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引诱太子做外室之后

    第二日,姜淳出门往小院中去,到内室中,罕见的没有先开口,落座后,神情中带着郁郁。


    文涛送茶进来,见她如此,心中奇怪,但二人相处时,内室从不留人伺候,是已他朝着姜淳行了一礼,便带着疑惑出去了。


    周皖拿起两个茶杯倒了茶,放一杯在姜淳面前,轻轻唤了一声,“栀栀。”


    姜淳知晓他为何疑惑,但她此时实在提不起兴致说话。昨日下午与阿爷说过话后,晚上睡得就不踏实,翻来覆去终于睡着了,结果却梦见她嫁给太子后,太子惹了圣怒被废了,连带着她这个刚出炉的太子妃一同被下狱,在宗人府吃了一辈子糠咽菜!


    周皖清俊的面上浮现担忧,伸出手探她额头,蹙眉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淳趴在桌上,看着桌上的茶,叹了口气道:“郎君,这几日多陪陪我吧。我感觉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她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周皖略微一想便明白缘由了,婚期近在眼前,估计要不了多久陈老太爷就要带着她回京了。他心中好笑,他在京城中的名声有这么差吗?


    姜淳侧目端详,清俊端方,性情温和。转而想到再过十日就永远都见不到了,心情更糟了。


    周皖见她如此消沉,心中思索着要不将身份告知于她,再谎称是昨晚恢复的记忆就是。只是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了。


    就这犹豫的片刻功夫,姜淳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她指了指一旁的话本,撒娇道:“郎君声音好听,念话本给我听吧?听着听着我就高兴了。”


    周皖心中舒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他收拾好情绪,拿起话本子,道:“好。”


    姜淳站起身,把凳子搬得离他更近坐下,周皖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姜淳顺势将头搁在他肩膀上。


    “……只见那狐妖悲鸣一声,跪在赵生面前,忏悔道:赵郎,我不该如此行事,是我对不住你。我这就剖了妖丹来陪你。”


    姜淳听到这里,都快气炸了,她坐直身体,气愤道:“狐妖做错了什么!分明是这个赵生欺骗她在前,这些村民凭什么要求她剖妖丹去死!这个狐妖也十分蠢笨,听信这些无脑之人的话,白白葬送生命!”


    话本子中的赵生原本是个道士,为了除掉狐妖哄骗她嫁给他,准备伺机取她妖丹杀了她。两人纠缠几年,赵生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狐妖,可就在此时,村中百姓得知了此事,预谋一起烧死狐妖,慌乱间赵生替狐妖挡住致命一击死了,狐妖最终被感化,散尽修为又将妖丹生剖给了赵生,救活了爱人。


    姜淳接着道:“整个故事中只有狐妖最可怜,她从未主动害人,被爱人欺骗,甚至随时准备杀了她。反倒是这个赵生,若是好好降妖除魔倒还好,可他一开始却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后面又意志不坚定爱上了狐妖。”


    周皖见她如此气愤,脸都气红了,失笑道:“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罢了。”


    姜淳抢过他手中的话本子扔得远远的,恶狠狠道:“若是有人如此骗我,我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绝不可能会救他的!”


    周皖不动声色观察她神色,见她是真得生气了,心中一咯噔,试探道:“若是接近你目的不纯,但从未伤害过你,你待如何?”


    “当然是打他一顿出气,再也不同他往来。”姜淳不假思索说道,可她马上反应过来,她这半月不就是如此欺骗周皖的感情的吗?


    姜淳心中咯噔一声,底气不足,弱弱补充道:“……其实也不能一概而论,若是心存善意,也是可以原谅的。”


    二人皆眼睛闪烁不定,目光四处游移,两两相对,尴尬一笑。


    ……


    等姜淳离开,赵群躲过暗中监视之人,潜进小院。


    “公子,院外又多了两个暗卫。”赵群猜测道:“据属下观察,郡主出去时那两人并未刻意遮掩身形,应是陈老太爷派来的。”


    周皖脑中正在想刚才的事,敷衍问道:“你来干什么?”


    赵群挠了挠头,主子如此嫌弃的语气实在令人伤心,赶紧表功:“主子,属下已将那两只鸟妥善安置起来,您随时带郡主来看都行,保管肥肥胖胖。”


    “杀了吧。”周皖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


    “好勒!”赵群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啊?”


    周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讨论两只破鸳鸯,指向仍在角落里的话本:“去把那本话本子的作者找出来,让他把故事结局改了。”


    继找野鸳鸯后又接了个奇怪的任务,赵群已经非常淡定了,他走到角落里把话本子捡起来,询问:“怎么改?”


