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我有一个梦想
作品:《每个世界都会瞎[综武侠]》 医毒不分家,代真曾为柴玉关制过药,那时她动了歪心思,改动了配方,给原本有益于拓展经脉的补药加了点副作用。
她赌柴玉关身边没有医术比她更高明的大夫,即便被发现了,她只需推说“没有经验,控制不好剂量”便可掩盖自己的杀心。
可柴玉关此人,多疑谨慎,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之后再也没让她“量身定做”。
由此,代真猜测,在柴玉关身上,用过一次的手段是不可重复使用的,何况他有那么巨大的财富,不缺为他誓死效命的炮灰。
唯一的一条打算难以达成,代真便起了离开楼兰古城的心思。
她用硬木秘密制作了些一次性的小机关,以扫清路上的障碍。
那些机关工艺不到位,粗糙得很,但有她人畜无害的外表迷惑,足够出奇制胜。
靠着简略的机关与积攒的毒药,代真甩开柴玉关派来追踪的属下,离开大漠,入了关。
代真叹气道,“我来不及处理那些机关残骸,想来,柴玉关定然也知道了我精通暗器的事情,你说,他还会让我近身么?”
这些年,所有柴玉关派来中原办事的人都附带着找回代真的使命。
想来,快活王总不会老之将至,忽然向往起“天伦之乐”来。
沈浪微笑着为她斟了一杯茶,“想不到,你年纪这样轻,就已经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血雨腥风,那些老江湖都比不过你的履历丰富。”
代真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口舌,哂笑道,“被人追得丧家之犬一般,丰富有什么用。”
沈浪笑笑,在得知代真已实际动过手后,他心里的一点顾念消失无踪了,转而说起来洛阳之前接到的一封邀请函。
“你失踪的那艘船上,摆满了碗盆大的牡丹花,我便朝着洛阳来了。”
“那时仁义庄送来一封邀请函,据说要剿灭一个魔头。”
沈浪顿了顿,接着道,“我心里有种预感,恐怕他们想对付的也是快活王,只不过当时急着找你,便婉拒了。”
代真拍掌笑道,“拒绝就好,我们已足够应对快活王那老匹夫了,仁义庄请去的人……”
她面带不屑,“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既不能齐心协力,又无舍命的觉悟,还不如花瓶的作用大。”
不一会儿,堂倌端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托盘上来,“二位客官,你们的菜齐了!”
代真已执起筷子,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笑道,“你问了这许多,是不是已经愿意出手帮我剿灭那个老匹夫了?”
沈浪笑道,“是,既已卷入这个漩涡,一味躲避是得不到清静的,唯有尽快解决这件事,才得解脱。”
代真做作地取过桌上的茶壶,缓缓倒一杯温茶,不过五分满,便停了手,双手将茶杯奉到沈浪面前,嗲声嗲气道,“还真是不容易呢,奴家求了沈相公那么久,今日才得一句准话儿——”
沈浪接过茶杯,含笑看她唱戏。
代真扯着衣袖在眼下点了点,拭去不存在的泪珠儿,“这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多日不见,她演戏的兴头一如既往地旺盛,不如说,有一个婊里婊气的王怜花随时随地抢她的戏,她的戏瘾积攒许久,今日才在沈浪的面前放纵出来。
沈浪熟门熟路地自袖间抽出一条手帕递给她,面上带着恰到好处不会被路人谴责的“怜惜”,轻声道,“擦擦吧。”
正在这电光火石间,沈浪想到路上的见闻,选了一件最适配的套上去,狡黠笑道,“毕竟你那死鬼丈夫,这次是真的死了,咱们总算能光明正大地来往了。”
四周忽然传出喷饭喷茶的声音,代真的神情空白一片,想不到他忽然这样接。
不过片刻,她面颊生出一团红晕,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娇嗔道,“你还不知道呢,我爹又给我许了一户人家,咱俩能不能来往,还得看我新丈夫许不许呢?”
沈浪脊背挺直,微微后仰,神色微蹙,“哦?那人什么来历?难道比我好么?”
