如贝皓齿,仿佛同他在低语着某种隐暗密语。


    她唇角微微翘起,优美柔和的线条勾勒出优雅俏皮的气息,尽管萧恪那样讨厌男女间搂抱着嘴对嘴啃咬,但面前的姣好女娘,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


    只是时间总会在某一时刻留下难以消磨的烙印,让人长久以来无法消解魔障。


    萧恪最终只是如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下她的脸颊,而后是唇角。


    “如此王妃可满意?”萧恪同她额间相抵。


    彼此呼吸相缠,裴瑛闭着眼睛沉醉其中,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扑腾扑腾地跳动着。


    只是他所谓的满意又从何说起?


    裴瑛面露疑惑地看着萧恪。


    萧恪又说:“本王知道女子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而瑛娘也不例外,只是本王与他们不同。”


    裴瑛敛眸默认,她心中从未将萧恪看作普通的男人,他生来名震四方,向来以朝廷事务为重,哪里会是与妻子常作闺房之乐之人。


    他今日不过是被那个无意的吻弄得心血来潮,这种温情时刻不会常有。


    萧恪见她面上的丝丝欢喜在顷刻间生生沉落了下去,不知怎的,他想要同她好好厘清身为圣辉王妃和普通妻子不同的道理却不忍心在此时说出口。


    他松开捧着她脸的手,目光却仍旧不错眼地打量着她。


    裴瑛此时穿了件绯色绣了碧荷图案的高腰香云纱轻盈罗裙,玉兰白玉簪镶嵌进如云发髻,烛火摇曳里,将她辉映得更加玉致玲珑。


    萧恪干脆顺势转移了话题,“素簪绯衣,若清水芙蓉,瑛娘今晚甚美。”


    “……”


    他头一回说她美,是赞她柔美似水。


    他第二回说她美,是叹她白玉如雪。


    因此他每次说她美时,就意味着他想要同她欢好。


    裴瑛闷着声嘟囔:“那我平日里不美么?”


    “自是美的。”萧恪清锐勾唇,一只手搂住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但今日有今日的美,令本王想要撷取之。”


    也罢,男人便是这样,他能同她亲昵温存这片刻已是难得。


    裴瑛推了推他的肩,“浴室的热水一直备着在,王爷先去洗澡。”说着就要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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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萧恪的怀抱。


    不想萧恪却将她抱得更紧,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变化。


    雄姿待发。


    “王爷……”裴瑛不明白萧恪什么意思。


    “王妃和本王一起洗。”萧恪声音低沉,气息加重,身体对裴瑛的渴求已经在如浪涌。


    鸳鸯共浴沐红衣?


    想到那种情景,裴瑛脸如火烧,“我才洗过。”


    “这事由不得王妃做主,”萧恪目光如炬,“王妃要么现在陪本王一起,要么事后再同本王一起……”他手上一用力,裴瑛身上的罗裙便被扯散开来,露出绣有一双小幼虎瑞兽纹样的红色小衣。


    “……”


    第一次,萧恪少见地露出愉悦的笑意。


    她的王妃当真意趣无尽,闺房是那般童真,没想到贴身小衣竟也这般天真可爱。


    裴瑛羞恼得紧,她不喜欢那些俗气的凤穿牡丹,麒麟送子的图案,更喜欢那些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她便描摹了几副图样,让几位丫头为她绣了这些小衣,反正穿在里头也无人瞧见,而且平日在昏暗罗帐里头根本无人在意这些。


    她一时羞窘难当,只好紧紧箍住萧恪的脖子,咬牙切齿:“现在……去浴室。”


    萧恪满意她的决定,只拦腰将她一把抱起。


    *


    直到她被萧恪随意裹了件他的丝缎寝衣,被他重新抱回卧榻中歇息许久,裴瑛这才渐渐回过魂来。


    感觉自己犹自被萧恪搂抱着,只不过此刻二人都片衣不着。


    裴瑛还来不及羞窘,就听到萧恪在她发顶开口:“醒了?可好受些了?”


    裴瑛想到他方才将自己当一条快被溺毙的鱼儿在翻来覆去的折腾,也不答话,只气呼呼地就势重重啃咬了他一口。


    “嘶——”萧恪闷疼出声,小女娘在水中更加柔弱无骨,如一尾诱人征服的美人鱼,直教他销魂蚀骨,方才是下手重了些。


    “我——”裴瑛惊觉自己几乎发不出声来。


    想起方才的激烈,萧恪竟一直让她半刻都不停歇地香兰泣露。


    萧恪就着薄被从被窝里抱着她坐了起来,从一旁的案几上将早就备好的茶汤端起来喂给她喝。


    “还温热着。”见她抬头瞧着自己,萧恪强调。


    裴瑛幽幽瞪了他一眼,这才就着他的手饮尽了一杯茶。


    “还要喝。”浴室里水雾蒸腾,她实在是渴得很。


    萧恪未有抱怨,就这样大剌剌地起身下地,从茶壶里为她斟茶。


    裴瑛靠坐在玉枕上,缓缓阖上了双眸,可刚刚只一眼,她便已将萧恪身上的全部都印刻在了脑海里。


    他的身上并不如他表面那般光鲜夺目。


    他英姿勃发的背脊腰间和腿腹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旧伤疤,刀伤箭伤交错,那定是他曾经在战场金戈铁马,生死相博的明证。


    他如今虽处尊居显,可若没有过往的刀光剑影,他未必能稳居此位。


    而如今他有这样的城府谋算,似乎也都算不上什么。


    “喝水。”正沉思间,萧恪已经又将她抱在怀里。


    裴瑛乖乖又喝了水。


    “可还要?”


    “不要了。”裴瑛摇头,忽而反手一把抱住了萧恪,“王爷。”


    萧恪:“嗯?”


    裴瑛:“王爷有空教我射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