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寻回国玺(四)
作品:《限制文女皇净化手册》 华景城躬身行礼,顺从坐下,抬臂伸指,轻轻一拨琴,婉转琴音在他手上倾泻而出。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沈含章,笑容和善,眼波含情。
华景城抚琴时,沈含章最喜欢抚摸着他这双丹凤眼,不论是床笫欢愉亦或吵架生气,只要他用这个眼神盯着她,沈含章必定会羞红脸,偏头不理华景城。
华景城会试探地抱住沈含章,她若沉默不语,便是纠结该不该同他行事,他便以退为进,随便掉几滴眼泪便可让她心软。
她若奋力挣扎,松手后还会转身抬手惩罚他一巴掌,他便借身体不适为由惹她安慰怜惜。
沈含章力道不轻不重,皮肤间接触后响音清脆,比世上任何一种乐器声音还要动听,她自带的薄荷香如潮水般涌进他鼻腔。
这巴掌哪里是惩罚,分明是他梦寐以求的奖励。
要不是怕沈含章害怕,华景城甚至想抓着她再来几下。
他恨不得这巴掌力度再重些,停留在他脸上久些,他好欺身而上,将沈含章圈禁怀中,贪婪掠夺她所有呼吸。
沈含章情到浓时,双眼迷离,薄唇随着力度开合,缓过来时总想逃离。
她抓着被单,勾起身体匍匐向前,华景城顺势捏住她纤细的脚腕往后轻拉。
身下少女脸上泪水涟漪,眼尾殷红。
双肘支撑挺身,急切摇头,丝毫不知她这具身躯对华景城有致命的吸引力,求饶时的呢哝细语更是刺激华景城陷入情欲深网的毒药。
华景城内心挣扎,身体却诚实地替他做出选择。
他禁锢住沈含章肩膀,在她身后埋首紧贴,似要把身前人融进骨血。
沈含章实在受不住时会紧抠华景城臂膀,指尖扎入血肉,比疼痛先到的是直冲脑顶的快感,彻底淹没他心底潜藏的底线。
不眠的夜里,他为沈含章放弃过无数次。
只要她愿意好好陪着自己,权力似乎也没这么重要了。
可他忘了,沈含章是赤羽女皇,再胸无点墨,也有数不清的男人围绕在她身边。
他不过是沈含章身边的一只狗,她高兴时能赏他春宵一刻,不高兴了也能赏他血溅三尺。
重来一世,华景城还是做不到和其他男人共享爱人。
沈含章同面前的琴弦一般,令他爱不释手,神魂颠倒,又随时能刺穿他虚弱又虚伪的皮肉,看穿他隐在病躯下已然疯魔的灵魂。
他没有时间了!必须在沈含章记起一切前,完成计划。
沈含章绕过他,在屋中踱步,有意无意翻动桌面物件,看起来像在寻找些什么。
华景城笑容开始僵硬,心底警铃大作,以至于手一滑,血液无声滴落琴面,指腹刺痛沿着伤口蔓延臂膀,与过去床笫上的快感重合。
他低声笑了出来,望着沈含章,喉结滚动。
沈含章哪里知道背后的华景城在短短几步内,就回味完前世所有限制级记忆,顺便策划大计准备事成后和她再续前缘共赴巫山。
如昨晚为她挡箭的姑娘所言,她保留有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谢子安对她藏不住事,其所作所为也侧面印证他记得过往。
她真想立刻跟系统大战八百回合。
一个两个就算了,若是被她攻略过的角色全都恢复记忆,凭她现在的实力,别说对抗抹杀对方,就是走回老路,恐怕不等他们再爱上自己,赤羽就得亡国了。
沈含章心如擂鼓,脚跟发软,用手勉强撑住桌面才稳住身形。
转念一想,她已经怂了九世,哪一次得到善终。
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认知不足,她用命探出他们每个人的人性和弱点,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小命就剩一条,就算是死,也得把他们全部拉来当垫背。
不等她细想,身后的琴声,停了。
沈含章镇定下来,温声道:“华公子昨日都做了些什么?”
换做从前,他定是回复一整日都在想她,可他上次才说有位爱而不得的姑娘。
“温书,练琴。”他不想随意逾矩,终究忍不住玩笑道:“还有就是思念喜爱之人。”
沈含章一怔,猛地记起上次见面华景城说过的白月光,她还信誓旦旦保证撮合他们两位。
她闭眼轻叹,转过身又是晴天霹雳。
华景城眼底厉光来不及收回,阴恻笑容一下凝固在他略显苍白的俊脸上。
她忽略他那张阴湿味极重的男鬼脸,继续询问:“去过皇宫吗?”
“去过。”华景城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又补充道:“之前你说过会帮我的,国学监找不到你,自然只能去宫中,我做错了吗,含章。”
华景城仰头望向她,眼神真挚,语气卑微,好似受委屈的小媳妇向暴躁丈夫撒娇认错。
她真想穿回去给自己一巴掌!
