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好久不见

作品:《病弱废柴,但造船暴富

    “小姐,那边的人……叫的是我们?”


    赵莹真的确不懂周冀究竟是何时掺和进明州宅院里的风波,当她走到窗户下,就见那俊美的青年撩起帘子,悠悠瞥她一眼。


    “好久不见,赵小姐。”


    如果好久是指几天。


    赵莹真不动声色,施施然行了个礼:“秦公子。”


    “我不姓秦。”周冀盯着赵莹真的发簪,“你也不必装,那天的煨牛肉,炖得很是香浓呢。”他故意暴露给赵莹真他巡按的身份,却见对方置若罔闻。


    赵莹真仍是没什么表情地垂着头,内心已经兵荒马乱。


    “食牛肉犯禁,秦公子还是低调为好。”


    “赵小姐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这么冷淡?”


    赵莹真这下抬起头,勾着唇:“不知秦公子是说元空和尚一事,还是给李益续妾一事?小女目光短浅,平白被人污了名誉又与知府和离,劝秦公子离我远点才是。”


    周冀气极反笑,“看来你这人是真的心思深沉又忘恩负义,早知你如此,不如让你成了李益的刀下魂。”


    赵莹真心思一动,看来不止她对李裘犯过的罪行产生怀疑,任何一个见过李裘样子的人都很难把他和恶魔联系在一起,这知府里怕是另有隐情。


    若真如周冀所说,怕是凶手就是刚刚面相和蔼的李益。


    “接下来你去哪?已经从赵家嫁出去,又被李府赶出来,你一个弱女子,怕是无处可去吧。”


    周冀落井下石的声音打断赵莹真的思绪。


    赵莹真乍一听,不太舒服,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从李家出来,就该让赵承邦把她安排到鸟船维修铺子去住,又能瞒着赵家上下,又能开始她的改造计划,简直完美。


    但周冀都这么说,不逗逗对方,实在是不符合赵莹真睚眦必报的个性。


    “那可不,小女现在无家可归,长海又是雪灾,想必秦公子一定送佛送到西……咳咳!”赵莹真一装病就咳嗽,还在周冀面前咳得天崩地裂,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连素心也有眼色地演起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呜呜,小姐您可千万别病倒!”


    主仆俩就这么在周冀的马车前拉扯,幸亏雪越下越大,街上行人少,不然实在是有碍观。


    周冀被赵莹真的厚脸皮燥得满头黑线。


    “我尚未婚配,又怎能、怎能收留你一个刚和离的新妇?”


    “浮白!”


    他唤一声,前头便有车夫应和。


    赵莹真斜眼偷看,一惊,这不就是刚刚那位元空和尚?


    原来从头到尾就是周冀的一出戏。


    究竟谁不要脸?扮假和尚传假道义。


    “待会儿给她五百两银票,送她们去最好的客栈住着。”


    “是。”


    赵莹真一听五百两银票,也顾不得鄙视周冀,一下便被哄得喜笑颜开:“谢谢秦公子!”


    “说了我不是秦公子。”周冀还想接着诈她,“上车。”


    有车不坐是傻子,赵莹真讲条件:“我与素心情同姐妹……”


    “小姐我跟着就好!”素心怎敢和官人同车,连连摆手。


    周冀见不得赵莹真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却还是一咬牙,“一起上来吧。”


    赵莹真就这么薅了潜在金主的五百两银票和豪华酒店住宿,打算美滋滋素心住进明州天宝楼的顶级上房。


    素心先下车,赵莹真躬身往外走的时候,周冀突然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又收回去。


    赵莹真回头。


    “赵小姐。”周冀似笑非笑,“天寒,为了防止伤风感冒,记得多喝点麻黄汤。”


    赵莹真一瞬间就明白,周冀全都知道了。


    “你想如何?”赵莹真彻底冷下脸,做出防备的样子。


    “不如何。”周冀也严肃起来,“把你救出来,又好生安置你,自然希望你能有点用处。”


    “巡按大人希望我做什么?”


    不叫他秦公子,也不问他名讳。


    周冀果然没有她想得这么无聊,赵莹真思索。


    “暂时没想到,只是明州这地界我人生地不熟,赵小姐却能把这信送到我手上,手段实在高明,想必之后托赵小姐办事,也能顺利许多。”


    周冀手里一扬赵莹真亲笔写的那些信,赵莹真睁大眼睛,内心长叹——全是误会。


    她写那些,本意是借受害者的舆论造势,底层人目不识丁,谁能把冤屈写明?如果不让更多文人知道李裘的罪行,那么若她真的被揭穿,怕是只会死得不明白。


    谁知道竟然能送到周冀手中?


