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事发
作品:《被太子始乱终弃后》 那张侧脸……
怎么会这么像?
仿佛是被某个念头给惊到了,容钦南脑袋一阵阵昏沉。
手也莫名攥的更紧了。
脑海中猛然闪过的身影将他的神思扯的四分五裂。
容钦南瞳孔一缩,不免觉得荒唐,不自觉摇头。
眼前这个与赵景之耳鬓厮磨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萧苓?
他又莫名记起上回宴席,萧苓与赵景之双双离席,他一时失控差点冲到寝殿落人话柄。
说不定是自己眼花。
提起萧苓,他似乎也有几日不曾见她了。
说来也怪,以往都没有这般感觉,只是瞥了一眼模糊的身影就能联想到她。
他不禁有些恍惚。
正在胡思乱想间,那块随风飘动的白纱最终还是将那女子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直至他再也看不清楚。
心中悬着的巨石一松,容钦南蓦然松开紧攥的拳头。
等回神之际,他甚至觉得自己窥视二人举动很是失礼,于是错开眼,往正屋走去。
又怕引起西屋人的注意,还特意放轻了脚步。
容钦南边走边思忖,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改变主意了。
等北境的事一了,他一定要请圣上赐婚。
他要娶萧苓。
原本这桩婚事合该在年初及冠时便举行,只可惜被他有意无意拖到现在,好在为时未晚。
一切都来得及。
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萧苓都是他的人。
不管成没成婚,她都是他的太子妃。
而且萧苓心里是有他的吧?
否则他与萧柔成婚那日,她肯定是心中难过,所以才故意躲着不见他。
今后,只要她肯乖,他又怎么会吝啬给她一点爱呢?
如此想着,容钦南垂下眼皮,遮住眼底势在必得的神色。
-
“公主,您慢些。”
岑钰提裙从青石小径匆匆而过,身后跟着一众宫人。
“都别跟着我。”
她自那日被母后斥责后,连着几日都在相看选中的世家子弟,实在是心里闷得慌。好容易听说容钦南今日出宫,趁着守备不严便偷偷溜进了东宫。
“皇兄去了哪里?”
“太子殿下去的是海棠巷。”
东宫的宦官如实回答。
岑钰不禁蹙起眉头,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儿八经的去处。
宦官没再答话。
岑钰实在耐不住好奇,屏退了跟上来的宫人,只带了贴身侍女便出了宫。
不过脚一拐,先去了镇国侯府。
不管是宫里,还是在京州,能和岑钰说上话的寥寥无几,她这些日子又受了委屈,只能去找萧苓这个未来皇嫂诉苦。
也不知母后是怎么了,听到她说喜欢赵景之竟然大动肝火,不仅把世家子弟的画像如流水般往她宫里送,甚至还让嬷嬷私下里向她介绍镇国侯世子萧负雪。
不论是家世,还是样貌,皆是众多世家子弟中的翘楚,与赵景之不相上下。
但那是萧苓的兄长!
她被吓得浑身一抖,生怕母后一道懿旨给他俩赐婚。
可话说回来,母后为何偏偏对赵景之如此抗拒,神色还如此古怪……
她实在是看不懂。
此时岑钰的指尖紧紧攥着手心,一颗心沉了下去。
马车脚程快,不一会儿便到了侯府门外。
她顿了顿心神,遣人去通禀。
侍女下了马车,便对守在石狮子旁的小厮吩咐道:
“公主只是私下来寻你们府上的大姑娘,就不必惊动萧老夫人了。”
那小厮一听是公主来访,不敢怠慢,小跑着往府里传话。
等再出来时,却面露难色,道:“大姑娘此时不在府里。”
不在侯府?
“那萧姑娘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那小厮自是不知,只能摇头。
侍女还想再问些什么,却听帘内传来岑钰的声音。
“启程。”
马车很快掉头往相反方向驶去,西边暖阳渐斜,正透过流苏帘子缕缕照在岑钰的侧脸上。
她放下帘子,微微挑眉。
既然萧苓不在,那她便去海棠巷找容钦南好了。
皇兄向来疼她,加上他与赵景之关系匪浅,只要她去求皇兄,让他在母后那边说说好话,说不定母后能松口遂了她的愿呢?
-
与此同时,西屋内春潮渐歇。
萧苓意识有些迷蒙,忽然耳边捕捉到一点什么动静,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蓦地睁开双眼,被赵景之拥在怀里,只能看到他微微抬起的下颌。
却发现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窗外。
似乎是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赵景之垂下眼皮,微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人都走了,你才想起来害怕?”
