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木铃
作品:《当咸鱼宗门画风突变后》 新来的小师妹很强。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
九方仪在炼丹房中挑了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材料,他低头望着满地的杂物出神,耳边又想起文颂当时的话。
“小知天赋虽高,但此时还是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灵力,你在我库里挑件宝物,去找常朝要些上等的金石回来,替你师妹改造一副法器。”
“什么,你问我为何不自己造?咳咳…为师这两天忙着处理门内的事,一时分不开神……哎呀为师很忙的,还有好多文书没看呢,你快去吧……”
案上的文书堆得快有半人高,最上面的几本摇摇欲坠,文颂也没去扶,这些文书放在案上起码半月有余,别说审阅了,她根本就没翻开过。
九方仪轻叹一声,伸手将倾斜的文书扶正,认命地去给小师妹打法器。
听闻山下有弟子喝醉了栽湖里,淹个半死才被人捞上来,他本想去凑个热闹奚落几句,眼下怕是没机会了。
逍遥宗共有四位长老,大长老文颂理事,二长老元真执教,三长老远凌掌罚,至于四长老常朝,弟子不收诸事不问,只有其他长老实在忙不过来,才会出面帮衬一二。
平心而论,九方仪并非殷勤热忱之人,近几日招生已经令他应接不暇,更别说去替小师妹打法器了。
有这闲功夫,他还不如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九方仪不慌不忙地走着,望了眼天色,心想法器快的话也要晚上才能打完,深夜叨扰小师妹,那也太不像话了。
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于是他越想越放松,打算先去山下逛一圈再回来,顺便去看看那掉水里的弟子淹成什么样。
就在他变出竹席准备下山时,余光忽然瞥见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初来乍到的小师妹,脚边还扔着向他借的破烂锄头。
定睛一瞧,小师妹竟浑身湿透,头发和衣袖都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水,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
察觉到他的视线,小师妹僵硬地转过头,嘴角略微上扬,露出个十分勉强的笑:“师兄…早啊……”
九方仪收起竹席,默默看了看天。
这也没下雨啊。
江知让拧着自己的衣袖,信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无奈道:“师兄,想笑就笑吧。”
九方仪没出声,只是神情几番变换,半晌后,他莫名其妙地来了句:“师妹,你也栽湖里了?”
方圆几里哪来的湖,江知让只以为是在调侃她,随口解释了几句,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比较狼狈,但转念一想,下了雨就不用再浇水了,也省了不少时间,也算是歪打正着。
刚才见他手中拿了竹板,看着是要下山的样子,江知让思索片刻问道:“师兄的竹席,可还有多的么?”
青云峰地方偏,来回很费时间,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九方仪载她,江知让轻叹口气,实在不行,她去找师尊借个东西来学。
“竹片是我自己劈的,应该是没有多的。”九方仪边回答边在她身上施诀,“不过我那还有几个丹炉,你可以站在上面,贴个符也能飞。”
也不知他施的什么法,江知让身上的水珠瞬间消失得干净,没有半点痕迹,仿佛一切都未发生。
不过……
站在丹炉上。
怎么听都觉得不妥吧?
“我?站在丹炉上?”江知让不可置信地比划,“万一符被风吹掉了,我岂不是会被摔死?”
他无辜地眨眨眼:“不会啊,我贴的符很牢的。”
江知让还是不放心:“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别的么……”九方仪沉吟,“也不是没有。”
江知让满脸期待:“什么办法?”
他理所当然地道:“你自己走下去不就行了。”
"……"
她就不该问。
江知让哼了声,转头就走:“那我找师尊去。”
“回来回来。”九方仪喊住她,“山里有传送阵,可以将人传至山脚下,但下山后想去别的地方,就要得你自己走了。”
“行。”她点头应道,“那传送阵该如何使用?需要法力支撑还是直接站上去就行?”
九方仪点了点她腰上的木牌:“凡是逍遥宗的弟子皆可使用传送阵,只需将名牌带在身上,法阵感应到便会开启。”
"竟如此方便。"江知让环顾四周,“只是这法阵位于何处,怎么一路上来都未瞧见?”
“沿着这条小道下去有棵双生树,找到刻在地上的六芒星即可。”九方仪给她指出方向,“我与你并不同路,就不带你过去了,那棵双生树很特别,一眼便能看见。”
“嗯?方才师兄不是准备下山吗?”
