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八分相像的脸

作品:《皇权之上我为尊【GB】

    耶律奕率着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入上京城时,一路上的百姓皆纷纷投来侧目之礼。


    那二十余车珍宝光芒闪耀,夺目非常,耶律奕纵马行于队伍之首,目光扫视着月国的百姓,心中暗自思忖:瞧这上京城的百姓衣着朴素,想必这月国的官员贪污之风盛行。


    实则他有所误解,天子脚下,贪官相较别处已少了许多,百姓生活贫困,乃是国力衰微,国库空虚所致。若非如此,又怎会容他带着二十人的精兵强将,这般大摇大摆地进入京都。


    尚未行至皇宫门口,骑在马上的少年将军,远远的便瞧见城墙上一抹红色身影亭亭而立,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随手将缰绳抛给身侧的副将,长身而起,施展轻功,如飞燕掠水般跃上城墙。


    行至那熟悉之人面前,他开怀大笑,猛地张开双臂,将桑晚紧紧拥入怀中,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而后松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咧着嘴笑道:“还活得好好的呢!”


    桑晚对他这口无遮拦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却仍被气得一时语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抬手回抱他的肩膀,嗔怪道:“你这大功臣都平平安安的,我怎敢轻易死你前面啊?”


    耶律奕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向桑晚,“瞧瞧,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桑晚故作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莫不是想给我下毒?”


    “去你的!”耶律奕笑骂一声,“这是从路过的前一座城里买的樱桃煎,兄弟们都赞不绝口,我就想着给你也带些尝尝。”说罢,他从中取出一块,递到桑晚嘴边。


    桑晚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忙伸手接过纸包。


    耶律奕见她吃得开心,自己也跟着乐了起来。桑晚将纸包放在一旁的桌上,指着坐在凳上身着青色长衫的谢长雾介绍道:“这位是月国三殿下,谢长雾。”


    “听说过,不就是咱未来的君后嘛!”耶律奕口无遮拦地打趣道。


    桑晚闻言,俏脸一红,抬脚便在他屁股上轻踹一下,嗔道:“别胡说,这儿耳目众多,万一被人听了去呢?”


    “知道啦,知道啦!”耶律奕笑着挠挠头,收敛了神色,右手放在左肩上,向谢长雾行了一礼,朗声道:“凤国耶律奕,见过三殿下。”


    谢长雾起身,微笑着回礼,“不必多礼,你既是桑姑娘的挚友,便也是我的朋友。”说罢,他亲手递上一杯香茗。


    耶律奕也不扭捏,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茶杯放回桌上,动作豪爽洒脱。


    谢长雾查探过他的底细,耶律奕是凤国正一品骠骑大将军,与尤淮川等人皆有从龙之功,手握柏鞠族十万铁骑。


    昔日他以质子身份在凤国皇宫艰难求生,幸得桑晚相助,得以重回草原,扶持新可汗上位,而后又折返凤国,成为这朝堂之上威名赫赫的武将,乃是凤、月、玉三国历史上唯一的外族大将军。


    “那我咋称呼你啊?叫妹夫?”耶律奕眨眨眼,笑着问道。


    谢长雾闻言,脸颊微微泛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桑晚见状,抬手在耶律奕头上轻敲一下,嗔道:“都叫你别胡说了!在外称三殿下,私下里……咳……叫妹夫倒也无妨。”


    谢长雾侧目瞧了桑晚一眼,见她俏皮地冲自己吐了吐舌头,心中一乐,便也默许了。


    “好好好。那接下来,咱们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吃饭呢?”耶律奕摸着肚子,笑着问道。


    桑晚白了他一眼,“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这一路只顾着赶路了,兄弟们也跟着风餐露宿,连顿饱饭都没吃上。就为了给你买这樱桃煎,耽搁了些时辰,不然我还能早到一个时辰呢。”耶律奕委屈巴巴地说道。


    “真没吃饱?”桑晚狐疑地问道。


    “肯定不骗你。”耶律奕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长雾闻言,微笑着对耶律奕说道:“我已命人在食鼎楼备下佳肴,若是不嫌弃,便一同前往吧。”


    “那敢情好啊!”耶律奕眼睛一亮,高兴地应道。


    桑晚走到城墙边,俯身向下望去,只见狼师的几位精兵强将皆在下方等候。他们见桑晚现身,纷纷低头行礼。桑晚微微点头,转身对耶律奕说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回去后,便为他们加俸禄。先去用膳吧,用完膳你随我进宫。”


    走在耶律奕身后,桑晚悄悄捏了捏谢长雾的手指,轻声说道:“这般贴心啊,若没有你,我今日可要失了人心了。”


    谢长雾嘴角上扬,也轻轻回捏她的手指,“你为我排忧解难,我偶尔为你做些小事,也是应当的。”


    借着谢长雾宽大的衣袖遮掩,桑晚轻轻牵住了他的手。这一次,谢长雾没有抽回,反而反手握住了桑晚的手,十指紧扣。


    耶律奕走在前面,微微侧身,借着整理衣衫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见二人手牵手,暗自笑道:挺好,原以为桑晚受了情伤,会孤独终老,如今看来,这位三殿下倒是个不错的人选。相貌出众,品行端正,也算是能配得上我们家这娇气包了。


    众人来到食鼎楼包间,刚坐下,耶律奕就跟饿死鬼一样,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只见他一口气吞下十五个包子、八碗米饭、五盘菜,又灌下两大海碗的汤,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嗯,总算是半饱了。”


    谢长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些食物足够他吃上半月有余,忍不住想,难道草原之人皆是如此能吃?


