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中门对狙

作品:《成了精神病老公的掌心宠

    宫玺来厨房泡茶,余光瞥着客厅里三尊大佛,恨不得谁现在给她一榔头,就地昏过去。


    她从没想过,向来冷冷清清的家里,能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而且处处都冒着刺眼的火星子。


    ……


    事情还要从一个小时前说起。


    蒋泯只吃了几口鱼生,剩下的时间,都在小口啜着这家店的特供杏花烧酒。


    他的耳朵早听不清对面潘厂长的高谈阔论,因为自己身后一堵墙外的好戏更吸引人。


    服务生端来菜品的时候,随口介绍今天老板开了一坛杏花酒,自己酿的,可以免费品尝。


    “给我来两瓶。”薛天炀很感兴趣。酒是个好东西,能麻痹痛苦,也能激发勇气。


    “……好的,给您上两壶。”


    “干什么呀,喝多了我可没法把你整回家啊!”黄钰看他这作妖的样子,摇了摇头,只当他是毕业焦虑综合征,没深想。


    她只希望他能快点喝,一会儿还得去找宫玺呢。


    “黄钰,你说,咱这么多年朋友,她说走就走。”薛天炀都没倒到酒杯里,直接对着壶吹了一大口,“她是不是没把咱当朋友!”


    “哎哟你快放下。”黄钰忙放下筷子,去抢他手里的酒壶,“人家烧酒不是这么喝的。”


    “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薛天炀顶着两颊的红晕,把手抬得老高,不让她抢。这酒可不像过年,爸妈纵容他喝一杯的清汤寡水的啤酒,口感很醇厚,度数应该是不低。


    他一口下去直冲天灵盖。


    “行,你快喝吧,喝完我把你送学校去。”黄钰懒得理他那神经问题,趁他喝酒多夹了几块肥嫩的鱼肉。


    “宫玺就是没把咱俩当朋友,你说,咱什么事不跟她说啊?结婚这么大事,你相信她是相亲见几面就结婚的人么?我问了,可是她非不说,就瞒着,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可难受。”薛天炀才喝了两口就大舌头,发音都不清楚。


    “你到底怎么回事?”黄钰正了正神色,“朋友之间也可以有秘密,她不说,我们就尊重她的想法,干嘛非要刨根问到底。”


    “可是她不幸福!”薛天炀嗓门高了起来,“你觉得她幸福吗?自打她去了北渡,给咱们发过几条消息?她不是最爱跟你分享日常了吗?她最近有吗?”


    “……不是大哥你冷静点。”黄钰还是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是,宫玺突然结婚她也接受不了,但薛天炀也不该这么要死要活的。


    “不行。”薛天炀把半壶酒仰头干了,清亮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领口,“我今天必须,我必须要找她要个说法。”


    “我真服了,等你酒醒行不行?等你清醒点儿再问,我先给你送回去,明天我叫她出来,咱们好好聊一聊,你今天先回去。”黄钰连吃的兴致都没了,她现在只庆幸定的是包间,没当众丢人,这家店她还想再来吃呢!


    “我不要。我要见她。”薛天炀眼圈红着,声音都发抖,“我要见她。”


    “薛天炀!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黄钰认识他六七年,从没见他这么疯过,要是不知道他们是朋友,她还以为这货是受了什么情伤。


    “你带我去宫玺家,好不好?我就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问完我就走,好不好?”


    蒋泯薄唇抵在瓷白的杯沿,面上难掩嘲意。这薛天炀也就知道糊弄心大的黄钰,要是宫玺在这里,想必他就演不成这出戏。


    有意思。


    “抱歉。”他掏出手机假装看消息,随后打断了潘厂长的激情输出,“夫人在家催,先走一步,改日我做东请您。”


    宫玺家他来过一次。普通的高层楼盘,电梯房,一百来平,是周边炙手可热的学区房。他们家位置很好,采光和户型都是数一数二,想必是宫郢精心挑选的。


    只是有一点,这里入住率太高,门卫没有戒严——不管是外卖快递,还是遛弯的老头老太,保安通通不会过问,只有陌生牌号的私家车进来,才会慵懒地起身登记。


    不太安全。


    蒋泯无声穿过遛弯大军,凭记忆找到了宫玺家的单元门。


    一块石头卡在门的合叶缝隙,门上的呼叫屏幕已然黯淡,像是坏了很久。


    谁能想到,南湾也曾叱咤风云的商业大佬宫郢,就住在这样普通的居民楼里?


