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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蝙蝠侠]晚好蝙蝠侠,掀个马甲》 提姆的战斗方式涉及许多缜密的计算和预判,所以伊芙全凭他的肌肉记忆跟(心情不好的)芭芭拉对练的结果就是又被痛扁了将近一小时。
“我必须确保芭芭拉放倒伊芙的时候我本人也在拍摄范围内。”提姆竖起手掌拒绝走到迪克那边拿饮料,他此前还三次拒绝了出去巡逻的提议,“我知道你们打算用这些录像干什么,所以别想。”
“那有什么的,我们现在可都有布鲁斯穿裙子和亲吻蝙蝠侠的视频了!”迪克转转眼珠,不过还是朝提姆抛了一瓶,“而且她上一个小时变成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被训的。”
“我谢谢啊。”伊芙咕哝,意识到布鲁斯的名字引发了冷场。
“现在你需要改掉依赖肌肉记忆的对打方式。”芭芭拉将短棍收进椅背的某处,坐在轮椅上伸手拉起伊芙,这件事细想起来挺搞笑的——字面意义上让伊芙两条腿还能把她打成汉堡馅儿,“我明白这对你来说更方便,但我们的肌肉记忆不能积累到你的身体上,你必须有意识地战斗,形成自己的肌肉记忆。”
“你的动作太快了。”伊芙抱怨,“我根本来不及思考。”
“我已经慢动作了。”芭芭拉毫不留情地说,“努力思考得再快些。”
“提米,你撒娇真好听。”迪克坏笑着说,提姆朝他投掷空瓶,然后战况迅速升级到互砸杠铃片。
迪克接到个指令去支援女猎手了,提姆果真等到伊芙变回原形后才离开。芭芭拉把伊芙带到一个精巧的假人边,让她拿出弹簧刀。涉及弹簧刀的是一套明显针对性的课程,从刀子的收纳位置、持刀姿势一直教到收刀方法,伊芙以抢劫自己的男人为对手,想象着训练纯熟之后,自己能怎样在对方反应过来前解除他的威胁性……她或许达不到义警的水准,但对上街道上的大部分人,他们的安慰将由她来决定。
在这样一种异样的激动中,伊芙停了下来,怔怔凝视手中的刀。
“怎么了,伊芙?”
“就是……虽然你教我的是不致命的技巧,但实际上,致命不致命难道不是我说了算吗?”伊芙示意她们面前的假人,“动脉、内脏,都离得那么近……而且要是我在制服他们以后补一刀呢?你们不是不杀人吗?为什么要教我杀人的方法?”
“错。”芭芭拉回答,“我在教你不必杀人的方法。”
她镜片后的蓝眼睛平静地与伊芙对视,一时间伊芙记起昨晚与卡珊德拉的奇怪对峙,钟楼的地板渐渐渗出水来,自鞋底缓慢淹没她的双足。
“你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弹簧刀,在庄园里也一样,这是你的生活方式。周三晚上你遇袭到蝙蝠侠出现之间只有十二秒,但你已经把刀子拿在手里,即使那件事以你自卫杀死劫匪告终,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你是个战士,伊芙,这跟我们是否训练你无关。”
“我不是。”伊芙说。
芭芭拉摇摇头,显然认为她的反对不值一驳,“这意味着你已经跨过第一道坎,对你而言,不杀人比杀人要难得多。当你希望仅仅击败而非杀死一名杀人者,你必须远比对方强大,这就是我们战斗的经验。”
我要你们的经验干什么?我带刀是因为我喜欢吗?我准备着半夜在街上跟劫匪拼命是我自己选的吗?是我享受那么干吗?是因为我他妈不得不工作到那个时间下班!
伊芙把假人推转了个身,从芭芭拉面前走开,以免真把这些话说出口。不能仅仅因为安全就向对你释放善意的人发泄恶意,否则你就再也没有善意可享用了。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芭芭拉却不放过她,当然,反正就算伊芙失控了想捅她也什么都不会发生。无论伊芙怎么做,她都损失不了什么,她不必后退也不必对伊芙有任何害怕。伊芙是这里唯一真正有可能遭受损失的人,指望他们在索取友谊前理解这样一个前提是否太奢侈?“你不为布鲁斯监控你生气,也不为我们替你做出的任何决定生气,但每次我提起这把刀你都很抗拒,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过去十九年的每件事吗?”伊芙生硬地问,“你想告诉我你们从没调查过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变种人,而是指望她收到同情以后自己软化对你们敞开心扉吗?”
“你看,那个你也不介意。”
行。伊芙一刀刺进假人的胸膛,阻力不小,它的触感跟真正的人体很相似。
“我不是一出生就这样生活的,行了吗?这他妈不是我的生活方式!”她像个被敲破的鸡蛋一样滔滔不绝,“我曾经有个家庭!我妈妈——她发现自己的变种能力是因为她父亲按着她的头想把她淹死在盥洗池里,他当时喝的太醉,没注意到她过了太久都没淹死,但我妈妈发现了。她那个时候精神已经不正常,但还是想办法联系到了泽维尔学院,他们对她还不错,虽然她的能力对他们屁用没有因为她这辈子都几乎没法碰水,但他们还是收她入学,给她治病和发毕业证。她毕业以后选择了哥谭,因为这里有很多对学历要求不高的工厂,而且不是布鲁德海文。然后她遇见了我爸爸,有了我,头十三年我过得都还不错!我成绩很好,大家都说我肯定能上哥谭大学,我那时想成为一名律师!”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看看这是什么?)
