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作品:《太子妃逃婚记

    苏苏姑娘的梳拢日近在眼前,秦妈妈已经把那一夜的嫁衣和行头都准备妥帖了。


    本以为李爷会当苏苏的头一个入幕之宾,可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不见他来翠红楼光顾了。


    少了李爷这么个竞争对手,其他人就又有了希望。


    如今整个苏州城的人都在谈论苏苏的梳拢日,这可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比之之前明月姑娘的梳拢日还要热烈不少,连外地的风雅之士得了消息,都打算近日前往苏州城一窥美人风姿。


    苏苏的名声越来越响,这是连秦妈妈都意想不到的。


    而且,在苏苏名气的带动下,近日前往翠红楼的客人多了不少,直接把场子带旺了不少。


    生意好,不少人都指定要听苏苏的曲子,连续好些时日苏苏都只能夜场完了接着日场,好些日子都不能回村里。


    以前苏苏也有过忙碌时不回去,那时候李隆祯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自理了,也就不在意她是否回来,她不在的话更好,他也懒得花时间哄她。


    而现在她不回去,他更不在意,因为近日彭州、莱州、荆州、高州的网很快就可以收了,他很快就可以收集完那些罪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让那些想让他死的人看清楚,谁才是这大晋未来的主人。


    这节骨眼绝不可再出错,他得盯得紧些,每隔三个时辰就有暗卫探子前来禀报情况,苏苏不在的话,他还方便些。


    “启禀殿下,李宇赫那边果然有动静,属下相信那批官银很快有下落,这段时间只要盯紧李宇赫的人就好了。”


    “属下还查到,李宇赫近日与翠红楼的老板有交涉,翠红楼近日买入大量从海外带来的孤女开拓新业务,有大量金银流失,属下认为这不止是开拓新业务那么简单,而且,那李宇赫先前就很青睐苏苏姑娘的,这会因为开拓的这个新业务,竟然连苏苏姑娘的开`苞竞价都耽搁了,可见这事不简单。”


    在听闵鸦汇报着情况的时候,李隆祯听到某些信息突然一怔,本来在椅柄上轻敲的手指停了下来。


    眉头渐紧,“你说,什么?”


    “属下说,”闵鸦重复一遍抠重点,“李宇赫可能私下里在替三皇子把官银转移,很有可能通过翠红楼把官银转到境外,再以别的方式...”


    “孤是问,苏苏什么时候开`苞竞价??那秦妈妈不是答应再等一年吗?”李隆祯气急打断道。


    闵鸦懵了,“殿下...你不知道吗?”


    “苏苏姑娘前些日子为了筹钱给殿下买那种昂贵的药,从秦妈妈那里预支了不少钱,秦妈妈一心想让她早些梳拢,每次给她安排最刁难人的客人,逼着她就范。”


    ·


    四月二十是花神节,也是秦妈妈千挑万选出来的,让苏苏梳拢的好日子。


    梳拢前三天开始,苏苏就不待客了,回厢房里斋戒沐浴,同时也是把她这件“奇货”囤居起来,故意吊着客人的胃口,好竞得一个高价。


    柳月霜进来的时候,苏苏正在跟青鸾和丝燕学习房`中术。


    青鸾和丝燕虽说论样貌在楼里只称得上中等,但她俩的技术了得是在客人中广为人知的,不少客人要留夜的话,不找花魁都要找她们俩。


    “苏苏啊,你这一身媚骨,我丝燕敢说,你就将会是下一个青鸾丝燕,若你跟我学会了这些技艺,再加你的这副容貌,那可不得了。”


    “我敢说啊,没有哪个男人能活着从你裙下离开。”


    丝燕从前跟明月很好,所以也把苏苏当自家妹子一样照顾,如今丝燕年纪渐大,当然也想将自己习得的这一身技艺传给她。


    可青鸾就不一样。


    青鸾年纪与苏苏相仿,容貌上也比丝燕要漂亮,刚当上红倌就颇具人气,自然也是想要争一争的,可苏苏却会是她的重大对手。


    丝燕讲完她的心得,见一边旁听的月霜已经满脸红霞,不由笑着打趣:“哟!我们的月霜姑娘何时也变得如此纯情了,人家苏苏还没脸红呢,你当红倌都多少年了,还不知道这档子事么?”


    月霜咳了一声,用美目瞪她,以帕捂脸道:“我是不知道...原来丝燕姑娘胆子这么大!你说要是...要是伤着客人,那可咋办?!”


    “苏苏,你可千万别全部照学!以你的模样,就算木头一样往那躺着不动,也自会迷倒那些大老爷们,实在犯不着像丝燕这样!”


    月霜和丝燕二人平日惯会互怼互损,但其实关系特别好。


    只见那一袭素衣的姑娘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秀发如瀑,脸庞安恬,美如仙子,半点不见清倌人初次学这种事的羞涩。


    “丝燕姐姐,你说的有些动作我不知道掌握了没有,不如我示范一次,你看着指点?”


    少女美眸轻闪,玉洁冰清得不似凡尘之物。


    她在二人斗嘴的时候,已经走到床榻边,坐下轻轻解起衣领盘扣。


    青鸾本无意看她,可骤然的一瞥,这就移不开目光了。


    丝燕和月霜也被她的举止怔住,望了过来。


    众人的呼吸都在这一瞬间停歇,美人薄衣轻滑,露出寸寸凝脂雪嫩,肩头圆润,然后...


