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身孕
作品:《皇权之上我为尊【GB】》 “她见过了德妃娘娘,此刻正在回华清宫的途中。”
谢长雾从铺着锦缎的美人榻上起身,赤足踩在地面上,手中拿着桑晚所给的内奸名单,递给云影,神色平静地吩咐道:“去仔细查查。”
“殿下是觉得,她会有所欺瞒?”云影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谢长雾俯身看向盆栽中的扶桑花,手中的剪刀于枝叶间穿梭,动作间,枯枝烂叶纷纷飘落。他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世间,真情最是虚妄,难以倚仗。今日她因爱为我所用,难保明日不会因厌弃而将我弃如敝履。与其将自身安危系于他人之手,不如大权在握的安心。”
“是。”云影拱手作揖,领命而去。
谢长雾放下剪刀,重新靠回美人榻上,手指轻轻转动着食指上的银戒,眼神深邃难测。
这几日与桑晚相处下来,他虽对她有了几分信任,可这世间,人心变幻莫测,真情犹如朝露,转瞬即逝。
……
“桑怀!”桑晚猛地踹开桑怀的房门,声响惊得屋内的少年瞬间从床上跳起,拔刀相向。
“帮我瞧瞧这簪子里的药丸是何物。”桑晚将德妃所赠的蓝色花瓶状琉璃发簪递向桑怀。
少年接过,抽出匕首,轻易撬开簪子顶端,药丸滚落掌心。他低头轻嗅,片刻后,满脸嫌弃地将药丸扔到桌上,把簪子丢还桑晚,“用来助孕的,男女欢好后,只需随身佩戴,时日一久,便能增加受孕几率。”
桑晚紧握着药丸,银牙暗咬,眼中怒火隐现。
“什么人给的你这东西?你那外室?”桑怀挑眉问道。
桑晚幽幽得瞪了他一眼,“放屁,什么外室?说话放尊重些!”
“既不将人娶进门,又不给名分,却整日厮混,弄得人尽皆知,如今还想着要孩子,这不是外室又是什么?你若真心喜欢他,这般作为,难道不是在羞辱他?”桑怀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桑晚冷哼一声:“你懂什么?他志在皇位,我又怎能娶他?如今这般相处,于他而言,反而是一种保护。况且,凤国在边疆局势上拥有主导权,我与他交好,亦是为他提供助力。”
“呵,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必向我解释。”桑怀撇嘴一笑,起身将匕首插回腰间,慢悠悠地走向院子,独留桑晚在屋内气得直跺脚。
……
食鼎楼,乃上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桑晚早有耳闻,今日终能如愿前来大快朵颐。
她拉着谢长雾步入包间,而后将云影和云罗打发至邻间,“快去,你们的席面与我们相同,不要过来打扰我们。”见谢长雾点头,二人这才离去。
“哼,这两个跟屁虫。”桑晚小声嘟囔着。
谢长雾轻笑一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桑晚头上的发簪上,顿时神色一凛,“那蓝色簪子,是什么人送予你的?”
桑晚抬手轻抚簪子,将其抽出递给谢长雾,“你母妃送的,好看吗?”
谢长雾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试探得问道:“你今日入宫,便是去见我母妃了?”
桑晚笑着点头。
“她……与你说了些什么?”谢长雾追问道,声音微微颤抖。
桑晚突然凑近,双手捧住他的脸,笑嘻嘻地说:“她说你小时候脸蛋白白嫩嫩的,所以小名叫你馒头。让我摸摸,看看是不是依然那般可爱啊,馒头小朋友~”
“我饿了,你去催催饭菜。”谢长雾被捧着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桑晚笑着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转身轻快地去催菜了。
待桑晚离开,谢长雾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刀,撬开簪子,见里面空无一物,又凑近细闻,却无任何异味。
他心中暗忖:母妃此举是何意?难道是忌惮桑晚的身份?她绝非心慈手软之人,怎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我有一好友,明日便能抵京。我托他为你带了一份厚礼。”谢长雾用完膳,正漱口之际,桑晚突然开口,将口中茶水吐入茶杯,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厚礼?”
