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姜淳未多耽搁,先前去的时候说是一个时辰,那便只待一个时辰。


    她回了府洗漱后躺在榻上,便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全是那张落寞的脸,索性瞪着眼睛盯着床顶的海棠缠花锦纹帐子出神。


    周皖如今是她的“心上人”,住在小院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寂寞了只能看看话本子,想想真是可怜。更何况他如今还失了忆,大夫说没有记忆的人就同无根的野草一般,更加没有安全感。又想到不久之后她就会离开,心下更是愧疚。


    她在他这里体会到了许多欢愉与从未有过的体验,如今为他花些心思,也未尝不可?


    姜淳打定了主意,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慢慢睡了过去。


    翌日,姜淳又起了个大早。


    丝柳将燕窝递给姜淳,见她眯着眼接过,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不由劝道:“姑娘,要不您再睡会儿,事情交给奴婢去办就行。”


    “都怪昨晚睡得太晚,这会儿实在是困。”姜淳摆了摆手,揉了揉眼睛,说实在话,她都有些被自己感动了。毕竟她亲爹过生辰,她也就是在街上买个物件敷衍了事。


    她咽下口中的春卷儿,抬头问一旁的丝柳:“你猜这说明了什么?”


    丝柳脸上带笑,夸张的道:“说明您对周公子,是真爱啊!”


    这说明她馋人家的身子啊!要不然她巴心掏肺做什么?真是闲得慌啊!


    姜淳不语,三两口将燕窝吃完,带着丝柳赶紧去准备她的“惊喜”了。


    ……


    日暮时分。


    马车从陈府出发,穿过两条街,停在了小院门口。


    丝柳下车后敲响院门进去,便见要寻的人正在院内喂兔子,福了福身,脸上带着笑:“公子,姑娘在车里等您呢。”


    周皖拿着胡萝卜的手一顿,他挑了挑眉,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将完好的胡萝卜放在石桌上,反正今日已经喂过好几次了,随即起身将兔子拎起放进窝里,他净了手,便随着丝柳朝院外走。


    走出院门,坐在马车上的人便掀开了帘子,笑着朝他晃了晃手。


    周皖脸上不由也带上了笑,脚步随之加快,三两步上了马车。


    等他坐下后,丝柳坐在车辕旁,马车驶了出去。


    姜淳放下手中的帘子,朝着周皖伸出手,周皖笑着将她牵住。


    姜淳:“怎么不问要带你去哪里。”


    周皖看着她的脸,说出的话很讨巧:“只要和你在一处,去哪里都可以。”


    姜淳做出吃人的表情,故意道:“那我就把你卖掉。”


    周皖眼神温柔,身子前倾离她近了一点,垂首到她耳边,轻轻道:“我只卖给你。”


    “好啊,”姜淳伸出手指握住他下巴抬起,桃花眼轻斜着他,声音里带上几分风流肆意:“那本姑娘今日就买下你,带回家暖榻。”


    说完,还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银锭,似模似样塞进了周皖怀里,然后便笑倒在了周皖怀里。


    周皖垂眸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眼角都渗出了泪水,抬手替她擦掉,无奈道:“栀栀,明明是你先开玩笑的,我还未发挥你便先笑场,这是什么道理?”


    姜淳头还埋在他胸口,伸出手环住他晋瘦的腰身,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抬起头看他:“谁让你说情话时也这么一本正经的,我实在很难不笑啊!”


    她戳了戳他的胸膛,娇蛮道:“我不管,都怪你,谁让你惹我笑的。”


    温香软玉在怀,腰间不断传来柔软的触感。周皖还能说什么,只能道:“好好好,都怪我长得太好笑,与栀栀半点关系都没有。”


    姜淳满意了,他这么乖觉,让她忍不住更喜欢了。她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支着上半身,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周皖手臂抬起,圈住她的腰肢,支撑着她,让她不用出力,全心全意亲他。


    他的手臂温和有力,衣服上带着好闻的皂角气息,窝在他怀里很舒服,姜淳不想起来,就着这个姿势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姜淳卖起了关子,摇摇头:“先不告诉你,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忽然开始上坡,过了一会儿又趋于平缓,慢了下来。丝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姑娘,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车夫赶着车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周皖环顾四周,便发现已经出了城,此处应该是运河上游的一座小丘陵,脚下有一层薄薄的春草冒出来,夹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再往前走,能将扬州城内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尽在眼前。


    周皖转头看姜淳,赞许道:“风景很美,我很喜欢。”


