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表姐再嫁
作品:《当通房但收获娇夫》 舒容看到方冉途正想向他问好,只见他直接冲到守门的小厮面前问话,“表小姐呢?”
“回少爷,已经走了一阵了。这会儿估计快出城门了。”小厮被方冉途脸上着急的神色吓到,一五一十地回道。
闻言,方冉途怅然若失地望向府门外空荡荡的街道,看也没看舒容一眼,落寞地转身往竹香院走去。他今日在翰林院一听康平报信说表姐要走就马上请了假往家里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下次再见表姐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舒容知道他是因为看不到心上人伤心,所以没有前去打扰他,而是跟绿影两人特意绕了条远路,从大少爷的荷风院那边回了桂馨院。
一年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一年时间里舒容已经在故荣斋里装裱各类书画近百副,在7749处抽奖陆续抽中了马蹄刀、裁尺,鬃刷等物,还获得了一次一键焕新的文物修复机会。不过她没有要修复的文物,所以将此次机会先暂时存放在7749的系统中。
她和方冉途的关系,仍旧是平平淡淡,除了每月两次的同床睡觉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何夫人见她和方冉途之间相处融洽倒是给她涨了一两银子的月钱,现在她每月能得二两银子的月钱。
不过方府的月钱早就不是舒容收入的主要来源。自从去年秋天以来,许是换了店中的展示画,又或许是李秀才冯掌柜等人帮忙宣传的缘故,故荣斋的生意一直没有断过。等到春天这个最适合裱画的季节更是接连接到几个大单,她和胡掌柜几乎从早做到晚,好在胡顺治浆糊已经出师,也能帮忙做些制作天地杆等零碎的事情,让她们的工作效率有了很大的提高。
从去年夏天加入故荣斋起,舒容已经在故荣斋挣到了近八百两银子。她将银子兑换成全国通用的银票妥善保管在原身母亲留的那个小木匣中。
她原本想着要用挣到的钱来脱离奴籍,特地花了十两银子去找了京城里头做奴仆生意有名的中人咨询。对方却说京城里头没有家生子脱离奴籍的先例,他也不能帮忙。家生子不比买来的仆人原先有良籍的身份,只要时间到了或者交了赎金就可以恢复良籍。
舒容又向厨房的李大娘打听,李大娘在京城里其他达官贵人府上也有些认识的厨娘,据她说家生子想要脱离奴籍会被认为是主家苛待下人,因此没有主家会同意家生子脱离奴籍的请求。曾经永襄王府有个家生子的儿子读书十分用功,他自己在永襄王妃面前也很有脸面便想请求主家脱离奴籍让儿子走科举之路,结果被永襄王知道打了一百棍,最后一命呜呼死掉了。
舒容想到自己的身板估计也承受不起一百棍,加上方府现在生活也还过得去,她便暂时歇下要马上脱离奴籍的心思,只有先努力赚钱,再从长计议。
现时值盛夏,字画装裱的生意进入淡季,胡掌柜便和舒容商量着给三人放上两个月的长假,这两个月里他们只接单不装裱,好让大家都松快松快。于是舒容也不再去故荣斋,只日日在桂馨院里和绿影两人消夏。
这天傍晚,舒容正在桂花树下打着蒲扇吃西瓜,在井水里泡过的西瓜吃起来凉丝丝的,十分解暑。绿影去了李大娘去送李大娘托她给自己家女儿做的鞋面,舒容便把给绿影留的西瓜用竹编的菜罩盖好。
“姑娘,我刚才从李大娘那里知道一件大事。”绿影走进桂馨院,小跑到舒容面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舒容看她热得脸上都是汗,忙拿蒲扇给她扇风,笑着问她,“什么大事值得你急成这样子?”