    教授这套动作的丝燕率先没忍受住红了脸撇开目光,随后的二人也不敢再多看。


    第一次领会到,何为世间顶级的活色生香。


    等青鸾和丝燕走后,月霜来帮苏苏叠好被褥,同她道:“你之前不是打算,在梳拢之前把第一次送给你那位桢郎吗?那你现在...”


    苏苏认真收着器具,一脸无所谓答话道:“不用了,我现在不在意这些了。”


    “你不在意,可你那位桢郎真的能不在意吗?”月霜忍不住道:“你如果当真希望他日后待你赎身能娶你,总得让他得到些特别的吧?虽然我是不希望你跟着他啦,要我说跟着李爷总比他好,你看明月就...”


    心直口快没忍住提了一嘴明月,月霜立马收住嘴,“我是不希望你步...她后尘啦,但你这些时日跟他在一起,我确实感觉到你很开心,我希望你一直开心下去,但男人无非都那样,姐姐接触比你多,也不是想泼你冷水,要找托付自然得找李爷那样的。”


    苏苏点头,笑道:“谢谢你,月霜姐姐,可我确实不想跟李爷,阿桢的话...”


    她认真起来连自己都深信不疑,道:“我对他真心,我也信,他亦是如此。”


    ·


    花神节前一天,秦妈妈召集楼里姑娘们一起统计花笺数。


    这是翠红楼历来的惯例,楼里凡有姑娘准备开脸,择吉日,备婚服,摆花市,花市是梳拢前十天就开始摆的,用来预估新倌人的价值。


    这十天之前,翠红楼就会在城里大肆雇人宣传,若是对新倌人有意的,可以在花市开始时,就到翠红楼帮衬,给新倌人买花笺。


    梳拢的前一天,妈妈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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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们一起统计花笺数,好定下明日竞标起始价。


    另外还有规定,花市中所买的花笺,届时会同竞标时的叫价合算一起,合算总价最高的,才能得新倌人的初`夜,而倘若没有参加花市,那明日的竞标就没有参加资格。


    所以花市刚开始,各方豪客前来挥金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先前一直是大热人选的李爷一次也没有出现,秦妈妈就开始心凉了。


    可是到了后面两天,李爷突然又出现,还动用了许多关系用几倍的价从别人手里收集许多限量的花笺。


    “城南罗家二公子,得花笺数三万六千四百余张,加上后来加售的三千多张,总共四万零九十八张...”


    “叶员外家的幺公子,合计是三万五千七百八十九...”


    “李爷一开始没有,后来收了赵七公子的九千七百张花笺,刘员外的三千七百五十张,张老板的二千九百张,祁六爷的八千八百八十八张...”


    “总共有四万零二十二张,位列第二!”


    听到这个数时,秦妈妈舒了口气,眉眼笑开,“我就说,李爷从不叫我失望的。”


    点算完了大数的,便将余下小数目的散户也一一列上花笺榜,用以到时好给参与者备一些捎手礼,毕竟来一趟翠红楼,就光茶水费都得付不少,怎么也得送一壶醉天仙才看得过去。


    几千张、几百张,千来张的、百来张的都逐一被列上去,但凡在这苏州城叫得上名号的,就算意不在跟那些大户们竞争花魁,为彰表身份,怎么也得花个千来张贴上去,那些百来张、几十张的,也算是城里的殷实人家了。


    散户最低的也会尽可能掏光钱买上七八十张,但凡在榜上出现的不是为竞抢花魁就是为了面子,没有人不尽“钱力”的。


    可姑娘们记着记着,发现花笺里竟然存在一个独一号的名字。


    “奇怪,是不是有部分花笺弄撒了呀?”有位姑娘最后作记录的时候奇道。


    “不可能,这些时日这些花笺一直由我们轮流看管着,后盖一直是锁着的,不可能弄丢。”


    “那不可能呀,这名字从头到尾只出现一次,难道还有哪个连吃都吃不饱的穷汉会舍得花一个月的口粮钱只买一张花笺么?”记票人道。


    “那可不好说。”青鸾上前看了看花笺上名字,掩唇道:“就我们苏苏姑娘的本事,苏州城上至大官富豪下至农民乞丐,谁不渴望仰慕我们苏苏姑娘呢?人家穷汉省吃俭用花一个月口粮钱给我们苏苏姑娘买张花笺又怎么了?”


    记录的姑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犯难地看向了苏苏,“那...那还要不要登上花笺榜啊?”


    “登啊,为何不登?”青鸾道,“人家花的钱再少,那也是花了钱的,我们翠红楼的规矩但凡花了钱买了花笺都得登上榜,这样才有资格参加竞价抢苏苏啊,哪有说因为人家只买一张就不登的道理。”


    “妈妈,你说是吧?”她朝秦妈妈道。


    秦妈妈思量片刻,“嗯,青鸾说得对,但凡买了花笺就得登上去,翠红楼打开门做生意的,不登我们成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都知道,钱只够买一张花笺,就算能得竞价机会入了场,大概率也只能挤到边缘外干站着,反倒名字登在花笺榜,成了诸人茶余饭后笑话的谈资了。


    最后,“宋桢”的名字,被堂而皇之记录在了花笺榜最末尾,成了苏苏被人笑话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