代真十分得意,手指搅着发丝,“那当然了,他——他姓王,以前住我家隔壁。现在可了不得了,是个大商人,城里头好多间铺子呢。”
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思春模样,不等对面接她的戏,酒楼忽然进来了一对女人。
年老的那个身着青衣,病弱愁苦,年轻的那个满脸麻子,跛足,目光呆滞,仿佛心智受损。
堂倌迎上去,就听那可怜的老女人说,“给我们姑侄上两碗素面,两道小菜,劳烦了。”
四周的目光都被这对可怜的姑侄吸引了过去,眼神似怜惜、似欣赏、似赞叹……
代真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不知哪句话惹怒了她,忽然“哼”地一声拍下筷子,摸了摸茶壶的大肚子,提起便走。
“伙计,这茶都凉了,还不快给我换一壶——”她边走边说,说道“一壶”二字,突然变了音调,似因受惊扬起。
紧接着,沈浪就见代真仿佛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茶壶的盖子落在地上,里头的茶水全都泼在才进来的那对可怜的姑侄身上。
这下,她可惹怒了酒楼里坐着的正义人士。
有人拍案而起,脱口就骂,“你没长眼睛么?怎得那么精准,水都到人家头上去了,你身上半点儿不沾!真是蛇蝎女人!”
“就是,我看她是被人夺了风头,不乐意了,故意找茬。”
“这女人作风不干净,心也脏得很。”
……
沈浪面色沉沉,恨不得起身教训教训这些人,但他又知晓代真的性子。
并不是会无缘无故欺凌弱小的人,定是那对女人有问题。
代真丢了手里的茶壶,叉腰骂到,“嚷嚷什么,一个个跟‘正道之光’似地,这么可怜这两个女人,好,一人送她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场面顿时一静。
代真甩了甩袖子,讥诮地说道,“打嘴仗的时候一个赛一个地利索,让你们掏点银子比登天还难,遇到个老女人良心就忽然长出来了,家中操持家务的老母怎么不见你们嘘寒问暖、以身相替?”
她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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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情这个老女人只需要骂骂我这个生人就好了,体谅你们的老母却意味着失去了一个任劳任怨干粗活的婆子!”
“啧啧啧,这算盘打得哟,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你们身上的畜牲味儿了!”
代真捏着手帕在鼻子前不断挥动,嫌弃的神情都要溢出来了。
她又道,“这样罢,给你们一个做好人的机会。谁愿意把这对可怜的姑侄带回家去奉养,我就承认他是个好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愿意背上这一对大包袱,一个个立刻安静下来,都不敢动作。
代真悠长地叹了口气,“得嘞,这个好人还是我来做罢。”
说着热情地挽起青衣妇人,“婆婆,别怕,我新丈夫很有钱的,养你两个闲人不在话下,走,我带你们回家!”
还对那边坐着的沈浪嗔怪道,“木头人呀,去结账,然后帮我把这姑娘带回家去!”
青衣妇人柔弱地笑了笑,本是要婉拒的,若能敲几块银子就更好了,可她一张口,半个字也发不出,眼中登时露出惊恐之色。
沈浪往柜台丢了块碎银,“不用找了。”
代真怒气冲冲地回头,大声道,“要找,为什么不找,你哪里弄来的银子,不是说好了赚来的银子都给我嘛!”
沈浪尴尬地冲掌柜的笑笑,对方脸上的喜色还未褪去便被代真的话击退,神情有些滑稽。
二人对视一眼,沈浪灰溜溜地小声道,“劳烦了,掌柜的,给我找钱。”
收到找回的碎银,沈浪快步追上在门口等待的三人。
代真满脸不耐烦地示意道,“你牵着她,记得,动作轻点,还有,不能吃人家姑娘豆腐。”
沈浪感受着背后灼人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忍气吞声地应了。
酒楼里的人,除了一开始义正言辞指责代真的那几人,余下的眼见他二人把这对可怜的姑侄带走,都没人站出来说句话。
走出几步,遇到一家挂着“王森记”匾额的成衣店,代真进去让管事的派一辆马车送他们一行回府。
上了车,不怕这二人走丢了,沈浪才问,“她们有什么不对劲么?”
代真冷笑一声,扯着青衣妇人的头发令她面向沈浪,“这样一个老妇人,路上遇到,你会猜出他其实是个男人么?”
青衣妇人眼中的惊恐愈深,此时他总算明白了,被他掳走的那些女子,一路上说不出话又手脚瘫软的感受了。
沈浪仔细地打量着青衣妇人,重点逡巡他的耳根、脖颈处,毫无破绽。
他不由赞叹道,“好厉害的易容术,那这位姑娘,本来面目也并非表现出来的这样罢!”
那年青女子知道自己被人救下,已稍微恢复神智,目中满是感激庆幸,可惜半个字也说不出。
马车辘辘晃动,代真在“青衣妇人”的身上搜了搜,搜出来一只牛皮囊,里头装了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大约是用来易容用的,还有一沓银票和一些碎银。
代真一文没留,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再搜,便只有些奇怪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