绿影拿手掩着嘴贴近舒容耳朵小声说道:“表小姐要嫁人了。”
舒容立时怔住,手中扇蒲扇的动作停在空中,蒋念鸿居然要再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绿影从她手里接过蒲扇给两人扇风,“这个我不知道,但听李大娘说是今天下午从西平来的信上说的。”
想了一阵,舒容觉得此事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便招呼绿影坐下来吃西瓜,两人又随便聊些其他事情,直到二更时分才往各自屋里睡去。
方冉途知道这件事情比舒容更晚一些,他头一天在褚府跟褚炤手谈,一直到三更褚炤才放他回家。回家后感觉十分疲乏,沐浴后便直接就寝。康平家中母亲过寿,他给康平放了一天假,因此康平也没有在他身边服侍。
第二天起床后康平服侍他洗漱时才和他说了这件事。
“你可知表姐再嫁何人?”方冉途盯着康平,漆黑的眼眸中有股幽怨的怒火。
康平对他有些怨恨的眼神不明所以,“我听我爹说表小姐再嫁的那人叫秦砺初,是西平县的县令,年方二十四岁。听说此人还是表小姐的青梅竹马,一直心慕表小姐没有娶妻,等到表小姐回到西平,他便跟表小姐表明心意,表小姐也喜欢他,两人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秦砺初,他知道这个人,表姐曾经跟他说过她小时候一起玩的邻家哥哥就姓秦。他怅然地望向窗外的翠竹,随后抬脚走出了房门。
“二少爷,你的乌纱帽还没有戴好呢。”康平见他没戴帽子就走出了寝房,急忙拿起帽子追了出去。
晚膳时,方冉途罕见地让康平给他拿一壶酒来。他平日里除了必要的交际外在家中几乎不吃酒,康平觉得他从早上开始就有些反常,但方冉途的吩咐他不敢不听,便去取了一壶桂花酿来。取来酒后,方冉途把他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康平觉得此事有必要马上告诉何夫人。他趁方冉途上值的时候去采晖堂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对何夫人讲明。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何夫人看向旁边的张嬷嬷,忧心道:“这肯定是念鸿那事惹的,没想到都过了一年,二郎居然还放不下。”
“二少爷是个长情的人,他必定是一时无法接受表小姐再嫁的事,不如我们权且当做不知道此事,先让他情绪抒发一阵子,想来时间长了二少爷自己就会想开的。”
“希望如此吧,二郎这孩子是个聪颖的,历来都少让我操心,没想到在感情这事上这么波折。我虽是他母亲,也无法帮他,这次就让他自己想个明白吧。”
桂馨院里,舒容前一日凑巧在街上碰到了进城卖冰粉籽的蜀地行商,从行商那里买了一大袋子冰粉籽,又在杂货铺买了上好的红糖,糯米粉和黄豆粉。今天便从厨房要了一大块冰和绿影一起在小厨房里做冰粉。
想到绿影说去厨房拿冰时看到了康平往采晖堂方向去,舒容想应该是去跟何夫人报告方冉途的动向。她也有些好奇方冉途听到蒋念鸿再嫁是何反应,便让绿影去竹香院请康平到桂馨院里吃冰粉。
绿影来叫康平时他刚才从采晖堂回来不久,正是跑得一身汗想要吃点凉的东西解解暑气。
一碗冰镇的红糖糍粑冰粉下肚,康平觉得暑气全消,“舒容姑娘,你这冰粉是在哪里学的,我在京城里还没见过这东西。滋味真不错。”
“这是我在街上闲逛时买到了冰粉籽,那卖货的行商告诉我的做法。你要是喜欢便再吃一碗。”舒容说完又亲手调了一碗冰粉放到康平面前。
康平咧着嘴笑着接过,拿起调羹又埋头吃起来,很快又一碗见底。想到舒容做的冰粉这么好吃,自家的二少爷还没有吃到,便道:“舒容姑娘怎么不送些冰粉给二少爷呢?舒容姑娘做得这么好吃,二少爷想来也会很喜欢的。”
在康平吃第二碗的时候舒容也给自己和绿影各调了一碗冰粉,两人也坐到树荫下的石凳上吃起来。听到康平说让自己送冰粉去给方冉途,舒容放下手里的调羹,抬起头看着康平笑着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呢,预备等二少爷下值后就送到竹香院去。不知道二少爷近来可好?”