    桑晚亦是满脸尴尬,平日里虽知晓耶律奕饭量颇大,但今日这般暴饮暴食,实在是超乎想象。况且,吃了这么多,竟还未吃饱。


    “你……你当真只是赶路这几日未曾进食?怎么我感觉自打仗起,你就从来没吃饱过?”桑晚疑惑地问道。


    “哪能呢。你给的军饷丰厚,我们在军中一日三餐皆有肉,这些军饷,还足够再支撑两年战事。只是军中厨子厨艺欠佳,做出来的饭菜实在难吃。”耶律奕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


    桑晚闻言,眉头紧皱,“这不可能啊,我不是派了几个御厨随你一同走的吗?”


    “哦,你说老向他们啊?”耶律奕咽下口中食物,说道,“他们刚到边疆,便被吓得哭哭啼啼,吵着要回家与妻儿团聚。我瞧着心烦,便让他们回去了。如今军中饭菜,谁有空谁就去做,若是大家都忙,便只能啃大饼充饥了。”


    桑晚听闻,顿时无语凝噎。她未曾料到,自己一番好意,竟落得如此下场。当初为了让他们在军中吃得好,吃得饱,她特意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拨出银子作为军饷,还将宫中几位手艺精湛的御厨派去随军,却没想到被耶律奕给放了回来。


    “那这些人如今在何处?我派去的人,我自有用处!你可知如今宫中的饭菜有多难吃?”桑晚气呼呼地说道。


    “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们回宫了呢。”耶律奕挠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老金还说在盛京见过他们呢。”


    谢长雾在一旁看着桑晚和耶律奕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只觉得这二人此刻好似不太机灵的样子。


    谢长雾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他们身为随军厨子,却私自逃离,这……这应当算是抗旨吧?”


    “哼!他们不好意思抗旨,却好意思骗我的钱?”桑晚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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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一处来。


    耶律奕一脸茫然地问道:“啥意思?”


    “他们以前在宫中,一个月俸禄不过四两银子。念在他们随军出征,家中生计艰难,我特意将俸禄涨至一个月十两。可如今人跑回来了,钱却还照拿不误!”桑晚越说越气,小脸涨得通红。


    “这……”耶律奕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桑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冲耶律奕勾了勾手指,笑着说道:“你的阵亡名单可写好了?”


    “没。”耶律奕如实答道。


    “那你将他们几人的名字添加上去,让人以急报的形式送回给思远哥,再让思远哥给他们每家送去五十两银子作为抚恤金。”桑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们骗了你,你还要给他们钱?”耶律奕不解地问道。


    “别急,听我说完。”桑晚笑着解释道,“待银子送去后,便将他们的一家老小接入宫中,对外宣称他们皆是功臣家属,往后余生便在宫中好生供养着。老向他们几人最是顾家,我就不信他们会不现身。”


    “他们若是现身,便杀了他们?”耶律奕问道。


    “那倒不至于。他们若是主动现身,便不算欺君,顶多算是你错报军情。老向他们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到时候罚他们几个月俸禄便是了。”


    “哇,你可真是善良啊!”耶律奕故意挤眉弄眼地打趣道。


    桑晚瞪了他一眼,“再阴阳怪气,我治你个欺君之罪!”


    耶律奕闻言,赶忙收起表情,抬手向门外大喊道:“小二,再来十五个包子!”


    桑晚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偷听后,转身对耶律奕问道:“人带来了吗?”


    “在马车里呢。”耶律奕撇撇嘴,“那家伙比你还娇气,一路上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


    桑晚看向谢长雾,“可要去见见?”


    谢长雾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头微笑着对桑晚说道:“走吧。”


    二人来到停着马车的小巷,只见耶律祁金正坐在马车前沿,双臂抱胸,闭目打盹。在桑晚离马车尚有三步之遥时,他便敏锐地睁开双眼,见是桑晚,急忙跳下马车,恭敬行礼,“陛下,人在里面。”


    桑晚微微点头,笑着对他说道:“你且去用膳吧,奕在二楼最里面的包间。”耶律祁金领命后,快步离开了小巷。


    桑晚与谢长雾对视一眼,而后率先踏上马车,掀起帘子。只见马车之内,一美人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肚子。


    庄慧公主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待看清是桑晚后,她缓缓坐直身子,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桑晚一眼望去,只见她秀丽的面容上虽覆着尘土,却仍难掩其姿色,且与谢长雾竟有八分相像。


    “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吗?”庄慧公主警惕地问道。


    “是又如何?”桑晚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你!”庄慧公主气急败坏地瞪着桑晚。


    桑晚走进马车,在她四周仔细搜寻了一番,确认没有携带武器后,才转身伸手将谢长雾拉上了马车。


    谢长雾见到庄慧公主的那一刻,也不禁愣住了,眼前之人仿若一面铜镜,与自己的容貌竟如此相似。


    庄慧公主亦是一脸惊愕,她看着眼前锦衣华服,气质不凡的谢长雾,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破旧不堪的衣裳,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庄慧公主紧紧盯着他们,问道。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能保住你性命的,只有我们。”桑晚神色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