(你做得太好了,甜心,你真是又聪明又漂亮!)
(你就是我们的全世界,伊芙。)
……
“然后我外公出现在我妈妈工作的地方,他老婆死了,儿子也跑了,现在只剩一个人了,还染上了毒瘾。他纠缠我妈妈,要我们给他钱。我爸妈给了几次,但他不满足,不肯放过我们,然后我妈妈又开始发病,没法再工作,我爸爸一边照顾我和她,一边应付那个老头。我妈妈的状况越来越糟,她不断地出现幻觉,指控各种各样的人要杀她,还开始酗酒,我父亲还得外出工作,阻止不了她。他们变得经常吵架,我知道我的家庭快完蛋了,我什么也做不了,然后有一天,那个老头出现在我放学的路上,试图绑架我。他叫我婊子,一边把我拖进灌木丛,一边念叨着要□□我拍录像,要把我的手指一根根地掰断寄给我爸妈,这样他们给钱就会更痛快点儿……如果不是一个交警恰好路过,他真的会那样做。我得救了,但不到一年他又出现在我家门口,在他真正做什么之前,法律不能把他怎样。”
伴随啵一声,伊芙从假人身上拔出刀,死死握在发抖的手里。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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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天我没把卧室的窗关好,那个老头趁机爬进了我家。我妈妈崩溃了,无论他当时想干什么,最后这件事都以他被捅死在浴室里告终。她当时正在给我削苹果,拿着水果刀。水龙头撞断了,血被冲得到处都是。他们说他死后我妈妈还在捅他,一共捅了二十七刀。因为没有暴力破窗行为,司法机关对城堡原则的适用有疑虑,但考虑到他曾经袭击我以及我妈妈的精神状态,他们没给她判刑,只是被证明有暴力倾向的我妈妈必须强制入院治疗,直到能相信她不会危害社会。”
接下来伊芙继续跟着父亲生活了几个月,他们就像住在同一幢房子里的两道僵硬沉默的影子。父亲从未探望过住院的妻子,她去的时候,妈妈总是哀求她把自己救走,没完没了地讲医院下毒或者在市长的命令下活体解剖病人的荒唐故事。她十五岁生日那天,父亲早早下了班等在家里,迎接她的是气球、牛排大餐和画着公主城堡的大生日蛋糕,以及最重要的,父亲的拥抱和亲吻。伊芙看出了父亲的强撑,但她假装自己相信了,想要跟父亲一块儿开心起来,让日子好转。
蔓越莓汁被下了药,这是之后几天伊芙有计划地吃完剩菜的过程中确定的。她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父亲不在家,她检查过家里少了哪些东西,又等待到深夜,确定父亲不会再回来了。伊芙没有去找,寻找意味着让其他人知道她当下没有监护人,一旦找不回父亲(这很有可能),她就会被送去寄养家庭。寄养家庭不可能愿意付妈妈的医疗费,或者让她自由打工,那么妈妈就会被转去阿卡姆。
“房子的贷款还没还完,银行来收之前,我用最后一点钱租了个公寓,假装我们在那件事之后就搬了家。接到女性独立计划的宣传单之前,我正在考虑当妓女。”
有了这段漫长叙事的缓冲,伊芙不像方才那么生气了。发间和皮肤上冷却的汗水令她轻轻打了个寒颤,她手上把握着数年来最好的机会,无论他们的同情能把她送多远,她都要紧紧抓住自己能获得的一切。
“当你提起这把刀的时候,说我是个战士的时候,就像在赞美我。就好像这是什么……成长,或者进步,诸如此类对我好的东西,你觉得我变成这样是某种提升,我变成了更好的人。”伊芙收起刀刃,把它塞进裤兜,她感到疲惫万分,大脑一阵阵地刺痛着,“芭芭拉,你是个勇敢的人,你十五岁的时候大概忙着穿紧身衣拯救我这种人吧?在你眼里这把破刀赋予了让你把我当成某种同类的资格。我明白你没有恶意,但我不是,也不想……我很感激你教我怎么保护自己,我希望能掌握这项技能以免太快死掉。但如果这是一项褒奖,对不起,我受不了。”
“抱歉,伊芙。”芭芭拉安静地说,“给了你这种感觉,我很难过。”
“我一直告诉你们我需要的是什么——别再为我跟布鲁斯吵架了,也不要为这种事征求我的意见,不要试图说服我,给我点甜头然后委婉地暗示我存在更好的选择。我无条件听他的,因为他最有钱。就这么简单。”伊芙耸耸肩,“现在,我是不是该做下一轮模拟训练了?”
“没错。”蝙蝠侠低哑的咆哮从某个扩音器传来,“你十分钟前就该前往蝙蝠女所在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