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难言之欲》 每一间房子的设计不同,风格千差万别,虞贞的房间主打田园风,颜色较为鲜艳,客厅家具色调偏向暖橙色,与地板交相呼应,角落里摆着一盆养的精神的鸭脚木,窗纱分为两层,一层柔纱,一层遮光布,进入这间房犹如漫步林中。
沙发边的立式地灯是铁艺工程,灯罩是柚子的形状,氛围灯不能照亮全屋,只能照到沙发桌子那儿一小片的地方,地灯带有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瓶子,瓶子里插着粉红的郁金香,是假的。
虞贞没有要对方换鞋,尽管地板是刚拖过的,他颇有待客之礼,进门后道:“我给你倒杯水。”
周道森大致观望了下这间房,上次没有太仔细地看,不知道房子的主人这么有情调,听到对方要给他倒水,周道森说:“不用了。”
他只是来还对方一个人情,故而答应了帮忙,并不想牵扯太深,也不想结交对方,他希望今晚之后他们还是各不相扰,事不关己的邻居。
拒绝的答案没有如意,虞贞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得体里,走到一边的茶桌上,倒了杯水给对方,全开的,很烫。
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没有立刻拿给对方,在等这杯水凉下去。
那需要多久,不知道。
周道森进屋之后没有四处走动,他颇有教养,深夜没睡的二人也没有穿戴着繁琐的衣物,周道森是一身休闲服,浅灰色的,杵在那儿型男感满满。虞贞还记得前些天他穿的高领的黑色毛衣,是紧身的,身形一览无遗,很壮,比秦倍还壮。
这个男人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神秘气息,因为了解不多,总会在脑子里自我遐想,他的气质十分出色,今天穿的是休闲服,也挡不住那一股子野蛮的气场。
“你做什么工作的?”虞贞一直很想知道,这样好的身材是游走在什么行业的,他猜测了几种,跟秦倍差不多的教练,或者是健身房常客之类的,可还是想求一个准话,他的形体实在太妙了,无论是比例还是其他。
甚至盖过了一众男模。
“重要么?”周道森丝毫不掩饰他的不情愿,人显得很冷淡,“帮什么?”
他急着开始,其实是急着结束。
他现在是一条咬钩的鱼,随时可能落网,周道森不认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人,也有不少人主动向他展现自己漂亮的身体,他不是不为所动,他只是原则性太强,和诱惑对抗,需得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早知对方的职业非比寻常,周道森不尽信楼道里的传言,可也不茫然相信一个陌生人,一个深更半夜,邀请另一个男人进屋的陌生人。
虞贞拿出烟盒递给对方,说:“不着急。”
周道森又拒绝:“不用。”
他上下打量对方一眼,眼里的警惕性没有逃过虞贞的眼睛。
为什么要警惕他?
自己这个身板,就算真有什么心思,也弄不过对方呀,他这么壮,能随时捏爆了他虞贞的。
虞贞被再次拒绝,不受影响,将烟盒收起来,放回桌上,“你和你朋友一起住吗?那天来找我拿钥匙的那个。”
周道森不再客气,直白地说:“不是,明天我有事,能赶时间吗?”
他把不待见写在了脸上。
虞贞对陌生人的居住情况和交际关系不感兴趣,请人帮忙就有个请人的态度,他做到位了,人家不领情,也不能怪他。
虞贞想要循序渐进,给对方做一下心理准备,可是人家不配合,他也不再浪费时间,说道:“那好吧,稍等我一下。”
他进了另一间房。
周道森看了眼桌子上的烟盒,细支香烟,喜欢抽这种香烟的人注重形象且看脸,不难相处也不随便,陆平威跟他分析过,该怎么对付这种人,周道森一个没记住,不是他记性不好,是压根就没听后话,他不认为一盒烟可以定义一个人,那太片面,也太儿戏。
他是个连星座都不信的唯物主义者。
对方进去了很久都没有出来,久到周道森完全可以为此发脾气离开,可他的教养不允许,要么直接拒绝,只要答应了,就要把事办好,他的行事准则有一套不可更改的野蛮道理。
桌子上那杯茶到了可以品尝的温度,周道森没动,外界一切主动伸向他的东西都属于诱惑的范畴,他和陆平威这些人认识这么多年还能洁身自好,和他的高度警惕有关,他不愿意成为随便的人,也不可能成为。
又等了两分钟,房门那儿才有动静,进去很久的人出来了,可又不再是那个人,周道森盯着那个长发飘飘,欲语还休,活色生香的美人,一瞬间忘记了他本来的模样。
虞贞没有涂脂抹粉,他穿着一件肉粉色的吊带长裙立在门前,整条裙子的重量都由那两条细带掌控,似乎随时能崩断落下,展现完美的玉体。
吊带长裙的胸口是一圈玫瑰花装饰,玫瑰花明明盛开,却给周道森一种含苞待放的错觉,弱柳扶风,他恍然间联想起这个莫名其妙的词。
虞贞扶着门框,说起来该是对方打量他,他要接受对方的异眼,可他自己却也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互相审判。
“你进来。”虞贞说完,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柔情,走进了屋子里。
周道森并不感到讶异,因为他已经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奇装异服,他大概猜测到了下面的动作,于是在进与不进之间徘徊着,隔了小会才跟进屋子里。
虞贞把三脚架上的相机取下来,调试好,回眸看到对方轻步走来,他内心像是受到了莫名的鼓励,变得大胆了一点,他来到男人的面前,捧起他的手,说道:“帮我拍几张照片。”
这就是他周道森今天的任务。
周道森端着相机,目不斜视,甚至看也不肯看对方一眼,只对着相机说话:“我不会拍照。”
虞贞说:“很简单的,只要按住快门就行了。”
周道森仍存有质疑:“你有三脚架,自己应该可以完成。”
虞贞解释说:“不行的,固定角度的我可以自己拍,不过那种刁钻的角度,还是需要有人帮忙的。”
周道森并不是没有摸过相机,他在大学的时候就考过摄影证了,可他依然像个初学者一般,问道:“快门在哪儿?”