话未说完,江知让意识到这话问得有些逾越,当时见九方仪取出竹片,她下意识认为他想要下山。
或许是真的不同路,又或者只是不想与她同行的推辞,但无论是哪种,她都不该再过问。
正当她懊恼地想该如何圆话时,九方仪开口解释:“不是下山,我去缥缈峰找常朝长老。”
他再不打法器,小师妹就要被淋死了。
江知让无措地捏着耳垂:“那我去找传送阵了。”
他随口应了声:“嗯。”
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九方仪难得正经:“放心好了,我没那么狭隘,不用担心说的话会冒犯到我。”
九方仪垂眸,认真道:“师妹。”
见他如此,江知让也正色道:“怎么了?”
九方仪从袖中抽出张符纸,夹在两指间,不死心地问了句:“真的不用我的丹炉吗?”
“……”
倒也不必。
-
沿着九方仪指的地方下去,果然有棵高耸的双生树,繁密交错的树叶投下大片阴影,法阵中的六芒星金光忽明忽暗,令人瞧不真切。
江知让小心地向法阵中走去,靠近的瞬间,腰牌上云纹似乎亮了一瞬,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传到了山脚下。
站稳后她望着山下的景象,发出了朴实的感叹:“哇——”
这也太快了。
江知让还不熟悉这片地方,一时不知该往哪走,她随手拾起地上的树枝,决定使用最简单的方式。
做记号。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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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来的路上,她听九方仪提过,宗门内有处悬赏阁,每日会公示许多任务,在规定时间将任务完成,便可获得灵石作为报酬。
而悬赏阁的对面,就是珍宝阁和食肆酒楼,琳琅珠翠炊金馔玉,任君选择。
她都打听过了,食肆最便宜的面只要三灵石一碗,趁着天色未暗还能接两个任务,她的晚膳就有着落了。
江知让一路问到悬赏阁,许是来得晚的缘故,阁内的人并不算多,她瞟了眼墙上仅剩的几个任务,报酬虽高,但都是些难度大或者又苦又累的脏活。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目光忽然被角落一块落灰的木牌吸引,上面的小字密密麻麻看不明白,但最下面却清晰地写着“十灵石”三个大字。
够吃三碗面了。
江知让走进才看清上面的字,任务是采摘悬赏阁后院的药花,报酬是十枚灵石。
摘个花而已,如此简单的任务居然没人领,既然大家都不要,那就给她好了。
于是江知让伸手将木牌摘下,放在登记任务的老人面前:“我领这个。”
头发花白的老人摸了把胡子,抬眼看见上面的内容,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眯着眼凑近看了几遍:“小姑娘,你确定要这个?”
江知让不明所以:“当然。”
“那跟老夫来吧。”
老人并未多劝,淡定地放下纸笔起身,而后将她带至后门,又从门边的柜中取出片面纱递到她手中。
“后院中的花名为绮棘木铃,花粉和枝叶都有很强的毒性,轻则肌肤发疹,重则晕厥昏迷。”他语速飞快,像是已经说过无数遍,“你想进去试试也无妨,门口会有侍童照应,一旦身体不适会立刻将你救出。”
闻言江知让露出了然的神情,难怪这活一直没人接,报酬比别的任务少不说,弄不好还要搭上半条命。
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合适的任务,江知让戴上面纱道:“那我试试。”
大不了迷晕被人拉出来。
老人打开门,瞬间一阵浓郁的异香扑面而来,幽微的浆果气息掺杂着醇厚的木香,院内开满了纯白的小花,这种花状似铃兰,却比开得铃兰更宽,花叶的颜色也更浅。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进院子里的竟不止她一人,院中的青年肩宽体阔,身着黑衣,从头到脚掩盖得严严实实,脸上的面纱遮住口鼻,眼神是不符年龄的犀利和锋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质。
江知让顿时打消去搭话的念头,转过身背着他开始摘花,然而指尖还未触碰到花朵,鼻腔就传来一股痒意,露在衣袖外的肌肤也逐渐泛红发痒。
虽然有些不适,但还是在她忍受范围之内,是以江知让加快手下的动作,将花摘下全部放进花篮中。
“阿嚏…”
身后的人不重不轻地打了个喷嚏,江知让自顾自摘花,心想这花粉还挺厉害。
“阿嚏…”
江知让摘花的手一顿,还是没说什么。
“阿嚏…阿嚏…阿嚏…!”
终于,在他连打十几个喷嚏之后,江知让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对上他冷峻的眼神,小声问道:“那个…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