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罪臣夫妇互换日常》 他慢慢抬起头,优越的五官渐现。零乱的发似遮云隐雾,蔽住那张皎朗出尘的脸,一朝云消雾散,乍见润泽无双。
这就是霍让!
仿佛有一刹那,南嘉感觉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
同样受到冲击的还有孙从彪,他原本恼怒自己差点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唬住,等他看清对方的长相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像了!
早就听说霍家的大小子长得像先太子,没想到如此之像,不管是长相还是神态。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这小子就是那个人。
“让儿!你醒了!”
沈氏惊喜大喊着,立马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惶恐之色更甚,急切地叮嘱道。“没你的事,你别乱说话。”
什么叫没他的事?
南嘉觉得沈氏这个人真够可以的。
霍家的祸事是谁惹的?当下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她怎么能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让人心寒。
“霍让,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夜炁:“……”
两人隔空相望,眼神交汇之下的秘密无人能知。在旁人看来,倒像是新婚夫妇的头回见面,本应是你羞来我羞去的红脸之时,却无奈时间地点都不对。
孙从彪已缓过神来,张狂大笑,“本官竟是忘了,你们成亲仓促,还未来得及洞房花烛,这可如何是好?”
他那侵略淫邪的目光,放肆地睃巡着南嘉的身子,其中意图显而易见。那早已难耐的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如此丽人,媚骨兮如芙蕖出绿波,成亲几日仍是清白之身,当真是让人不落忍。我与霍家有旧,既然霍潜的儿子无福消受,那我就笑纳了。”
闫怀安几次想冲进来,都被人制住,他焦急大喊,“孙大人,此地离永安城不远,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回答他的,是孙从彪得意而无所顾忌的大笑。
“本官若是怕,就不会回来了。过了今晚,你们不过是开不了口的死人,本官何惧之有!”孙从彪示意属下上前,“这个和那个留给我,其余的你们分了。”
这个是指南嘉,那个是沈氏。
那双邪气冲天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睨向闫怀安等人,“至于你们,本官念在相逢一场,等会也让你们做个风流鬼,如何?”
南嘉心都凉了。
他们这一行人差役九人,霍家连她共七人。而孙从彪那边,足有几十人之多,还个个携带兵器。敌我太过悬殊,根本不能与之一战,哪怕是拼死也没用。
她下意识去看夜炁,思忖着要不要互换身体。几乎一瞬间,她像是与之有感应一般,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
那就暂时不换吧,听听他怎么说,万一他真有办法呢。
“你还看他做甚?”孙从彪手下的劲道一紧,将她的脸掰过来,“一个无用的废物而已,你不会指望他能救你吧?哈哈哈……”
“我为乱后宫,还有人证亲眼所见,此罪等同谋逆,按律当斩,你可知陛下为何不杀我?”夜炁的话,打断他的笑声。
他轻哼一声,道:“自是因为你霍家先祖有从龙之功,陛下顾及情面,这才饶你一命。谁知你命不好,好不容易拣回一条命,却遇驿站失火,枉费陛下的一番苦心。”
夜炁神色不变,自顾说:“前朝天帝应天命而生,携天财地金救济苍生。天帝受召归天之后,还留有万千金在人间,并绘有一图,以备后人取用。”
这话一出,所有人皆是莫名。
孙从彪眯起眼来,问:“你这话是何意?”
“前朝覆灭时,遗帝仓促而逃。百年来其子孙盘踞南中,以巫教蛊惑人心谋取钱财,显然手中无图,未能取出那些金为己所用。”
这一点,不用确认孙从彪也知道。他亲手杀过不少前朝余孽,且在杀完之后都会搜刮一番,油水少得可怜。
他自来贪欲深重,无论钱财权势还是美色。
倘若此事为真,那么……
“你说这些有何用?难不成你知道那些金在何处?”
