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正面交锋
作品:《大将军对我念念不忘》 祝无恙将苏怀黎紧紧地抵在门上,黑暗之中,她窥不见他猩红的双目,只能感受到不断起伏的粗/重的呼吸,均匀地落在她的肌肤上。
但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其他微妙的情绪作祟,她也丝毫没有反抗的动作,任由他钳制自己的身体。
须臾后,祝无恙终于松开了她的口,但两人依旧保持着紧密的距离和姿态。
一时间,呼吸急/促,彼此交/缠。
天知道,这一路他有多焦急多气愤。
苏怀黎不回话也不反应,仿佛毫不关心他的怒意,他只好发狠道:“为什么不说话,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半晌后,她淡漠的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地从侧下方传来,满满的讽刺之感:“祝将军,你身为一名男子,私自潜入女子的闺房,这行为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祝无恙一时间被她气得心颤,气她擅自做主,气她的冷漠,但又拿她无可奈何。
当情绪堆积到无处宣泄时,所有的怒意怨意积累到一定阈值后竟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祝无恙怒极反笑,既然被扣上了登徒子的帽子,他干脆就直接坐实好了。
苏怀黎一声惊呼,祝无恙原本虚掩在她腰肢处的手瞬间发了力,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入他的怀中。
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隔着衣服传送至腰间,随即扩散至全身,那日的身体记忆在瞬间被点燃,苏怀黎的身体不由得发/颤。
祝无恙猛然低头,鼻息间的热气猝然洒在苏怀黎的脖颈处,仿佛马上就要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灼/热的唇离她的肌肤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只听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我还有更过分的,你要不要试试?”
“祝无恙!!”
苏怀黎堪堪维持的冷静在瞬间崩塌,她试图用双手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但却被紧紧地扣在他的胸/前。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让她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崩溃的,生气的,甚至还有一丝委屈的,在这一瞬间,在这黑暗的房间中,全数暴露无疑。
他不再步步紧逼,重新抬起头,透过清冷的月光望着她的脸,以期得到她的回应。
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声音染了情绪:“你指责我擅自做主,那你呢?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
苏怀黎极力压下自己心中的酸楚,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声音中一丝颤抖。
“我......”一时间,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他清楚地记得那日苏怀黎眼中的冷漠和抗拒,这段时间,强迫自己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他以为这才是她想要的,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反倒是他做错了?
他刚才的强硬瞬间消散,有些迷茫无措地看着她:“我、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隐约看到她眼中浮现出稀碎的亮光。
他彻底慌了神,紧张地问道:“阿黎,你哭了?”
苏怀黎硬生生地撇开脸,固执道:“被你气的。”
祝无恙见状心软得一塌糊涂,有些无措地道歉:“对不起。”
气氛逐步升温,苏怀黎皙白的耳垂后泛起一片粉红,眼尾处因着情绪激动染上了红色。
祝无恙借着光低头看得出神,他很喜欢这样的苏怀黎了。
甚至有些着迷。
半晌后,祝无恙不舍地松手放开了她。
正当他准备燃上烛火时,苏怀黎出声制止了他,生硬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
祝无恙手指微顿,昏暗的光线更好地掩饰他失落的神情,某些情绪在黑夜中悄然滋生,呼之欲出。
他停顿了片刻,故作轻松道:“这么多日未见,你就没想过我?”
苏怀黎呼吸微滞,心中反复咀嚼起他这句话,更像是对自己灵魂的拷问。
——没想过吗?当然是有的。
但她无法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祝无恙见她沉默不语,转身精准地找到她的方向,无声地扯出一抹失落的笑:“可是,我很想你。”
——见不到你的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极轻极轻的一句话,却让苏怀黎的心脏倏地钝痛,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地蔓延来开,她的指尖微微发麻,令她不自觉地蜷缩起手指。
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苏怀黎紧张得睁大双眼,门外人影晃动,就在其要推门而入的瞬间,她急急出声问道:“什么事?”
因为声音夹杂这一丝焦急和不耐烦,芙蓉立刻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小心翼翼道:“小姐,宫里的大夫来府上了,说是给小姐诊脉。”
苏怀黎抬眸看了一眼祝无恙,他的神情也在瞬间凝重了些许。
她清了清嗓子,回道:“你先去招待客人吧,我稍后就来。”
芙蓉得话之后,便赶忙离开了。
房内的烛火适时地亮了起来,苏怀黎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但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她转身对祝无恙说:“你也听到了,人现在就在外边等着,我必须出去见他。”
祝无恙的态度也没了一开始的强硬,但眸中还是有显而易见的担忧。
时间耽误不得,苏怀黎也没办法顾及再多,只好适当放低音量,好似妥协道:“你在这等我回来。”
在她转身离去的瞬间,祝无恙伸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柔声道:“注意安全。”
*
苏怀黎行至苏府的大堂之时,已经有人在此等候。
果不其然,就是今日端午宴会上站在皇后身后的男人。
同为大夫,江枫每次都身穿宽松的长袍,颇有仙人风骨,但此人却穿着月银色锦袍,腰间挂着白玉蛇纹玉佩,气质恍若高贵的世家公子,面上又戴着银灰色面具,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此人见到苏怀黎从后堂走出,嘴角便噙着一抹笑意。
他眉眼间的神色浮动皆被挡在了面具之下,但苏怀黎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她猜不透此人的心思,但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这个人绝不是外表所见的翩翩公子那样简单,因为他的目光让她非常不舒服。
两人的视线无声地交汇了片刻,苏怀黎便走上前行礼道:“怀黎来晚了,还请大夫见谅。”
“无妨,在下亦是刚到的苏府。”
苏怀黎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礼貌地询问道:“敢问大夫名讳?”
