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068 张家账本有疑
作品:《万人嫌的逆袭[系统]》 郊外。
一座未命名的庄子附近,柳昭隐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挖着坑,正挖得起劲,突然有一片阴影洒下。
萧鹤川拎着一篮子纸钱,解释道:“今日是他们的头七。”
柳昭隐:……
柳昭隐:“哦。”
萧鹤川:“你把贺景知带来了?”
柳昭隐:“嗯。”
自从周良伏法,柳昭隐的情绪就很低落,话都没有以前多了。
远山县的人到底有没有罪,柳昭隐说不上来,远山县被屠杀,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柳昭隐也说不上来,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
萧书君的效率还是挺高的,当柳昭隐偷偷摸摸,再次赶到远山县的时候,只看到一排排空荡荡的破房子,好像废弃了很多年似的。
他不是来感慨的,他要把贺景知带走,一家人全都在京城,把贺景知一个人留在这儿怎么行?
萧鹤川:“我来挖吧。”
柳昭隐:“行,你挖吧。”
他都挖了一晚上了,手掌上起了好多泡,埋人真是个体力活。
萧鹤川:“去的时候怎么不叫我?”
柳昭隐:“忘了。”
萧鹤川任劳任怨地挖着坑,柳昭隐坐在旁边,挑手上的水泡。
柳昭隐:“丧彪。”
丧彪:“我在。”
柳昭隐:“能不能研发一套程序,让每一个绑定程序的人,在受到暴力袭击的一瞬间,都能获取与对方等同的力量值?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有霸凌虐杀之类的事了。”
“不是夺取力量,而是复制力量,因为这样,并不会影响需要卖力气的行业。技能只能被动触发,也不会有人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主动惹是生非。而且只是获取肢体上的力量,不涉及相貌和品性,这样的程序应该比杜鹃简单很多。”
丧彪:“主人请稍等,管理局正在模拟试验,试验结果生成中……”
丧彪:“模拟试验的结果是,此程序虽然可以减少暴力事件,但是心思歹毒之人,仍然会使用其他的方式作恶,他们的心思会更加缜密,行为会更加刁钻,反而增加了破案的难度,掩盖了更多的真相。”
柳昭隐:“啊?”
丧彪:“除此之外,出现了大量叛逆期的孩童不服父母管教的情况,这些孩童造成了更多更严重的社会问题;另外,犯罪分子逃脱追捕的成功率大大提高,导致朝廷的可信度下降,民间滋生出很多武装团伙,造成了更加严重的社会动荡。”
“整体来讲,主人的提议,弊大于利,所以主人的提议被驳回了。”
管理局把多次模拟试验的结果,汇总成视频的形式,发送给了柳昭隐,柳昭隐叹了口气,还以为他想出了一个很棒制止暴力的点子。
柳昭隐失落道:“哦,好吧。”
*
魏家和戚家的官员闹得很凶,康庆帝被迫赐死了颖妃,萧祁晏如今只有十三岁,不到出宫立府的年纪,康庆帝把他记在了慧嫔名下。
私底下的悲痛不必说,这天早朝以后,萧祁晏找到萧鹤川,说:“远山县的事,是你告诉太子的吧?”
萧鹤川:“怎么,你是觉得太子殿下查不到事情的真相吗?”
萧祁晏:“我的好哥哥,你也太心急了,母亲差一点就能扳倒魏妃了,可是却在这个时候死了,母亲死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萧鹤川:“你的眼睛不应该只盯着后宫,战事不平,魏妃便不可能真正的倒台,这个道理颖妃都懂,你怎么会不明白?颖妃生前做的最后的事,就是假意对魏妃示好,意图离间魏家,你要学聪明点。”
萧祁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萧靖安打断了:“九弟!刑部还有一堆案子等着五哥处理呢,你赶快读书去吧,别耽搁五哥的时间了。”
萧祁晏咬牙切齿的行了个礼,告辞了,萧靖安黏着萧鹤川,说:“五哥,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萧鹤川:“早朝的时候不是见到了?你这两日怎么这么勤快?”
萧靖安向来是不上早朝的,两人一边往宫外走着,一边说着话。
萧靖安:“我怕你被他们欺负,特地起了个大早,来给你助威!”