虞贞热情地指给他看:“这里,你只需要按一下这个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拍这些东西?”话一出口,周道森就后悔了。
虞贞无视他话里的质疑,也不讲的明白,依然温柔地说:“因为这就是我的工作,有人等着要呢,你不是着急吗?来吧。”
什么工作?
周道森倒是知道特殊群体经营自己的方式,朋友圈晒身材是惯用伎俩,拿一些视频或图片发送给客户,然后付费观看或引导交易更是常态,可这些特殊群体不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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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自己躲起来拍摄不雅照吗?怎么,还有上赶着让人知道自己是做这种生意的?
“有什么问题吗?”虞贞见对方不为所动,他已经来到椅子边坐下来了。
周道森抬眸看了一眼,捧着相机,没有说话,拿起相机的那一瞬间,立刻展现出了职业风范,压根也没有让对方教他什么。
虞贞有些惊诧,可镜头已经怼上了自己,他作为模特立刻收起了一切跟本职工作无关的心态,调整好自己,双手扣于椅子后头,听得一声“咔嚓”时,又迅速做出另一个姿态与神情。
大多数人以为,镜头不如肉眼看得清晰,可搞拍摄的人一定知道,镜头比眼球夸张了多少倍,好一点的相机即使隔着很远也拍得清楚人脸上的毛孔,手上这个相机的品牌未知,但从清晰度上,周道森知道这不是便宜货,是专业级的好东西。
他自从考了摄影证以来,从来没机会展现过他的拍摄能力,就连妹妹周谈希要他帮忙拍个照片,也没能如意。周道森考这些证并不是为了去走这个行业,考试是他的本能,像父亲说的那样,在校期间所有能考的证最好都考了,时间宝贵,不要预留之后的时间。
那些时间该拿来做更值得的事。
父亲的话有没有道理周道森没有深思过,在校期间有大把无聊的时光,他会拿去做所谓有意思的事,例如摸索一些新的玩意,他对相机和拍照没有任何欲望,但他的肌肉记忆是考试,他想知道这个行业有多难,想知道摄影机的运行方式,他倾向于探索。
他的身边处处都是优质的人类,从父母到朋友,哪怕是他爷爷身边的那条德牧都是退役警犬,或是花天酒地的陆平威,也是航空学院顶尖预备役。
周道森承认自己有时候苛刻得过了头,世间百态,讨生活的手段各有千秋,有人追逐着极致的精神主义,就有人靠着卖身体吃饭,人不该分三六九等,但讨生活的手段有高下之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服务于一个三教九流之辈,并且无法说服自己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叫停这场不耻的缘分。
因为镜头后的身体很美。
真的很美。
他的神情仿佛有人在玩弄他的下面,很不雅观,周道森这一刻相信了楼道里的传言,这个人不可能是正经职业,有人等着要他的照片,谁?
这样的照片流传给谁?服务于谁?他的神情又是为了谁而摆?他又会在没人的时候露出怎样的神态?长裙遮掩得了什么?欲盖弥彰,娇体曲线陈设得明明白白。
“我叫虞贞。”
忽然,周道森的思绪被打断,他从镜头里,看见对方站起了身,撩起了长裙,提在腰间。
虞贞扶着椅背,抬起一条腿,单膝跪在椅子上,裙摆又落下去,一瞬间丰腴的大腿又藏在了柔纱之下,曼妙的腰身扭向镜头,周道森没有按下快门。
他迟疑了。
脚后跟是粉色的,像打了一层腮红。
流光溢彩的高跟鞋上覆着轻柔的纱,脚趾从镂空处透出来,娇俏地挺立着,虞贞的手臂横在了椅背上,他枕过去,身形窈窕有致,好似一条伏着的水蛇。
周道森在看虞贞的脚。
虞贞在琢磨周道森的手。
青筋很多,想磨。
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向镜头,虞贞声似涓涓流水,淌过镜头,弄浑了理智,“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