“在下姓江,单名一个栩字。”
江栩,苏怀黎心中默念一声。
此人和江枫口中的“花栩”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怀黎好似不经意般地问道:“可是“栩栩如生”的“栩”字?”
江栩面露讶异道:“苏小姐怎知是这个字,莫非在何处听到过?”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句话意味深长,一种莫名的拉锯感在两人之间暗流涌动。
“不曾,”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只是觉得此字与江大夫极为合适。”
这个回答好似令江栩极为满意,嘴角的笑意愈加浓厚。
苏怀黎默默地伸出手臂,露出白皙的手腕,江栩拿出一方面帕,轻轻地覆盖在其手腕处,随即伸出手为她诊脉。
须臾后,苏怀黎感受到停留在她手腕处的指尖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轻颤,江栩唇边的弧度蓦然变淡。
她继而道:“江大夫,我的脉象如何?”
仅仅一瞬间,江栩又恢复了笑意,他轻描淡写道:“苏小姐的病症并不复杂,无需多虑。”
苏怀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揣度,要知道,在遇见江枫之前,她的病症可是难倒了京中的无数名医,哪怕是江枫也不敢轻易说出这句话。
江栩胜券在握的姿态实在令人生疑,莫非此人当真如江枫所说,医术高超,旁人难出其右。
她佯装讶异和惊喜的神色,将情绪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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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得滴水不漏:“当真如此?江大夫果真如传闻一般般医术了得,有您这一句话,怀黎就放心了。”
“姑娘言重了,此病症虽然能解,但用药极为复杂,在下今日前来只带了常见的几味药材,过几日我再差人来苏府送药。”
苏怀黎颔首道:“不知江大夫是何许人也,府邸也在京中?我父亲母亲想来是最注重礼节的,今日受江大夫大恩,他日必定是要携厚礼登门拜访。”
“不必了。”
江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绝道,“在下乃汝县人士,府邸不在京城,苏小姐若要联系在下,请苏大人差人到坤宁宫传话便可。”
既然如此,苏怀黎也不想与他多做拉扯,敛眸朝一旁吩咐道:“时候不早了,想必皇后娘娘还在等着江大夫回宫,云归,送江大夫出府吧。”
江栩走开,苏怀黎无声地松了口气,有些疲惫地倚在椅子上。
适才她可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恨不得用眼神把江栩看透。
肩膀处传来淡淡的酸楚,她抬起手轻轻地按揉,芙蓉见状正要上前。
后堂处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这位大夫倒是有些本事。”
芙蓉疑惑地转身一看,随即惊悚地瞪大了双眼,差点惊呼出声。
只见祝无恙悠闲地从后堂走了出来。
——适才还在宫中的祝将军,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芙蓉心中陡然升起一个猜想,吓得她瞬间捂紧自己的嘴巴。
莫非刚刚小姐的房中......
苏怀黎朝芙蓉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低下身子。
“你现下立刻去一趟百世堂,和江大夫说,他要的人找到了。”
芙蓉正愁找不到机会脱身,得了话之后立即片刻不停地朝外跑,正好把刚进府一头雾水的云归也一同拉了出去。
“他就是江枫托你找的那个人吧。”祝无恙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眸问她。
苏怀黎身形微顿:“你怎么知道?”
江枫与他也不过一面之缘,还不至于把如此重要的信息透露给他吧。
祝无恙微不可察地挑起眉梢,有些得意道:“我猜的。”
“你——”苏怀黎顿时无语凝噎。
“不过有件事,我想让阿黎为我解答一二,”祝无恙认真问道,“你是怎么认识江枫江大夫的?”
“......”苏怀黎微微愣住。
她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含糊道:“正巧碰上的。”
祝无恙嘴角轻扬,敛眸笑看着她,一双桃花眼仿佛凝结了今晚月光的柔泽。
“你啊你,若不是我留了个心眼,着实想不到你的胆子竟然如此大,为了给江枫找人,不惜亲自为饵。”
这话说到最后,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丝酸涩之感。
那日他救下苏怀黎,从云归的口中得知江枫此人的存在。
这个人他从未见过,却又觉得莫名熟悉,思来想去竟然想起了前世自己写给苏怀黎的一封信。
难怪重逢之后,她的行事踪迹变化如此之大,谁曾想背后竟然还有此人的存在。
云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都告知了他,从只言片语中,祝无恙也能知晓一些事件的原貌。
面对祝无恙略显酸意的揶揄,苏怀黎自是毫不留情地回怼:“哪能比得过祝大将军,凭一己之力烧了刑部的档案库。”
他蹙眉道:“你怎么知道的?”
祝无恙一时间怔忡住了,表情有一瞬是空白的。
苏怀黎略带狡黠地眨了眨眼,学着他的话:“我猜的。”
成功扳回一城,苏怀黎心下倒是舒坦了不少,转身留下一句:“我回房了,祝将军自便。”
“阿黎!”祝无恙喊住她。
苏怀黎疑惑地抬眸看他,只见他也起身,走到她跟前,垂眸柔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什么?”
他又靠近了半寸:“以后不许再让他轻易地接近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