一想到方才听到的动静是有人在旁边窥视,说不定是容钦南站在那里,萧苓被吓的瞬间僵硬,下意识想推开赵景之。却因空隙狭小,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赵景之,你放开!”
她心跳的厉害,紧紧攥着他衣袖的手也在发颤。
赵景之察觉到萧苓的害怕,没有计较她直呼他的名讳,反而低低笑起来,将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上。
他一说话,连带着她的胸腔也带着酥麻。
“萧苓,你永远都是这样。”
不管是儿时,还是现在。
永远都在逃避。
赵景之突如其来的叹息让萧苓琢磨不透他究竟是何意。
只觉得他的语气很轻、很柔。
从他回京后,他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
和多年前一样。
酸涩感很快充盈着萧苓的眼眶,她极力忍住要往下坠的眼泪,竟然生出两分难过来。
他一直都知晓她的处境。
他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种话?
一开始是在侯府,后来又在东宫,现在又多了一个海棠巷。
她所有的窘迫、难堪,在赵景之眼中无处遁形。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坠。
赵景之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在萧苓的心中掀起多大的风浪,只是觉得手背上一阵灼热。
他眼皮稍落,下颌从她头顶移开,长久地注视着她。
萧苓察觉到那道视线,却不肯抬头。
轻纱随着她低头的动作一同往下垂落,同时将赵景之的目光隔绝在外。
但萧苓仍是觉得心慌。
那目光有如实质似的,极具压迫性,不是她装看不见就能忽略。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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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轻纱被男人掀开,一股冷风迎面扑来。
唯独被他掌下覆着的腰带着灼人的烫意。
好像冬日里煨着的炭火,猝不及防烫了她一下。
萧苓被迫迎上赵景之的目光,他的一双凤眼微微泛红,正蓄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世子?”
她想移开眼,下颌却被他的手攥起。
“你方才不是叫过我的名字了么?”
“叫我赵景之。”
赵景之一字一顿。
萧苓见他薄唇轻启,不像是在开玩笑,反而心头一凛,不自觉咬紧了唇瓣。
方才叫他名字,是情急之下的不得已,完全是下意识的,而这次他要她在清醒状态下唤他的名字。
完全是强人所难。
萧苓耳根发热,两靥陡然染上淡淡胭脂色。
她根本说不出口。
以往少不更事叫过他“景之哥哥”,也叫过他“世子”,但唯独“赵景之”三个字堵在嗓子眼里。
片刻沉默后,她被赵景之盯的头皮发麻,只好顺着他的心意颤着嗓音道:“赵景之?”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辨不清情绪。
萧苓估算着时辰,就算赵景之再怎么找借口出来,容钦南都等不了他太久。
所以容钦南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一想到此处,她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
只想催促赵景之快些离开。
要不让她回去也可以。
少女眸中泪光盈盈,眼底通红,目光不知不觉中夹杂了祈求。
赵景之稍稍用力,将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现在赶我走,是不是晚了些?”
他语气平缓,可没头没脑的话却令萧苓毛骨悚然。
什么叫已经晚了?
忽然门外传来喧嚣,如鼓点般敲击着萧苓的耳膜,震得头脑发昏。
她分明听到守在外面的侍从齐声道:“参见公主——”
随后便是岑钰的声音。
“平身。”
而正屋那边也有了动静,是椅子被拉动的声响,紧接着是容钦南嗔怪而诧异的斥责:
“胡闹!你怎么过来了?”
等意识到什么后,萧苓脸上血色寸寸褪尽,连带嘴唇也发白。
赵景之似是没听见似的,依旧看着她,仿佛世间喧嚣都夺不走他的目光。
可萧苓慌极了,汗毛乍起。
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一道走的略急些,是从门外方向传来的,还有一道是从正屋里传来的,听着声音已经快走到廊下了。
他们很快就要走到院子里了。
到时候,西屋的情形一览无余。
一眼就能看到她和赵景之。
萧苓的手心里已经紧攥出了冷汗。
赵景之松开她的下颌,手却慢慢抚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一点点俯下身凑近她的耳畔。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选择。”
两人贴得极近,热息喷薄在耳侧,萧苓的脑海倏忽变得空白。
赵景之抬起头,与窗外那道已经探究过来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他毫不畏惧,反而微扬唇角,压低声音道:
“第一,打开门,与他退婚。”
“第二,关上门,和我一起。”
最后,他压低了声音。
“萧苓,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