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南衙大比

作品:《世子夫人今天掉马甲了吗

    作为温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温如枢在去年秋季以十八岁“高龄”正式踏入大齐官场。


    虽然依旧是靠的父辈恩荫,好歹是金吾卫起步,在京城这地界,这个起点或许算不上十分拿得出手,对于当下的温家来说,也算是多方努力之后的最优选择。


    温如枢入职金吾卫时已经过了十八岁生辰,在当下大齐权贵子弟普遍十五六岁左右就出仕的情况下,这个年纪已经算是晚了。不过好在他去的左卫尚有几位认识的朋友,在他们不太刻意的透露之下,没多久同僚们都知道了,新来的那个白面小子来自五年前肃州那一场劫难中损失最为惨重的那个温家。


    当年肃州之事传回京城,这些二代们或多或少都从家里长辈那里听到过一些消息。两下里消息一闭合,再看温如枢的年龄,了解内情的人反倒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遇到那种不爱八卦的同僚,倒也不好奇为何温如枢这个年纪才被家中送出家门找点儿正事儿做,只当是别人家各有安排,并不过多打听其中内情。


    加之温如枢自小被养的端方谦逊,又温和有礼,平日里与人相处也不甚计较,倒是没用多久就在金吾卫中站稳了脚跟。隔三差五的也有人在下值之后叫上他一起去喝酒,人缘算得上不差。


    昨日他休沐在家,今日早早来上值。刚一进衙署大门就见着关系好的几位同僚整凑在院中叙话。原本他并不在意,奈何几人凑在一起的姿势太过鬼祟,由不得他不好奇。偏几人太过投入,并没有发现他进门,自己此时主动凑过去也不是君子所为,想八卦的念头在脑子一闪而过,下一刻脚步就故意重了几分。


    果不其然,正小声聊得兴起的几人听见声响纷纷抬起头,眼见是他,纷纷眼前一亮,其中一位年纪略大些的迫不及待冲他招招手“温家二郎,你来的正好。”


    温如枢原本有些按压不住的八卦之心在此刻突然有了想要后退的冲动。可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跑掉的。冲他招手的是他们这一小队人马的头,名叫葛齐,已经是金吾卫的老人了,眼见着温如枢要跑,抬头一挥,自有离温如枢更近一些的同僚扑上来,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搂着他的脖子将其拉到人群中。


    葛齐放下方才想说的话暂时不提,略有些不解的问他“好好的你跑什么?”


    温如枢被人硬搂着,此刻动弹不得,费劲儿将自己脑袋从同僚结实有力的胳膊底下挣扎出来,有些气弱的解释“你们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想揍我一顿的样子,换个人也也跑!”


    葛齐被他气笑了,招招手示意他凑近。温如枢想了想,思索了下当面反抗上峰可能性,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胜算,只得乖乖将脑袋听话的凑了过去。


    葛齐原本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见他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倒是真有些想上手试试他的成色。这小子为人乖觉,自入营以来极为识时务,倒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摸摸他的底。不过正事当前,先解决要紧的问题,后面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里,葛齐一巴掌按在温如枢的肩头,也不卖关子,小声的问他“下月南衙大比,你得到消息了吧?”


    温如枢抬头“现在知道了。”


    他这话回的又快又理直气壮,葛齐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等到脑子转过弯来,倒是真的想上手修理这小子。


    这人是真的有着与外表不太相符欠!


    温如枢一时嘴快暴露了本性。不过话已出口也由不得他后悔。自家头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不善,他只是办差晚,又不是真的傻,赶紧飞快的自己给自己接上话茬“之前听别的同僚提起过,不过都是小道消息,我才来不久,所知不多。正准备近日向您请教请教该如何做准备。”


    葛齐没接他的话,兀自往下接着问他“我听闻你家与武安侯世子有久,想必你与此人该是很熟悉?”


    “也算不上熟悉。”温如枢老老实实的说,“只在家中见过几面。世子算是我叔父的学生,与二房更亲近些。”言下之意,身为大房的他与对方仅限于互相认识,仅此而已。


    葛齐不死心,继续追问他“没有与他交过手?”


    温如枢震惊的看向葛齐,四下扫视一圈,发现身边围着的几人或多或少都算是知情人士,他这才放心反问“我们两家好歹算是姻亲,无缘无故他与我动什么手?”


