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世子夫人今天掉马甲了吗

    温如枢被扬起的尘土吹了个正着,亲眼盯着家中下人关好大门,这才一甩袖子往内院行去。


    一路快步走着,他越想越是不妥,干脆停下脚步,吩咐跟在身边的管家,“你找人去问问,今日小妹与武安侯世子为何会凑在一起。”


    管家颔首,领命而去。


    温如枢一路大步疾行,回了书房。刚拿起一本书随意翻了两页,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最后还是招来书房伺候的小厮,“你去后院上房说一声,若是祖母午睡醒了便着人来叫我,我有话要与祖母说。”


    小厮给他重新换了一杯热茶,将他的吩咐牢牢记下,往后院去传话了。


    温如枢又拿起刚才放下的《左转》,翻了几页,感觉今日自己有些心浮气躁,索性将书放下,往椅子上一靠,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小妹不过是少女心性,活泼好玩而已。难得她愿意出门,那便去玩。


    麻烦的是谢衡此人。让他一时有些拿不准,此后若是他再上门,是该打出去呢,还是以礼相待。


    好在温老夫人年迈,白日午睡时间并不长。温如枢并没有机会为难太久,便有小厮前来回话说祖母睡醒了,请他过去后堂叙话。


    等到温如枢到的时候,温老夫人刚穿戴整齐,正在宁嬷嬷的搀扶下从内室往出走。见孙子如此着急,反到更为好奇,扶着椅子的扶手缓慢坐下,问道:“你如此匆忙来祖母这儿,可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温如枢满腹话语想说,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倒是宁嬷嬷,大概齐提前从传话的小厮口中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于是凑到温老夫人耳旁,小声将事情大致说了。温老夫人倒是不着急,反而笑着问他“你因何觉得为难?”


    温如枢仔细考虑了片刻,问到“祖母,若是往后小侯爷再来,该如何?”


    温老夫人抬起手,遥遥伸出一根手指头,虚点了他几下,倒是没说别的,只是几经斟酌之后,好好告诉他说“前尘往事多年前我已与你分说明白。谢、温两家至今仍是姻亲关系。这事,温家清楚,侯府也清楚,只是旁的人不知而已。如今小侯爷不过是刚回京畿,一时失了分寸,后面他自有分寸。你倒也不必太过忧心。至于外面别的人怎么看,于我们温家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温如枢经祖母稍加点拨,也是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祖母,孙儿愚钝,还连累您……”


    话未说完,就被温老夫人抬手打断了。


    她认真的看向自家孙儿这张稍显有些稚嫩的脸庞,缓缓叹了一口气,安慰孙儿,“这与你无关。你刚任职不久,上无父兄提携,下无族中支撑,本就艰难。如今温家人口凋零,男丁只剩你一人。此次机会难得,你能入职做好分内之事即可。祖母尚能支撑几年,这些人情往来的事还能打理。枢儿,你得趁着这几年成长起来。以后,温家还要靠你。”


    “祖母放心,孙儿一定上进,光耀门楣。”温如枢从椅子上站起来,凑到祖母跟前,轻轻的将头伏在祖母膝前。


    温老夫人慈爱的伸手轻抚着他的脑袋,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一下又一下的从头拂过后背,轻轻拍着,“枢儿,待你在金吾卫中站稳脚跟,就尽快完婚吧。”


    温如枢将头埋进祖母膝盖,良久,闷闷的回了一声“嗯!”


    温如玉一觉好眠,倒是不知道堂兄与祖母之间这场关于家族的谈话。


    上午的出行虽然没有看到想看的法会,但是也耗费了她不少精力。这一觉便睡得十分香甜,待得她一睁眼已经是下半晌。


    水墨与描白听见她醒来,手脚麻利的进屋来给她穿戴。一边说着“宁嬷嬷方才差人来,言说二郎今日无事,带了新鲜的鱼虾回来,问姑娘可有想吃的,提前吩咐下去,老夫人晚间与您一道用饭。”


    温如玉站在屋中,伸着手由着两人给自己收拾,想了想,“告诉宁嬷嬷,我想吃点儿爽口的。让她看着安排吧。”


    水墨应声着,给她挂好腰间的丝绦便出门安排去了。描白接手给她梳头。用上好的檀木数字将长长的头发梳通之后,比划了两下,与她商量“姑娘,我给您低低的挽个发髻可好?”


