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分享卧室

作品:《爱意无休

    平屿连忙过去,小心捏着林岁晚的手腕,让她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


    炎炎夏日,林岁晚手心冰凉。


    平屿这才想起手里还拎着热菜热饭热奶茶,把奶茶的包装打开,塞到林岁晚手里,“捂着点手,要喝吗,我给你打开。”


    热度源源不断地输入掌心,林岁晚感觉僵硬的身体和迟钝的头脑缓缓活了过来,“不用,你刚刚给谁打电话?”


    “警察。”


    平屿把饭菜摆好,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林岁晚,怕她拒绝先行劝道:“没胃口也吃点,四分之一总能吃下,都是热乎的。”


    林岁晚没说话,垂下眸子拌了拌米饭上的芝麻海苔碎。


    她对食物的要求一向是最低档次,只要能满足身体日常的营养需求就行。平时吃不下饭她就逼着自己吃,根本用不着别人劝。


    平屿以为是自己劝说起效,勾了勾嘴角,绕到另一边把昏厥的男人拖走,免得他影响林岁晚的食欲。


    大约二十分钟,警察到了。


    看着他们吃了一半的饭菜嘴角抽动了下,例行询问:“谁报的案?”


    “我报的,”平屿指了下趴着的男人,“就是他进来偷东西。”


    两个警察把男人翻过来,一眼认出这是个惯犯。


    “谁把他打晕的?”警察低头做笔录。


    林岁晚清了清嗓子,“我打晕的,用的电击器,在沙发上。”


    警察笔尖稍顿,不可思议地抬眼,没看出来制服小偷的竟然是眼前柔弱不堪的姑娘。


    “挺好,知道用正确的方法保护自己。”


    林岁晚手下很有分寸,小偷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捂着脑袋吭气,一睁眼看见好几个穿制服的,顿时惊叫了一声。


    警察没好气地把他拽起来,“叫什么叫,跟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林岁晚坐姿端正,神态自然,“他想对我不轨,我要告他性骚扰。”


    小偷嚷道:“我没有!”


    林岁晚的视线轻轻落在他身上,浅棕色的眸子几乎没有高光,其中的冷漠让他不寒而栗,立马噤了声。


    警察厌恶地看了小偷一眼。


    刚进屋的时候便觉得小姑娘状态不太好,原来是被猥琐男人吓到了。


    他真情实感地同情林岁晚的遭遇,为难道:“你没有证据的话……”


    林岁晚淡淡一笑,“他碰我之前被我电倒了,不能立案也没关系,辛苦各位了。”


    “阿屿,送送警察同志。”


    平屿沉着脸将警察送出门。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好好哄哄你女朋友,别跟她发火。”


    平屿茫然地看着他。


    警察道:“好在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女朋友一定很难受,看你年级轻轻不像是思想保守的人,可别因为这个跟你女朋友分手。”


    平屿尴尬道:“我跟她不是——”眼见着警察看他的目光变得不善,只好吞掉后半句话,“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不吵架。”


    警察满意地离开。


    平屿在门口吹了半天热风。


    “阿屿。”


    “我在!”平屿回身进屋,关上门。


    “帮我拿一下手机。”


    拿到手机,林岁晚没避着平屿,给保镖发消息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看着安排。


    生长于泥沼之中的花,开的再漂亮,也做不到一尘不染。


    小惩大诫而已,已经是很温和的解决手段了。


    平屿很有修养,做不出偷窥别人手机屏幕的事,往地上一坐继续吃饭,自然也没看到林岁晚眼中闪过的冰冷。


    林岁晚把吸管插进奶茶,递给平屿,“假期在奶茶店打工?”


    “对,”平屿接过来喝了一口,甜的发苦。


    细心感受一番唇齿间的味道,眼神流露出“这么甜谁会喝”的疑惑。


    舌尖上味道褪去,理智也随之回笼,“你怎么知道我在奶茶店打工?”


    林岁晚抚平吸管包装纸,“瓶身上写着试验品,瞧你这模样,不太好喝?”