沈含章只能扯出抹尴尬微笑,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恰好此时醒钟响起,她如蒙大赦提裙就跑,华景城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今日是琴课,你打算空着手去?”
糟糕!琴在崇德殿没带回来!
不对,殷溯都跑了,谁给他们上课?
华景城取出上次没送出去的柳木琴,郑重放在沈含章身前,柔声道:“我这个真的更适合你,你不考虑一下吗?”
沈含章没再拒绝,抱琴同华景城一起赶往琴室。
刚到门口,就听琴室内传出阵阵妙曲,白发老者盘坐案前,案边放着雕花戒尺,七根弦在他手下仿佛化作春风拂过众人脸颊,又如百鸟展翅高歌激荡人心,最后化作流水抚平所有思绪。
纵使不精通音律的人,也能从中体会到其精湛技法下难以言明的复杂情感。
她轻扣门扉,弯腰诚恳认错道:“抱歉孔夫子,我来迟了。”
华景城也跟着认错,“是我的错,耽搁了含章的时间,孔夫子要罚便罚我吧。”
说完他还不忘偷偷朝她眨眨眼。
好熟悉的绿茶味。
好熟悉的痴汉笑。
她不敢想里面坐着的人表情有多精彩。
孔宣头也没抬,招手让他们进来,待他们坐定,孔宣才认真审视着眼前端坐的沈含章。
真不知道他那个臭脾气的学生抽什么风,为了她临了改变主意。
结果和之前预料没差,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当真可笑。
少女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没有刻意躲避,坦荡地与他对视。
孔宣面色这才缓和些,肚子没墨水尚可以慢慢补上,胆子若没有她就真的无药可救。
“殷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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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犯事跑路了,我只能提前结束病假。”他支起身子,负手而立,“他教过你们一课也算半个师傅,论起来我该算你们师祖,未来就请各位小姐公子多多配合。”
孔宣向大家行了标准的师生礼。
沈含章眼睛微微睁大,周围人也开始骚动。
此话有两个大瓜,殷溯犯事跑路和殷溯是他学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殷溯火烧风月阁,行刺京城高官的流言在天亮前恐怕就传遍长安大街小巷,他的通缉令也张贴在各个角落。
百姓们认定带着紫色孔雀面具的人就是叛国贼,自发组织搜查各户人家中面具,就算不为京城安宁,高额赏金也够促使他们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能在国学监念书的人非富即贵,自然更知道此事背后的利害关系牵扯甚广,稍不留神,家族和自身都会陷入不义之地。
在风口浪尖上,孔宣就这么随便站队,生怕大家不知道他的身份和立场。
众人震惊过后,又把目光投回沈含章身上,他们都在期待她会怎么处置面前这位“反贼”的老师。
沈含章低着头,拆开锦袋取出古琴,指尖随意拨弄一段,潺潺琴音流出,不算悦耳,对比一开始的琴音,这次算是在合格线以上了。
见周围都没有动静,她抬眸,悠然道:“夫子再不教学就该下课了。”
孔宣肩膀明显一松,眼中对沈含章的欣赏又多了一分,他开始理解殷溯改变主意的决定。
他清清嗓子,就坡下驴开始教学。
众人本就看热闹不嫌事大,本以为能看见沈含章拍桌怒骂孔宣逆贼当死,孔宣据理力争驳斥女皇德不配位。
可惜,什么也没发生。
与此同时,明政殿内可谓“鸡飞狗跳”。
王景行身着紫色仙鹤官服,端着四方盘龙锦盒立于高台上。
“奉天子口谕,风月阁之事交由大理寺正宇文锦查办,沈回舟监督,如遇不配合之人,可先斩后奏。”
沈回舟眉头微皱,跪下领旨。
百官们顿时炸开锅,纷纷交头接耳,言语中尽是对沈含章此举的不满和质疑。
王景行凌厉眼神扫过他们,大声喝道:“安静!”
他官居门下侍中,实行宰相之权,加上他平日行事果断狠厉,对付异党毫不留情,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曾宇承显然不吃他这套。
他还没死,怎么就有人敢踩着她操控女皇,危害赤羽。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女皇陛下的旨意?”他紧盯王景行手上的锦盒,眯着眼似乎在抉择些什么。
刚要开口质问,王景行先他一步冷声道:“女皇有令,由礼部尚书曾宇承暂代国师一职,统御百官,便宜行事,直至查清风月阁真相。”
他高举国师令牌,示意曾宇承上前领旨,后者不敢怠慢,快步上前接下令牌叩首谢恩:“臣定不负陛下期望。”
曾宇承神色冷峻,起身时与王景行交换眼神,最后还瞥了锦盒一眼。
王景行不动声色用双手托住盒子继续吩咐:“前国子司业曹爽贪赃枉法现已伏诛,国学监乃赤羽最高学府,司业之位空缺不得,董元其师承曾尚书可堪大任,擢从助教升为司业,即刻上任,协助礼部侍郎操办半月后的祭祀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