    真是一场乌龙。


    赵莹真本想硬着头皮解释一番,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好是替周冀做事,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她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的确不愿白承您的恩情,若他日有需要,随时找我便是。”


    能不能做成……另说。


    下了车,即使冰天雪地里的空气也比温暖奢华的车厢内轻松新鲜百倍,看着那架紫檀马车渐渐远去,赵莹真的脸色恢复暖意。


    周冀……真人和她过去想象的样子,完全不同。


    “小姐,这地方的装潢比赵府还好呢!”素心替她背着行囊,四处打量天宝楼的内饰。


    走在他们前面的店小二回头笑:“您有所不知,天宝楼是整个明州最豪华的酒楼,是京城首富秦家建的呢。”


    赵莹真摸着镀金的栏杆和白玉楼梯,轻摇头,秦家的富裕程度真是超乎她的想象。


    坐在上房的窗边,眺望整个明州,白雪皑皑,远处的海洋灰白,隐没入地平线,赵莹真撑着头,思考下一步。


    如今她既没权也没钱,唯一的好处是获得自由身。


    能够为她所用的,暂时只有赵承邦手下的那间鸟船铺子。


    “素心,拿我的笔来。”


    她要给赵承邦写封信。


    另一边,靠在车窗上沉思的周冀摩挲着腰间佩玉,在驶向秦家别馆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回去!”


    眼见着已经走到别馆门口。


    他叫住钟浮白,“回天宝楼!”


    紫檀马车调转车头,朝来时路走。


    素心拿着信出门,刚好和之前给她们带路的店小二迎面碰上。


    “姑娘这是要去哪?”


    “你们这儿可能帮忙送信?这封信送给赵家船业的三公子赵承邦。”


    “姑娘交给我就好,今日就能送去。”


    素心点点头,把信递过去,刚转身,身后微风拂过,脖颈一疼,就晕过去。


    赵莹真背对着门坐着,之前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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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及画些流水线的工作台设计图,但究竟怎么把鸟船改造成适合打仗的小型福船她还没有成熟的想法。


    下意识画了条鸟船,出于工作习惯标了各个零部件的用材和她打听到的价格,还在核算成本,就听见身后传来推门声。


    “素心,”她没回头,“给我倒杯茶水,然后过来磨墨。”


    身后无人回应。


    赵莹真转过身,就见刚刚引路的店小二朝她迅速走来。


    赵莹真睁大眼,迅速站起身。


    砰——


    当着赵莹真的面,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店小二脑袋一歪,倒在地上。


    周冀站在她面前,还微微喘着气。


    “你没事吧?”


    “发生什么了?”


    异口同声。


    赵莹真一头雾水。


    周冀摇摇头,“恐怕是李益看你落单,又要把你绑回去。”


    门口,钟浮白背着昏过去的素心:“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里不能久待。”


    赵莹真看到晕过去的素心,头皮一紧,从钟浮白身上接过:“她是被打晕的?”


    “嗯。”周冀环视包厢一周,看见桌面上有几张船只的示意图,低头打量一眼,随后视线盯住,眼底闪过锐利的光


    赵莹真把人抱到床上,给素心擦了把脸:“严重吗?”


    “再过会就该醒了。”接话的是站在门口的钟浮白。


    周冀闻言,笑了。


    赵莹真摸了摸素心颈侧泛红的地方,放下心来。


    “这是你画的?”


    周冀拾起桌上的草纸。


    “你怎么会懂船?”


    赵莹真脸色微动,“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懂一点。”


    “既然如此,依你看,赵家的船如何?”


    赵莹真瞥他一眼,“称得上明州之最。”


    周冀还在认真看那张图纸:“的确是奸诈之最,你图上造价合计不过一百两,用的材料还是最上乘,你的几个好哥哥却收了我三倍有余的价格。”


    真是不会做生意。


    赵莹真起身,想把图纸夺回:“小女不过随手一画,怎能和哥哥们相提并论?”


    周冀猛然攥住赵莹真的手腕,把人拉近。


    “如果我没看错,你把水密隔舱的图示也画出来了?”


    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热切的呼吸,赵莹真把头撇向一边,挣动手臂,“放开!”


    “回答我。”


    不再用逗弄野兔的戏谑声音,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笼罩在空气里。


    赵莹真抿着唇,“是又如何?无非是从小看了工人们做活,略知皮毛而已。”


    “浮白,让人把她们带回秦家。”


    周冀把赵莹真的手放开,那几张图纸始终攥在手里,他走出门,钟浮白便走进来,冲她点点头:“失礼了。”


    所以和李益有什么差别?


    当赵莹真再次睁开眼,躺在秦家别院的客房里,无语地想。


    素心走进来,见她醒了,眼睛还红着:“小姐,我看来白把秦公子当好人!那个姓钟的车夫说,秦公子让您醒了过去找他。”


    赵莹真揉揉她的脑袋,“无妨。”


    本来就要接近的人,如今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