夜炁等的就是他的追问,道:“当年奉旨搜查皇宫之人,正是我霍家先祖。”
他眼神大变,满是贪婪。
比起美色,他更爱钱财。
“快说!藏金图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孙从彪松开南嘉,大步朝夜炁走去。
至始至终,夜炁都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目光看着他。他越是离得近,越是莫名感觉到一种惧意,没由来的心慌,下意识将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他在怀疑,怀疑自己的感觉,也怀疑这件事。
“你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你以为我霍家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他闻言,竟是信了大半。
原因无它,这些年今上只顾贪图享乐,极尽奢靡挥霍,每宠一位妃子,便是千金买笑,大行赏赐之事,至使国库空虚入不敷出。
如果霍家真私藏前朝藏金图,一旦被人知晓,传到今上耳朵里,堂堂天子焉能不恼霍家居心叵测,一怒之下寻个由头将其抄家问罪。
他心下盘算着,兀地一声耻笑,“你霍家是否私藏前朝宝图,与本官何干?”
夜炁淡淡地回他,“天不收我霍家,你又能如何?”
两人四目而向,他不知为何居然败下阵来,心下一阵恼怒。
若不是这小子长了一张肖似先太子的脸,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寻常男子都忍不了的事,陛下竟然忍了,难道真是因为前朝的宝图?
他心下算计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半晌,他狰狞大怒。
“什么藏金图,你必定是在耍老子。陛下不杀你,分明是想好好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而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藏金图,你竟然还敢骗老子!”
说完,他一脚重重地踩在夜炁的伤腿上,还使劲碾着。
他以为会听到夜炁的惨叫求饶声,没想到夜炁一声没吭。当他对上夜炁的眼睛时,头皮无端开始发麻。
这张脸,这个眼神……
很多年前他进宫受封,于高台之下仰视那人。那人高高在上,尊贵如日月星辰,面无表情地睥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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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从彪,你可知杳卫?”
他心下一骇,“你说什么?”
他怎么可能不知杳卫。
那是先太子的暗卫,分无影和无踪两支。无影随行,无踪在外。一个以木字为记,以示警告,另一个以日字为记,代表死令。木字先行,若不止,日字随后出。杳卫来无影去无踪,一旦被盯上,虽远必诛。
当年他被留在京中,百般恼闷之余自然要做些什么,却不想收到无影卫的警告,吓得他此后不敢再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先太子病逝后,杳卫也随之消失,他有许多年不曾听说过,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会知道?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
“霍家与先太子的交情非比寻常,先太子临终前将先帝托付给自己最为信任之人,并将杳卫一并交付。是不是故弄玄虚,你出去一看便知?”
孙从彪脸色几变,一甩马鞭出了柴牢。
他命人四处查找,终于在院角一处发现木字记,那奇特字体,宛如一个飞龙在天的杀字,与他多年前所见一模一样。
鸣山驿倚山而建,地处偏僻。山风过林间时,树木来回摇摆,恍若无数暗影掠过,惊得他无端出了一身冷汗。
良久,他对属下做了一个手势。
“撤!”
*
火光渐渐远去,整个驿站陷入黑暗中。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动。柴牢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气氛,像是战后的荒芜与余悸,漫延在每个人的心间。
南嘉不知何时,已到夜炁身边。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一半。”
一半真,那哪一半是假?
先前他借着身体的出去,说是有什么法子。而刚才他提到那什么杳卫后,孙从彪明显变了脸色,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应该是他在外面留了什么印记。
如果这就是他说的办法,看起来像是个空城计,也就是说杳卫之事是假的,那么真的就是他所说的前朝藏金图。
“真有藏金图?”
黑暗中,彼此的面目看不真切。
为了防止别人听到他们说话,南嘉离他很近,近到几乎快贴到他脸上。因着光线太暗,一时无所察觉。
“没有。”他说。
什么!
如果藏金图也是假的,那个孙从彪不会还要杀回来吧?
“万一他发现你在骗他,那可怎么办?”
“没有藏金图,但他们确实在找前朝留下的那万千金。”
“真有万千金?”
许是离得太近,南嘉明显感觉自己问出这句之后,眼前的人气势一变,沉得吓人的眼睛仿佛汇聚万千暗涌,似有潜龙隐于深渊。
这样的眼神……
“你要是不方便说,我也……”
“相传天帝当年得天授命,身负救世之神技,可一指定乾坤,平地起金山。他曾于万人前展现此神技,无数人亲眼所见那金山自平地起,金光映射十里。”
她的心蓦然一漏,尔后剧烈狂跳。
那个神技难道是……
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