萧鹤川:“你要是真有这份心,帮我整理整理卷宗也是好的。”
“五哥~,”萧靖安缠着萧鹤川:“去我府里吃早饭吧,王伯一大早就去山上采芦笋了,一定特别鲜。”
萧鹤川笑着说:“好啊。”
远山县的事尘埃落定以后,康庆帝给各位皇子封了王,为了节省开支,没有举办任何仪式,只是颁了一道圣旨,分别嘱咐了几句。
萧司明被封为贤王,萧允琛为安王,萧鸿意为楚王,萧鹤川是意料之中的襄王,萧靖安为晋王,其余皇子尚且年幼,日后另行加封。
封号代表着康庆帝对各位皇子的期许,有人觉得讽刺,有人觉得明了,一时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
*
萧鹤川在归云崖找到了林信的尸骨,其状悲惨不可言说,但确实与张瑾的伤势不同。萧鹤川把林信葬在了林家的祖坟,康庆帝办了一场法事祭奠恩师,超度死者亡魂。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就连一向强势的魏家也消停了下来,魏戚阵营与康庆帝,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圣旨虽然是康庆帝下的,但却是萧书君提的建议,也是萧书君带兵去的,他满心欢喜又迫不及待的样子,大臣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少人都在心里质疑,萧书君是否具备帝王之德,但表面上都对他更加尊敬了,这种微妙的别扭感,萧书君毫无察觉,还以为他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了一些威望。
连根拔除了颖妃,魏戚阵营颇为痛快,但是他们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始反思这件事有没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
但魏家到底是高傲的,他们很快就觉得无所谓,就算真有不妥当的地方,也无所谓的。
近来,魏天明和魏妃总是告诫萧书君,做了太子更要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不能出错,萧书君觉得他安分得很,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
这天,萧书君把萧鹤川叫到他的府里,问道:“妖物有线索了吗?”
萧鹤川:“回太子殿下,还没有。”
萧书君:“这么久了还没有?你老实告诉本宫,张瑾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镇远镖局的康仕德。”
萧鹤川:“张瑾是吃了隔夜的木耳,中毒死的,死之前痛苦难耐,不断挣扎,围观的百姓不知真相,所以传闻才会越来越夸张,康仕德中了一种叫封息的毒,镖局里的二当家范成想要上位,所以杀了他。”
萧书君:“封息?”
萧鹤川:“其实就是假死药,只是药效强烈,所以变成了真死。”
萧书君想了想,说:“隔夜的木耳会不会是张瑾的夫人让他吃的?若真是后厨不小心,那中毒的应该不止张瑾一人,本宫查抄张家的时候,张家所有人都在,只有张瑾的夫人穆珈音不见了踪影。”
“不可能有人给她透露消息,她如果知道了消息,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带走,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穆珈音在私会情郎,恰好不在府中,所以才逃过一劫。”
“穆珈音既然与张瑾感情不睦,还有一个牵肠挂肚的情郎,那就不用担心她心存怨念,跑就跑了吧,妇人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萧鹤川的心情从,慌没编好怎么办?萧书君还是有点东西的,浅显的疑点还是能发现的,到没事,就说木耳昂贵,张瑾只准自己吃。
再到什么?好歹是张家的少夫人,这就不查了?不查的理由竟然是他觉得穆珈音不会心存怨念?
断案最忌讳把经验当成唯一的假设,为什么一定不会有人给穆珈音传递消息?为什么她知道了消息就一定会带走孩子?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萧鹤川:“太子殿下英明。”
萧书君:“从张家和贺家抄了好些银子,你手头的案子要是不急,就先放一放,与本宫一同整理,有你在,父皇总是更放心一些。”
萧鹤川:“为父皇,为太子殿下效劳,是臣的本分,只是,殿下从青州回京,一路上可还平安?”
萧书君嗤笑了一声,说:“自然平安了,本宫可是带了两千御林军呢,还有人敢行刺不成?”
萧鹤川:“是臣弟多虑了。”
萧书君:“妖物的事,要是有了线索,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本宫。”
萧鹤川:“是。”
*
萧鹤川离开太子府的时候,恰好碰上了萧司明,在看见萧鹤川的一瞬间,萧司明突然灵光一闪。
他利用出身,毒杀并污蔑萧鹤川一事,除了他和康庆帝,就只有萧鹤川一个人知道,那么能利用这件事给他使绊子的人,就只有萧鹤川。
萧鹤川与颖妃多年的母子情谊,在萧书君成为太子以后,竟然这么快就利用萧书君,彻底除掉了颖妃,那么下一个,会是自己吗?