    他没急着登门,而是在宫玺家下一层的单元楼道里,望着窗外,点了根烟,静静等待猎物上门。


    果不其然,大门口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薛天炀半个身子倚在黄钰身上,脚步漂浮,摇摇晃晃地走进小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蒋泯在窗台按熄了烟,缓步上楼,敲响了门。


    “来啦。”宫玺从家收拾出一堆快过期的面膜,刚敷上,还以为是黄钰来了,连忙小跑去开门。


    “怎么……”一推门见是他,宫玺差点把门又合上。


    宫玺被面膜遮住神色,却还让他捕捉到了失落。


    “应酬完了,该回家了。”蒋泯进屋后自来熟地脱下外套搭在座椅靠背,又自顾自走到沙发前,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一倚,仰头闭眼假寐。


    “一会儿我朋友要来,你在这儿……”


    “我去客房,不打扰你们。爸今晚不回来吧?”他眼皮微动,声音疲乏得很。


    “我爸有事。”宫玺觉得他管宫郢叫爸很别扭,也许她打心底里还是没能承认这段婚姻。


    “嗯。”他懒得和她计较这些,静待好戏开场。


    ……


    薛天炀假装醉得厉害,一手扶额,步子胡乱摇晃,真像个醉汉。黄钰还在耳边絮叨,说什么宫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得应付你这个醉鬼。


    其实是他听宫玺今晚一人在家,心里那点澎湃的想法再也抑制不住。在她结婚前,薛天炀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爱她,她一离开南湾,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都快让他魔怔。


    他得冒险一试。


    敲门声再次响起。宫玺连忙去开,却被扑鼻的酒味儿呛得后退两步。


    薛天炀醉得双眼迷离,浑身软得像没骨头。


    “这……”宫玺也顾不上客厅里闭目养神的那位,眼看他要从黄钰身上滑下来跌倒,她架起他另一条胳膊,“怎么喝这么多?”


    “没啥事,毕业焦虑。不过……”黄钰犹豫了下,“他非要见你。喝成这样,我也不敢把他送回学校,只能先来找你了。”


    “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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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玺和黄钰一样满头问号,但当务之急还是让先他醒酒,连忙把人往屋里搀。


    蒋泯听到响动,无声地睁开了眼睛。他眸色深,黑夜中更显深沉,像是蓄满了风雨。


    他看着被两人架着拖过来的薛天炀,纹丝未动。


    “蒋……你不说家里只有自己?”黄钰心想坏了,薛天炀这不正常的样子,别再让人误会。


    “你先扶他坐。”宫玺降低音量在她耳边说道,“你们上来前,他刚过来。我先去泡杯醒酒茶。”


    “哦哦,好。”


    黄钰匆匆和蒋泯对视了眼,点了点头算打招呼。她总觉得气氛哪里不对,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滞了。


    薛天炀更是如鲠在喉。


    那个男的可以以婚姻的名义,随便出入她家,而自己却要表演这么拙劣的戏码。


    他抬起一条胳膊挡住视线,以免被人察觉异样。


    “先起来喝口水。”宫玺端着杯子,看着卧倒在沙发一侧的薛天炀犯了愁。


    “需要帮忙么?”蒋泯把观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你朋友看起来……需要休息。”


    宫玺哪敢让他照顾醉鬼,还是他介意的异性。她紧攥着玻璃杯,指节都有些发白。


    “不如这样,我把他扶到次卧。晚上,我还是去你屋里睡,床小也可以挤一挤。”蒋泯听起来格外善解人意,“还是你的朋友重要。”


    “不用……”还没等宫玺抉择,薛天炀自己侧过身来,像是费尽全力,支起了半个身子,“我歇歇就好,没事……”


    “真的么?”蒋泯佯装关切,“这么大酒味,看起来喝了不少呢。”


    “我……”薛天炀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他几乎要恼羞成怒,却突然感到一股不可抗力支配了他全身。


    酒劲儿还真上头了。


    眼前的一切变成扭曲的影子。他看到宫玺在蒋泯的身侧,两人的影子扭在了一起,疯狂缠绕,直到他眼前漆黑一片。


    “喂。”黄钰上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脸蛋,“喝断片了?”


    不自量力。蒋泯都懒得再往他身上投去一眼,还是头回见到装醉把自己真灌倒的。


    “你先回去吧,挺晚了,明天咱俩在出去玩。”蒋泯还在家里,她得赶紧把黄钰支走,别再被她察觉什么。


    “啊,那行。”黄钰朝薛天炀翻了个白眼,“就他非得读研,我看他是把脑子读傻了。那辛苦你们俩了。”


    “嗯,没事儿。”宫玺假装乐观,把人送到门口,“你快回去吧,我给你打车。”


    “别,我有快车券,so便宜呀~明天见宝子,拜拜!”


    “么么,拜拜!”


    大门关紧。


    宫玺真想抽薛天炀一巴掌,等他醒来的。凑什么热闹不好,还非得上她家来,本来蒋泯就心怀芥蒂,这下更让她踩进泥潭洗不清。


    “怎么,还真要让我照顾他?”蒋泯起身靠近,像第一次来她家里那样,手抵住墙,将宫玺圈在了臂弯里。


    “不用,等他醒了,我给他打车……”


    “嘘。”蒋泯扬起嘴角,眼中喷发出蓬勃欲望,“你说,我们在沙发上.做.一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