    姜淳扑哧笑了出来,“这才不是我的惊喜呢。”她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黑色的丝带,约有一指宽,拿在手里绕了绕,“低头。”


    周皖眼中带着不解,依言弯腰。


    他额头上的外伤已好得七七八八,纱布在前两日就已经取下,留下一道不浅的痂痕。姜淳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将手中的黑色丝带系在了他的眼睛上。


    黑色绸带紧紧系在耳后,一片漆黑中,他的手被牵住,带着他往前走。


    大约半刻钟后,周皖感觉眼前不再一片漆黑,晕黄的光透过黑色绸带,模糊不清。姜淳牵着人走到坡顶,声音在周皖耳边响起:“你倒数三下。”


    “三。”


    “二。”


    “一。”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眼前的丝带在同一时间被解开滑落下来,周皖下意识伸出手接住。


    “你看。”


    周皖抬头看去,不远处山坡下的平地处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人,有孩童也有大人,大约有六七百人。相同的是,他们手中都拿着一盏亮堂堂的孔明灯,此时一齐放到空中,拍着手欢呼雀跃。


    七八百盏孔明灯缓缓升起来,点亮了整个夜空,渐渐飘到了周皖面前,又越过他的头顶,朝高空飘去。


    周皖的视线不由追随着光亮,随着它们一起摇摇晃晃,直至高空最终汇成了一个点。


    他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缓缓低头,姜淳正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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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目光相触,姜淳笑了起来,灯火下桃花眼晶莹透亮。她抬起手臂,遥遥指向不远处的孔明灯道:“你仔细看。”


    周皖压抑住心中悸动,仔细去看,每一盏孔明灯上都写着字。


    “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一岁一礼,一寸欢喜。”


    ……


    姜淳拿起地上放着的灯,递到周皖面前,浅笑嫣然,念出上面用簪花小楷书写的诗句:“惟愿郎君岁岁长安,日日欢喜。”


    周皖定定看着她半晌,眼中晦涩不明,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如鲠在喉。良久,他低头,俯身在姜淳的额头处轻轻印下一吻。


    他不知该如何讲述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不想将这独属于他与她的事讲予外人听。


    太子顾和皖乃中宫皇后嫡出之子,承载着皇帝与周氏一族的期待,他自出生就万众瞩目。


    当今登基第三年,中宫终于有孕,阖宫上下无不欢庆。与此同时,皇帝宠妃淑妃有孕,并诊出怀有龙凤双胎,是为大吉。帝大喜,当即晋淑妃为贵妃,更是册封未出生的皇子为宸王。


    宸,北极星方位,尊贵异常,历代只有太子册封前才能使用的封号。


    皇后周福英坐不住了,她的孩子必须要比淑贵妃的先出生。她月份虽比淑贵妃大半个月,但因双胎必然是早产的,于是在第八个月时,淑贵妃发动的前两日,皇后用了药。从那日起,皇后与淑贵妃之间的争斗爆发。


    皇后对顾和皖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这是她八月怀胎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子,更是她唯一的嫡子;另一方面,若是她棋差一招,那她这个皇后之位只怕岌岌可危;更怨他为何不来得更早一点,让她生生用猛药毁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


    顾和皖那日说起生辰时的遗憾不是诓人的,皇后从不给顾和皖过生辰,皇帝怕勾起妻子伤心事也避而不谈。久而久之,太子顾和皖的生辰之日便成了忌讳,被所有人刻意遗忘。


    可是今夜,却有一个姑娘圆了他二十载的遗憾。他抬头望去,数不清写满祈福的孔明灯飘在夜空中,点亮了整座扬州城。


    他想,终其一生,他都会记得这一夜。


    “周皖!”姜淳见他愣在那里,用力踩了他一脚。


    周皖猛地回过神,随即手中被塞进一盏灯,姜淳仰着头,嗔怪道:“想什么呢!咱们赶紧把这盏灯放了!这可是本姑娘亲自题的字!”


    周皖的手覆盖住她拿着灯的手,用力点头:“好!”


    我们一起。


    ……


    回城的马车上,姜淳有些累了,头枕在周皖的腿上,握着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捏着。


    “你都不晓得我今日有多辛苦,我卯时就起了,先是安排人去城中买孔明灯,后来又忙着在那纸上写字。那么多灯,可是有一半都是我亲自题的字。”姜淳得意洋洋:“我可以保证,你今日肉眼能看清的字,都是我亲自写的。”


    她可太机智了,把旁人写的留在外围放,自己写的搁眼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