萧司明从未听说过萧书君在调查颖妃,也不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但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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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到一点消息,都不可能让魏妃陷入杀害朝臣的风波。
案子那么大,证据却那么清晰,一定是萧鹤川将多年调查的结果直接告诉了萧书君,他们结盟了?
无数想法在萧司明的脑海中闪过,直到萧鹤川俯在他的耳边说:“是四哥,九弟书房里的芙蓉图,也是四哥,四哥的眼线到处都是,皇宫里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萧鹤川行了个礼,告辞了。
他竟然从没怀疑过萧鸿意,萧司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鸿意利用芙蓉图陷害萧祁晏,但是他的眼线被自己的提议查了出来,所以报复自己?从前没有注意过他,没想到他也是个狠角色。
还好父皇没有被迷惑,还让他掌管吏部,萧司明心想,萧鸿意的事以后再说,他要跟萧书君商量一下官员的任免和升降。
他才刚有了实权,得在萧书君面前做做样子。
*
萧鹤川和萧书君一起整理张家和贺家的账本,只是,萧书君多数时候都在监工,偶尔问问进度。
账本和金额对得上,但是张家的每一项支出,都比市价高出三四文。
就算张家的吃穿用度,样样都要最好的,但不论是菜品还是日用品,每一项都高出市价,这也太奇怪了,难道张家真的是在行善吗?
张瑾遇害的时候,萧鹤川就调查过张家,张家的家产一直是穆珈音在管理,除了成亲的那天,穆珈音只在每个月月底可以见到贺敏慧。
张家有很多铺面和田产,贺敏慧每个月月底都要去查一下账,只要大体无误,贺敏慧在第二天就会返回远山县,日常开销高出三四文这种事,贺敏慧可能真的没有在意。
穆珈音出身于青州当地的书香世家,娘家富足,不需要她偷偷摸摸地贴补,高出来的部分是真的支付了出去,还是穆珈音私吞了?
可是萧鹤川在青州逗留了很多天,并未查到穆珈音置办私产一事,该不会真是萧书君说的那样吧?
穆珈音和张瑾的感情看上去还是不错的,张瑾遇害,穆珈音悲痛万分,不像是演的。
张家的仆人也都说,他们很少发生争执,说少爷和少夫人是天生一对,非常恩爱。
张家围得水泄不通,穆珈音是怎么跑掉的?
如果她是杜鹃,夺取了侍卫的相貌,跟着萧书君离开张家,那么在回京的路上,她应该会制造坠崖、拉肚子、掉队等意外,离开队伍,可是回京路上一切正常。
如果有人给穆珈音报信,让她提前离开张家,那报信的人会是谁?
张瑾在周良动手之前,已经被夺取过了,真正的凶手又是谁?事情有疑,萧鹤川一定要查,至于是否揭露,要看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萧鹤川政务繁忙,一时半会儿无法离京,也没有理由离京,还是得让分.身去查。
分.身在前几日接了几件案子,正在抓紧时间侦破,他不想耽误了和儋州老夫妇的约定。
儋州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去青州,可是分.身只能持续十五天,不知道儋州那边的难度大不大。
萧鹤川真的好羡慕柳昭隐可以瞬间转移,不管想去哪儿都是一瞬间的事。
柳昭隐家。
柳昭隐咔哧咔哧,品尝着新鲜的芦笋:“好鲜好脆,好好吃,街上没见有卖芦笋的,该不会是你这个田螺小哥,一大早上山采的吧?”
萧鹤川:“喜欢吃?”
柳昭隐点了点头:“新鲜嘛。”
萧鹤川:“明天多采一点给你。”
赵奇挑了挑眉毛:……
这芦笋不是六殿下送的吗?
萧鹤川递给柳昭隐三百两银子,说:“五皇子给的赏金。”
柳昭隐眼睛都亮了,东西还没咽下去就急着说:“五皇子万福金安,五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鹤川的钱,柳昭隐不急着还,他最近正在攒钱还高利贷。
高利贷没有法定利息,全看当事人如何约定,按照江昭隐和高应淮说好的,江昭隐需要在拿到钱之后的半年里,还给高应淮双倍,也就是三千两本金加上三千两利息。
虽然高应淮已经死了,但是钱庄还在经营,一家老小还有钱庄的伙计,他们不会忘记这笔债的。
利息不在系统的任务范围里,但是钱庄的人全都不好惹,柳昭隐也不想赖账,他想按照约定偿还利息,所以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零零散散地去还,双方都不好记账,所以柳昭隐就想先攒着,一千两去还一次,分六次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