    得到肯定回复之后,描白五指翻飞,尽管说起来是简单的挽个发髻,最后的成品看上去却也不是随意糊弄的样子,不过是换做更为居家日常的样式而已。


    温如玉对镜自揽,很是满意。夸赞道:“描白你手艺越发精湛了。可不比外面那些专替人梳头的娘子逊色。”


    描白含笑,反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来“赵管事今日传信来说,粮铺今年第一批要送出去的货即日就要启程,特来请示姑娘,是否有什么额外安排?若是没有,过几日待货物装点完毕,他便打发人出发了。”


    温如玉闻言,将手中正在把玩的簪子递给描白,让她替自己插戴妥当,想了想,吩咐道“你让赵管事缓两天,等我去看过再出发。”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又接着往下安排“你一会儿找人,去通知绛浅回来,到时候直接来府里见我。”


    描白仔细的插戴好最后一根簪子,从镜中与温如玉对视上,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颔首应下。


    温如玉这一觉难得睡得安稳,醒的本就不算早。起床之后在院里伺弄了一会儿花草,就到了晚饭时间。虽是初春,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冷硬的,出门前水墨无视了她不太明显的反对,硬是抖开了一件兔毛的斗篷给她披上。看着眼前给她系着斗篷的水墨,温如玉突然想起来午饭后坐车回来时,被她临时用来当做被子的那件斗篷。自己身上这件兔皮的,与谢衡那件纯黑的狐裘的斗篷相比,属实是有些拿不出手。


    “由奢入俭难啊!”


    突如其来的感慨引来了身旁婢女们的侧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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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系带子的手一顿,“姑娘,这件兔皮的斗篷是年前新做的,用的庄子供上来的最好的兔皮。您和大姑娘还有二郎各一件。您这件更是额外用上好的丝绵做了衬里。”语气里有些许不赞同。


    温如玉倒是不意外她能猜到自己言之所指,反正在场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她也不介意拿这个说笑。因此故意玩笑的说“既然有狐裘的,这兔皮的当然便入不了我的眼。你替我记着,今年入冬我定要新做一件狐裘的斗篷,要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


    水墨系好斗篷,正替她整理衣裙,闻言倒是与描白两人相视一笑,接话道:“好。我替您记着。到时候您要是再嫌弃用狐裘做斗篷浪费,这儿有这么多人可都能作证,不是婢子不给您做的。”


    一席话说完,身旁伺候的其他的小丫头纷纷捂嘴笑。温家再是式微,世家大族的底蕴还是有的。哪里差了那一件狐裘斗篷。去岁入冬之前,府里裁剪新衣,温老夫人本就准备单给她和府中二郎各做一件狐裘的斗篷。偏偏温如玉嫌弃用狐裘做衣服太过浪费,说什么“冬日里我几乎都待在府中,并不出门。哪里用得着这个,祖母你给二郎新做一件也就是了。”


    死活不要给她的那一件。最后连带着二郎也没要,他的借口更是堂皇,说“大姐姐出嫁了先不提,五娘身娇体弱该先顾着她才是。如今她都用不上,我堂堂男儿郎,没有小女娘那般怕冷,更是用不上了。祖母你快把这些收好,日后都与五娘当做嫁妆才好。”


    惹得温如玉当场就要跳起来暴打这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堂兄。


    好在温如枢自幼习武,身强体健,动作敏捷,飞快的在温老夫人院中左旋右转,并不十分狼狈的躲过了堂妹的暗算。


    偏偏此时温如玉想起来这一茬,拿出来说笑,在场的均是了解前情的知情人,哪里能忍住不笑。


    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温老夫人院中。早有仆妇在正厅摆好了饭食。温如枢平时并不上后院与祖母堂妹一道,只自行在前院吃饭,因此此刻饭桌上只有祖孙两人。


    并未有人告知温如玉武安侯世子的马车还留在府中,就连车夫都被管家亲自安排妥当住在了府中。但是当她一睁眼发现是在自己闺房中时,就猜到家中应是已经知道她偷溜出门又被谢衡送回来的事了。


    不过此刻祖母并未主动提及,她便也装作不知道。规规矩矩的坐在饭桌前,认真的品尝着堂兄带回来的新鲜鱼虾所做的菜。


    温家虽然目前没落,却也是世代簪缨之家,奉行的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吃完,温老夫人除了让宁嬷嬷给她盛些热汤之外,并没有说其他的。等到天色渐晚,温如玉准备回房,温老夫人才叮嘱了她一句“五娘今日早些睡,上午奔波了一场该是也累了。”


    温如玉闻言头皮一麻,讪讪的答应着,火速穿好斗篷,逃也似得回自己院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