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作品:《罪臣夫妇互换日常》 南嘉喘不上气来,拼命地用眼睛瞪他。
这个疯子!
不就是让他演了个戏,他发什么疯?再说他们救的可是霍家人,也包括他,并不止是她自己而已。
有这么过河拆桥的吗?
既然他不讲道理,她又何必遵循他们之间的狗屁约定。
“换!”
倾刻间身份互换,她在视角转移的瞬间松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转而用刀对着现在的身体。“姓霍的,你给我听好了,不止是你可以随便杀死我,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夜炁缓缓地喘着气,冷冷地看着她,“怎么还不动手?”
“我想做个明白鬼?刚才我是在救你的家人,对吧?我让你扮演被重光太子附身,也是为了这个,你为何要杀我?难道是怪我亵渎了重光太子吗?”
外面的人劫后余生,全都脱力坐在地上,哪怕是最讲究的霍明珠,此时也顾不上许多,没什么仪态地软着。
赵氏和闫怀安一脸严肃,齐齐面向庙内。
沈氏受了惊吓,又满腹怀疑,小声问,“姐姐,方才真是太子殿下附身吗?”
赵氏没有回答她,注意力全在庙内。
而此时的夜炁,正在问南嘉,“你不知道?”
南嘉越想越气,气自己多事,气这人不讲道理。真要惹急了她,大不了一死百了,那些金子谁也别想得到。
“我知道什么?你莫名其妙就要杀我,我还问你呢。”
原来不知道。
夜炁气势一收,看上去缓和了许多。
“刚才若不是你多事,我一样有法子对付他们。”
“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南嘉还就不信了,他真有办法。
他眸光骤暗,吐出三个字,“藏金图。”
这时远处似有马蹄声传来,外面的人明显有了惊慌之意,沈氏也顾不上许多,冲庙内大喊,“让儿,又有人来了!”
“今晚可真热闹。”夜炁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寻常事,甚至隐约还一种不出所料的戏谑之意。
南嘉却是将心提了起来,道:“刚才是你不守信用在先,所以我决定不听你的。以后换与不换,不是你说了算。”
她本以为对方必定不会同意,没想到夜炁居然没有反对,“行,那以后我们商量着来。”
这王八蛋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那马蹄已到近前,很快停在破庙前,不多会儿她听到赵氏惊喜的声音,“鹏儿!”
来人正是她的大女儿霍鹏。
霍鹏的长相有七分像她,看到她如今的情形连侯府的下等的仆妇还不如,再思及自己的处境,本就红肿的眼睛更是立马盈满水汽,难免悲从中来。
“娘,娘,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鹏儿,不是让你别来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赵氏紧紧拉着女儿的手,母女俩抱头痛哭。哭了一会儿,霍鹏含着泪向霍鹂招手,霍鹂与她们抱在一起,又是好一顿哭。
闫怀安朝庙内喊,“殿下,我们可以进来吗?”
霍鹏听到殿下二字,吓了一大跳,“娘,什么殿下?”
这时庙中传来南嘉的声音,“你们进来吧。”
众人进到庙中,南嘉对他们说:“方才是我们合演的一出戏。”
“一出戏?”赵氏抹着眼睛,喃喃,“我明明觉得是殿下回来了,让儿……你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夜炁半垂着眸子,淡淡地道:“我先前忘了告诉你们,我昏迷之际,不仅被先祖和父亲教诲过,还见过先太子,从他那里知道许多事。”
所有人都觉得这才合理,否则什么神灵附身之类的事,也太过诡异。
赵氏和霍鹏说起这事时,听得霍鹏是不停地倒吸凉气。惊疑的目光不停往南嘉身上看,满是打量之色。
南嘉由她看着,上前将刀还给闫怀安。
闫怀安收了刀,有些怀疑地看了夜炁一眼。
刚才真的不是重光太子上身吗?
这时只听到霍鹏哭出声来,作势要跪下,“娘,求求您救救侯府!”
所有人大惊,赵氏连忙扶她,忙问道:“鹏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起来你慢慢说。”
霍鹏一直哭,她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嫁的是侯府的世子爷,不知让多少人眼红。自娘家出事以来,公婆倒是没说什么,妯娌们明里暗里可没少指责她。
等她止了泪,情绪平复些,这才将事情一一道来。
“娘,陛下恼那日我公公为大弟求情,他已经下旨,若你们五日后交不出藏金图,我们侯府也要被抄家流放。”
原来还是为了那些金子。
南嘉不无遗憾地想着,照这么看来她短时间内很难用空间给自己谋取任何的福利,那她要这金手指有何用?
霍鹏哭,赵氏也哭,霍鹂也跟着哭。
其余人的脸色也不好看,沈氏刚见到霍鹏时,还当她是来帮他们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求于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往一个地方看,那是夜炁所在。
赵氏到底心疼女儿,为难地开口,“鹏儿,这事你还得问你大弟。”
“大弟。”霍鹏擦了擦眼泪朝夜炁走去,然后哭得更大声,“你……你……还好吧?”
她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女,满月后就被霍太夫人抱到身边抚养。霍太夫人重长重嫡,等到大孙子出生时,也一样养在自己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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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虽不同母,却一向亲近。
夜炁看着她,神情难辨,不见喜怒,不见起伏。
半晌,道:“你不必为难,你回去告诉李厚,若想找到藏金图,我必须回霍家一趟。你让他先求个恩旨,再亲自来接我,事成之后快马加鞭将送归,不能误了我们去北地的行程。”
李厚是建宁侯的名讳。
按照辈分和亲戚关系,他应该唤对方一声伯父。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敬与不敬,就连霍鹏这个当儿媳的都没察觉。
“大弟,你知道图在哪里?”她急忙问道。
一时之间,破庙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紧。
南嘉的心紧紧地收缩着,尔后又乍然裂开。电光火石般的刹那间她突地福至心灵,想通所有的关窍。
那石头原本就在他桌上,明显被人把玩研究过,所以在自己说找到金子的关键是石头时,他半点也未曾怀疑。而藏金图是他胡诌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说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布局,目的就是为了回京拿回那石头。
还有那些流民,或许是他故意引来的。
当真是好深的心思!
旁人不知内情,谁也不会怀疑藏金图之事是假,赵氏还在问他:“让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暂时还不能说,等到了霍家再做打算。”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找不到呢?”
霍鹏问这话时,火堆炸了一个花。
哪怕身处陋室,哪怕发乱身残,那神像之下的人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是在锦绣堆中,或是繁华深处。
“我自有办法。”
这话如同定心丸。
霍鹏来之前还以为这事千难万难,没想会这么顺利。她先前太慌,眼下心神定了些,这才发现自己的大弟与往常不太一样,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祖母在世时总说,男儿不怕性子狂,他们霍家的子孙有骄傲的底气,再是狂妄都不为。还说大弟最似先太子,不过是开窍晚了些,一旦开窍必定不凡。
难道真是经此事之后开了窍?
“大弟,你真的不会有事吧?”
“我不会有事,你照我说的做,让李厚明日午时之前来接我们,过时不候。”
霍家人是戴罪流放之身,差役还肩负着如期将他们送到北地的责任,倘若耽搁久了,再大的人情也敌不过法度。半日的时间倒是合适,便是闫怀安也没说什么。
霍鹏来的目的已经达到,生怕误了时辰,着急忙慌告辞时,忽地想到什么,“大弟,你刚说接你们,你……”
“我行动不便,身边需有照料之人。”
夜炁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看向南嘉。
“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