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红烛
作品:《净化师女主今天也在装狗》 “嗯。”
听到回答,黎月抬头等待,目光还未触及红绳时就落于指后。那唇张得实是微妙,在这角度里勾线含指的。
“汪?”
可惜还没怎么欣赏到,它就闭上了。并伴着主人的收费。
是这样的,耽于美色,就会猝不及防地,被当工具人,狗,比如现在。
一盆巴掌大的仙人掌,且牵着碎泥一起落在了头顶。
“别动。”
一阵轻风曳动了她耳朵的毛,又从耳根滑落在长须上,吹啊吹啊好几下才恢复静止。
“我扶正,方便你观察。”
黎月鼻尖微痒又不得昂起头,便只向前咬牙切齿地蹭沈明弋的衣服下摆。
这人分明是借机作弄她,偏偏表情正经严肃得仿佛在布一场重要的净化阵。
“呜……”
还没来得及控诉沈明弋的恶行,头上的东西就自个挪了位。黎月爪疾扶稳乱晃的盆栽,倒立卷住烛台翻身,换前爪趴上桌子,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如果忽略中途甩飞到沈明弋身上的几个小刺的话。
最终,仙人掌盆栽颤巍巍地立在了桌角。
黎月向始作俑者挥了挥爪子,却发现对方正盯着她尾巴尖沾的蜡油,唇角还不可察地弯了下。
刚要开的口的就这样被顿住,不觉转了个声。
“汪汪汪?”(你在何媛媛身上还有别的发现吗?)
“嗯,她应就是最右侧鞋跟断裂的女人。虽然身高没有明显变化,但我在整个婚礼过程中,还是看见了她的鞋跟在变短。”
沈明弋把盆栽推至靠墙,红绳绕着转几圈后就变成了那两个女孩的背影。
不知为何,这变化中间老是有光刺到她的眼,而一闭上,旁的烛台就会爆出噼啪声响。
再一次了,黎月不禁转头望去,烛火在墙面投下的兽影竟在渐渐拉长,卷发随着动作轻晃,手里还捏着半截甘蔗。
是她作为净化师时的模样。
“这,黎月。”
她喃喃着伸出爪子,墙上的“黎月”也同步抬手。兽爪与人指尖相触的刹那,能照见光与暗挟着以往的思念,一一划过人与狗,在毛毛上落下一滴湿湿的咸咸的……
“你们看墙干哈?有吃的?还是队长编出了什么新鲜玩意?”
苏鲤的声音伴着钢叉戳地的脆响打破了婚房的沉默。
黎月收回爪子,墙上的人影瞬间消散。她本能地扑向烛台想要留住最后一丝,却被风抢先吹熄了火光。黑暗降临的瞬间,有什么东西擦过她脸侧,是红绳卷走了那截蜡。
“这蜡烛味道好熟……嗯,就很像我之前在蒋总的书里看到过的……情人你看我我看你蜡。”
苏鲤抽着鼻子摸黑凑近桌案,钢叉尖挑起烛台嗅了嗅,“真的应该,就是那个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的蜡烛。”
又一阵风过,哗地挤出了亮光。
不过这次它没着急走,反倒坏心眼地卷过火柴漫来的烟气,飘到沈明弋的长睫下,弄出了泛红。
这抹转瞬即逝的脆弱,还未收回,便落在了黎月的赤瞳里。她抖了下毛,正要抬腿却见苏鲤突然冲过去,钢叉当啷砸在桌角。
“沈队,你……”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黎月姐姐了?”
“那我……我可以见见我……哥吗。”
沈明弋手上难得一滞,火柴化作红绳绕回腕间。随后,他沉默着将红烛重新点燃,墙上的人影却再未出现。
“小鱼。”
“外面的菜地。”
黎月走来用尾巴卷住她的手,力道放得极轻。
“解决了!晦丝全被新品种吸成菜肥了!”
苏鲤揉过手上的毛毛,酒窝掩去了异样,从挎包扯出一包辣条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接下来按计划等何媛媛上钩对吧?我躺这儿,你们随意!”
她擦完嘴猴,一头冲进婚床的锦被里,钢叉横在肚皮上,闭眼不动了。
黎月耷拉下尾巴跃上窗台,侧眼往后看去有月光从她的尾尖滑到沈明弋肩头。他阖眼倚在桌子旁,呼吸很轻,唯有腕间红绳偶尔游动,露出几分警惕。
许久也不久,黎月跳下到床边舔了舔苏鲤的手背。
“辣条好吃?”
“自己拿。”
苏鲤含混嘟囔,辣油装点得脸通红。
“别肉麻,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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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蒋总的铁盆能不能扣住何媛媛的脑袋……”
哒哒哒。走廊传来鞋跟擦过地板的动静。
停声,黎月伏低身子,苏鲤靠在她的身上,两人上下对视后或跳窗或钻洞开溜。
把手转动的刹那,沈明弋的睫毛微颤了下,但眼还是闭着的。
门开,何媛媛缓慢移动至床前,歪头端详沉睡的新郎,指尖抚过他喉结,忽地轻笑:“多漂亮的红绳……可惜缠错了人。”
寒光乍现,匕首精准划│开│动│脉,红│色│溅│出。不一会儿,她手中玻璃瓶渐满,转身时裙摆扫过黎月藏身的红帘。
血腥味勾得黎月牙直发痒。但她看着沈明弋苍白的脸,还是耐住了蠢蠢欲动的舌头,选择用花花联谊进行代替。
被偷袭的两朵合欢,盛开又闭合,至灰白身影走远。
此刻,黎月已缩在了飞檐阴影里,一心盯着走来的暗红。何媛媛的姿势很怪,两腿软绵塞在鞋里拖行得扭曲,全然没有地下宫殿时的流畅自然。
花了很长时间,才跟着她穿过回廊,停在了一扇刻着雾蛇头的门前。而后,何媛媛打开瓶子蘸血,画出个繁复的符咒。
“月神祭品,就差最后一步了,最后一步了一步了。”
她痴痴道。
黎月弓身蓄力,在门缝打开的那一刻飞扑而上,利爪勾住她拖地的裙尾。
“一起进去聊聊?”
“关于你和淮阳镇的二三事。”
她咧嘴露出利齿。
何媛媛轻笑,瓶子脱手坠地。血液泼洒间,门内伸出数十条雾蛇信子,将两人拽入黑暗。
晦丝混着玫瑰味猛地呛入鼻腔。黎月在坠落中翻身蹬墙,借力跃上房梁,下方景象尽入眼帘。
整间屋子的墙壁上上下下挖了百来个洞,每个洞中都放着一颗带红字牌的│头│颅,上面还插着蛇信。何媛媛跪在中央,正将瓶子中的血倒入月神像手中的花上。
“你果然跟来了。”
她转头半张脸皮剥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
“省得我再费劲抓你啊。”
“黎月组长。”
最后四字咬得缠绵悱恻,如泣似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