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只利用我 不好吗

作品:《皇权之上我为尊【GB】

    晚膳过后,谢长雾在室内专注地做着手头上的事,神情专注而沉静。桑晚则在旁闲坐着,手中随意翻看着韩向明的诸多成名之作,然那些曲谱音符于她而言,仿若晦涩天书,看得她头痛欲裂,最后还是随手扔到了一旁,转而将目光全然投于谢长雾身上,眼神中满是缱绻之意。


    “殿下,有访客求见贵客。”云罗入内,神色恭敬地禀报。他最终的贵客,自是桑晚无疑。


    谢长雾耳中只听闻离去的轻盈脚步声,以及片刻后折返的声响,而后,桑晚那边便没了动静。待他完成手中的事,抬眸望去,只见床幔已然放下,帷幔之后,似有朦胧人影隐隐绰绰。


    他缓缓起身,走近,拉开帷幔,只见桑晚一袭白纱轻披,乌发如瀑散落,腰间系带松散,雪肌玉骨半隐半现,锁骨精致,胸口微露,端的是妩媚动人。谢长雾见状,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忙不迭地移开目光,向上瞧去,却见桑晚脖颈间挂着一奇异之物。


    “这是何物?”谢长雾眼神中满是疑惑。


    桑晚嫣然一笑,并未言语,只是将皮质链子轻轻置于谢长雾掌心,“许是因我血统不纯,与寻常天乾有些许不同。易感期一年仅一回,易感期内,或是有时气急了,双眸便会化作金色。从前我不知自己在情事之中会难以自控,日后,你拽紧此物,我便知晓是弄疼你了。”


    “我拽紧了,你便会停下?”谢长雾轻声问道。


    “嗯,会停。”桑晚颔首。


    “那我不想拽紧。”


    谢长雾眸光闪动,倾身向前,双唇轻轻印上桑晚的朱唇。桑晚亦抬手搂住谢长雾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一时间,屋内气氛旖旎缠绵。


    第二日,桑晚与谢长雾一同步入金銮殿时,不想在殿门口与韩向明撞了个满怀。桑晚瞧见韩向明眼中的愤恨与怨毒,只当是瞧见了一只狂吠的恶犬,毫不在意地径直走入殿内,口中轻声道:“昨日是冲着你来,今日竟冲着我了。这人怕不是得了疯狗症?但凡不顺其意者,便欲除之而后快?”


    谢长雾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习惯便好,他向来如此行事。”


    “与这般人同窗共读,当真是委屈你了,怕是日日都如置身噩梦之中。”桑晚回首,瞥了一眼神色阴沉的韩向明,又对谢长雾说道:“依你之见,他会不会存有谋反之心?”


    谢长雾闻言一怔,亦回头望向韩向明,眼中满是狐疑,“为何这般问?”


    “你瞧他这副模样,若不是心怀不轨,怎会看谁都不顺眼?但凡有人忤逆他的心意,便要置人于死地。且不说我如今身处帝位,便是当初还是帝姬之时,都从未见过如此乖张之人,当真是古怪至极。”桑晚撇嘴,继续说道:“再者,你家老头子对此竟也不闻不问,着实令人费解。要不,你俩寻个时机滴血验亲,看看是不是亲兄弟?”


    谢长雾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作答。实则,莫说桑晚,便是他自己,亦觉此事蹊跷。谢嵘玉并非仁慈宽厚之君,更非慈爱有加的父亲,如今却对韩向明如此放纵。


    自校事府倒向太子后,月帝为防太子权势过大,心生异志。在明知宁家扶持自己与太子争权时,却也佯装不知,坐视二子争得你死我活,只为维持朝堂平衡,稳固自己的皇位。


    可惜,宁家子嗣不旺,又无出众的晚辈。谢长雾的外祖父去世后,即便月帝有意庇护,宁家终究还是难敌太子母族的打压,日渐式微。昔日与宁家交好的世家大族,见风使舵,纷纷转投太子阵营,如此一来,谢长雾在这朝堂之上,倒真成了形单影只之人。


    桑晚不愿见谢长雾向自己跪拜行礼,便如昨日一般,倚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乐谱。


    “冯卿,不妨说说你昨日折子上所奏之事。”谢嵘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被点到名的男子上前一步,桑晚抬眸瞧去,依稀记得此人应是冯灸晖,只是昨日虞桉来送消息时,她未曾用心听,此刻也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臣,校事府冯灸晖,弹劾顺天府府丞周琦,乃玉国奸细,请陛下严惩不贷!”冯灸晖言辞恳切,神色肃穆。


    桑晚双眸骤然收缩,心中暗忖:昨日虞桉分明说的是贪污受贿,今日到了月帝跟前,怎就成了叛国之罪?虞桉对自己忠心耿耿,断不会背叛,如此说来,问题定是出在传消息之人身上。


    “玉国奸细?”谢嵘玉目光转向周琦,“周卿,可有此事?”


    顺天府府丞乃四品官员,此刻与韩向明站在一处,听得谢嵘玉发问,赶忙上前跪地,“陛下,臣之祖辈皆为月国效命,臣怎会是奸细?恳请陛下明察!”


