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4家庭聚会

作品:《[主攻]天与暴君的幸福婚约

    甚尔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寒意从脊背窜上心头。


    间桐士郎的话像毒蛇缠绕在他的耳边,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温柔。


    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年,竟能轻描淡写地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甚尔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是一个疯狂的家族,更是一个比他想象中还可怕的对手。


    “怎么?不想来吗?”


    间桐士郎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还是说,你想让我用更‘特别’的方式邀请你?”


    肩膀上的印记逐渐传来灼痛,仿佛在提醒自己:如果不配合,对方很可能会像对待那些女佣一样,将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甚尔咬了咬牙,强迫自己迈开步子,跟着对方走向餐厅。


    餐厅位于宅邸二楼,华美的银灰色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墙上挂着几幅巨大的油画,画中人物的眼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


    长桌中央摆着一盏烛台,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请坐。”士郎指着长桌的一端,“爷爷马上就到。”


    在指定的位置坐下,甚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咒具。


    烛火在银制餐具上跳动,映出他紧绷的面容。


    很快,餐厅的门再次被推开,间桐脏砚拄着拐杖进来,浑浊的眼睛扫过甚尔。


    “欢迎你,甚尔君,”老人在主位坐下,声音沙哑而缓慢:“希望你在这里能习惯。”


    他眼眶深陷,目光在甚尔和士郎之间游移,最后停留在甚尔身上。


    “士郎是我最器重的孙子。”


    脏砚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期待。


    “结婚后,你要和他好好相处,老朽也盼望能早日抱上重孙子……”


    噗。


    甚尔惊怒交加,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旁边传来一阵可疑的喷水声。


    士郎将水杯挪远,干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没必要这么着急吧,爷爷?我们都还很年轻。”


    这时,厅外忽然传来一阵冷笑,打破了室内短暂的沉寂。


    “老头子既然这么闲,不如干脆再给我生个弟弟,重振这该死的家业,也好过天天在外面过继外人充当门面吧。”


    这堪称大逆不道的发言,瞬间震撼四座。


    禅院甚尔愣住了。


    是谁?竟敢如此直言不讳,但不得不说,这话听起来真是痛快!


    “哼,雁夜,没用的家伙。”


    间桐脏砚收回目光,语气中满是不屑。


    “还回来做什么?”


    走进来的灰发男人,正是早上与甚尔擦肩而过的那个。


    间桐雁夜放下兜帽,露出半张毁容的脸孔,冷冷盯着脏砚: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开出的条件,我明明都办妥了,为什么小樱还在地窖学习魔术?”


    “嚯,是谁告诉你的?”


    脏砚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某种昆虫般闪烁着诡异的光。


    “回答我,别转移话题!”


    雁夜猛拍桌面,脸上的愤恨没有丝毫掩饰。


    餐厅的气氛瞬间凝固,甚尔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对方虽然外表颓然狼狈,但眼中却燃烧着惊人的怒火。


    “雁夜。”


    脏砚慢悠悠地说,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就是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


    “父亲?哈!”雁夜冷冷说道:“你少给我来这套,快把小樱还给我!”


    士郎缓缓起身,走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请您冷静一点,小樱马上就来了。”


    “与你无关!”


    雁夜一把推开少年,目光死死盯着脏砚,仿佛要将他撕碎。


    “父亲——”


    “说了让开!”


    脏砚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只是轻轻敲了一下拐杖。


    瞬间,整个大厅的烛光变得惨白,仿佛被某种力量抽走了所有温度。


    这是?!——


    甚尔死死按压肩膀,感觉有什么活物在体内苏醒了,正从肌肉游走到五脏六腑,带来难以忍受的刺痛。


    雁夜的情况更糟。他的身体突然僵硬,极度痛苦地捂住胸口,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


    他艰难地挣扎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脏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儿子”。


    “我给了你力量,你却想用它来反抗我,真是可笑,雁夜。”


    雁夜的皮肤下,无数细小的虫子正在蠕动,像蚯蚓般在血管里爬行,他惨叫出声,痛得在地板上打滚。


    “甚尔君,”脏砚突然转而看向甚尔,“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这个人,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甚尔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他体内的异物也开始活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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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疼痛如同某只怪物的阵阵心跳,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爷爷。”


    士郎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让我来处理吧。”


    脏砚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


    “也好,马上你就要成家了,是时候让你学习如何管理家族。”


    红发少年站起身,走向被折磨的雁夜。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纸折蝴蝶,蝴蝶翅膀轻轻扇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父亲……”


    话音未落,脏砚便打断说:


    “叛离家族的悖逆之人,已经不配做你的父亲,不要再用这个称呼。”


    “是,爷爷。”


    少年轻声应道,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我让他先去休息一下。”


    纸蝶轻轻飞落,停在男人的额头上。


    瞬间,雁夜的身体停止了挣扎,眼神逐渐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这样就好,”叹了口气,士郎语气中带着某种感情,“您若能早一点听话,不就不用忍受痛苦了吗?”


    餐厅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做出回应。


    木然站立的女佣们,以及从头到尾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间桐慎二,都如同透明人一样立在那里。


    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


    看着灰发男人空洞的眼睛,甚尔心中警铃大作,如果再不想办法,自己很可能也会变成这样。


    士郎突然转向他,语气中带着某种试探。


    “甚尔,你不会也像这个人一样不听话吧?”


    甚尔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我很期待我们的婚礼。”


    少年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


    “那就好,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就在此时,餐厅的门外,一个穿着紫色洋装的小女孩沉默地站立在门口。


    她有着和间桐慎二相似的紫发,但眼神中充满了漠然与麻木。


    “樱。”士郎朝她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雁夜他特地来看你了。”


    小女孩走了进来,目光在间桐雁夜空洞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看向爷爷和兄长们的脸色,仿佛在等待某种指令。


    “甚尔君,给你介绍一下。”脏砚满是皱褶的脸上,笑意如黑洞般令人不安,“这是慎二的妹妹,樱。”


    “以后,你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