    听见他的回答,围在四周的儿郎们纷纷叹气,其中平日与温如枢更为相熟的段鸿博站出来冲葛齐说“头儿,还是从别的途径想法子打听打听吧。”


    葛齐放开温如枢,点点头无奈道“只能如此了。”一边吩咐围在一起的几人,“你们都想想法子,有消息了告诉我。”


    这下倒是轮到温如枢一头雾水了,从进院门到此时,根本没明白这几人在打什么哑谜。他悄悄拉过方才替他解围的段鸿博小声问道“这是要打听什么?是和南衙大比有关?”


    段鸿博凑过脑袋,小声告诉他“今年南衙大比换了新花样。不再像往年那般设各路擂台比武;而是让各卫抽出一队配置齐全的人马,到时统统拉去北郊大营,以校场为战场,分作攻防两方,取最终胜者。”


    温如枢依旧不解“这与武安侯世子又有什么联系?”


    听他如此问,再一回想起早晨刚来营中就听到的消息,饶是段鸿博也忍不住想蹲地抱头感慨左金吾卫今年开年不利,“我们抽到了左千牛卫。谢世子年前刚从肃州大营调任左千牛卫中郎将,掌管将兵训练之职责。”


    “所以,头儿其实是想打听今年千牛卫大概会采取什么战术?”温如枢试探着猜测


    段鸿博一边往校场方向走,一边点头“往年大家都是上擂台比试,各卫有哪些好手互相之间心里多少都是有数的。今年突然这么一换,原本大家都是站同一起跑线的,原也用不上着急。不过谁让我们运气不好抽中了左千牛卫呢。”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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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段鸿博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武安侯世子在肃州大营待了多年,抡起战场冲杀的经验,十六卫里现如今估计找不出一个比他更擅长的人。”


    话说到这里,温如枢也转过弯来。南衙诸卫主要职责就是拱卫京师,几乎常年驻扎在长安周边。与肃州大营需要时刻面对北疆异族犯边的危险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是以震慑为主,保一地城池太平。一个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换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身上的杀气浓厚都不一样。若说前者可止小儿夜啼,后者那就称得上是北疆异族的噩梦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温如枢再是新人,也弄明白了为什么葛齐如此着急。每年的南衙大比,其最终比试结果直接关系到未来这一年里各卫能在应有的份额外得到多少额外的关照。这就让十六卫的头头们不得不对这场大比提起重视。


    金吾卫平日里主要负责长安治安、防卫,兼一部分宫廷警卫职责。并不擅长战阵搏杀。以往靠着营中几名身手出众的将官勉强能在南衙大比中拿到一个中等的名次。但今年规则一变,可以说金吾卫的优势荡然无存。


    今年左千牛卫换了领头的将官,没道理放着现成的人才不用,势必会趁着大比之前的这段时间加紧训练,为的就是能在今年的大比中取得更好的名次。偏偏金吾卫运气不好,抽中与之对敌。若是再不提前想出应对之策,怕是最后要落得个垫底的结果。


    温如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依次捋了一遍,拉住段鸿博,“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段鸿博停住脚步,狐疑的看向他“你刚才不是说与世子不熟?”


    温如枢一脸无辜“方才葛头儿问的是我有没有和世子交过手。那我确实没有。若按你所说,只是想打探他可能采用的战术,这个我有办法。”


    段鸿博再三确认“你当真?”


    温如枢挺直腰板拍着胸脯保证“绝无虚言!”


    他打定主意今日散值回家就去找五娘好好聊一下当年她在肃州城的日子。


    得到他的保证,段鸿博也不过多废话,干脆利索的调转方向,“走。跟我去见葛头。”


    一路往营地后方走,段鸿博一遍将自己所知的本次大比规则以及关于谢衡的一些传言讲给温如枢知道,方便他回去找高人寻求破解之法。刚走到营地中间,正好撞见葛齐从自己的帐中出来,准备去校场方向,忙上前拦住他,葛齐见两人去而复返,不知道是否是有别的事,站住脚问到“何事?”


    段鸿博将方才温如枢所说又讲了一遍,这对葛齐来说到是意外之喜。不过据他所知,温府男丁目前只剩下眼前这根独苗,方才明明已经确认他与谢衡并不十分熟悉,难道家中还有了解他的长辈?


    既然猜不中,葛齐也不为难自己。向温如枢再三确认确实有门路,便挥挥手,“有什么需要的自己去找长史领用。若是打探回来的消息有用,我自另有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