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劫持
作品:《离时月烛》 他眯了眯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疑惑地问道:“红旋姐?”
燕红旋见他终于醒了,眉间紧锁,神色焦急地说道:“向烛,我找了你好几日。”
听她此言,越向烛更加困惑难解,“找我?”
算算时间,燕红旋休沐的日子也该结束了,此刻应当在京城任职,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岭寻他呢?
越向烛提了几分警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燕红旋。她面容憔悴,比上回见她时更甚许多,像是多日不曾好好休憩。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越向烛也深感意外。
“璘舟,璘舟不见了!”
接着,燕红旋将这些天她所见之事一一说给越向烛。
那日越向烛离开定山州之后,东璘舟和她也曾相约过几回,只不过因两人皆是心有旁骛,所以总是不能再近一步,似是隔着一些什么。
直至有一日,东璘舟又邀请燕红旋翌日相聚,当时正是她即将启程赴京任职的前些天,璘舟便提出要替她饯行。
东璘舟向来是个不会爽约的人,更别说他相约之人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燕红旋,可那日,东璘舟却没有来。
燕红旋至午时准时到了东璘舟定下的酒楼雅间内等候,开门时没见到东璘舟在内等候,深感意外。
她心想,许是王府有事亟须他处理,所以迟了一些,所以并不在意。可在雅间之内,她左等右等,总是不来,雅间外酒楼的小厮都觉得不对了,想着是否要安排人去宁王府一瞧。
正值此时,燕红旋却一言不发地走了。
小厮见状,暗道不好,这下可是惹了燕将军不快了。也不知道宁王会不会迁怒于他们酒楼没有好好留住人。
她离了酒楼之后,独自一人去了宁王府,却见宁王府朱门紧闭,门外竟无一人守卫,已隐隐觉得不妙了。
燕红旋心中揣揣不安,试着推了推门,朱门果然从里面上了栓。但这难不倒燕红旋,她从侧墙处轻松一翻便进了宁王府。
她幼时来过宁王府,虽几年过去,府内大致格局却不曾变动,所以燕红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东璘舟所居的院落外,谁知里头竟然吵吵嚷嚷的,聚集了不少人。
燕红旋先在院门外悄悄看了一阵,根据服饰来看,院中聚集的尽是宁王府的下人们。
于是她走了进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们自然是认得燕红旋的,一见她,顿时想起了自家王爷同燕将军的约定。
这下不好,竟然忘了燕将军还在酒楼等着王爷,而王爷他……
下人们纷纷跪下行礼,肩膀微微颤抖,不知该由谁去禀报这个坏消息。
她见下人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又问了一声:“宁王呢?”
下人们面面相觑,终于由一名管家模样的仆从磕磕绊绊地答道:“回,回将军,王爷他……不见了。”
管家在燕红旋的注视下把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原本按照宁王殿下和燕将军的约定,巳时便该收拾着出门了。
可今日清晨,仆从们照常去为宁王梳洗,却怎么叩门都不见他回应,只好自作主张开了门,但卧房中哪还有东璘舟的人影?
于是一府仆从皆慌了神,从前遇上什么事,好歹还能向王爷请示该如何做,可这下王爷不见了,众人立刻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般,甚至忘了去酒楼知会一声燕红旋了。
燕红旋历经五年的战场厮杀,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可以应对有关于他的一切变动,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不禁感到一阵晕眩。
她勉强支在墙柱边,呼吸也变得沉重、紊乱,“可有什么线索?”