    林岁晚微微倾身,眼角带着戏谑的笑意。


    白茶的清香扑鼻而来,平屿扬着头,注视着林岁晚温柔的双眼。


    他看呆了。


    林岁晚屈起手指敲了敲他的眉心,“魂归来兮。”


    “小孩你想什么呢?”林岁晚歪头,笑颜倩丽。


    她明明在提问,眼底却没有想要知道的答案的期盼。


    又在调侃他。


    平屿心知肚明。


    抬手揉了下她敲过的位置,“没想什么,明天把锁换了吧,这房子太不安全了。”


    林岁晚无可无不可,等她保镖过来,没她的允许,这院里连只野猫都进不来。


    “好啊,我给换锁公司打电话。”


    定了明天上午十点换锁,林岁晚道:“换了锁我们就去商场,你今天回家吗?”


    平屿停下收拾茶几的动作,他没想到林岁晚会问这个问题。


    他抽出几张湿巾,蹭掉不小心滴落的油渍,没抬头,声音有些低,“不回了,我再住一天。”


    林岁晚刚遭遇了这么大的事,把她自己扔在家,实在是于心不忍。


    “那太好了。”林岁晚如释重负地叹道。


    平屿放心下来,他还担心林岁晚觉得他住下就厚着脸皮不走了。


    林岁晚见他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沙发缝,“一个人睡还真有点可怕呢。”


    像是不好意思,说到“可怕”二字,林岁晚刻意含糊了几分,句末的感叹词没有重量,轻飘飘地消散在舌尖。


    有点软,又有点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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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屿感觉有兔子在他心窝狠蹬了一脚,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响亮又欢快。


    狠狠磨了下后槽牙,“一楼不安全,你今天上楼睡。”


    林岁晚问:“你呢?”


    “我——”


    “二楼有点太空旷了。”林岁晚情绪低沉下来。


    平屿喉结上下滚动,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我打地铺。”


    虽然确定了分享主卧空间,但林岁晚还是去了客房洗澡。


    两人心有灵犀,不看衣服材质的话,可以说穿的一模一样。


    以免尴尬,都是白T加黑色运动短裤。


    平屿洗完澡后自觉地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出来,反正天热,简单铺一层也不会冷,顶多硌人。


    不过真男人不怕硌,睡硬点对腰好。


    平屿坐在地上等林岁晚回房间,她开门那一刻,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落到肚子里——


    他实在不敢想象跟一个穿睡裙的女生睡一个房间的场景,恐怕一晚上不敢翻身,第二天睡醒还要闭着眼睛爬起来。


    林岁晚懒得猜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原因,晃了晃手里的医疗箱,“过来,我给你换药。”


    平屿挪到床前,“你坐过来吧,这个高度正好。”


    说完,他有些错愕。


    怎么回事?


    才一天一夜而已,他竟然就习惯坐在地上了?


    林岁晚到底有什么魔力?


    他怀疑人生的时候,林岁晚动作麻利地拆掉他额头的纱布,“自己撩着点刘海。”


    “哦。”平屿乖乖照做。


    思路被打断后,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林岁晚的手。


    她皓腕似霜雪,上边残留着腕表的痕迹,洗澡蒸了热气之后脉搏处泛着淡淡的薄红,如傍晚的烟霞一般夺人眼目。


    “疼吗?”林岁晚耐心地擦拭伤口。


    平屿又想摇头,好在忍住了。


    “不疼,今天有点痒。”


    林岁晚翘了下嘴角,“身体素质不错,这么快就开始愈合了。”


    平屿跟她学老板的话:“老板让我上班的拆掉纱布,用创口贴。”


    “嗯,大点的无菌敷贴刚好能遮住。”林岁晚等碘伏干了,重新把纱布缠上,“明天去药房买。”


    提到药房,平屿支支吾吾道:“我今天路过药房,正好看到他们在卖安神液,就捎了一盒回来,你要不要喝一瓶尝尝好不好喝?”


    林岁晚笑的手不稳,蝴蝶结打成了死结。


    小孩不会撒谎,这世道连药也出了尝鲜款了。


    平屿弓着背,脸深深埋在手掌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岁晚没忍住揉了一把他软乎乎的头发,“我睡眠质量挺好的,不用喝药。”


    “不信的话——今天晚上你盯着点,看我睡得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