“你可知韩向明为何去玉国一去便是八九个月?”桑晚神秘一笑,问道。
“不是陛下的旨意吗?”谢长雾眉头轻皱。
“是,却也不尽然。他公差早已结束,却因私事延误了归期。”桑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玉国皇帝最小的女儿庄慧公主,如今已有七月身孕。”
谢长雾面露惊愕之色,韩向明离京九个月,庄慧公主便有了七月身孕,这其中关联……
桑晚一直留意着谢长雾的神情,见他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便知他对韩向明仍有几分在意。
“人已被我擒住,如何处置,全凭你意。”桑晚轻声说道。
“那孩子……是谁的?”谢长雾声音低沉,似在压抑着什么。
“……自然是韩向明的。”桑晚冷笑一声,“月国使团初至玉国,我的探子便来报,庄慧公主单独召见了韩向明。此后数月,二人在玉国出双入对,宛如夫妻。直至公主身孕渐显,无法遮掩,才不在外人面前露面。原本玉国欲将公主许配给谢长宁,岂料她竟与韩向明有了私情。待发现时,公主已有五月身孕,因战事吃紧,且韩向明乃丞相之子,玉国皇帝便想留下孩子,借韩丞相之力助其解边疆之困,这才未将公主秘密处死。只是他们未曾料到,我军攻势如此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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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们提及,便已经被灭国了。”
谢长雾垂首,眼中神色复杂难辨,握着茶杯的手颤抖不止,滚烫的茶水溅出,他却浑然不觉。
桑晚见状,伸手取过茶杯,掏出手帕轻轻擦拭他手上的水渍,对着被烫红之处,缓缓吹气。
“他可知此事?”
“目前看来,并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任由庄慧公主生死未卜。”桑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此薄情之人,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却视作露水姻缘,实是可恶。”
桑晚心中对韩向明早有杀意,一来因谢长雾对他态度暧昧,二来此人秘密众多,变数难测,留之必成后患。若不是谢长雾阻拦,她早已将其除之而后快。而如今,这把柄落入她手,自是不会放过这绝佳机会,定要让谢长雾对韩向明彻底死心,如此一来,她便能毫无顾忌地将其铲除。
直至就寝,谢长雾依旧神情恹恹,自食鼎楼出来,便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桑晚在旁讲着趣事,试图逗他开心,他却毫无反应。桑晚心中不禁思忖:原来韩向明在他心中竟如此重要吗。
谢长雾回想起过去,韩向明自出生起便与他亲近。那时韩向明尚在襁褓,不哭不闹,他伸手轻戳其脸颊,便被那小手紧紧握住手指,咯咯直笑。韩夫人说,“向明从未对旁人这般笑过,看来最是喜欢三殿下。”
他未将手指抽出,任由韩向明抱着,直至其睡熟。韩向明四岁时,便整日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甚是亲昵。有了好物,也总会想着留给他。待韩向明长大些,知晓他喜爱看戏,便写了诸多绝妙剧本。那竹叶居,亦是韩向明辛苦攒了一年银钱为他所开,京中之人皆称他们二人情谊深厚,仿若一体。
再后来,他们一同入了太子学,同在德善堂。每日清晨,韩向明总会第一个跑来叫醒他,而后相伴上学,三餐同食,甚至在瑞福宫和贤王府,韩向明都有了专属自己的寝殿。
直至韩向明十五岁、他十七岁那年,二人同去白鹭山庄避暑,却遭遇刺客。韩向明武艺虽不及他,却执意留下断后。他奋力逃脱,却在下山途中再次遇袭,不幸被人刺中心口,自此武功尽废。在病榻之上,他仍心系那人的伤势,却未料京中竟传出那等荒谬谣言,称白鹭山庄之事乃他为月帝所演的苦肉计。可没想到,他信了,从此加入太子党,与他反目成仇。
回忆如潮,谢长雾胸口紧着发疼,他忍不住抱住桑晚的脖颈,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肩颈。
桑晚心中轻叹,在他发旋处印下轻柔一吻,并未询问他为何哭泣。
只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因他人而落泪,希望,从此,他的心中只装得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