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芷指尖抚过舆图,忽然抓起案头的朱砂笔,在一处战略要点画了几道红痕:


    “准了。不过,刘将军,你点五十人给墨言,用来保护商队。”


    墨言立刻上前一步,目光坚定:


    “小姐,我想跟着刘将军一同去,多个人也能多份助力。”


    刘勇上下打量了墨言一番,咧嘴笑道:


    “墨公子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战场上凶险万分,你可别到时慌了神。”


    墨言神色从容:


    “将军放心,我虽不懂太多兵法,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姜清芷微微皱眉,眼中透着担忧,可看到墨言那坚决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从墙上摘下一张精致的短弓,弓身缠着浸过桐油的藤条,箭囊里插着十支尾羽染蓝的细箭:“这是岭南巫医常用的‘见血封喉’毒箭,箭头淬过草乌汁液,射中后三息内浑身抽搐。”她捏出一支箭递给他,箭杆上刻着细小的骷髅纹路,“不到绝境别用,以免误伤自己人。”


    墨言接过短弓时,闻到箭羽上混着的草药味——是姜清芷独有的配药气息。她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形瓷瓶,瓶身绘着毒蛇吞象的图案:“瓶里是‘醉仙散’粉末,撒在火把上能产生青烟,吸入者会狂笑不止浑身脱力。”她将瓷瓶塞进他箭囊侧袋,指尖压了压他握弓的手指,“拉弓时手腕要下沉,对准咽喉或心口,别给敌人留活口。”


    墨言感受着弓弦的弹性,发现这弓比寻常军弓轻了近一半,显然是为臂力较弱者特制。他将毒箭插进靴筒外侧,瓷瓶在箭囊里轻轻晃动:“小姐放心,我记住了。”


    姜清芷忽然伸手替他理顺弓弦上的藤条,指腹擦过他掌心的薄茧:“若遇大批敌军,先射火把制造混乱,再撒‘醉仙散’退敌。”她退后半步,从案头抓起一把晒干的紫苏叶塞进他衣领,“紫苏能解草乌毒,贴身带着。”


    帐外传来刘勇的马蹄声,墨言将短弓斜挎在肩,毒箭的蓝羽扫过他耳际。他忽然想起姜清芷在学堂教孩子们辨认毒草时的模样,此刻递弓的手势,竟与递教鞭时同样认真而审慎。


    刘勇迅速整理队伍,大声喝道:“弟兄们,随我杀!让黑羽军尝尝咱们的厉害!”说完,便带着众人奔赴战场。


    墨言跟着刘勇一路疾驰,耳边风声呼啸,心中却愈发沉稳。到达战场时,黑羽军已经与己方士兵陷入混战,喊杀声震耳欲聋。


    刘勇挥舞着大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地。墨言也不甘示弱,他握紧手中的弓箭,寻找着关键目标。


    看到敌军中有个将领模样的人正指挥着士兵反击,墨言拉满弓弦,瞄准后一箭射去。这一箭正中那人咽喉,敌军顿时乱了阵脚。


    “好箭法!”刘勇一刀劈翻敌兵,血珠溅上墨言手背,“弟兄们!随我冲散他们中军!”士兵们呐喊着举盾推进,矛头在月光下连成银浪。墨言猫腰跟在队尾,短弓始终瞄准高处——黑羽军的“夜枭”斥候正躲在树上放冷箭。


    “墨公子!看左边!”刘勇突然大吼。墨言旋身张弓,一支冷箭擦着他耳际掠过,正中三丈外树杈上的斥候。那斥候闷哼跌落,腰间的铜铃撞在树干上叮当作响。“漂亮!”刘勇用刀柄捶他肩膀,“早知道该让你当咱们营的斥候教头!”


    “先顾好前方!”墨言压低声音,瞥见敌军阵脚开始重组。一名戴虎头兜鍪的裨将举着令旗嘶喊,正在集结弓箭手。他摸出“醉仙散”瓷瓶,冲刘勇扬了扬:“要烟雾还是要混乱?”


    “都要!”刘勇抹了把脸上的血,“你撒粉我冲锋,看谁先摸到敌将脖子!”墨言拧开瓶塞,朝最近的火把甩去——青烟腾起处,前排敌兵忽然咧嘴狂笑,手中弓箭纷纷落地。刘勇趁机大吼:“狼头营!咬断他们喉咙!”