    周皖沉吟片刻,言简意赅道:“让赵生去死,栀栀喜欢那狐妖,就让它修道成仙罢。”


    赵群:“……是。”暗自嘀咕,看来这话本子定然十分精彩,待他回去研读个百八十遍。


    “对了公子,”赵群这才想起还有事儿没说,“赢王府世子姜泓来了,预计还有两日到扬州城。”


    周皖微顿,颔首:“我知道了。”


    “怎么办呢?”周皖握着茶杯,攥紧又放开,向来从容的人此时却踌躇不已:“狐的身份,该如何向栀栀坦白?”


    赵群不曾经历过情爱,又是个缺心眼,倒是不觉这有什么难的,直说便是。但主子甚少露出这般踌躇的神情,仿佛碰见了天大的事情,让他也不敢乱说话,静默片刻,他小心的道:“公子何不干脆瞒下来,等回到京中给郡主一个惊喜?”


    这……是惊喜吗?


    “最开始的时候,孤心思不纯,一半报复一半是想看她笑话。可相处日久,她心思澄澈,相交以诚,孤却越来越不敢开口了。”周皖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声音平淡,唯有眼神中阴翳丛生:“孤欺瞒了栀栀这么久,她若是知晓,必然不会再理会孤了。”


    赵群对“相交以诚”这个说法持保留意见,不禁道:“郡主也对公子隐瞒了身份,甚至把公子养作外室,这说起来也是郡主理亏——”


    “放肆!”


    “属下知错!”盛满热茶的茶杯掷向赵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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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顺着衣裳往下滑,赵群顾不上其他,大手接住茶杯,膝盖一弯,用力跪在地上。


    周皖未曾看他,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文涛正在院门边喂兔子,未曾察觉。


    他合上窗子,走到赵群身边,垂眸一言不发看着他。


    赵群额头生汗,暗骂自己真是这段时日过得太快活,竟忘了殿下的脾气。


    “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是孤的妻子。若有下次,自我了断。”


    赵群跪在地上,头恨不得埋进土里,听得此话,如蒙大赦:“是!”


    “她年纪尚小,贪玩也是人之常情。”周皖垂眸,想到她曾说过那番若是旁人定不会如此殷勤的话,目光一片柔软:“栀栀心善,救下之人不知凡几,为何偏偏只待我如此周到?为何独独对我另眼相待?自然是因为她心中有我。”


    赵群听得呆滞,但此刻求生欲爆涨,赶紧应和:“是、是。”


    周皖喃喃道:“还是再缓缓吧,这两日她忙着家中琐事,头痛得紧。过几日她安顿好胞弟,再说不迟。孤如实告知,要打要骂,孤都认了。”


    赵群呐呐:“是、是。”


    属下太过蠢钝,周皖目露嫌弃,嗓音平淡:“出去。”


    赵群忙不迭从地上站起来离开了。


    ……


    第二日,姜淳起床后便安排院中打扫隔壁院子,又添置上姜泓喜爱的床具及一应用品。


    赢王姜励诚共有五女二子,其中姜淳与姜泓乃原配陈氏所出,姜泓比姜淳小三岁,今年十四,别看姜淳嘴上嫌弃,实则心里最疼爱这个胞弟。


    陈老太爷路过,见姜淳站在院子中间,笑着打趣:“今儿不出门?”


    姜淳回过头摆摆手:“没空。”


    “看来我这个糟老头子不如泓儿讨喜呦,他一来,往日里脱缰的野马都不爱往外跑了。”老太爷故作伤心,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姜淳笑出声,声音清脆:“阿爷,你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去找隔壁的赵大爷下棋,在这若是被灰呛着,那又是孙女的罪过了。”


    “哼,促狭鬼!”陈老太爷瞪了她一眼,溜达走了。


    院子收拾妥当,刚至午时,姜淳用完午膳,就拉着丝柳往花园荡秋千去了。


    这厢忙忙碌碌自得其乐,小院那边就十分冷清了。


    廊下放了张藤编躺椅,周皖坐在上面,腿上趴了一只兔子,此时被太阳晒得暖融融,惬意打着鼾。


    门口发出“吱呀”轻响,周皖抬头看去,见是文涛端着三碗馄炖走进来,眼中闪过失望,又低下头去。


    “公子,门口新开了一家馄炖摊,用料可扎实了,各个皮薄馅大,圆滚滚的。”文涛将馄炖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笑容灿烂:“公子快来尝尝。”


    周皖兴趣不大,可有可无地点头:“你吃吧,我不饿。”


    文涛暗中叹口气,公子晨起便搬了把椅子放在廊下,一直抱着兔子坐着,明摆着在等人呢,只希望姑娘快快过来,否则岂不是要在这坐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