    “周家的确是桐丘名门望族,但周家千金周琦已于三年前不幸离世,周家自是不会叛国,但你,绝非真正的周琦!”冯灸晖语气笃定。


    “陛下,臣确是周琦啊!冯大人仅凭臆测,便断言臣非本人,这是何道理?”周琦声泪俱下,极力辩解。


    “我早料到你会这般抵赖。陛下,臣已派人从桐丘接来周琦小姐的画像以及周家的老仆,他们定会辨明真伪。”冯灸晖拱手说道。


    桑晚冷眼旁观,心中对韩向明的手段暗自佩服,昨日故意散布假消息,令他们放松警惕,以致准备的证据皆是针对贪污受贿之事,却未料到折子上写的竟是叛国大罪。


    不经意间,桑晚的目光与周琦交汇,只见周琦亦在偷偷瞧她。桑晚右手悄悄竖起三根手指,置于腿侧,轻轻敲了三下,此乃凤国间谍间事先约定的暗号。


    周琦心领神会,趁着众人不备,狠狠咬破藏于口中的剧毒。


    在等待证人的间隙,周琦悄然低下头,无人察觉她何时毒发身亡。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她的身躯轰然倒地。


    甘险上前,在周琦身旁蹲下查验一番,而后对着龙椅上的谢嵘玉摇了摇头,示意此乃断命散所致。这断命散毒性猛烈,只需些许粉末便能夺命,更何况周琦吞服了整整一颗。


    下朝离宫途中,桑晚与谢长雾并肩而行,旁人见状,皆纷纷避让。毕竟这二人,一个是凤国女君,一个是月国皇子,谁也不愿无端招惹是非。


    “李慎是你的人吧?”桑晚侧目,轻声问道。


    谢长雾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故作轻松道:“何以见得?”


    “顺天府于你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助力?比我还重要?”桑晚说着,莲步轻移,逐渐靠近谢长雾,直至两人相距不过三指之宽,才停下脚步,凑近他耳畔,幽幽说道:“只利用我,不好吗。”


    ……


    谢长雾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满心懊悔。都怪自己大意,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未曾想还是被桑晚瞧出了破绽。


    李慎潜伏在丞相府与校事府已久,听闻桑晚提及月国内有凤国奸细之事后,他便命李慎暗中调查。得知顺天府府丞乃奸细后,便让李慎寻了同样是太子一党的冯灸晖,向月帝递上折子,又故意传出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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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桑晚,本欲将此事栽赃到韩向明头上,借桑晚之手打压太子党羽。毕竟顺天府府尹是太子的人,这在朝堂之上并非秘密,只要桑晚稍加追查,便能知晓。府丞一死,桑晚定然不会放过府尹,待府尹与府丞皆不明不白死去,他便可趁机将顺天府纳入自己麾下。


    谁能料到,那位聪明的女君还是发现了一切。而自宫中那番话后,桑晚便回了华清宫,谢长雾心中便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深知,此刻的自己,还不能失去桑晚这个盟友。


    “在想什么?”桑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谢长雾回过神来,有些木然地望向她,只见桑晚手中拿着两本折子,款步走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谢长雾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不是说回去取些东西,即刻便回吗?”桑晚微微皱眉,似是有些嗔怪。


    谢长雾仔细回想,桑晚似乎的确这般说过,只是当时自己被即将失去盟友的恐惧笼罩,全然未听清她后面的话。


    “给。”桑晚将折子递向谢长雾。


    谢长雾面露疑惑,望向折子:“这是……”


    “潜伏在月国境内奸细的名单,虞桉刚刚整理完。”桑玩神色平静。


    谢长雾心中一惊,她此前虽提及此事,但自己只当是戏言,未曾想竟是真的。他有些犹豫,不敢伸手去接,这般机密之物,她怎会轻易给自己看?看完之后,自己会不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桑晚瞧出他的心思,轻轻拉过他的手,将折子放在他掌心:“这些人既可为我所用,亦可为你所用。”


    谢长雾略作思忖,缓缓收回手,打开折子,粗略扫过,只见上面皆是些熟悉的名字,心中暗叹:竟有如此之多!


    “怎会有这般多人?”谢长雾面露惊愕之色。


    “自我两年前登基以来,便有了一统天下的念头,故而费了些心思,在月国与玉国都安插了些许眼线。再者,有些也是我外祖安插的,他们看在我外祖的面子上,才会帮凤国。”桑晚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谢长雾心中震撼不已,这哪里是些许,连工部尚书都是她的人。想到此处,他回想起初次宫宴,怪不得那日她能在无人带路的情形下,独自一人寻到御花园。


    “不止御花园,便是皇宫中的地道,我亦知晓其所在。”桑晚的声音传来,吓得谢长雾一哆嗦,他委实惊讶于桑晚竟能洞悉自己的心思。


    “若有可用之人,你尽管调用,不必与我耍弄手段。”桑晚走上前,站在椅子旁,俯身双手撑在桌面,将谢长雾困于自己与书桌之间,目光真挚地说道:“我愿与你共享我所拥有的一切权利。你所求之物,即便我眼下没有,亦会拼尽全力为你夺来。”


    人心非铁石,更何况眼前之人,即便被自己算计,仍不计前嫌,反倒关心自己。这般赤诚之心,怕是寻遍天下,也难寻第二个。


    谢长雾心下感动,正欲开口,桑晚却突然倾身,吻住了他。这一吻热烈而深情,不过片刻,他就只觉呼吸急促,几近窒息,忙伸手轻轻推开桑晚,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递向眼前的姑娘,脸颊微红,“昨日见你在紫丁香树下的模样,料想你应是喜欢紫丁香。便做了这个香囊予你。”


    桑晚接过香囊,放在鼻尖轻嗅,面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她点点头,吻过怀中人的额头,“喜欢,很喜欢。无论是这香囊,还是赠予我香囊的你,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