管家低着头,向她伸出颤抖着的双手,手上捧着一张信笺。上面用赤色的朱砂写着:十二日内令越向烛至西延山,否则宁王必死。
燕红旋也带来了信笺原物,将之交给越向烛,道:“距今已过去七日了,只剩五日。我曾派我府中仆从同宁王府家仆一起寻找西延山,可这世上哪来的什么西延山?遍寻无果,只能来寻你。”
她这一路上打听关于越向烛的消息,才终于在这里寻到了他。
至于西延山,寻常百姓不知西延山委实再正常不过,只因这西延山不是别处,乃是妖族地盘,并且,是妖王元夕所居之地。
他捏着手中的信笺,上边果不其然有着浓烈的妖气,以至于他腰间的包裹中的烬石都开始发出鲜红色的光芒。
在此之前,他真没想到妖族会对他身边之人下手。
他将信笺收起,用镇静的语气安抚着燕红旋的情绪:“红旋姐,此事由我而起,我自然不会推托,交给我吧。你先回定山州等我消息。”
而燕红旋听了只是摇摇头,皱起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不,我同你一起去救他。若绑匪意图不轨,我至少还能去保护你和璘舟。”
自然,燕红旋武艺高强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会战功屡屡,一路升职至今。但这次的对手却不是和她一样的人族,而是妖。
越向烛眸光坚定,再次回绝了燕红旋的提议。无论如何,妖族的事不该让她牵扯进来。
燕红旋忽然觉得眼前的越向烛愈发陌生,分明只有五年不见,他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从前他和璘舟是一样的,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可如今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眸,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燕红旋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莫名觉得,越向烛已经不再是那个众人口中那个纨绔子弟。
她终于还是放手,将此事全权交予越向烛来处理。可她仍旧难以安心,临走时还常常回头看他。
她想起此前为了某些缘由,将东璘舟的心意视若无睹。她明明很清楚,这个同自己一起长大的、遭受陛下忌惮的宁王殿下对自己一往情深,可她没法接受他的心意。
五年前离开定山州时,她笃定时光足以让她放下他,更让他放下自己。可时光和距离却加重了思念,无论是她还是东璘舟的爱意都不曾消减半分,反倒愈加强烈。
城墙外再见时,紧张的心跳声早就盖过了他的问好声,她甚至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没放下就没放下吧。但她总还是不能同他再靠近一点,因为两人的身份。
燕红旋出身将门,如今更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掌握不少兵权,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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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宁王成婚,陛下对东璘舟的猜忌便会更甚,想来此后便没多少安生日子了。
她太了解他,他是个极其不欢喜卷入任何权势纷争的人。哪怕不为了自己的将军地位,哪怕为是为了他,她燕红旋也必然会守好他的一生安宁。
但此刻一想到东璘舟可能会死,就忽然觉得什么名利啊猜忌啊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回来,怎样都好。
燕红旋离开后不久,楼心月和多夜就从石妖洞中出来了,越向烛站在洞口同她说:“阿楼,我得走了。”
“哦,是吗?”她虽然意外,但还是佯装不在意地随口答应了。
“嗯,等我办完事后便来找你。”
楼心月其实想说,你不来也没事,不来更好。但没说出口,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这突然少了越向烛跟着,楼心月总觉得怪怪的,有些不适应。多夜察觉了她情绪上的微妙变动,便调侃似的笑道:“我从前说你对他动心了,你还不信。”
“不过有几分不习惯罢了。”
“我倒是看他有几分真心,你何不考虑考虑?再者说,他的烬阳之力对你益处可不少,你没发觉这些日子他在你身边,你的妖力增长得很快吗?你如今的妖力已经不逊于元夕,若是你同那捉妖师能再近一些,你的目标兴许能更早一些实现。”
楼心月自然发觉了这件事,“这样固然是好,但我还是想以自己的力量去战胜元夕。”
“妖力高一些总是好事。”多夜微微叹气道,“罢了,我只是提议,此事总还得看你的意愿。”
“你当真觉得他真心?”楼心月语气冷然,不知是不是因为此前他的伪装太深太好,她已难以信任于他。
楼心月虽然一心希望妖和人能够共生共存,可心中还是难免有几分人妖殊途的念头,何况他还是烬阳的捉妖师。
但多夜心思敏捷,看人看妖又向来很准,她说的也不太可能出错。越向烛真对她有几分真情也难说。
她不愿再多考虑这件事,于是将它略过去,准备做眼下最应该做的事,譬如去探听元夕一派的兽妖究竟想做什么。
如今烬阳山庄对妖族的追捕猎杀较百年前更甚,按照元夕的性子,早就杀到烬阳山庄去了,哪能容忍至今?
妖族中风平浪静得厉害,实在让她不安。
楼心月认为干脆去西延山,元夕的洞府附近打听,纵然危险些,效率却高。
多夜从来谨慎,深思熟虑许久,才答应了她的提议。主要是因为楼心月如今妖力处于鼎盛状态,又从玄婳那里取回了断虹,就是真和元夕正面对抗,也难落下风。
同时,说不准还能确定杀死楼心月上一世的妖究竟是不是元夕。她一死,最大收益者无疑是元夕,可元夕若能杀死她,何须等到她登上妖王之位前夕?
元夕实力略逊于她,若是暗中袭击确实是有几分胜算,可楼心月却想不起那夜的详细情况,只知道自己不曾看清刺客的面貌便失去了意识。
元夕的实力真能做到让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死了吗?
楼心月无法确定,为今之计,唯有一去西延山探个究竟才是。