听到她问起二少爷,康平觉得自己的最近的苦水终于有了地方倒。自打方冉途开始喝酒起,每日的话更少了,浑身冷冰冰的,虽然是酷暑,可他靠近他的时候还觉得浑身发凉。
“唉,舒容姑娘,二少爷近来不大好。”康平语气很是消沉。
“发生了何事?”舒容问。绿影也停下吃冰粉的手,抬头疑惑地看向康平。
见到两人好奇的目光,康平索性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说二少爷每晚都在房中喝闷酒?”舒容倒也不奇怪方冉途这么做,借酒消愁也是人之常情,比起有些人喝醉酒到处发酒疯,他方二少爷听到心上人再嫁只是躲在自己屋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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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酒算是很文明的行为了。
“是啊,已经有好几日了。”康平始终没有想通方冉途为何突然开始喝酒,他首先把蒋念鸿再嫁一事排除在外,他觉得方冉途和蒋念鸿的感情好,只会为她觅得佳婿而开心。便怀疑或许是公事上的原故。他此前听褚少爷提起一直对二少爷怀有敌意的编修骆简弋因为成为丞相的东床快婿,已经被提拔为翰林院侍读,因仗着岳父做靠山,在翰林院对二少爷多次出言不逊。
“既是这样,那我晚上便来竹香院给二少爷送冰粉,看能否宽慰一二。”舒容想着方冉途跟蒋念鸿一事也有自己从中作梗的缘故,虽然她也是没有办法。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蒋念鸿要嫁给一直等待她的竹马,她也只有多安慰方冉途,让他早日走出失恋的悲伤。
晚间,舒容赶在方冉途晚膳之前提着铺满碎冰冰镇的红糖糍粑冰粉的食盒到了竹香院。康平见她果然来看望二少爷便殷勤地进屋为她通报。方冉途在书房里柔情似水地看着表姐送的折扇,听到康平的通报,冷淡地吩咐让舒容留下东西后就回去桂馨院。
“二少爷,舒容姑娘也不见吗?”康平不确定地问道。
“我的话你听不到吗?我说了不见。”方冉途突然提高声量冷声喝道。此刻他脑海里只有表姐,想到表姐不久就要穿上嫁衣另嫁他人,他的心始终没办法冷静下来。
康平出来对她歉然一笑,“舒容姑娘,二少爷让你把东西留下就可以回去了。”
舒容刚才在走廊上也听见了方冉途训斥康平的声音,便把食盒递给康平,嘱咐道:“此物不可过夜,若是二少爷睡前还不曾吃,便赏给守夜的小厮吃吧。”
舒容走后隔了许久,方冉途才恋恋不舍把折扇放回锦盒,出来看见康平便让他备一壶酒。见晚膳桌上有一碗没有见过的冰品,料到应该就是舒容刚刚送来的东西。康平去吩咐摆饭,见他看着冰粉,就走过去介绍起来,又说他今日尝过如何美味等等。
见康平说得天花乱坠,方冉途也拿起调羹舀了一口到口中,冰粉冰凉爽口,滑嫩非常,于是他也不知不觉把一碗冰粉吃个干净。
舒容见康平和绿影都反映冰粉味道不错,第二天便又做了一些和绿影一起送到采晖堂去。何夫人吃后也很是喜欢,舒容便把制作方法跟采晖堂的厨娘说明,又拿来自己在街市上买的冰粉籽让她们去街市上照着购买。
何夫人这次没有向舒容问起方冉途的事,舒容便也没有主动提。想起往日和蒋念鸿一起玩笑的日子,舒容还是忍不住问道:“太太,听说表小姐快要嫁人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何夫人笑着看向她,“你也知道这件事了,念鸿的婚期就定在下月的十五。”
“不知道府中送贺礼的人马什么时候出发?表小姐去年在府中时待舒容极好,舒容也准备了小小一份贺礼相赠,想要托府中的人一块送过去。”
舒容在去年蒋念鸿走后不久便画了一幅蒋念鸿在梅林中赏花的画像,现已经装裱好放在书房里。她本来是预备等以后相见时送给她,如今她即将新婚,作为贺礼送给她也是很好。
“西平那边信来的突然,贺礼我这边正在和张嬷嬷张罗准备呢,且得有一些时候,估计最快十日后才会出发。念鸿与你相交一场,你能念着她,她收到礼物想必是很高兴的。”何夫人伸手轻拍舒容的肩膀。
舒容便和何夫人商定明日将礼物送到采晖堂来。临走时何夫人又送了她一小罐药油,说是少许涂抹在身上可以驱赶蚊虫。
舒容将画用一个大红色并蒂莲花样的锦盒装好让绿影送去采晖堂。闲来无事又在桂馨院里和绿影一起琢磨些凉爽的吃食。尝试做了凉糕、凉虾、冰圆子,凉面等物。只要做了她就亲自送去竹香院,但方冉途始终是只收下东西没有见她。
好不容易等到方冉途的休沐,舒容等到午后便拿着自己近日绣好的一双袜子去了竹香院。听康平讲起方冉途的酒量已经从每晚一壶变为了三壶,舒容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去开导一番这个失恋的少年。
舒容在方冉途的书房门口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她已经想好他要是再拒绝她,她就强行冲进去。没想到他却一反常态地请她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