    “将军!看旗手!”墨言突然拽住刘勇胳膊。远处高台上,一名黑羽军旗手正挥舞令旗变换阵型,数十支火把在他身后依次亮起。刘勇啐了口血沫:“那是他们的‘夜鹰旗’,专管调遣弩车。墨公子,能射断他手腕吗?”


    “手腕太细,射咽喉。”墨言弓弦拉满,蓝羽箭在瞳孔里映出冷光。令旗刚挥到第三下,箭已穿透旗手咽喉。令旗“噗通”落地,弩车方向传来混乱的叫骂:“旗语断了!射哪儿?”


    “现在换咱们旗语!”刘勇扯过身边士兵的号角,“吹‘虎啸三叠’!让左翼佯装败退,引他们追进峡谷!”号角声尖利响起时,墨言已摸出最后一支毒箭。他看见敌军主将的鎏金头盔在阵后晃动,正举起弯刀指向己方溃散的“败兵”。


    “将军,我去射主将。”墨言矮身往前挪动,却被刘勇一把按住:“等等!那龟孙儿身边有‘铁刺猬’亲卫,盾墙密得跟罐头似的——”他忽然咧嘴一笑,从腰间解下三枚透甲锥,“用我的!射马腿!”


    墨言接过透甲锥,指尖触到锥头的倒刺。他瞄准主将坐骑的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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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用尽臂力掷出——锥子穿透马腿的瞬间,战马人立而起,将金盔主将掀翻在地。刘勇趁机大吼:“杀主将者赏百金!”狼头营的士兵如潮水般涌上前,黑羽军阵列终于开始崩溃。


    “刘将军!后援已过鹰嘴崖!”副将骑马冲来,“军师令咱们速退到第二防线!”


    “知道了!”刘勇抹了把汗,转头对墨言咧嘴一笑,“书生,撤吧!等回去让伙夫给你加俩饼——”话未说完,一支流箭擦过他耳际,在肩甲上撞出火星。墨言眼疾手快,反手一箭射落远处的弓箭手。


    “谢了!”刘勇拍了拍墨言肩膀,“真看不出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比老子当年刚入伍时还狠!”


    墨言低头看了眼渗血的袖口,把最后一支透甲锥塞回刘勇掌心:“将军留着防身。我总觉得……黑羽军没这么好打发。”


    刘勇掂了掂透甲锥,忽然拽着他躲进断墙后——数支弩箭擦着头顶飞过,在土墙打出一排孔洞。“听见没?”他指了指峡谷方向,那里隐约传来金属摩擦声,“龟儿子们在搬投石机。撤吧,再晚就真成馅儿饼了!”


    两人边打边退时,墨言忽然瞥见敌军后方有辆红帐马车调头。他摸出袖中仅剩的“醉仙散”粉末,朝刘勇扬了扬:“要最后来一发吗?”


    “正有此意!”刘勇抓起一把沙土抛向空中,趁敌兵眯眼时,墨言将粉末撒进上风处的篝火。浓烟裹着狂笑此起彼伏,黑羽军的追击节奏彻底乱了套。


    “走!”刘勇拽着墨言跃上战马,马蹄溅起的火星照亮他染血的狼头肩甲,“回营给你请功!就说你一人射落三个旗手、两员裨将——”


    “还有一匹主将的马。”墨言补充道,手按在短弓上,感受着归途的夜风。远处,第二防线的篝火已在闪烁,像一串不会熄灭的星星,缀在逐渐泛白的天幕下。


    刘勇大笑,声如洪钟惊飞夜鸟:“对!还有一匹马!墨公子,你这手箭术要是去考武举,准能让那些老学究们跌破眼镜!”


    墨言望着前方的火光,想起袖中还藏着姜清芷给的紫苏叶——虽未用上,却在混战中磨出了淡淡的香。他轻轻握住马缰,忽然觉得手中的短弓不再冰冷,而是像支饱蘸墨汁的笔,在夜色里画出了一道,属于书生的、带毒却慈悲的弧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原来是姜清芷带领的援军赶到了。援军如猛虎下山般加入战斗,黑羽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向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